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怀上了孩子,却能听见他恶毒的心声。这个蠢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妈妈?
等我出生,我就去找我的亲妈许清韵,让她把你赶出家门,你和你那个死鬼爹一样,
都该死!我浑身冰冷,我那因公殉职的消防员父亲,是他嘴里的死鬼?
我冲进书房想质问丈夫陆宴洲,却听见他正温柔地打着电话。“清韵,你放心,
我找了最好的医生,胚胎很健康。姜瓷的身体底子好,肯定能足月生下来。”“你怕疼,
我怎么舍得让你受罪。用她的***,和用你的有什么区别?
”电话那头传来许清韵娇滴滴的笑声。“宴洲,还是你对我最好。那……孩子是你的吗?
”陆宴洲的语气充满了宠溺。“当然。我们的孩子,必须是我的。你别怕,好好养着,
等孩子出生,我立刻跟姜瓷离婚,娶你。”1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指甲几乎要嵌进墙体里。
结婚三年,我备孕三年,扎了上千根针,喝了无数碗苦药,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竟然是我丈夫和他白月光的。而我,只是一个代孕的容器。“行了,清韵,你别多想。
姜瓷那边我会看好,她不敢耍花样,她爱我爱得要死,离了我她活不了。”陆宴洲挂了电话,
语气里满是轻描淡写的掌控感。我脑海里,那恶毒的童音再次响起。听见没?蠢货!
我爸的真爱是我妈,你就是个工具!我警告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敢让我不舒服,
等我出来,有你好果子吃!我捂住小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曾经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现在就有多恶心。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
看着梳妆台上那张我和陆宴洲的合照,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脸幸福。多可笑。就在这时,
陆宴洲推门进来,看见我脸色惨白,立刻紧张地走过来。他的手下意识地就想护住我的小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看看。”他的关心,只为了那个孽种。
我抬起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宴洲,我爸的忌日快到了,
你……能陪我回去看看他吗?”我爸去世后,每一年,他都会陪我。陆宴洲的眉头瞬间皱起,
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和不耐。“今年我就不去了吧。公司最近很忙,实在走不开。”骗子!
他才不是忙公司,他是要陪我妈妈去散心!我妈妈说看见你就晦气!我心底冷笑,
脸上却露出懂事的微笑。“好,那你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他松了口气,
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动作却敷衍。“还是我的瓷瓷最乖了。你现在是关键时期,别想太多,
好好休息。”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我。“对了,
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营养品,每天都要记得吃,对孩子好。”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市面上最顶级的孕期复合维生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为他跟许清韵的孩子,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平静地关上盒子。“谢谢。”他满意地笑了笑,转身走出卧室,
一边走一边拿起手机。“清韵,我搞定了,她很听话。嗯,明天我就过去陪你。
”温柔的声音顺着门缝飘进来,像一根毒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拿起了手机。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喂?”“张叔,是我,姜瓷。”电话那头的张叔是我爸生前的战友,
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瓷瓷啊,怎么了?是不是陆宴洲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颤抖。“张叔,我想请您帮我个忙,查一个人,
许清韵。”2第二天,陆宴洲没有回来。我妈今天带我爸去逛母婴店了,
给我买了好几万的衣服和玩具!你这个穷光蛋肯定没见过吧!爸爸说,等我出生,
就把这个房子给你,当做是你这十个月的辛苦费。哈哈哈,你就像个出来卖的,
还得谢谢我们呢!恶毒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喋喋不休。我面无表情地吃着早餐,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叔发来的消息。“瓷瓷,查到了。这个许清韵,背景不简单,
资料我发你邮箱了。”我点开邮件,许清韵的资料详尽地呈现在眼前。她和陆宴洲是邻居,
从小一起长大,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大学毕业后,她开了个工作室,却连年亏损,
全靠陆宴洲用公司的钱填补。而我们公司的启动资金,是我爸那笔用命换来的抚恤金。
资料的最后,附着一张照片。照片上,许清韵小腹微隆,靠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怀里,
笑得灿烂。而那个男人,是京市有名的富商,赵德海,一个有妇之夫。
我看着照片的拍摄日期,就是在我做试管移植的前一个月。所以,她不是不能生,
只是不能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我关掉手机,胸口那股郁气几乎要将我吞噬。晚上,
陆宴洲终于回来了,身上带着淡淡的女士香水味。是我送给许清韵的生日礼物。
他见我坐在沙发上等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随即又换上温柔的笑。“瓷瓷,还没睡?
是不是想我了?”他走过来想抱我,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我等你,是想跟你说件事。
”我将一份文件递给他。“我们公司和星海集团的合作案,我觉得有问题,风险太高了。
”这是公司目前最大的项目,也是我爸以前最看好的一个方向。陆宴洲接过文件,
随意翻了两页,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一个家庭主妇,你看得懂这些?别瞎操心了,
这个项目我自有分寸。”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视和不耐烦。“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
就是好好养胎,把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公司的事,不用你管。
”他把文件扔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陌生。曾几何时,
他会拉着我的手,兴奋地跟我讨论公司未来的蓝图。“瓷瓷,等我们公司上市了,
我就带你去环游世界。”现在,我连过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了。我压下心头的酸涩,
平静地开口。“陆宴洲,公司的启动资金,是我爸的抚恤金,我有权过问公司的任何决策。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变得这么强硬,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了下来。“姜瓷,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你别忘了,公司能有今天,是我在外面拼死拼活打下来的!
