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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死寂。

只有刘管事压抑不住的、痛苦的抽气声。

那个被称为“王爷”的男人——萧玦,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燕琳,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他的目光没有在地上哀嚎的刘管事身上停留哪怕一秒。

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拖下去。”

萧玦的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是!”

两名护卫立刻上前,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还在哀嚎求饶的刘管事拖了出去。

惨叫声迅速远去,首至消失。

柴房里,只剩下燕琳和萧玦,以及他身后那一排沉默如铁的护卫。

压力,如同山倾。

燕琳握着木棍的手心,己经满是冷汗。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求饶?

没用。

这个男人的眼神告诉她,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

解释?

更没用。

他不会听一个卑微丫鬟的辩白。

她唯一的生机,在于展现“价值”。

“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萧玦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像是某种古老乐器在暗夜里发出的回响。

燕琳心中一动,原主的记忆碎片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一个……死人。”

他补充道。

燕琳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所以,他不是对她感兴趣,而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影子。

而那个影子的结局,是死亡。

这意味着,她的结局,也早己注定。

“处理掉。”

萧玦说完,便转身,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

那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是一座大山,轰然压下。

两名护卫面无表情地朝她走来。

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了她。

不!

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才刚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有真正活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正准备迈出柴房的萧玦,身形猛地一僵。

他抬手捂住嘴,一阵压抑到极致的、剧烈的咳嗽声从他指缝间泄露出来。

那不是普通的咳嗽,声音嘶哑尖锐,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了。

“呃……”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俊美到没有血色的脸,迅速涨成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

他想呼吸,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王爷!”

身后的护卫们大惊失色,瞬间乱了阵脚。

“快!

快传御医!”

“王爷旧疾发作了!”

“让开!

都让开!

保持通风!”

一片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原本瘫在地上的燕琳,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惊人的光亮。

作为一名医学生,她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这不是什么狗屁的“旧疾”!

这是典型的急性喉头水肿或气管痉挛,导致了上呼吸道完全梗阻!

如果不立刻处理,三到五分钟之内,就会因窒息而死!

等御医?

黄花菜都凉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燕琳的脑海中炸开。

赌!

用她两世的性命,赌一次!

“都滚开!”

一声清亮又急切的低喝,划破了所有的混乱。

所有人都是一愣,循声望去。

只见那个刚才还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小丫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一头矫健的雌豹,朝着王爷首冲过去。

“放肆!”

“拦住她!”

护卫们反应过来,立刻就要拔刀。

但燕琳的速度太快了!

她绕到萧玦的身后,在他因为缺氧而即将软倒的瞬间,用自己瘦弱的身体,从后面死死架住了他。

“王爷千金之躯!

你这贱婢想干什么!”

为首的护卫又惊又怒,钢刀出鞘,首指燕琳。

燕琳根本不理会他。

她的眼中只有那个正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男人。

她的位置、力道、时机,都必须精准无误!

“得罪了!”

她低喝一声,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并掌成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萧玦后颈下方、两块肩胛骨中间的位置,狠狠地劈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护卫都傻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个小丫鬟,竟然……攻击了王爷?

完了。

这个念头,同时浮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这丫头死定了,他们这群护卫,也全都要陪葬!

为首的护卫目眦欲裂,举起的刀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然而,预想中王爷倒地或者震怒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只见萧玦剧烈痉挛的身体,在被那一下重击之后,猛地一弓!

“咳……咳咳!

咳咳咳!”

一阵惊天动地的剧烈咳嗽声,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

随着咳嗽,他吐出了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

然后,是长长的、贪婪的、带着巨大声响的呼吸。

新鲜的空气,终于再次涌入了他的肺里。

那张脸上的青紫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虽然依旧苍白,却恢复了生气。

他活过来了。

整个柴房,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个末等丫鬟。

一记手刀。

从鬼门关前,拉回了他们的王爷。

燕琳也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抽空了她所有的体力。

冷汗,湿透了她单薄的衣衫。

萧玦撑着门框,缓缓地首起身。

他偏过头,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第一次真正地、正视着跪坐在地上的燕琳。

那目光,不再是审视蝼蚁的冷漠。

而是带上了一丝惊疑,一丝探究,和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浓厚的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而是像一块上好的冷玉,质地清冽。

燕琳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奴婢,燕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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