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签了一份月薪十万的合同,任务是与平行时空最差版本的自己同居。

这废柴天天吃泡面打游戏,还把我珍藏手办挂闲鱼九块九包邮。

忍无可忍我决定毁约,合同却浮现一行血字:“契约者只能存活一位。”

“你死我活?”我抄起菜刀。

他懒洋洋瘫在沙发上:“急什么?再开一局决定谁去洗碗?”

这个世界疯了,不然就是我疯了。

手机屏幕幽幽亮着,刺得我眼睛发酸。招聘网站那则广告,像块强力磁铁死死吸住我仅存的理智。

“诚聘特殊生活助理一名:月薪十万税后。唯一硬性要求:会呼吸。工作地点:你家。工作内容:陪伴与观察。”

下边还附着个座机号码,数字排列透着一股子“爱信不信”的混不吝劲儿。

“月薪十万?税后?还他妈只要求会呼吸?”我嗤笑出声,声音在狭小、堆满杂物和外卖盒的出租屋里显得格外干涩空洞,“这年头,骗子都这么没技术含量了?编故事前能不能先打打草稿?”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房租催缴单还压在泡面桶底下,房东那催命符似的短信又来了两条,银行卡余额那可怜的数字,看一眼都嫌侮辱智商。

“操!”喉咙里低低滚出一声国骂,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动了。手指像有自己的想法,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狠狠戳在那个座机号码上。

嘟…嘟…嘟…

漫长的忙音,长得让人心头发毛。就在我准备挂断,用“果然是骗子”来安慰自己那点可怜的羞耻心时,电话通了。

“喂?”一个声音传来,平平板板,毫无起伏,像AI合成的劣质品,听不出男女老少。

“呃…您好,”我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像个正经求职者,“我看到招聘信息,那个…特殊生活助理…”

“陈勉?”那声音精准地报出我的名字,连一丝疑问的尾音都欠奉。

我后背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地址确认:永庆路旧筒子楼,402。”声音毫无波澜地念出我的狗窝坐标,“合同已发送至你邮箱。打印,签名,今晚十二点前,贴在你家大门内侧。逾期不候。”

电话干脆利落地断了,只剩下忙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邮箱提示音适时响起。一份名为“特殊共生契约甲方:时空管理局人力资源部”的PDF静静躺在未读邮件里。

我点开它,手指有点抖。合同条款异常简洁,核心就两条:一、月薪十万,税后,每月1号准时打入指定账户。二、乙方也就是我需无条件接纳并“陪伴”甲方指定对象——平行时空β线个体“陈勉-Beta”,直至契约自然终止或其中一方物理性消亡。

“平行时空?陈勉-Beta?物理性消亡?”这几个词像冰锥,一下下凿着我混乱的脑子。荒谬感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把我淹没。可那“十万”两个字,又像黑暗里唯一的光源,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房租单、催款短信、空荡荡的钱包…这些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去他妈的平行时空!去他妈的Beta!十万块!是真金白银的十万块啊!

打印机发出苟延残喘的***,艰难地吐出一份合同。我抓起笔,看都没看后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反正也看不懂,在乙方签名栏那里,签下了我这辈子最潦草也最用力的一次名字——陈勉。然后,几乎是扑到门口,把那张纸狠狠拍在了大门内侧。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冰冷的铁门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是陷阱?是恶作剧?还是…某种无法理解的现实?

指针指向十二点整。出租屋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城市永不熄灭的噪音隐约传来。什么都没有发生。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巨大的、被愚弄的羞耻和愤怒。

“妈的!果然是骗子!蠢透了!陈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我狠狠一拳砸在门板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突兀、尖锐,像一把刀划破了屋里的死寂。

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我屏住呼吸,透过猫眼往外看。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条洗得发白、印着巨大皮卡丘图案的沙滩裤,上身套着一件皱巴巴、领口变形发黄的灰色T恤,脚上趿拉着一双明显大了一号、沾满不明污渍的蓝色塑料人字拖。乱糟糟的头发像顶了个鸟窝,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长途跋涉的疲惫和“老子终于到了”的奇异满足感。

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他的脸。那张脸,除了略显浮肿的眼袋和下巴上稀疏的胡茬,几乎就是我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张脸的翻版!只是少了点我自认的“锐气”和“精气神”,多了些被生活反复捶打后的懒散和…油腻?

