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刑场觉醒·血刀开局“哗——”冰冷的脏水兜头泼下,陆沉猛地睁开眼,
后脑勺的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视线里是灰蒙蒙的天,耳边是嘈杂的哄笑与斥骂,
鼻尖萦绕着铁锈与汗臭混合的腥气。“这酸儒还挺经冻,泼桶水就醒了?”“醒了也得死!
敢告到礼部头上,活腻歪了!”粗糙的麻绳勒得手腕生疼,陆沉低头,
看见自己身上破烂的囚服,以及脖颈间那道即将触及皮肉的冰冷枷锁。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现代历史系博士陆沉,在图书馆查资料时触电,
竟穿到了洪武二十年,成了应天府死囚陆沉!原主是个寒门秀才,因撞破江南科举舞弊,
实名举报礼部尚书周礼,反被罗织“诽谤朝廷”的罪名,全家抄斩,只剩他今日午时问斩。
“午时已到——”监斩官拖着长音,猩红的令牌掷在地上。刽子手狞笑着举起鬼头刀,
寒光映得陆沉瞳孔骤缩。要死了?刚穿越就要再死一次?不!
他脑子里装着整个大明三百年的历史!洪武朝的每一个大案,每一个官员的把柄,
每一处制度的漏洞……他都了如指掌!“等等!”陆沉猛地嘶吼,
声音嘶哑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我有‘空印案’余党铁证!刑部侍郎张谦,
私改死囚名录,包庇真凶!”话音刚落,人群死寂。空印案!
洪武十九年那场牵连数万官员的大案,至今仍是朱元璋心头的一根刺!“妖孽!
”一声厉喝自人群后炸开,数十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拨开人墙,
为首的北镇抚司千户朱能脸色煞白,手按绣春刀的指节泛白,
“那案子连六部尚书都被剥皮实草,你敢当众乱嚼舌根?!”陆沉被拖拽到朱能面前,
强忍着剧痛字字凿凿:“千户大人可查应天府天牢洪武十九年冬的死囚册,
原苏州知府李绅本是空印案要犯,却被张谦以‘病死’名义换出,藏在漠北哈剌和林,
每月初一用‘青雀纹’密信联络!
”他连张谦收了三百两黄金、存在“顺天府聚宝号”的细节都报得丝毫不差,
朱能后背瞬间沁出冷汗——空印案是皇爷亲审,若真有漏网之鱼,
他这个千户怕是要跟着陪葬!“若有半句虚言,咱家剥了你的皮!”朱能厉声下令,“留人!
带他回北镇抚司!另外,去刑部拿张谦!”冰冷的枷锁被卸下,陆沉踉跄着站稳,
望着远处阳光下闪着寒光的锦衣卫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谦,只是开胃小菜。周礼,
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蛀虫……你们欠原主的血海深仇,我陆沉,会连本带利,一一讨还!
