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他三年的替身,在他白月光回来的那天,他当众说我是个玩意儿,用五百万打发了我。
他以为我只会哭着离开,却不知道,我用这五百万做启动资金,化身资本女王归来。
三个月后,在慈善晚宴上,我挽着华尔街传奇,踩着他的公司尸骨,对他微笑:傅总,
现在的我,你还买得起吗?1.“筝筝,把眼睛闭上。”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带着一丝命令式的温柔,在我耳边响起。我听话地闭上了眼。今天是我的生日,
也是我扮演傅承砚金丝雀的第三年。他包下了整个江城最顶级的空中餐厅,璀璨的水晶灯下,
悠扬的小提琴声流淌,空气里都是昂贵香槟和玫瑰交织的甜腻气息。傅承砚握住我的手,
一枚冰凉的金属触感,缓缓滑向我的无名指。我能感觉到周围宾客们压抑的惊叹和艳羡。
“嫁给我。”傅承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我知道,
这不过是我们契约里的最后一场戏。他需要一位“傅太太”来应对家族的催促,而我,
需要钱。我的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这场长达三年的扮演,
终于要画上句号了。我正要点头,一个清脆、带着点颤抖的女声,像一把锋利的玻璃刀,
划破了这片虚假的浪漫。“承砚,我回来了。”我猛地睁开眼。只见餐厅门口,
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她长发及腰,面容清丽,一双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正遥遥地望着我们,泪光闪烁。温知许。傅承砚真正的白月光,
那个和我有着七分相似眉眼的女人。我清晰地感觉到,傅承砚握着我的手,在那一瞬间,
僵硬得如同石块。他缓缓抽回了手,那枚即将套在我指上的钻戒,
被他毫不犹豫地收回了口袋。前一秒还满眼“深情”的男人,此刻看都未看我一眼,
径直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整个餐厅的宾客,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同情,嘲讽,幸灾乐祸。我的脸颊***辣地烧着,
仿佛被人当众狠狠扇了一个耳光。我看到傅承砚走到温知许面前,
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略显单薄的肩上。他的动作那么轻,那么柔,
仿佛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那是我在他身边三年,从未见过的珍视。
温知许靠在他怀里,低声啜泣着,像是在控诉这几年所受的委屈。而傅承砚,
那个对我向来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只是低着头,耐心地哄着她。他们成了世界的中心,
而我,成了这场盛大重逢里,最碍眼、最可笑的背景板。我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秦筝,冷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局,不是吗?
只要拿到最后一笔钱,你弟弟的手术费就凑齐了。你可以彻底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站起身,
准备悄无声息地从侧门离开这个让我无地自容的地方。可傅承砚偏偏不肯放过我。
他像是终于想起了我的存在,揽着温知许的腰,转过身,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秦筝,
你过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寒意。我僵在原地。“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我攥紧了拳头,一步一步,像走在刀尖上,挪到了他们面前。
温知许从傅承砚的怀里抬起头,那双含着泪的眼睛,好奇又带着一丝怯意地打量着我。
“承砚,这位是……”傅承砚的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迎上温知许的目光。“一个……消遣时间的玩意儿。”他的声音不大,
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
消遣时间的……玩意儿。原来,这就是我在他心里三年的定义。我看着他,
想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感。可那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的深渊。他松开我,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和钢笔,
“刷刷”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撕下来,递到我面前。“拿着。我们的契约,到此为止。
”2.那张薄薄的纸,像一片淬了毒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在我面前。上面的数字很诱人,
足以让我弟弟后半生无忧。我看着傅承砚,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就好像我们之间这三年,那些在人前的恩爱,
那些在深夜的缠绵,都只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哦,不对。它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是我入戏太深,差点忘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看着这场滑稽的闹剧。温知许靠在傅承砚怀里,怯生生地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怜悯。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于是,我真的笑出了声。
我伸出两根手指,姿态优雅地夹住了那张支票,拿到眼前,
像模像样地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五百万。”我点了点头,笑意盈盈地看向傅承砚,
“傅总出手还是这么大方。三年的青春,换五百万,值了。”我的反应,
显然超出了傅承砚的预料。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
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像个疯子一样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毕竟,过去三年,
我一直扮演着一个爱他入骨、为他生为他死的痴情女人。可惜,他想错了。演员的最高修养,
就是永远分得清戏里和戏外。现在,戏演完了,我该谢幕了。“既然钱货两清,
那我就不打扰傅总和温小姐的久别重逢了。”我将支票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我的手包里,
然后冲着他们微微躬身,做了一个戏剧里常见的谢幕礼。“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说完,我转过身,脊背挺得笔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从容地走向餐厅大门。
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傅承砚那道冰冷的视线,像跗骨之蛆一样,
死死地钉在我的背上。走出餐厅,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我才发现,