他打了个悠长的哈欠,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然后抬手,极其自然地、用和我平时一模一样的节奏和力道——敲了敲我的门板。

笃,笃笃。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门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透过猫眼,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松弛感,直勾勾地“看”着我。

“开门啊,兄弟!外面蚊子都快把我吸干了!”门外的“我”不耐烦地又拍了两下门板,声音带着一种睡意朦胧的沙哑,腔调和我郁闷时抱怨简直一模一样。

手脚冰凉,血液好像倒流回了脚底。我猛地拧开门把手,老旧合页发出刺耳的***。门开了,一股混合着汗味、廉价香烟和隔夜泡面汤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比出租屋里的味道更具侵略性。

他——陈勉-Beta,或者说,另一个我——毫不客气地挤了进来,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自然。那双大一号的人字拖啪嗒啪嗒踩在我刚拖过虽然拖得不太走心的水泥地上。

“嚯!你这儿…跟我那狗窝挺像啊!”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墙角堆叠的外卖盒、沙发上乱扔的衣服、茶几上干涸的泡面碗,嘴角竟然扯出一个“找到组织”般的欣慰笑容,“亲切!***亲切!”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走到我的单人沙发前,把自己像一摊烂泥般重重摔了进去。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

“你…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干涩发紧,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门把手,冰冷的金属触感稍微拉回一点理智。

他瘫在沙发里,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问出“1+1等于几”的弱智。“合同上不写了吗?陈勉-Beta。你,陈勉-Alpha,”他用下巴朝我点了点,“平行宇宙那点事儿,懂吧?通俗点讲,我就是你,另一个宇宙里,混得比较…放飞自我的那个版本。”

他顿了顿,伸手在沙滩裤口袋里摸索半天,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盒,熟练地抖出一根叼在嘴上,又摸了摸,没找到打火机,干脆把烟拿下来夹在耳朵上,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懒散。“简单说,以后咱俩,同居了。”他咧嘴一笑,露出那颗我也有点歪的虎牙,“多多指教啊,兄弟!”

“同…同居?”这个词像块烧红的烙铁烫了我一下,“合同只说陪伴观察!没说住一起!”

“不住一起怎么陪伴?怎么观察?心灵感应啊?”他嗤笑一声,仿佛我的***天真得可笑,“再说了,我那破地方,房租都欠仨月了,房东差点把我那堆宝贝手办当废塑料卖了抵债!你这儿好歹有屋顶,知足吧兄弟!”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在沙发里陷得更深,舒服地叹了口气,“对了,WiFi密码多少?路上流量早他妈用超了。”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头顶,烧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十万块的诱惑瞬间被眼前这摊入侵的“烂泥”带来的窒息感冲淡了不少。我强压着火气,指着客厅角落那张行军床——那是我之前买来准备偶尔健身用的,结果成了杂物堆放处:“你,睡那儿。”

“成!有地儿躺就行!”他浑不在意地挥挥手,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手机屏幕吸引,手指飞快地划拉着,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一点主场优势:“听着,约法三章!第一,保持卫生!别把你那味儿带得满屋子都是!第二,不准乱动我的东西!第三…”我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响亮得能掀翻屋顶的呼噜声打断了。

这家伙,居然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在沙发上睡着了!脑袋歪着,嘴巴微张,耳朵上还夹着那根没点着的烟,发出拖拉机启动般的鼾声。

我站在原地,看着沙发上那个睡得人事不省的“自己”,第一次对那份月薪十万的合同产生了深深的、如同掉进粪坑般的悔意。这钱,恐怕***不好挣。

噩梦,才刚刚撕开第一页。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