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她当了十六年侯府千金,一夕身份揭穿,被弃如敝履。
可他们不知道——这位“假千金”能听见人心最深的恶念。养母温柔抚过她发顶时,
她看见对方当年亲手调换婴儿的毒计;儒雅养父寿宴醉酒时,
地窖里二十具冤魂的哭嚎;就连那位重生归来、誓要取她性命的真千金……竟在午夜梦回时,
哭着唤她“阿姊”。当侯府寿宴那日,所有红线咒术反噬其身——姜妙燃起一把大火,
笑看曾经高贵的“亲人们”在烈焰中扭曲哀嚎。
“既然你们说我是灾星……”“那我便坐实了这罪名!
”第一章 错位人生暴雨砸在青石板上,像无数细碎的银针,刺得人睁不开眼。
姜妙跪在侯府正厅的蒲团上,发间的金丝蝴蝶钗歪斜着,雨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混着脂粉,
在脸上冲出几道狼狈的痕迹。“这不可能……”她盯着地上那枚染血的玉佩,喉咙发紧。
一个时辰前,她还在闺房里试穿新裁的春衫,养母亲手给她簪上今年最时兴的绢花。而现在,
那个自称沈璃的少女站在厅中,脖颈后露出火焰状的红色胎记,
与侯夫人年轻时留下的画像一模一样。“十六年前,稳婆贪财调换了孩子。
”沈璃的声音像浸了冰水,她脚边跪着个瑟瑟发抖的老妇人,“人证物证俱在。
”姜妙猛地抬头看向养母,却见往日最疼她的侯夫人林氏,此刻正用帕子捂着心口,
连余光都没分给她一丝。“母亲!”她膝行两步想去抓林氏的袖子,却被对方猛地甩开。
“别叫我母亲!”林氏突然暴起,镶宝石的护甲划过姜妙手背,“把这冒牌货拖去柴房!
”姜妙被粗使婆子架起来时,碰到了林氏的手腕。刹那间,
她眼前炸开无数碎片——深夜的产房,
林氏把一包药粉倒进参汤;稳婆抱着两个婴儿惊呼“夫人,
这女娃脖颈有胎记”;染血的银票塞进稳婆手里,
林氏笑得温柔:“永远别让这孩子出现在京城”……“啊!”姜妙摔在柴房潮湿的稻草堆里,
那些画面还在脑内翻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触碰别人时,竟能看见对方最深的恶念。
窗外电闪雷鸣,她摸着手背的血痕苦笑。十六年来,林氏教她弹琴作画,
却从不准她学管家看账本。原来早在那时,
这位“慈母”就给她定好了结局——当个漂亮的废物,等真凤凰归巢时,随手就能扔掉。
“真有意思。”柴房门突然被推开,沈璃提着灯笼走进来,雨水顺着她的蓑衣滴成一个小洼,
“养尊处优十六年的假千金,现在像条丧家犬。”姜妙抱紧膝盖:“你是来看笑话的?
”灯笼的光照在沈璃脸上,她左眼下有颗泪痣,笑起来时像凝固的血珠:“我是来杀你的。
”刀锋抵住脖颈的瞬间,姜妙突然抓住沈璃的手腕。她看到浓烟滚滚的灵堂,
看到自己穿着嫁衣倒在血泊里,看到沈璃抱着块牌位嘶吼:“你们明明答应过留她全尸!
”“姐姐在发抖呢。”沈璃的刀尖挑起姜妙下巴,却突然皱眉,“你看到了什么?
