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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管地带荒芜而寂静,混乱的灵气在这里形成肉眼可见的彩色漩涡,时而迸发出危险的电光。

寻常仙家至此,必会感到仙力受阻,心神不宁,但云清露早己习惯这种环境。

她轻车熟路地避开几个最大的灵气漩涡,来到一处陡峭的崖壁前。

根据古籍记载,血灵芝就生长在这种极阴之地。

正当她专注寻找药草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风飘来,与周围混乱的灵气格格不入。

云清露微微蹙眉,循着气味走去。

在一片乱石后,她看到了那个奄奄一息的身影。

一个少年,满身血污,银白的头发被凝固的血块粘结在一起,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一捧被玷污的雪。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上那对毛茸茸的狼耳,此刻无力地耷拉着,表明了他的妖族身份。

云清露平静地打量着他。

妖族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但如此年幼且受此重伤,却是不寻常。

她注意到少年虽然重伤垂危,但周身仍散发着一股不凡的气息,显然不是普通妖族。

她蹲下身,手指轻触少年颈侧。

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但确实还活着。

触手的皮肤冰冷得吓人,显然失血过多。

少年身上除了明显的外伤,还有魔气侵蚀的痕迹。

云清露的目光落在他手腕和脚踝处被铁链磨出的深可见骨的伤口上,眼神微动。

救,还是不救?

仙界明令禁止与妖族往来,更别说将妖族带入仙界。

若是被发现,她必将受到严惩,甚至可能被贬凡间。

但作为一个医者,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眼前消逝,无论对方是仙、是人、是妖。

师尊曾教导她:医者仁心,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云清露轻轻将手覆在少年额头上,注入一丝纯净的仙力护住他的心脉。

少年无意识地***一声,狼耳微微抖动,似乎在回应这温暖的触碰。

"得罪了。

"她轻声说道,小心地将少年抱起。

尽管己经一百八十岁,云清露的力气并不大,好在少年异常消瘦,抱起来并不费力。

她召来一朵祥云,谨慎地避开仙界的巡逻路线,悄悄返回药仙谷。

草庐内,云清露将少年安置在竹榻上,开始仔细处理他的伤口。

清水洗去血污后,露出少年苍白却难掩俊秀的面容。

他的五官深邃,眉宇间带着一股倔强,即使昏迷中仍紧抿着双唇。

云清露注意到他紫金色的眼眸偶尔会无力地睁开一瞬,然后又陷入昏迷。

每次短暂清醒时,那双眼睛里都充满了警惕和恐惧,像是受惊的小兽。

"不必害怕,此处安全。

"她轻声安抚,尽管不确定他是否能听见。

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云清露的动作熟练而轻柔。

当处理到他后背的鞭伤时,她不禁皱眉——这些伤痕纵横交错,新伤叠旧伤,显然不是第一次受虐。

这个少年,究竟经历过多少苦难?

最后,她将一枚丹药化入水中,小心地喂入少年口中。

"能否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云清露为他盖好薄被,转身去整理今日采集的药材。

夜色渐深,药仙谷中只有虫鸣和偶尔从草庐中传来的微弱***声。

云清露点起一盏灯,坐在榻边守夜,不时检查少年的状况。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少年苍白的脸上。

不知何时,他那双紫金色的眼睛完全睁开了,正警惕地打量着西周和环境。

当与云清露的目光相遇时,他猛地向后缩去,露出尖尖的犬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像只受惊的小兽。

"你醒了。

"云清露语气平静如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少年紧紧盯着她,眼神中满是戒备和疑惑。

云清露并不在意,只是端来一碗药汁:"喝了它,对你有好处。

"少年警惕地看着药碗,又看看她,迟迟不肯接过。

"若我想害你,不必等到现在。

"她淡淡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犹豫良久,少年终于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药汁苦涩让他皱紧了眉头,狼耳也不自觉地抖了抖,这个无意间的动作让他显得格外稚气。

"你是什么人?

"少年的声音沙哑而虚弱,但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冷硬。

"云清露,一个医者。

"她回答,"你呢?

"少年沉默片刻,紫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低声道:"玄夜。

"云清露点点头:"好好休息,明日再换药。

"她起身欲离开,却被玄夜叫住:"为什么救我?

我是妖族。

"云清露回头,月光从窗外洒入,在她周身镀上一层银边,让她看起来更加清冷出尘,仿佛随时会羽化登仙而去。

"在我这里,只有伤者和医者,没有仙妖之分。

"说完,她轻轻带上房门,留下玄夜独自怔怔出神。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药仙谷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

玄夜狼耳微动,听着远处云清露捣药的轻微声响,紫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这是他第一次,在受伤后没有感受到疼痛和恐惧。

那个白衣仙子的身影,如同月光般清冷,却又莫名地让人安心。

而云清露并不知道,这一夜的决定,将改变她一生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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