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山村,顾名思义,周围一圈有八座大山而得名,在一片碧绿的山谷里,几十栋木房子林立着,环绕在屋后是一片梯田,此时田里的青苗正在茁壮成长。这个村的人世世代代都是务农打猎为生。此时本该是农忙的时节,村子里却看不见有人在地里忙活。家家都在收拾行囊,看起来像是要搬家一样。
张晨家是世代务农,父母都是在地里干活的,爷爷奶奶在张晨出生后不久就过世了。一家虽然不富裕,但也能够温饱。
“当家的:上河村出事了,听说是被一群像小牛犊子那么大的虫子给毁的。以前也听说有虫祸,可没想到一个村的人都死了啊!隔壁老李家的闺女刚嫁过去不到一个月呢,真是可怜啊,老李家就一个女儿,还指望他女婿养老了。”张晨母亲一脸的同情和忧虑。
一个满面风霜的男人抬起头,30多岁,不过由于长年的耕作已经显得老了十几岁。“是啊,听说全村的人都死的惨啊!身体都被啃的差不多了,看来我们也要赶紧往镇里搬走了!晨儿,你今天也别再出去玩了,帮忙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就往镇里搬吧!”
“好的,父亲。我们附近好几家都已经搬走了!”少年望了望旁边回答道!看起来约莫十五 六岁!已经比他父亲还高了,
“其实镇里已经通知好几次了,说是最近虫祸有点频繁,通知周边村子都向镇里聚集,哎,哪知道这么快就来了,一辈子的地方真是舍不得啊!”张晨的父亲唉声叹气,离开了祖辈生活的地方,去镇里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虽说在村里苦点,起码不会挨饿受冻。
“父亲,不是说有仙人吗,怎么他们不来解决这些虫祸”张晨在私塾的时候先生老是说一些仙人,怪物的事情。一说到这些,调皮捣蛋的都会安***在桌子上听,这也是先生教学的秘诀,先教知识,大家表现好,就给我们讲仙人故事。
“仙人那是轻易能出来的,听过只有城里那些护城军解决不了了,才会有仙人来,可是城里的军队哪有那么及时,村子那么分散,他们也管不过来。听说军队过去的时候人都已经死光了。”
“那军队怎么不直接杀到虫子老巢去,这样不就直接解决了。”张晨抬头说道。
“傻孩子,我听那些当兵的说过,他们说这些虫子的地盘比我们整个人族还要大,而且它们还到处挖洞,军队根本找不到老巢,只有仙人才能应付。听说它们也有像仙人一样的厉害物种,仙人也不一定都能对付。”张晨父亲望着屋外远处的山林,心里一阵阵发虚。
“比仙人还要厉害?”张晨无法想象,仙人在他心中已经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了。“父亲,母亲,那我们赶紧收拾吧,今天我们趁早就搬吧,小东昨天和我说他们今天就搬去镇里了,去投奔他舅舅家!”
“镇里虽然说也分配了土地,可哪有自己耕了几十年的好,而且房子也搬不走,到时候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能多带走一点就多有一点吧。”张晨父亲唏嘘不已。
母亲点头,感慨道:“是啊,突然要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这心里真不是滋味。”母亲说着就去厨房做饭去了,走也得吃饱了在走。
吃完饭,一家人开始了收拾东西,大包小包的,家里还有2头牛,做了一个马车把东西都放在上面,邻居家们也在收拾东西,基本都是决定今天就往城里搬了。
“父亲,我去小东家看看去,看看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张晨望着不远处的一家人对父亲说道。
“好,注意安全,不要到处乱跑,我们最多下午就收拾好出发了,不然晚上去镇里也不安全”张晨父亲抬起头望了他一眼。
“知道了,少年的声音远远传来”
一座二层木屋前,张晨走进院子对着屋里喊道“小东,小东。”
“晨哥,你们收拾好了吗,”这时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孩子从门内探出头来,长的1米7左右,白白净净,嘴巴笑咧咧的。
“还没有,我也没什么帮忙的,你们收拾的怎么样了?”
“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他们这也舍不得,那也想带走,走,我们去后山玩。我带你看个东西,可是我偶然发现的。”
小东一家姓王,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放学就经常都是一起上山摸鸟,河沟抓螃蟹,田里抓黄鳝的。小东家可是村里最富裕的,有几个舅舅在镇里和城里做买卖,逢年过节给他们家带东西,那可是给张晨羡慕的不行!
“小东,不要跑远了,等会就走了。”小东的母亲嘱咐道。
“知道了,”小东边回边走。来到了后山的一处池塘!“晨哥,这池塘里面有大鱼,我那天经过这里看见它出来透气。我试了几次都没有钓上来,你最聪明了,看看能不能钓上来?”