”姜妙喘着气,那些画面里最骇人的不是自己的死状,
而是灵堂牌位上赫然写着“贞懿二十三年”——正是明年!“你重活了一次。
”姜妙脱口而出,立刻感到刀锋压进皮肉。但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
沈璃身上传来的不是杀意,而是某种扭曲的、沸腾的悲伤。“猜对了。
”沈璃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呼出的气像毒蛇信子,“上辈子你被他们做成‘人牲’的时候,
血从白玉祭坛一直流到我脚边。”柴房外突然传来嘈杂声,沈璃迅速收刀入袖。
管家在门外高喊:“大小姐!侯爷请您去祠堂!”“真遗憾。”沈璃起身时,
往姜妙手里塞了块硬物,“给你一夜时间想清楚,是现在死在我手里……”她笑得温柔,
“还是明天被他们活剥了皮?”待脚步声远去,姜妙摊开掌心。那是半块焦黑的桃木符,
上面刻着古怪符文。她触碰的瞬间,
来——林氏每月初一雷打不动去城外上香;侯府地窖常年由养父心腹把守;沈璃被认回当天,
祠堂突然多了三口贴满符咒的黑箱……“原来如此。”姜妙擦掉脸上未干的雨水,
突然笑出声。她终于明白沈璃的恨意从何而来。那桃木符上刻的是“替命咒”,
而符文最后一道笔画,分明是她姜妙的生辰八字。柴房外雨声渐歇,
姜妙攥着桃木符的手指微微发抖。符咒边缘的焦痕像是被火舌舔舐过,她突然想起每年冬至,
养父都会带着全家人去祠堂祭祖。那时她总被安排在离香案最远的位置,现在想来,
分明是怕她看清案上供奉的根本不是祖先牌位。"嘶——"掌心突然传来灼痛,
桃木符上的符文竟渗出暗红液体。姜妙下意识要甩开,却发现那液体像活物般缠上她的手腕,
在皮肤表面凝成细如发丝的红线。更骇人的是,当红线蔓延至手肘时,
柴房角落的鼠洞突然传出"咚"的一声闷响。她拨开潮湿的稻草,
看见洞内卡着个褪色的布娃娃。娃娃胸口插着三根银针,
背后用血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姜氏女,癸亥年卒"。
"这是......"姜妙扳开娃娃的左手,里面竟攥着缕与她发色一模一样的乌发。
寒意顺着脊梁窜上来,她终于明白为何及笄那年,
林氏非要亲手给她剪下一绺头发说是"藏进祖祠祈福"。窗外忽然传来三更梆子声,
姜妙猛地抬头。借着月光,她发现柴房横梁上悬着七盏铜铃,
正是《异闻录》里记载的"锁魂阵"。最中间那盏铃铛下还垂着张黄符,
上面朱砂画的赫然是她的小像!
"难怪沈璃说活不过明天......"姜妙突然发狠扯下腕间红线。当红线断裂的瞬间,
梁上铜铃无风自动,院外立刻响起杂沓脚步声。"快!符咒有反应!""侯爷说了,
子时前必须把人送进祠堂!"姜妙抓起布娃娃塞进袖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现在她彻底懂了——这十六年的锦衣玉食,不过是养肥祭品的猪圈。而沈璃塞给她的桃木符,
此刻正在袖中发烫,仿佛在催促她做出选择。第二章 全员恶人铜铃的声响越来越急,
姜妙蜷缩在柴堆后,听着外头杂役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丫头跑不远,柴房就这么大!
”“侯爷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姜妙咬紧牙关,攥着那枚烫手的桃木符,指节发白。
她不能被抓回去——沈璃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上辈子你被他们做成‘人牲’的时候,
血从白玉祭坛一直流到我脚边。”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触碰到袖袋里的布娃娃,忽然,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侯爷,今年的人牲选好了吗?”“就她吧,养了十六年,
也该派上用场了。”那是养父的声音,冰冷得不像活人。姜妙浑身发冷,猛地回神,
却听见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找到了吗?”“没有!这丫头难不成会遁地?
”脚步声在柴房里来回走动,姜妙屏住呼吸,心跳如擂。忽然,
她摸到柴堆后有一块松动的木板,轻轻一推——下面竟是一条黑漆漆的地道!
地道里潮湿阴冷,姜妙扶着墙壁,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摸索。她不知道这条地道通向哪里,
但总比留在柴房等死强。“沈璃……到底想做什么?”她低声喃喃。那个重生归来的真千金,
明明恨她入骨,却又给她桃木符,甚至暗示她逃跑。“给你一夜时间想清楚,
是现在死在我手里……还是明天被他们活剥了皮?”姜妙咬唇,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桃木符上的符文。忽然,她脚下一空,整个人往前栽去——“砰!
