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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滕枭那双金色的竖瞳最后一次看向我时,里面没有半分不舍,只有冰冷的审视与决绝,像是在看一块即将被丢弃的、毫无价值的石头。他说,雪季要来了,他养不起一个连生肉都无法下咽、连最简单的果子都无法分辨的废物雌性。他说,这个山洞留给我,那块风干的肉,是他对我最后的仁慈。然后,他巨大的银色蛇尾毫不留恋地卷起洞中所有囤积的食物,消失在风雪欲来的林海中。我蜷缩在冰冷的石壁上,感觉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我叫林悦,一个误入兽人世界的现代社畜。我曾满怀期待,以为自己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被强大的兽人丈夫宠上天,却不想,我的穿越首秀,竟是以被弃养开局。我以为这便是绝路,直到那双在黑暗中燃烧着火焰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狼瞳,透过风雪,牢牢锁定了瑟瑟发抖的我。

滕枭离开已经三天了。

山洞里最后一丝属于他的气息,也被从洞口呼啸灌入的冷风吹得一干二净。我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石板上,死死盯着洞口那片灰白色的天空。雪还没有下,但空气里那种凛冽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扎进我单薄的兽皮裙里,让我从心底里泛起一阵绝望的战栗。

我穿越到这个名为“蛮荒大陆”的世界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前,我还是一个为了项目上线连轴转了三天三夜的程序员,趴在办公桌上醒来时,迎接我的不是清晨的阳光,而是遮天蔽日的原始巨木和耳边不知名野兽的嘶吼。

是滕枭发现了我。

当时我穿着几乎被树枝刮成布条的T恤和牛仔裤,正被一头獠牙外翻的野猪追得魂飞魄散。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粗壮的银色蛇尾从天而降,像一条无坚不摧的钢鞭,瞬间将那头野猪抽飞了出去。

然后,我看到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兽人,他赤着健硕的上半身,蜜色的皮肤在林间的光斑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他有一张俊美到极具攻击性的脸,薄唇紧抿,鼻梁高挺,尤其那双金色的竖瞳,带着蛇类特有的阴冷和漠然,让人不敢直视。

“雌性?”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又冷又硬。

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只会傻傻地点头。在这个世界,没有伴侣的雌性独自出现在森林里,就等于是一块会走路的肥肉,任何兽人都有权占有。滕枭只是瞥了我一眼,便化作一条身长近十米、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的巨蟒,用尾巴尖轻轻卷起我的腰,将我带回了他的山洞。

那一刻,我心中并非没有期待。

作为一个资深网文爱好者,兽世文我看了没有一百本也有八十本。在那些故事里,雌性是世界的瑰宝,她们会被最强大的兽人伴侣捧在手心,为她们摘最甜的果子,猎最嫩的野兽,用最温暖的兽皮为她们铺床。

我以为,我的剧本也该是这样。滕枭虽然冷,但他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给我安全感。我期待着,能用我现代人的智慧和温柔,慢慢融化他这座冰山,然后在这个原始而新奇的世界里,过上被独宠的幸福生活。

然而,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期待感,是一种连接“现在”与“未来”的、充满想象和情感力量的心理状态。但我和滕枭之间,却存在着一道名为“信息差”的、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不吃生肉。

他第一次捕猎回来,扔给我一只还在滴血的兔子时,我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他那双金色的竖瞳里,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毫不掩饰的嫌弃。在他看来,雌性只需要张嘴吃掉雄性带回来的食物,然后为他诞下强大的后代。而我,却连最基本的生存本能都丧失了。

我试图用火。我颤抖着手,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方式,花了整整半天时间,才升起一小簇脆弱的火苗。当我把烤得焦香四溢的兔肉递给他时,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便自顾自地撕咬起另一只血淋淋的猎物。在他眼中,我那费尽心机才得到的熟食,是孱弱和浪费时间的象征。

他无法理解我为什么如此“娇气”。

山洞里的石床又冷又硬,我每晚都被冻得蜷缩成一团。我请求他多给我一些柔软的干草,他却皱着眉说:“雌性不该这么脆弱。”

我用尖锐的石头磨制出简陋的石刀,想要将他带回来的兽皮处理得更柔软一些,他却一把夺过,冷声道:“别浪费食物。”然后当着我的面,将那张我本想用来做褥子的兽皮,撕成条,用来捆绑猎物。

巨大的信息差,让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有效的沟通。我所认为的“生活智慧”,在他眼里是“多此一举”;我所表现出的“现代人习惯”,在他眼里是“无法生存的累赘”。

他需要一个能与他共同适应这个残酷世界的伴侣,一个能为他繁衍后代的强健雌性。而我,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吃东西都要费老大劲的“废物”,显然不是他的理想选择。

随着雪季的临近,他的耐心也消耗殆尽。

雪季是蛮荒大陆最难熬的季节,大雪会封山数月,所有兽人都必须在此之前储备足够的食物。滕枭变得越来越忙碌,也越来越沉默。他带回来的猎物越来越多,都堆在山洞的角落,而分给我的,永远是最小、最差的那一份。

我明白,我在他心里,已经从一个偶然捡到的“雌性”,变成了一个即将被淘汰的“负担”。

弃养我的那天,天气阴沉得可怕。

他一言不发地将洞里所有的存粮都卷走,只留给我一块硬得能当石头的风干肉。

“你自己过吧。”他化为人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金色的瞳孔里是我看不懂的冷漠,“跟着我,你活不过雪季。留在这里,或许还能多撑几天。”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谷底。我张了张嘴,想问他,这一个月算什么?我以为我们是伴侣,难道只是一场临时的收留?