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出租车里,我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三年前的一幕,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医院,惨白的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
医生拿着诊断书,一脸沉重地对我说:“你弟弟的腿,需要立刻进行高位截瘫手术,
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或者,还有一个选择,去国外进行神经修复,
但手术费……至少要八百万。”八百万。对我一个刚毕业、月薪五千的实习生来说,
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父母早逝,我和弟弟相依为命,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不能让他没有腿。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傅承砚出现了。他在一场酒会上,
透过杯光灯影,看到了我这张和温知许有七分相似的脸。他把我叫到休息室,
一份烫金的契约推到我面前。“做我的女人,三年。我给你一千万。”他的条件很简单,
扮演一个爱他的女人,陪他出席各种场合,让他远在国外的白月光安心,
也让他家里那群虎视眈眈的亲戚死心。我甚至没有犹豫。“好。”那天晚上,
我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送到了他的床上。我褪去所有的青涩和尊严,在他身下,
努力学着去取悦一个男人。我学着温知许的穿衣风格,学着她的温柔浅笑,
学着她喜欢的饭菜口味。我把自己活成了她的影子。我演得很好,好到有时候,
我自己都快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秦筝。傅承砚对我,不能说不好。
他给了我最优渥的物质生活,也给了我旁人艳羡的“宠爱”。他会记住我的生理期,
会给我买最新款的包,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推掉几千万的合同陪在我身边。有一瞬间,
我真的以为,他或许……对我动了那么一点点心。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他对我的所有好,
不过是因为我这张脸,不过是因为,我这个替身,演得足够逼真。“姑娘,到了。
”司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付了钱,推门下车。这里是傅承砚为我购置的江景别墅,
也是我住了三年的牢笼。我走进空无一人的大厅,脱掉脚上磨得生疼的高跟鞋,赤着脚,
一步步走上二楼的卧室。我打开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各种奢侈品牌的当季新款,
包包、鞋子、珠宝,琳琅满目。这些,都是傅承砚给我的。也都是,温知许喜欢的风格。
我面无表情地拿出几个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
几件属于“秦筝”的旧衣服,几本专业书,还有一张我和弟弟的合照。其他的,
我一样都没拿。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不贪恋。就在我拉上最后一个行李箱拉链的时候,
门口传来了密码锁被按开的声音。傅承砚回来了。3.他带着一身酒气和寒意,闯了进来。
黑色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颗,
露出性感的锁骨。那张英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此刻覆着一层寒霜。
他的目光扫过我脚边的几个行李箱,最后,落在我身上。“你要走?”他的声音很冷,
带着质问的意味。我点点头,语气平静:“契约结束了,我当然要走。傅总,
您不会是想违约吧?”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让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他逼近我,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我闻到了他身上混杂着的,属于温知许的香水味。
很淡,却像一根针,狠狠刺进我的心里。我强忍着恶心,抬起头,直视着他。“傅总,
您这话就没意思了。正主都回来了,我这个替身,再待下去,不合适吧?”“替身?
”傅承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伸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
他的力气很大,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秦筝,你是不是忘了,就算你是替身,
也是我傅承砚花钱买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别想去!”他的眼睛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怒火和……一丝狼狈。我被他掐得脸色涨红,
缺氧的感觉让我的大脑一阵阵发昏。但我没有求饶。我只是用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静静地看着他。我们对视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快要死在他手里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手。
我扶着墙,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咳……咳咳……”傅承砚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就这么想离开我?
”我喘匀了气,扶着墙壁站直了身体。“傅总,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是我想离开你,是我们的契约,到期了。三年前,我们说好的,
各取所需,互不纠缠。现在,您得到了您的白月光,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钱。
我们……两清了。”“两清了?”傅承砚重复着这三个字,脸上的表情,像是淬了冰。
他突然伸手,一把将我拽进怀里,滚烫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地压了下来。这个吻,
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充满了掠夺和占有。我拼命地挣扎,用手推他,用脚踢他,
可男女之间悬殊的力量,让我的所有反抗都成了徒劳。他撬开我的牙关,攻城略地,
直到我浑身发软,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才终于放开我。我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
嘴里满是血腥味。“傅承砚,你疯了!”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我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
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对,我是疯了。”他低笑一声,声音沙哑,
“是被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逼疯的。”我看着他,只觉得荒谬。“不知好歹?傅总,
到底是谁不知好歹?”我冷笑,“你把你的白月光接回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说我是个玩意儿,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现在,你又跑回来跟我说这些,你不觉得可笑吗?
