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心跳频率与月光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懒洋洋地洒在星河战队的训练室里，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和电子设备混合的、独属于这里的味道。键盘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夹杂着队员们时而急促、时而懊恼的叫喊。“对面打野不见了！下路小心！
” “控住了控住了！能杀！” “哎呀！差一点！”我，苏念，
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踮着脚尖从一个个全神贯注的背影后穿过。
冰镇的西瓜、橙子，还有洗得亮晶晶的葡萄，是我能想到的，
在这枯燥训练里一点点甜的慰藉。“谢啦念宝！”中单言晞头也不回，
精准地摸走一块最大的西瓜，嘴巴鼓鼓囊囊还不忘操作，“兄弟们看我秀他们！
”辅助庞磊笑呵呵地拿了片橙子：“还是小念想得周到，这鬼天气，练得人头昏脑涨。
”我把盘子放在他们顺手的位置，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最中间的那个位置。江溯。
他戴着降噪耳机，背脊挺得笔直，侧脸线条在屏幕光线下显得有些冷硬。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上飞快移动，动作精准得像是经过精密计算，
带着一种冷冽又致命的美感。即使隔着一段距离，
我也能感受到他全身心投入比赛时那种强大的、生人勿近的气场。
我的心跳没出息地漏跳了一拍。这就是江溯，星河战队的队长，联盟公认的顶级打野，
River神。也是……我偷偷喜欢了好久好久的人。
我轻轻地把一杯特意少冰的乌龙茶放在他手边不远不近的位置——这是他习惯喝的口味。
他似乎察觉到了，操作间隙极快地偏头瞥了一眼，视线在我手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又立刻回到了屏幕上。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
却让我心里像炸开了一小朵烟花，噼里啪啦的。看，我就是这么没出息。
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反应，就够我回味半天。“Double Kill！
” “Triple Kill！”激昂的系统女声响起，
江溯用一波精彩绝伦的操作收割了战场，奠定了胜局。训练室里响起一片松口气和欢呼声。
“牛逼啊川哥！”言晞摘下耳机大喊。 “稳了稳了。”庞磊乐呵呵地搓手。
江溯也摘下了耳机，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紧绷的下颌线松弛了些。
他伸手拿过那杯乌龙茶，喝了一口。我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桌上的数据线，
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那边的一切动静。“念宝，再来块西瓜！”言晞嚷嚷着。
“吃吃吃，就知道吃，等下训练赛别喊肚子疼。”我笑着嗔怪他一句，
还是把盘子递了过去。在这个团队里，我是年纪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生，大家都很照顾我，
也习惯了我这个“后勤小管家”的角色。这种被当做自家人的感觉，很温暖。但江溯对我，
似乎又有点不一样。这种不一样细微得像是错觉，却又真实地牵动着我的每根神经。
他会在我踮脚够高处文件夹时，默不作声地走过来帮我拿下来。
他会在我被空调吹得有点冷时，不动声色地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 就像刚才，
他喝了我放下的茶。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是我贫瘠暗恋里唯一的养分，
支撑着我无数个日夜。他像天边最耀眼的那颗星，而我，只是仰望星光的追梦人，
能这样靠近他，已经像梦一样了。“小念，”战队经理周慕云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她一身干练的套装，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拍了拍手，“大家准备一下，
晚上有个小型的线下粉丝见面会，就在隔壁商场。都精神点，注意形象。”“啊？又见面会？
”言晞哀嚎一声，瘫在椅子上。 庞磊倒是好脾气：“行，知道了慕云姐。
”江溯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我的心却微微提了起来。
线下活动……意味着他会暴露在更多人的目光下，会有很多很多喜欢他的粉丝围着他。
我心里有点微微的发酸，但又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光芒的一部分。
晚上的商场人流量很大，星河战队的展台被围得水泄不通。尖叫声、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江溯无疑是焦点中的焦点。他穿着队服，站在台上，神情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
简单地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偶尔点头致意。台下粉丝的热情几乎要化为实质，
尤其是一些女粉丝，激动得脸都红了。我站在工作人员区域帮忙维持秩序，看着被簇拥的他，
心里那点酸涩又冒了头，还夹杂着一点点莫名的自豪看，这就是我喜欢的人，他多么优秀。
互动环节，粉丝上台合影。一个特别激动的女粉丝可能太紧张了，脚下绊了一下，
