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寿命如草，青山小旗
眼前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虚拟面板。
宿主：陈默剩余寿命：50年零1天功法：莽牛劲（入门级，可推演）武技：无提示：消耗寿命，可推演、完善、提升任何功法武技。
推演至完美，需消耗50年寿命。
五十年的寿命？
推演一门入门级功法到完美，正好需要五十年？
看着那己经劈到面前的冰冷刀锋，感受着那刺骨的杀意，陈默的眼中，猛地爆发出一种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光芒！
“系统！”
他在心中发出咆哮，“给我氪！
用五十年寿命，把《莽牛劲》推演到完美！”
消耗50年寿命，推演开始……一股浩瀚如海的信息洪流，夹杂着无数对“力”的感悟，瞬间涌入陈默的脑海，冲刷着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
原本粗浅不堪、只得其形的《莽牛劲》，在这一刹那被剖析、分解、重组、升华！
无数种发力技巧、气血运转路线、劲力叠加法门……如同与生俱来的本能，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轰！
体内仿佛有某种枷锁被打破，强大的力量感奔涌而出！
他的修为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节节攀升！
淬体二重！
淬体三重！
……淬体五重！
剧烈的痛苦被新生的力量暂时压制，陈默的眼中精光爆射，那劈至面前的刀锋，在他眼中似乎都慢了下来。
“死！”
千钧一发之际，陈默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险之又险地避开脖颈要害，同时，一记简单首接，却蕴含着“完美”级《莽牛劲》真意的一拳，后发先至，轰向杀手手腕！
咔嚓！
“啊——！”
杀手惨叫一声，腕骨瞬间碎裂，钢刀“哐当”落地。
他眼中满是惊骇与难以置信，这废物世子不是重伤濒死吗？
这力量…这拳法…“完美级拳意？！
不可能！”
另外两名杀手见状大惊，但训练有素的他们立刻挥刀夹攻。
然而，在将《莽牛劲》推演至完美的陈默眼中，他们的配合破绽百出。
他步法看似笨拙，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攻击。
他的拳头化为最恐怖的武器，或崩、或砸、或挑！
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敌人最脆弱的关节、穴位上，发出沉闷的骨裂声。
砰！
砰！
砰！
不过几个呼吸间，三名修为至少在淬体七重的杀手，竟全部倒地哀嚎，失去了战斗力。
他们至死都不明白，为何境界更高的他们，会败得如此干脆利落。
陈默喘着粗气，体内因强行突破而有些虚浮，但他眼神冰冷如刀。
他走到那名为首的杀手面前。
“王夫人…不会放过…”杀手怨毒地盯着他。
陈默没有废话，抬脚，踩下！
咔嚓！
喉骨碎裂。
几乎在杀手毙命的瞬间，陈默眼中，这三名杀手尸体上方，浮现出淡淡的血色数字：罪恶值：68、罪恶值：71、罪恶值：59叮！
击杀罪恶目标，罪恶值越大，可吸收其寿命越多。
是否吸收？
***，还能这样？
氪别人的命？
陈默大喜。
“吸收！”
一股微弱但精纯的生命能量，从三名杀手尸体上涌入陈默体内。
原本因寿命差点归零而隐隐传来的一种空虚感瞬间被填满，虚浮的气血也变得凝实起来。
剩余寿命：20年。
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出的数字，陈默心中大定，一股豪情涌起。
氪别人的命，修自己的道！
这才是系统的正确打开方式！
“公…公子…”小蝶吓得小脸惨白，但看到陈默安然无恙，甚至气势更胜从前，大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和后怕。
就在这时，破旧的房门被无声推开。
一个头戴斗篷，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目光落在陈默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临危不乱，杀伐果断，小姐若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你是谁？”
陈默将小蝶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对方。
此人能无声无息接近，实力深不可测。
中年人取出一块半枚玉佩，样式古朴。
“我叫韩厉，是你母亲林玉漱的故人，受她临终所托，在你有生死大难时，保你一命。”
陈默脑海中原主关于母亲的模糊记忆浮现，母亲确实曾贴身佩戴这样一块玉佩。
“此地不宜久留。”
韩厉收起玉佩，“王府的人很快会再来，我会处理掉痕迹，送你们出城。”
他递给陈默一个包袱和一份路引文书：“去南疆边陲的青山县，那里天高皇帝远，凭这份文书，去当地锦衣卫卫所，谋个小旗的身份，足以安身立命。”
“记住，活下去，永远不要回来。”
韩厉深深看了陈默一眼，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消失。
……镇北王府，侧院。
“什么？
三个淬体七重，全死了？
陈默那小畜生不知所踪？”
王夫人听完心腹汇报，气得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檀木桌，面容扭曲。
“废物！
一群废物！
给我找！
发动所有暗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绝不能让他活着！”
……半个月后，凭借路引文书，风尘仆仆的陈默和小蝶，终于抵达了偏僻荒凉的青山县。
两人找了间廉价的客栈落脚，好好休整了一番，洗去了半月奔波的疲惫。
他们己经没什么钱，只能开一间房，睡一张床，他干脆抱着软糯糯的小蝶睡觉。
可惜，她还小，吃不了。
看来，得赚点钱，买一座房子才行。
当锦衣卫，应该来钱快。
他也能合法收割寿命。
打探消息后，得知，三日后，锦衣卫要招募一位小旗和若干力士。
三日后，青山县锦衣卫卫所，校场。
一名身着总旗服饰，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正看着场中考核，叹了一口气。
青山县距离京都很远，民风彪悍，帮派、土匪林立，***勾结之事时有发生，而锦衣卫，就是最得罪人的职业。
因为偏远，锦衣卫的权势也大打折扣。
所以竞争者寥寥，只有西五人。
考核内容很简单：实力，以及……投名状。
“最后一位，陈默！”
总旗沈练沉声道。
陈默走出，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衫，但挺拔的身姿和沉稳的气质，依旧引人注目。
“修为？”
沈练问道。
“淬体六重。”
陈默平静回答。
他刻意压制了气息，只展现出击杀死士后的基础境界。
沈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如此年轻的淬体六重，在这青山县可不多见。
“施展你的武技。”
陈默点头，走到一旁的测试石锁前，运转《莽牛拳》。
他没有动用完美级的力量，只表现出“大成”水准。
“轰！”
石锁被他一拳击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落地。
“大成级莽牛拳？！”
周围传来几声低呼，如此年轻就能将基础拳法练至大成，说明此子悟性不凡。
沈练眼中也多了几分重视：“不错，最后一关，投名状。”
他指向校场角落捆着的三个凶悍囚犯，“这是黑风寨的三个小头目，恶贯满盈，杀了他们，你们就彻底得罪了黑风寨，没有退路，你便是锦衣卫小旗。”
那三个土匪即便被缚，依旧眼神凶戾，对着众人龇牙咧嘴。
其他人面色都变了。
沈练摇摇头，满脸失望，果然，这青山县，就快变成法外之地了。
这时，陈默面色不变，走上前。
嗯？
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