”“还是说,你习惯了左拥右抱?想让我继续当你的地下情人,当温知许的影子?”“做梦!
”我的话,似乎彻底激怒了他。他眼底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刺骨的寒意。“秦筝,别给脸不要脸。”他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踩进泥里。别忘了,
你弟弟的命,还捏在我手里。”我的身体,猛地一僵。弟弟……他是我唯一的软肋。
我看着傅承砚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真是太天真了。我以为,拿了钱,
我们就能两清。我忘了,他傅承砚,从来都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他是个商人,也是个魔鬼。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包括我的人生。“你想怎么样?”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看着我眼底的恐惧,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很简单。”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继续留在我身边。
直到……我腻了为止。”4.傅承砚最终还是走了。温知许的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走了。
我听见他在电话里,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哄着那个女人。“乖,别怕,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瞥了我一眼。“安分点,别耍花样。”说完,
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脚边收拾好的行李箱,
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逃不掉了。只要弟弟还在他的控制之下,
我就永远都只是他掌心里的一只金丝雀。第二天,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弟弟的手术很成功,
后续的康复治疗也安排好了,让我不用担心。我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
脸色苍白,却睡得安稳的弟弟,心里五味杂陈。挂了电话,我将那张五百万的支票,
转到了一个加密账户里。这是我的底牌,也是我唯一的希望。傅承砚,我们走着瞧。
接下来的一个月,傅承砚没有再来过这栋别墅。他像是彻底忘了我的存在。报纸上,网络上,
铺天盖地都是他和温知许的新闻。“傅氏集团总裁与初恋女友破镜重圆,好事将近。
”“温知许现身顶级婚纱店,疑似为婚礼做准备。”每一条新闻,都像一把刀,
在我心上反复切割。我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不见天日。直到一个月后,我的助理,
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小雅,给我打来了电话。“筝姐,你快看财经新闻!”她的声音,
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我打开电视,财经频道的主持人,正在播报一则新闻。“近日,
一家名为‘涅槃资本’的投资公司异军突起,以雷霆之势,在短短一个月内,
连续狙击了三家上市公司,其中就包括傅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据悉,
‘涅槃资本’的创始人极为神秘,至今无人见过其真面目……”我的嘴角,
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傅承砚,游戏开始了。……三个月后,江城商界,一场盛大的慈善晚宴。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傅承砚作为江城商界的领军人物,自然是全场的焦点。他身边,
站着巧笑倩兮的温知许,两人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就在众人纷纷上前敬酒,
气氛达到***的时候,宴会厅的大门,被缓缓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酒红色丝绒长裙的女人,挽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外国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女人身姿窈窕,长发被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她的脸上,
化着精致而凌厉的妆容,红唇似火,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和气场。她一出现,
便瞬间夺走了在场所有人的呼吸。“天呐,那个女人是谁?太美了吧!”“她身边的,
好像是华尔街的传奇投资人,‘秃鹫’安德森先生!”“能让安德森先生亲自陪同出席,
这个女人的来头,绝对不简单!”傅承砚也循声望了过去。当他看清那个女人的脸时,
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酒红色的液体,从杯中晃出,洒在了他昂贵的手工西装上。
但他却浑然不觉。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
掀起了惊涛骇浪。温知许也察觉到了他的失态,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上的笑容,
瞬间僵住。“承砚,那个女人……”是秦筝。虽然气质、妆容、神态,
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那张脸,傅承砚绝不会认错。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和安德森在一起?就在他震惊、疑惑、不敢置信的时候,秦筝已经挽着安德森,
走到了他面前。她冲着安德森,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介绍道:“安德森先生,这位,
就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傅承砚先生。”然后,她转过头,看向傅承砚,那双漂亮的眸子里,
带着疏离而客套的微笑。“傅总,久仰。我是‘涅槃资本’的秦筝。
”5.‘涅槃资本’的……秦筝。这几个字,像一颗炸弹,在傅承砚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审视,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这三个月,
搅得江城商界天翻地覆的神秘投资人,竟然是她?那个曾经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这怎么可能!“秦小姐,久闻大名。”傅承砚很快收敛了脸上的震惊,
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伸出手,声音低沉,“没想到,秦小姐如此年轻有为。
”我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指尖冰凉。“傅总过奖了。一点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
”我话音刚落,一旁的安德森先生就用夸张的语气笑道:“哦,亲爱的秦,你太谦虚了。
如果连续收购三家上市公司,都还只是‘小打小闹’,那傅先生的产业,
岂不是成了儿童乐园?”安德森的话,引得周围的人一阵低笑。傅承砚的脸色,
瞬间沉了下去。我冲着安德森无奈地笑了笑,用英语回道:“先生,您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