三日后,应天府狱。张谦被锦衣卫从床底拖出时,怀里还揣着那封盖着青雀纹的密信。
铁证如山,朱元璋龙颜大怒,下旨将张谦剥皮实草,悬挂于刑部衙门外示众。而陆沉,
则被一道圣旨传到了奉天殿。龙椅上,年近六旬的朱元璋目光如炬,
盯着阶下这个穿着囚服却脊背挺直的年轻人:“你可知,朕为何留你?”陆沉叩首,
声音不卑不亢:“陛下留臣,非因臣揭发张谦,而是因臣敢直面舞弊,敢逆权贵。洪武天下,
最缺的不是顺民,是敢说真话的骨鲠之臣!”朱元璋沉默片刻,
忽然大笑:“好一个‘骨鲠之臣’!你本是秀才,却有状元之才。朕赐你‘鸣冤状元’虚衔,
入礼部观政,替朕盯着那些龌龊勾当!”“谢陛下!”陆沉抬头,迎上朱元璋审视的目光。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礼部尚书周礼,那个害死原主全家的元凶,此刻就在殿外候着。
接下来,该轮到他了。
第二章 盐商抄家·暴富密码陆沉揣着“鸣冤状元”的腰牌踏入礼部时,
周礼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
但他懒得与这老狐狸虚与委蛇——三日后便是扬州盐商沈万山的六十大寿,
此人正是周礼走私硫磺的白手套,也是他敛财的第一块踏脚石。“沈万山勾结倭寇,
以‘海盐’名义走私日本硫磺,每船利润三万两,半年来已偷运十二船。”深夜,
陆沉将密信拍在朱能案头,附上海图标注的走私路线,“明日午时,
他会在长江口芦苇荡交接,那处是洪武海禁令的疏漏地,连巡检司都懒得去。
”朱能盯着海图上标注的“白瓷罐伪装硫磺”细节,
指尖在案几上轻叩:“你倒比咱家的密探还清楚。”“我只是记性好。”陆沉笑了笑,
“千户若想在皇爷面前露脸,这是最好的机会。”次日午时,长江口杀声震天。
锦衣卫如神兵天降,沈万山的船队刚卸下一半硫磺,就被团团围住。陆沉亲自登船,
从舱底搜出周礼亲写的“关照信”,信尾那枚私印,与当年构陷原主的卷宗印章分毫不差。
“沈万山家产,白银一百七十万两,东海明珠十二斛,绸缎三千匹……”抄家清单念到一半,
朱能倒吸冷气。陆沉却指着库房角落的琉璃碎片笑了:“把这些残片收好,再找三十个窑工,
我要造‘透光镜’。”他记得《天工开物》记载的琉璃配方,只需稍作改良,
就能造出远超此时工艺的玻璃镜——这东西在大明是稀罕物,一块巴掌大的就能换十两银子。
三日后,沈万山被斩于扬州城门,家产七成入国库,三成归陆沉。朱元璋看着堆成山的硫磺,
龙颜大悦:“这沈万山藏得够深,若非陆爱卿,朕还被蒙在鼓里!
”陆沉趁机献上第一批玻璃镜,镜面光滑如秋水,照得朱元璋鬓角白发都清晰可见。
“此镜名为‘明鉴’,愿陛下如明镜高悬,洞察奸邪。”他话锋一转,
“臣在沈府救下两名女子,是被强占的苏州伶人,姐姐苏婉善琴,妹妹苏媚善剑,
愿为陛下效命。”朱元璋扫过阶下双胞胎,苏婉垂眸含羞,苏媚握剑而立,一柔一刚,
竟生得一模一样。“既是陆爱卿所救,便归你差使吧。”当夜,陆沉的别院潜入一道黑影。
“嗤——”剑锋破风而来,直指陆沉后心。他似早有预料,侧身避过,
反手扣住来人手腕——正是苏媚。“你若敢像沈万山那般龌龊,我便杀了你!
”苏媚目眦欲裂,另一只手还藏着短刀。陆沉却松开手,
从匣中取出一面琉璃镜递过去:“沈万山给你们的是囚笼,我给你们的是自由。这镜子作坊,
你们姐妹占三成股,赚的钱够买十座苏州园林。”他指着镜中苏媚的倒影,
“而且我可以向陛下请旨,开女子恩科——你若想,未来也能穿官袍,审案子。
”苏媚握剑的手猛地一颤。女子科举?这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姐姐说你是好人。
”苏婉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捧着药箱,“先生今日在沈府,为救一个被拐卖的女童,
挨了沈万山家奴三拳。”陆沉摸了摸还在疼的肋下,笑了:“我不是好人,只是讨厌不公。
”苏媚收了剑,屈膝行礼:“苏媚愿效犬马。”陆沉望着窗外月色,嘴角微扬。财富有了,
护卫有了,接下来,该轮到周礼的项上人头了。第三章 科举复仇·权臣初现春闱殿试,
贡院外挤满了考生。陆沉一身青衫,与其他举子并肩而入,周礼坐在主考官席上,
眼神阴鸷——他早已买通三位阅卷官,定要让陆沉名落孙山。“今科策论,
以‘抗元安边’为题。”刘三吾刚念完题目,举子们便埋头疾书。陆沉却笔走龙蛇,
不仅引用《孙子兵法》,更融入现代战略思维,写下“坚壁清野+骑兵游击”的复合战术,
到北元各部的牧场分布、水源位置——这些都是他从“超忆史书库”里调出来的洪武朝军密。
三日后放榜,陆沉高中状元!周礼拍案而起:“此子文章有诈!定是偷看了军报!
