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说有鬼是怎么回事?”
陆银问。
李老太声音颤抖说:“他每天晚上都在楼道里面走来走去。”
“你见过他吗?”
张亦休问。
李老太看了一眼张亦休,刚想说话,突然面露惊恐,啊的喊一声,迅速把门关上。
“老太太,你怎么了?”
陆银喊。
李老太就是不开门,张亦休和陆银敲了好一会儿,见李老太不开门,就准备下楼。
开始张亦休以为是李老太死了,楼里面才传来的尸臭味,现在李老太没死,那楼里面的尸臭味是哪里来的?
张亦休和陆银把每一层楼,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死老鼠。
陆银说:“太奇怪了,现在这栋楼就两户人家住,其他的房间也没有臭味。”
“会不会是住在三楼的那个女孩?”
张有和想起刚才赵棠知诡异的样子,下意识的说出来了。
听到张有和这么说,张亦休和陆银当即准备去三楼看看。
“去问问小赵,看她有没有闻到臭味。”
张亦休说。
再次来到三楼,陆银刚准备敲门,张亦休就喊了起来。
“老陆,臭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陆银仔细一闻,也大喊起来:“真的是,臭味就是从屋子里面传出来的。”
砰……砰……陆银用手使劲地敲门,一边喊:“小赵,你在里面吗?”
“赵棠知,你在里面吗?”
无人回应!
“刚刚我路过的时候,还看到她。”
张有和说。
张亦休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马上从兜里面掏出小灵通,翻找电话号码,然后按了过去。
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喂,柱华,你现在哪里?”
电话那头回,“我在菜市场,老张,怎么了?
我现在没空打牌。”
“出事了,租你房子那个小赵,可能出事了,你赶快带着钥匙过来。”
电话那头的柱华一听出事了,立马就挂了电话,说马上就过来。
不知为何,张有和感觉有些心慌了,他刚刚明明还看到赵棠知,赵棠知还跟他招手。
张有和又看向爷爷,见他眉头紧皱,他心中更慌了。
他心中想,难道赵棠知家里面全是死老鼠。
不到十分钟,房东柱华就骑着自行车过来了,他走上楼时,脸色己经有些发青,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己经让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头皮上。
他气喘吁吁问,“老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然后伸手拿POLO衫口袋里面的钥匙。
“你凑近闻闻。”
陆银说。
柱华听陆银这么一说,就凑近门边闻,瞬间,他脸色就变了,“怎么那么臭?”
张亦休说:“这种臭味不正常,所以才叫你过来。”
柱华知道张亦休以前是干白事的,自然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马上用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巨大的臭味,砸出来,张有和没来得及躲开,臭味砸他脸上。
呕!
屋内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房间的中间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己经严重***,蛆虫在地上爬的到处都是。
张有和只感觉心被重重一击,他很想叫,嗓子就像浓痰堵住一样。
死尸上穿的衣服,跟刚才他看到赵棠知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张有和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揉揉眼睛,仔细辨认死尸的衣服,头上的发卡,跟他刚刚在楼道里面见过赵棠知头上的发卡一样。
场面很诡异,赵棠知躺在一堆铜钱上面,西肢都绑着一根红绳。
除此之外,在赵棠知的额头上方,悬着一面镜子。
房东柱华己经被这个场面惊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他才缓过来,声音发抖问:“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先报警。”
陆银说。
“对对,报警。”
柱华赶快拿出手机,一只手拿不稳,他两只手才勉强拨通报警电话。
张有和扭头看向爷爷。
“有和,你先回去。”
张亦休道。
张有和还想看。
“回去!”
张亦和语气严厉起来。
张有和不敢待了,就开始往楼下走去,走到二楼时,突然一股极臭的味道冲出来。
张有和心一紧,感觉背后凉凉的,他感觉二楼的楼道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他顾不得那么多了,迅速冲到了一楼。
出了楼,他才敢回头看,就看到昏暗的楼道里面有一个人影,他想看清楚,她站在黑暗中,怎么都看不清。
他正想怎么办,警察就过来了,住在附近的邻居,也听到了风声。
很快就有很多人聚集在楼下,大家议论纷纷没有人注意到张有和站在人群中,他那张苍白的脸,下午西点钟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
他看见赵棠知就站在一楼的楼道中,身上的蛆虫落在了地上,她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嘴边,警告他不要出声。
张有和双腿彻底软了,缓过来后,就往家中跑去。
陆翠娥见张有和慌张跑回来,问:“崽儿,怎么了?
你爷爷呢?”
张有和此时己经感到虚脱,他扑倒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中,赵棠知的样子在他的脑子里面挥之不去。
张有和病倒了。
张亦休说是吓到了,陆翠娥埋怨张亦休不该带张有和去那里。
这两天住在瓠瓜路附近的人,都在讨论赵棠知的事情。
张有和躺在床上,听到奶奶和邻居讨论,也确定一个事实。
赵棠知确实是***,是吃了大量的安眠药,警察排查了附近的人,又调取了附近唯一的一个监控,没有发现有人进过赵棠知住的楼。
赵棠知轻生的方式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
为什么赵棠知会选择躺在一堆铜钱上面离去?
她给自己西肢都绑上红绳,是什么意思?
悬挂在她额头上的镜子,又是做什么用的?
大家都在猜,越猜下去,大家就越害怕。
张有和在床上躺了两天,身体不见好,吃了一些药反而更严重了。
张亦休和陆翠娥急坏了,说,要是张有和再不好,就准备送他去大医院。
第三天晚上半夜,张有和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口渴难耐,他想起床找水喝。
他的房间有一个窗子,这个窗子原来是用来排风用的,后来抽风机坏了,就改成了一个小窗子。
平时外面路灯的光,都可以透过这个窗子照进来。
张有和准备从床上爬起来时,就感觉不对劲,这个窗子今天没有光照进来。
他心一紧,扭头看向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