可看着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我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蛇是冷血动物,我不该期待他能有多余的感情。这场始于期待的穿越之旅,终究要归于现实的残酷。

他就这么走了,没有回头。

……

“咕噜——”

肚子的叫声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饥饿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我的胃。滕枭留下的那块肉,我前两天啃了一半,剩下的实在舍不得吃。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林悦,你可是打不死的“小强”程序员,996的福报都扛过来了,还能在这原始社会饿死?

一股不甘和愤怒从心底涌起,取代了之前的绝望。

滕枭觉得我没用,那我就证明给他看,没有他,我照样能活下去!

我站起身,拍了拍兽皮裙上的灰。首先,要解决的是取暖问题。没有火,别说雪季,光是这几天的降温我就扛不住。

幸好,之前为了烤肉,我已经成功实践过钻木取火。我走到洞穴深处,从一堆枯枝里挑出合适的木头,用我那把简陋的石刀开始新一轮的“奋斗”。

半小时后,一簇温暖的火苗终于在我的掌心下跃动起来。橘黄色的火光照亮了小小的山洞,也驱散了我心中大半的寒意和恐惧。

有火,就有了希望。

接着是食物。我将那半块风干肉用石刀艰难地切成小块,穿在削尖的树枝上,架在火上烤。很快,一股浓郁的肉香味便在山洞里弥漫开来。

油脂被火焰逼出,滋滋作响,滴落在火堆里,溅起一小簇火星。这香味,对于一个饥肠辘辘的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这久违的“人间烟火气”,心中升起一股小小的得意。

看吧,滕枭,你觉得浪费时间的熟食,才是在这冰冷世界里,唯一能慰藉人心的东西。

吃着滚烫的烤肉,我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计划。这个山洞位置不错,易守难攻,暂时是安全的。但食物是最大的问题,我必须在下雪前找到能吃的东西。

我回想起这一个月里,滕枭带我走过的路。他虽然对我冷淡,但作为领地的主人,他每天都会外出巡视,而我,作为他的“所有物”,大多数时候都被他带在身边。

我的大脑开始像处理代码一样,飞速运转,将记忆里的碎片信息进行整理和分析。

我记得,在山洞东边那条小溪的上游,有一片红色的浆果,滕枭曾经警告过我,那种果子有毒。但我在现代看过一个纪录片,有一种类似的果子,只要经过高温蒸煮,就能去除毒性,变成可以果腹的淀粉来源。

这是个堵伯,但值得一试。

我还记得,山洞西边的一处峭壁下,有一种藤蔓,它的根茎似乎特别粗大。滕枭对它不屑一顾,但我却隐约觉得,那很可能是一种类似红薯或者山药的植物。

这些信息,在滕枭这个土著兽人看来,是毫无价值的垃圾。但在我这个拥有现代知识的穿越者眼中,却可能是救命的稻草。

这,就是我的信息差优势。

我将剩下的烤肉用干净的叶子包好,揣进怀里,又挑了一根最结实的木棍当武器,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山洞。

外面的风更冷了,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但我心里却燃着一团火。

求人不如求己。与其期待别人的施舍,不如靠自己创造生机。

我决定先去西边的峭壁碰碰运气,因为那里的路我更熟悉一些。

森林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脚踩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我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边努力辨认方向。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终于找到了记忆中的那处峭壁。

峭壁下,果然爬满了那种绿色的藤蔓。我心中一喜,扔下木棍,用手和石刀并用,开始奋力地挖掘。

泥土很硬,石刀很快就磨钝了,我的指甲也翻了好几个,鲜血混着泥土,疼得我龇牙咧嘴。但我没有停下,因为我能感觉到,地下的根茎,比我想象的还要粗壮。

终于,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硕大的、表皮呈褐色的块茎,被我从土里刨了出来。

我激动得差点叫出声!

这东西足有我两个拳头大,沉甸甸的,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土腥味。不管它是不是山药,这绝对是能吃的东西!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我像个不知疲倦的土拨鼠,在藤蔓下疯狂挖掘。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抱着五六个沉甸甸的“战利品”,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回到山洞,我立刻生火,将一个最小的块茎扔进火堆里。

在等待的焦灼中,一股类似烤红薯的香甜气味,慢慢从火堆里飘散出来。

我用木棍将它拨出来,吹掉上面的炭灰,迫不及待地掰开。金黄色的内瓤,冒着腾腾的热气,香甜软糯,入口即化。

是能吃的!而且,很好吃!

我喜极而泣,抱着那半个烤“红薯”,哭得像个孩子。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找到了食物。这种从绝望中诞生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我,林悦,能活下去!

我一边吃,一边将剩下的块茎都埋进火堆旁的沙土里,利用余温慢慢烘烤。这样既能烤熟它们,又能起到保温和储存的作用。

吃饱喝足,身上暖洋洋的,我靠在石壁上,看着跳动的火焰,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然而,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时,洞口处,一个高大的黑影,毫无征兆地笼罩了下来。

我瞬间惊醒,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抓起手边的木棍,紧张地盯着那个影子。

是野兽?还是……别的兽人?

黑影缓缓地、一步步地走了进来。随着他走出阴影,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比滕枭的俊美更加狂野,也更加温暖。他有一头蓬松的银色短发,一双深邃的眼眸在火光下,竟是狼一样的墨绿色,锐利而专注。他的身材高大健壮,只在腰间围着一条灰狼皮的兽皮裙,***在外的胸膛上,有几道狰狞的伤疤,平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

他没有看我,而是死死地盯着我脚边火堆里……那股飘散着香甜气味的沙土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抬起那双侵略性十足的狼瞳,看向我,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你在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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