“还钓什么鱼啊,我们马上就要搬到镇里了,这里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来?”张晨本来是想在周边转转看看,以前经常到处跑,现在突然要走了,还想再看几眼。
“就是因为要搬走了,才最后玩一下,不然以后哪有机会,晨哥你试试呗,那鱼真的很大,比我脑袋还大!”小东边说边用手在头上比划。
“好!那我们的去挖几条泥鳅,鱼一闻到这种味道肯定就能上钩!”张晨一听也有了兴趣。
没一会,从田里挖来了几条泥鳅,用了一根竹竿绑了条麻绳,挂了一个钉子做得鱼钩,用鱼钩把泥鳅穿起来,让它不会死又可以游来游去。
“晨哥,你来,我之前试了每次都是泥鳅被吃了,就是钓不上来,要不是池塘大水多,我都想把水抽干了!”东子边说边把鱼竿给了张晨。
“我告诉你,这鱼啊,越大,就越狡猾,还和你拉钩时间有关系,慢不得,快不得,”说话间,已经把钩放进了池塘。张晨用手慢慢悠着杆,感受着水里的波动,突然手里的杆被碰动了。
“它来了,我感觉到它就在旁边,它正在观察,它刚才吃了一口泥鳅又吐出来了,真是狡猾!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和它比耐心,天气慢慢升温了,它肯定要觅食了!”张晨紧握鱼竿,耐心的等待着,一会鱼竿又动了一下,张晨还是没有拉杆!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期间鱼咬钩了四五次,张晨都没有拉杆!小东在旁边百无聊赖,都已经打起了瞌睡。突然鱼竿剧烈动了起来。张晨用力拉住鱼竿,手腕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小东一起帮忙抓住”张晨急忙喊起来!
“终于上钩了,”张晨会心一笑道。接着他们用力拉一下,又放一会,再用力拉了一下,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看见鱼浮起来!
“晨哥,鱼钓上来了,你真厉害啊,那个刘老头也说你是我们村最聪明的呢”小东说着揉揉自己的胳膊。
张晨将鱼慢慢拖上了岸边,这鱼已经被溜的没有力气,一动不动,只有嘴还在一张一合的。这条鱼估计至少40斤,全身鳞片青光闪闪,嘴上还有一指长的胡须。张晨没好气的对小东说:“什么刘老头,要叫先生”
“叫什么先生,次次打我手板”小东一脸不在乎。
“你要不天天学堂里睡觉,他会打你吗”张晨将鱼钩从鱼嘴里取下来对晓东说道。
“天天都是什么父母在,不远游。子欲养,而亲不待。什么之乎者也......我一听我就困得不行”小东学着刘老头的样子,摇头晃脑。
张晨听了摇了摇头,轻笑了一下。
“这好像是青菱鱼,没想到能长这么大,这个池塘以前也没见有什么鱼啊,不知道活了多久会长这么大,以前咋都没有发现呢”小东嘟嘟喃喃道。“最近好像动物也比较多呀,我昨天还看见几只兔子在屋旁边一闪而过,有一只还撞到了树上,真是奇怪。”
“晨哥,你在想什么,”小东看见张晨在想什么出神。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我们应该马上就往镇里出发。”张晨慢慢说道。“小东,赶紧走,我感觉不太好,可能那些虫祸要来了”张晨抱起鱼就往家里走,小东在后面跟着。
到了家,“咦,你从哪里抓的鱼,这么大”张晨母亲正拿起收拾好的行李往马车上放。
“我刚刚和小东在后山那个池塘钓的,”张晨把鱼放在屋前蓄水的大缸里,边对母亲说到。
“后山那个池塘能有这么大的鱼,我这么多年可从来都没有见过呢。以前也是听老一辈说那个池塘看着不大,其实很深,都通到了地下河了。说是以前还看到过100多斤的鱼王呢,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再见到过,都以为是村里老人瞎编的。”张晨的母亲一脸的意外道。“老张啊你过来看看,”张晨母亲叫道。
“这个好像是青菱鱼,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听说这个鱼很胆小的,一般都是半夜才出来换气觅食,一般白天是很难见到的,这个鱼在镇里起码能卖100两银子呢,那可是我们5年的收入了”张晨父亲一脸的高兴,“这下我们去镇里,就更有保障了。”
“没想到这个鱼还这么值钱,对了父亲,我觉得我们的马上往镇里搬了,我听小东说昨天看见附近都来了以前没有的动物,全都是慌不择路的乱跑,估计虫祸要来了。”张晨一脸的急切。
“好,我们马上搬,反正也装的差不多了”张晨父亲用袋子给鱼装好,放了点水,放在了打包的被子上。关上了门,走到牛车旁,深深望了眼房子,又看了看周围,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突然离去还真是舍不得!张晨母亲也是抹了抹眼泪,故土难离,生活的地方没了,去哪里也感到心里不踏实。张晨父亲赶着牛车经过小东家的时候,小东家也正好驾着马车出来了。
“晨哥,一起走”小东站在马车上向张晨挥着手!
“老张啊,一起走啊,我们到了镇上还是做邻居,和别人做邻居还真是不习惯”小东的父亲说到。
“好,到时候相互照顾,你们家有亲戚,比我们那要方便多了”张晨父亲说完后,回头看了一眼村子,一挥鞭子,向镇上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