”金銮殿上,朱元璋将策论拍在周礼面前:“你说他偷看军报?那你倒说说,
他写的‘捕鱼儿海地形详图’,为何与朕的密探回报分毫不差?”周礼语塞,
陆沉却上前一步:“陛下,臣不仅知地形,更知有人私通北元!
”他掏出从沈万山处搜来的密信,“周礼与北元太师哈剌章往来,以科举泄题为条件,
换北元不犯其老家凤阳!”周礼脸色惨白:“血口喷人!”“是不是血口喷人,一试便知。
”陆沉看向朱元璋,“请陛下赐臣与周尚书匕首各一把,同囚密室三日。若臣三日内不死,
便是他心虚;若臣死了,便当臣胡说!”这等以命相搏的赌局,满朝皆惊。
朱元璋盯着周礼发抖的手,冷笑道:“准了。”密室前两日,周礼一言不发,
只盯着陆沉的动向。他案上的茶盏换了三次,
每次都趁陆沉转身时悄悄泼在墙角——那里藏着一小包鹤顶红,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步棋。
直到第三日黎明,他忽然笑道:“陆沉啊,你可知老夫为何敢应这赌局?
”陆沉挑眉:“愿闻其详。”“因为老夫早就认罪了。”周礼猛地扑过来,
手里的匕首却不是刺向陆沉,而是划向自己的手腕!鲜血溅在地上,
他凄厉地嘶吼:“哈剌章!老夫为你死了!你定要踏平南京,为老夫报仇啊——!
”他指甲缝里的鹤顶红混着血珠渗进伤口,喉头迅速涌上黑紫。陆沉按住他的肩膀,
冷冷道:“你以为北元还能翻身?三个月后,蓝玉会直捣捕鱼儿海,北元太子都要成阶下囚。
”周礼瞳孔骤缩,最后一口气没上来,死不瞑目。午时三刻,周礼被追夺官爵,曝尸三日。
百姓围在刑场边,扔烂菜叶的、唾骂的络绎不绝——谁都记得,当年周礼为了攀附权贵,
冤杀了多少寒门学子。陆沉站在高处,对身后的刘三吾道:“刘大人,礼部尚书之位空了,
你觉得谁合适?”刘三吾躬身:“非状元公莫属。”三日后,陆沉身着绯色官袍,
接过礼部印信。苏婉在他袖中塞了枚安神丸,低声道:“昨夜梦见周尚书的鬼魂了,
先生别往心里去。”苏媚按着腰间新配的绣春刀,眼里是藏不住的敬。他抚摸着冰凉的印信,
指尖划过“礼部”二字。北方的战报恰在此时送到,北元果然如周礼死前叫嚣的那般,
又犯边了。也好。他想,正好用一场胜仗,让这朝堂看看,他陆沉不止会文斗。
第四章 边关立功·收名将“大同急报!北元十万骑兵围了云州城!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递到御案前,朱元璋眉头紧锁。满朝文武皆言死守,
陆沉却出列:“臣***,押粮草赴云州,顺带送一样‘守城利器’。
”他带着三十车“水泥”奔赴边关。这东西按现代配方烧制,加水搅拌后能快速凝固,
比糯米石灰浆坚固十倍。云州守将见他一个文官带些“灰疙瘩”,只当是胡闹,
直到陆沉指挥士兵用水泥修补城墙缺口,半日便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才惊得直拍大腿:“这‘水泥’竟是神物!”当夜,城外传来北元骑兵的嘶吼。
陆沉登上城楼,看见一个少年将军带着小队骑兵冲击敌阵,马背上的身影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