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抓离她最近的江溯的胳膊保持平衡。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江溯的反应快得惊人，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后撤了小半步，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肢体接触，
同时嘴上礼貌地说了一句：“小心。”语气疏离而客气。那女孩脸一下子红了，
有点尴尬地站好。我提着的心猛地落回原地，甚至……有一丝隐秘的欢喜。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我知道的。活动终于结束，人群渐渐散去。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场。
我抱着一些应援物，稍微落后了几步。突然，不知从哪里又涌过来几个没签到名的粉丝，
挤挤攘攘地围过来，我一时没站稳，向后踉跄了一下。“啊！
” 预想中撞到人的尴尬没有发生，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胳膊。
我惊魂未定地抬头，正对上江溯深邃的眼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看路。
”他低声说，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不悦？但握住我胳膊的手却非常稳，甚至微微用了点力，
将我往他身边带了一下，隔绝了拥挤的人群。我的胳膊被他手掌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
瞬间变得滚烫，热度疯狂地蔓延到我的脸颊和耳朵。心跳声大得像擂鼓，估计连他都能听见！
“谢…谢谢川哥。”我声如蚊蚋，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嗯”了一声，松开了手，
但那灼热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我的皮肤上。他也没走开，就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像是在无意地护着我，直到我们走到队员通道。回去的商务车上，大家都累得东倒西歪。
言晞叽叽喳喳地复盘着刚才的活动，庞磊已经开始打盹。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流转的霓虹，心里乱糟糟的，全是刚才他拉住我那一幕的回放。他的手指，
他的温度，他靠近时身上淡淡的、清冽的味道……车子一个轻微的转弯，
我的头不受控制地歪向一边，轻轻靠上了一个带着温热体温的肩膀。我猛地僵住，瞬间清醒。
是江溯。他坐在我旁边，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并没有推开我。完了完了完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想偷偷把头挪开。可是……他的肩膀好宽，靠着好舒服，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鬼使神差地，我闭上了眼，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贪婪地偷窃着这片刻不可能的亲近。我能感觉到他身体似乎也僵硬了一瞬，但最终，
他动也没动，甚至……好像调整了一下坐姿，让我靠得更舒服了一点？错觉吗？
一定是错觉吧！可我心里却像是被蜜糖填满了，甜得发颤。这段回程的路，
变得前所未有的短暂和美妙。第二天晚上，为了庆祝一个小比赛的胜利，也稍微放松一下，
全队一起出去吃火锅。包厢里热气腾腾，气氛热烈。言晞和庞磊抢肉抢得不亦乐乎，
连一向严肃的教练秦明远都露出了笑容。江溯话依然不多，
但会偶尔给锅子里下大家爱吃的菜，也会在言晞夸张讲笑话时，
嘴角牵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我安静地坐在一边涮着青菜，看着眼前这热闹的一幕，
心里暖暖的。这就是我喜欢的团队，像家一样。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谈恋爱的话题。
言晞像个八卦小天后，挨个问了一遍，最后把“矛头”对准了江溯。“川哥，你呢？
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哥们儿帮你留意留意啊！”言晞挤眉弄眼，还偷偷瞄了我一眼。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拿着筷子的手都僵住了，耳朵竖得像天线，生怕错过一个字。
江溯正夹起一片毛肚，闻言动作顿都没顿，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无波，
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没兴趣，影响训练。”一如既往的冷酷回答。大家起哄：“切~没劲！
”“川哥你也太事业了吧！”言晞却不死心，非要刨根问底：“说说嘛说说嘛，
理想型总该有吧？比如，外貌上喜欢什么样的？”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连庞磊都好奇地看了过来。江溯似乎被问得有点烦，蹙了下眉，把毛肚放进碗里，然后，
像是敷衍又像是思考般地，目光随意地扫了一圈。那一刻，我感觉他的视线，
好像……极其短暂地……在我脸上停留了零点一秒？是我的错觉吗？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赶紧低下头，心脏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然后，
