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逼疯的李大壮
毕竟这玩意儿太糙了,根本不抗造。
刚开始大家只敢晚上偷偷摸摸地玩,后来胆子肥了,白天也忍不住了。
一个个的活也不好好干,躲在树荫下、草垛后,甚至藏在灵田里,偷偷摸摸地玩了起来。
三天后,纪舒发现己经有其他杂役弟子偷偷摸摸地往这边瞟。
纪舒内心暗喜:鱼儿要上钩了!
他装作一脸担忧地对李大壮说:“李师兄,地里的活还没干完呢,严长老要是来了怎么办啊?”
李大壮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手里还捏着一把“炸弹”:“怕啥!
还不到验收的时候,严长老不会来的。
晚上我让兄弟们加个班就干完了,这白天干活,天太热了。”
说完,甩出一张“A”,得意地叫道:“管上!
嘿嘿!”
纪舒内心疯狂吐槽:修士哪有怕热的,这理由也太撇脚了!
面上却不动声色,心里暗道:机会我己经给过你了,你没珍惜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一会儿被抓了可别赖我。
纪舒回到地里,装模作样地除草、浇水,时不时抬头望天,心里盘算着严长老什么时候会出现。
果然,没过多久,远处一个黑点由小变大,正是严长老踏着飞剑而来。
严长老落地,脸色铁青,看着一群聚众玩牌的弟子,怒吼道:“你们这群混账东西!
不好好干活,竟然偷玩什么垃圾东西,不想呆就都给我滚蛋!”
李大壮手里还捏着扑克,一脸懵逼,扑克牌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
其他弟子也作鸟兽散,场面一片混乱。
纪舒则“恰好”在远处干活,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却乐开了花:嘿嘿,我就说嘛,严长老肯定会来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严长老吹胡子瞪眼地训斥了半天,最后凝聚一团青色的灵力,呼地一下,所有的扑克牌瞬间化为灰烬。
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众人鼻子骂道:“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不务正业,就都给我滚去后山挖矿!
都听清楚了吗!”
弟子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地应道:“听清楚了……”严长老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踏着飞剑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纪舒“姗姗来迟”,跑到众人面前,故作关切地问道:“李师兄,严长老怎么发这么大火啊?
发生什么事了?”
李大壮哭丧着脸,手里还捻着一点扑克灰,欲哭无泪:“严长老把我们的牌都烧了!
还说下次再玩就把我们发配到后山挖矿……”其他弟子也跟着唉声叹气,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抹起了眼泪:“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不容易有点乐子……”纪舒强忍着笑意,拍了拍李大壮的肩膀,安慰道:“唉,李师兄,别难过了,你不是常说我辈修士当勤奋自强, 每日三省吾身,今日修炼否,灵田种完否,可曾懈怠否。”
李大壮哭丧着脸说:“可是……可是......我现在只想今天赢否,贴纸条否,炸弹多否...”纪舒嘴角抽了抽,内心疯狂吐槽:大哥,你这也转变的太快了!
不过,还是要再吊你们几天,让你们小瞧我的金手指,哼哼。
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长叹一口气:“唉,是啊,真是可惜了……”接下来的几天,灵田里的气氛异常低迷。
杂役弟子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干活也提不起劲儿,之前锄地松土那叫一个虎虎生风,现在就跟老太太绣花似的,慢吞吞,磨磨蹭蹭。
之前大家干活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现在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愁眉苦脸。
李大壮更是像丢了魂一样,扛着锄头,在田埂上晃来晃去,时不时地叹一口气,那叫一个凄凉。
纪舒看着这群没斗志的家伙,心里暗自得意:嘿嘿,小样儿,这才哪到哪啊,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他假惺惺地走到李大壮身边,关切地问道:“李师兄,你这几天是怎么了?
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啊?”
李大壮幽怨地看了纪舒一眼,长叹一声:“唉,兄弟,你不懂啊……自从扑克牌被烧了之后,我这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人生都失去了乐趣……”纪舒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安慰道:“李师兄,节哀顺变啊!
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等过段时间,咱们再做一副新的就是了。”
李大壮哭丧着脸说:“可是……可是严长老说了,下次再玩就把我们发配到后山挖矿……我可不想去挖矿啊!”
纪舒拍了拍李大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李师兄,你放心,只要咱们小心一点,严长老不会发现的。
等过几天风头过去了,咱们再偷偷地玩。”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纪舒“例行巡逻”,溜达到灵田附近,眼角余光瞥见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猫在草垛后面。
“嘿嘿,我就知道……”纪舒内心暗笑,放轻脚步,悄悄摸了过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纪舒看到李大壮正拿着一把破旧的小刀,笨拙地裁剪着从不知哪里搞来的泛黄纸张。
其他几个弟子也如法炮制,一个个呲牙咧嘴,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坏了这宝贝似的纸片。
“你小心点,这可是长老发的修炼功法,剪坏了就没有纸了!”
一个弟子压低声音提醒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我知道我知道!”
李大壮额头渗出汗珠,手上更加用力,小刀猛地一划,纸页上出现一道长长的裂口。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心疼地抚摸着裂口,“这破刀也太钝了,咱们这也没把趁手的剪刀,也不敢出去找别人要,太难受了!”
另一个弟子也附和道:“是啊,这刀钝得跟锄头似的,剪个纸都费劲,要是能有一把锋利的剪刀就好了……”“行了行了,都别抱怨了!”
李大壮不耐烦地打断他们,“想玩牌就赶紧裁,不想玩就一边待着去!”
他加重语气,手中的小刀更加用力,纸页在他手中发出痛苦的***。
昏暗的光线下,几张歪歪扭扭的纸牌逐渐成型,虽然简陋粗糙,却承载着他们对“快乐”的渴望。
纪舒躲在暗处,看着这群家伙笨拙地裁纸,心里乐开了花:嘿嘿,终于忍不住了,是时候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