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服，我去报警
这两个字一出口，整个院子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易中海手里的搪瓷缸子差点没拿稳，茶水溅了一桌子。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面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明显在盘算这事儿的利害关系。
最慌的是傻柱。
他那张脸刷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许大茂冷笑，“何雨柱当众行凶，把我打成这样，我去派出所报案，天经地义！”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又摸了摸后脑勺，“在场这么多证人，他何雨柱还想赖不成？”
叮！
来自何雨柱的恐惧+180！
叮！
来自易中海的惊恐+120！
这年头，动手打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是真闹到派出所，傻柱这钢厂的铁饭碗指不定就得砸了。
秦淮茹坐不住了。
她腾地站起身，眼圈一红，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立马就摆了出来。
“大茂，你……你就饶了柱子这一回吧。”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冲动……秦姐，您这话就有意思了。”
许大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傻柱把我打成这样，您不关心我这个受害者，反倒替他求情？”
“我……”秦淮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许大茂步步紧逼：“还有，刚才傻柱为什么会冲动？
不就是因为我提到了他的终身大事吗？
秦姐，您说说，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会对这种话题这么敏感？”
“你胡说什么！”
秦淮茹脸涨得通红。
“我胡说？”
许大茂冷笑，“那我问您，傻柱这些年没少接济您家吧？
棒梗的学费，小当的衣服，您婆婆的药钱，哪样不是傻柱出的？”
“您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过日子，傻柱隔三差五往您家送菜送粮，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可您呢？
您给过傻柱什么？
这么多年，您一首吊着他，让他对您有想法，可您给过他一句准话吗？”
“您就是看中了傻柱的那份心思，把他当冤大头使唤！
他想娶您，您不答应；他想找别人，您又在中间使绊子！”
“秦淮茹，您这是真拿傻柱当男人看，还是当饭票使？！”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字字见血。
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知道傻柱和秦淮茹的那点事儿，可谁也没想到许大茂会当着全院的面，把这层窗户纸捅得这么彻底。
秦淮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叮！
来自秦淮茹的羞愤+200！
叮！
来自围观群众的震撼+180！
傻柱彻底急了眼：“许大茂！
***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来啊！”
许大茂往后退了一步，朗声喊道，“大家都看见了！
何雨柱又要动手了！
这就是他的本性！
除了打人，他还会什么？”
“晓娥，咱们马上去派出所！”
娄晓娥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搞得有些发蒙。
她看看许大茂，又看看脸色惨白的傻柱，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她和许大茂的感情早就淡了，可眼下这情况，她要是不支持自己男人，那就是在外人面前打许大茂的脸。
“好……我跟你去。”
娄晓娥点了点头。
这下，全院的人都慌了。
易中海哪里还坐得住，“噌”地站起身，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茂，大茂！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一大爷，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大茂冷笑，“您刚才可是要批判我的流氓作风呢。
怎么？
现在知道怕了？”
“不是，不是……”易中海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我刚才也是一时糊涂，这不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化了？”
许大茂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一大爷，您看看我这伤，能化了吗？
医药费谁出？
误工费谁赔？”
“这……”刘海中也跟着起哄：“对啊，傻柱，你看你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
这事儿确实是你理亏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阴阳怪气地来了句：“我就说嘛，君子动口不动手。
现在好了，闹到派出所，丢人现眼的还是咱们院子。”
傻柱被这些话说得脸上***辣的，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从小到大，除了会做菜，别的啥也不会。
嘴皮子功夫更是差得要命，哪里说得过现在这个牙尖嘴利的许大茂？
秦淮茹看局势不对，擦了擦眼泪，又开始打感情牌。
“大茂，你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这事儿就算了吧。
柱子他……他真的不是坏人，就是脾气冲了点。”
“秦姐，您别跟我来这套。”
许大茂摆摆手，“您要真觉得傻柱是个好人，那您嫁给他啊？
您不是一首说要给孩子们找个好继父吗？”
“我……”秦淮茹被问得哑口无言。
“看见没？”
许大茂环视全场，“她自己都不愿意嫁给傻柱，却要求我原谅他！
这是什么道理？”
就在这时，从人群后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家都在这儿干什么呢？”
所有人回头一看，是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老太太这一出现，院子里的气氛立马就变了。
别看她平时装聋作哑的，可在这个院子里，她的地位比三个大爷加起来都高。
毕竟是老前辈，谁敢不给面子？
“老太太，您怎么出来了？”
易中海赶紧迎上去，想要搀扶。
老太太却摆摆手，用那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许大茂脸上。
“哟，大茂这是怎么了？
这脸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老太太，是傻柱打的。”
许大茂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完，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秦淮茹，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易中海身上。
“中海，你们这是在开什么会啊？”
“这……”易中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冷哼一声：“我看你们这是在欺负人！
一个人被打成这样，不但得不到公道，还要被你们批判？”
“老太太，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易中海想解释。
“不是我想的那样？”
老太太拐杖往地上一敲，“那是哪样？
难不成是大茂把傻柱给打了？”
这话说得易中海无法反驳。
老太太转向傻柱：“柱子，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动手？”
傻柱低着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
老太太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很有威严，“那我来替你说。
你就是因为人家大茂说到了你的痛处，恼羞成怒了！”
聋老太虽然喜欢傻柱，可他和秦淮茹的关系她还真是不赞同。
趁此机会，正好说道说道。
“一个大老爷们，三十多岁了还打光棍，被人说两句就受不了，还动手打人！
你这是什么出息？”
傻柱被老太太说得抬不起头来。
老太太又转向秦淮茹：“淮茹啊，你也别在那儿装可怜了。
这些年柱子对你什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
你要真拿他当男人看，就痛痛快快嫁给他；要是不愿意，就别吊着他！”
“这么吊着人家，算什么本事？”
秦淮茹被说得脸红耳赤，却不敢反驳。
老太太最后看向许大茂：“大茂，你要报警也没错。
不过……”她顿了顿：“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要不这样，让柱子赔偿你医药费和误工费，这事儿就算了。
你看怎么样？”
许大茂心里盘算了一下。
老太太出面，他要是不给面子，以后在这院子里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而且，他今天的目的己经达到了——当众羞辱了傻柱和秦淮茹，还收获了大量的情绪值。
“老太太，您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
许大茂点点头，“不过，这医药费误工费，不能少了。”
“应该的，应该的。”
老太太点头，然后看向傻柱，“柱子，你说呢？”
傻柱这会儿己经没了脾气，低声说道：“我……我赔。”
“那好，大家商量一下，该赔多少吧。”
老太太说道。
许大茂眼珠一转：“我脸上这些伤，少说也得半个月才能好全。
误工费按一天两块钱算，半个月就是三十块。
医药费十块。
精神损失费二十块。
一共六十块钱。”
“六十块？！”
傻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去抢？”
“怎么？
嫌多？”
许大茂冷笑，“那咱们还是去派出所说理吧。”
傻柱一听要报警，立马就蔫了。
六十块钱虽然是他两个多月的工资，可总比丢了工作强。
“行……我赔。”
傻柱咬着牙说道。
叮！
来自何雨柱的屈辱+250！
叮！
来自秦淮茹的愤恨+180！
叮！
来自易中海的无奈+100！
看着后台疯狂跳涨的情绪值，许大茂心里爽得不行。
今天这一仗，打得太漂亮了！
不但狠狠地踩了傻柱一脚，还当众揭穿了秦淮茹的真面目，更是让三个大爷在全院人面前丢了脸。
最重要的是，还从傻柱那儿讹了六十块钱！
这钱，够他爽一阵子了。
“那就这样吧。”
老太太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