”她摔进了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四周堆满了木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这是……什么地方?”她撑着地面爬起来,忽然,手指碰到了一滩黏腻的液体。血。
姜妙瞳孔骤缩,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清了——地上散落着几件染血的女子衣衫,
袖口绣着侯府婢女的花纹。而最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墙角堆着几具白骨,
手腕上还戴着熟悉的银镯——那是每年冬至,侯府赏给下人的“福镯”。
“每年寿辰纳妾……”姜妙终于明白了养父的“癖好”是什么。“谁在那里?!
”一声厉喝突然从背后传来,姜妙浑身一僵,
猛地回头——一个身穿灰袍的账房先生站在地道口,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
姜妙下意识后退,却见对方忽然皱眉,快步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出声!”他低声道,
“外面全是侯府的人。”姜妙挣扎了一下,却在碰到他手腕的瞬间,愣住了。
——她竟然什么都没看到。她的金手指失效了?账房先生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松开手,
低声道:“你能‘看’到别人的恶念,对吧?”姜妙呼吸一滞:“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能屏蔽它。”他淡淡道,“现在,你想活命的话,就跟我走。
”姜妙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发现——他的瞳孔深处,隐约泛着一丝诡异的暗金色。
账房先生带着姜妙穿过地道,最终停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这里是侯府地窖的暗门。
”他低声道,“你养父的‘秘密’,全在里面。”姜妙心跳加速:“你为什么要帮我?
”账房先生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因为我和沈璃一样,都是‘回来’的人。
”姜妙瞳孔骤缩。又一个重生者?!不等她追问,账房先生已经推开了铁门——地窖里,
整整齐齐摆放着二十口黑木棺材。每一口棺材上,都贴着一张黄符,
上面写着女子的姓名和生辰。而最中央的那口棺材,赫然写着——“姜妙,癸亥年卒”。
“现在你明白了吧?”账房先生的声音冰冷,“侯府养你十六年,就是为了用你的命,
改他们的运。”姜妙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忽然想起沈璃在柴房里说的话——“上辈子你被他们做成‘人牲’……”原来,
她真的只是一头待宰的祭品。“那沈璃呢?”她哑声问,“她为什么恨我?
”账房先生沉默了一瞬,忽然抬手,轻轻按在她的额头上。——姜妙看到了一段陌生的记忆。
灵堂里,沈璃抱着她的牌位,泪流满面。“阿妙……我回来晚了……”姜妙猛地后退一步,
呼吸紊乱。“她恨的不是你。”账房先生收回手,淡淡道,“她恨的是没能救下你的自己。
”地窖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们追来了!”姜妙低呼。账房先生迅速关上铁门,
拉着她往另一条暗道跑去。“你是谁?”姜妙边跑边问,“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叫谢无咎。”他头也不回,“至于我知道多少……”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暗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我知道的,比沈璃更多。
”第三章 黑莲花的秘密暗道尽头是一间荒废的茶肆,姜妙扶着斑驳的墙壁喘息,
袖袋里的桃木符烫得惊人。谢无咎从柜台后摸出火折子,点亮一盏积灰的油灯。
昏黄的光映在他侧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伤疤显得格外狰狞。
"你刚才说——"姜妙盯着他暗金色的瞳孔,"你和沈璃都是'回来'的人?
"火苗突然噼啪炸响,谢无咎转身时,腰间露出一块玄铁令牌。
姜妙瞳孔骤缩——那是刑部缉拿重犯时用的"阎罗令"。"确切地说,我比沈璃多死了一次。
"他忽然扯开衣领,心口处赫然有个碗大的疤,"第一次死在贞懿二十二年冬,
第二次死在二十三年秋。"姜妙猛地想起沈璃给她的死亡预告。贞懿二十三年,
正是自己命牌上写的卒年!窗外传来打更声,谢无咎突然掐灭油灯。黑暗中,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姜妙腕间红线:"你的'善恶感知'是沈家血脉天赋,
但侯府用禁术把它扭曲成了索命符。"姜妙突然按住太阳穴。
、养父往黑棺材滴血的场景、还有自己腕间红线突然暴长刺入心脏的剧痛......"啊!
"她撞翻茶盏,在瓷片碎裂声中抓住谢无咎的手腕。这次,她终于看到了——刑部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