你除了出了点钱,还做过什么?”他的话像一把刀,将我最后一点温情也割得干干净净。
原来在他心里,我爸的命,就只是“一点钱”。我这三年的付出,也什么都不是。吵!
继续吵!最好打起来!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我爸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听着不就行了!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与他争辩。“好,我不问。但是,你必须把家里这套安防系统拆了。
”他前几天借口为了我的安全,给家里装了一套顶级的智能安防系统,
将整个别墅打造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保护,是监视。
陆宴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这套系统花了上百万,是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着想,
不能拆。”他的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3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吵醒。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发现是床头的健康监测仪在报警。
一行红色的字体在屏幕上闪烁:孕妇心率异常,建议立刻就医。几乎是同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陆宴洲。“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心率这么高?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他的声音里没有关心,只有质问。我看着那台冰冷的机器,只觉得一阵反胃。“我没事,
只是做了个噩梦。”“那就好。姜瓷,我警告你,别一惊一乍的,会影响到胎儿。
”他挂断了电话。哈哈哈,被吓到了吧?蠢货!我爸说了,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你敢乱来,他就让你好看!我拔掉了监测仪的电源,
世界终于清静了。我下楼想倒杯水,却发现厨房的门被锁住了。
智能管家的声音响起:“您好,现在是凌晨五点,未到早餐时间,厨房暂不开放。
”我气得浑身发抖,用力去拉那扇门,门却纹丝不动。陆宴洲,
他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控制我的饮食。我回到客厅,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安防公司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浅水湾九号别墅的业主,我要求你们立刻派人过来,拆除整套安防系统。
”客服人员的语气很为难。“抱歉,姜女士,没有陆先生的授权,我们不能进行任何操作。
”“我是业主,我有权决定自己家里的东西。”“真的很抱歉,
合同上签署的负责人是陆先生,我们只能听从他的指令。”我挂了电话,
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在这个家里,我没有话语权,没有自由,甚至连吃一口饭,
喝一杯水的权利,都要由别人来决定。我蜷缩在沙发上,胃部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
我有很严重的胃病,是早年陪陆宴洲创业应酬时落下的病根,必须少食多餐,不能挨饿。
这些,他都忘了。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在他心里,我的死活,远没有那个孽种重要。
冷汗浸湿了我的睡衣,我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就在这时,大门传来密码解锁的声音,
陆宴洲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我蜷缩在沙发上,脸色煞白。“阿瓷!”他冲过来,
第一反应却是看向我的小腹,语气又急又怒。“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孩子有没有事?”我痛得说不出话,只能虚弱地喘息。他见我脸色越来越差,
立刻蹲下身想抱我。“很疼吗?走,我们马上去医院!孩子不能有事!
”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电话那头传来许清韵娇弱委屈的哭泣声。“宴洲,
我……我好像流血了……肚子好疼……”陆宴洲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别怕,我马上过来!
在家里等我!”他连声应着,一边看向了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焦急。我异常平静,
努力扯出一个懂事的微笑。“你去吧。她比较需要你。我……自己可以。”他愣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担忧取代。他匆匆给助理打了电话。“小林,你立刻过来,
带姜瓷去医院。”引擎声呼啸远去,他还是走了。原来,那个孽种的重要性也不过如此,
终究还是比不过许清韵的一个电话。4助理小林很快赶到,将我送进了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诊断为急性胃痉挛,需要住院观察。我躺在病床上,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里一片荒芜。小林办好住院手续,站在床边,欲言又止。“太太,
陆总他……他也是太担心许小姐了,您别往心里去。”我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小林叹了口气,把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这是陆总让我给您的,
说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委屈了自己。”我看着那张卡,觉得无比讽刺。他以为,
钱可以弥补一切吗?我闭上眼睛,声音疲惫。“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小林离开后,
我睁开眼睛,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张叔的电话。“张叔,我想请您再帮我一个忙。
”“帮我找一个最顶级的私家侦探。”接下来的几天,陆宴洲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只是偶尔让助理送些补品过来。想必是许清韵那边的情况“很严重”,让他无暇分身。
我乐得清静,一边在医院养胃,一边等着私家侦探的消息。一周后,我出院了。
回到那个冰冷的“家”,我第一件事就是让助理找来开锁公司,把所有智能门锁全部换掉。
然后,我亲自监督工人,将那套碍眼的安防系统拆了个干干净净。傍晚,陆宴洲终于回来了。
当他看到满地的电线和被拆解的零件时,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姜瓷!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