我听见他那把清冷的嗓音，不高不低地响起：“乖一点的吧。”他顿了顿，像是补充说明般，
又加了三个字。“眼睛会笑。”“噗——”言晞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 庞磊瞪大了眼睛。
连教练秦明远都挑了挑眉。整个包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而我，
彻底石化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烧得我头晕目眩。
乖一点的……眼睛会笑的……他……他是在说我吗？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只是巧合！
对，一定是巧合！他可能就是随口一说！可是……可是大家都知道，
团队里最爱笑、眼睛最弯的就是我啊！“哇哦~~~~”言晞第一个反应过来，
拖长了声音怪叫起来，眼神在我和江溯之间来回扫射，充满了促狭和“我懂了”的意味。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头埋得更低了，
根本不敢看江溯现在的表情。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一声声，又重又快，
彻底乱了节奏。完了。 今晚，注定又是个失眠之夜了。
二章：柠檬汽水与星光“眼睛会笑”事件后的几天，训练室里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而微妙。
我，苏念，感觉自己像个揣着巨大秘密的小偷，走路都轻飘飘的，不敢直视江溯，
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偷捕捉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而言晞那个家伙，
更是把“我什么都懂”写在脸上，每次看到我就挤眉弄眼，笑得像个偷腥的猫，
搞得我恨不得用胶带封住他的嘴。江溯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训练、复盘、指挥，
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的River神。只是，我总觉得，
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变化。那深邃的眸子里，
偶尔会掠过一丝极淡的、让我心跳加速的温度。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甜蜜又煎熬的暧昧氛围逼疯的时候，经理周慕云姐找到了我。“小念，
上次跟你提的直播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慕云姐递给我一杯奶茶，
笑容亲和但带着商业的敏锐，“平台那边有个新主播扶持计划，我觉得你很合适。
你游戏理解不错，性格也好，加上‘星河战队团宠’这个标签，初期引流会很容易。
”我捏着温热的奶茶杯，心里有些忐忑。直播？
把我日常的生活和游戏暴露在千万陌生人面前？我有点害怕。“别担心，
”慕云姐看出我的犹豫，拍拍我的肩，“不是让你立刻变成大主播，就当是跟粉丝分享日常，
玩玩游戏。战队也会给你资源支持的。试试看，嗯？
”我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单人训练的江溯。他的侧脸专注而认真。
如果我……如果我变得更优秀一点，是不是就能离他更近一点？至少，
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后勤小妹？一股勇气莫名涌了上来。我深吸一口气，
点点头：“好，慕云姐，我试试。”我的直播生涯就此开始。ID自然用了“念月”。
起初很手忙脚乱，对着摄像头会脸红，看到弹幕提问就结巴。但慢慢的，
在言晞他们时不时来“查房”捣乱、庞磊憨厚地给我刷礼物支持下，我逐渐放开了。
分享一些战队的趣事，当然保密部分绝口不提，打打游戏，偶尔唱点跑调的歌。没想到，
这种真实和不做作，反而吸引了不少观众。人气渐渐积累起来，弹幕也总是很热闹。
月宝好可爱！妈妈亲亲！念月今天和星河谁排位了？
啊啊啊刚才背景里走过去的是River神吗？！看到关于江溯的弹幕，
我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这天，平台搞了个中型联动活动，
邀请了几位人气主播一起打娱乐赛，其中就有叶薇，Vivi。
她是个非常明艳动人的女主播，技术不错，性格爽朗，很会活跃气氛。分组时，
我和她恰好分到了一队。叶薇很照顾我，主动和我互动，
调侃着说：“念月妹妹可是星河战队的宝贝，大家轻点虐，
不然River神等下要来找我们算账了哦！”弹幕瞬间沸腾了，
全是哈哈哈和Vivi姐会嗑！。我脸热得不行，赶紧解释：“没有没有，
川哥他很严格的……”娱乐赛效果很好，我和叶薇配合意外地默契，赢了好几局。
直播间的气氛嗨到顶点。活动结束后，平台还把一些精彩互动片段剪辑宣传了。
我并没太当回事，只觉得是次普通的工作。然而，我不知道的是，
某个训练结束后习惯性会点开我直播切片看一眼的人，
看到了我和叶薇互动热烈、弹幕疯狂刷好配姐妹花锁死的片段。第二天早上，
我一进训练室，就感觉一股低气压笼罩在江溯的机位周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
手指敲击键盘的力度比平时大了不少，发出的声音又冷又硬。言晞和庞磊都噤若寒蝉，
连呼吸都放轻了。“川哥，那个……”我鼓起勇气，像往常一样把温水放在他手边。
他眼皮都没抬，只从喉咙里极其冷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那声音里裹着的冰碴子，
瞬间把我冻在了原地。一整天的训练，他都极其沉默，甚至比平时更加严苛。有人操作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