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流产手术台上,听见渣男影帝丈夫在门外叮嘱医生:“处理干净点。
”前世他把我逼疯送进精神病院,只为迎娶白月光经纪人。
这次我笑着签下器官捐赠书:“遗体捐给医学院,名字写顾言琛。
”看着他被全网唾骂顶流塌房,我递上精神病鉴定书。“永久治疗吧,亲爱的。
”铁门关闭时,他嘶吼:“我没病!我是顶流!”护士们温柔应和:“是是是,
明天就开演唱会。”新助理递来文件:“夫人,徐曼女士想见您最后一面。
”我看着玻璃倒影里徐曼枯槁的脸:“精神病院床位满了?”1冰冷的白光刺破我的意识。
手术台上方,是无影灯冷酷的穹顶。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刮擦着紧绷的神经。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发苦。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碎玻璃。身体深处,
某个重要的东西正在被剥离。撕心裂肺的疼。一片混沌的麻木。灵魂仿佛悬在半空。
冷眼旁观着这场酷刑。“……处理干净点。”门外。一个熟悉到刻进骨髓的声音,
穿透了门板。低沉,悦耳,曾经让我沉溺至死的嗓音。此刻,却裹着冰渣。“别留麻烦。
”是顾言琛。我的丈夫。顶流影帝顾言琛。他正优雅地命令医生。命令他们“处理干净”。
处理掉他口中“意外的麻烦”。处理掉我们的孩子。冰冷的泪滑过鬓角,渗入发根。
心口的位置,有个地方彻底塌陷。碎成齑粉。前世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黑暗瞬间吞噬了我。
2同样是刺眼的白。但不是手术灯。是精神病院病房惨白的光。粗粝的束缚衣勒进皮肉。
“她有严重的被害妄想!攻击倾向!”顾言琛的声音,沉痛又无奈。对着镜头。对着法官。
对着全世界宣告我的“疯狂”。他英俊的眉眼间,全是破碎的深情。
“我必须保护她……也保护大家的安全。”闪光灯疯狂闪烁。
捕捉着顶流影帝的“情深义重”与“忍痛割爱”。我的尖叫被厚重的墙壁吞没。
徒劳地撞击着冰冷的铁门。“放我出去!顾言琛!徐曼!你们不得好死!”回应我的,
只有护士冷漠的针头。冰凉的液体推入血管。意识沉入黑暗的泥沼。徐曼。顾言琛的经纪人。
他的白月光。我最好的“闺蜜”。此刻,她依偎在顾言琛身边。穿着我最喜欢的香奈儿套装。
涂着斩男色的口红。嘴角那抹胜利的弧度,毫不掩饰。“清焰姐,好好治病。
”她声音柔得像蜜。眼神却淬着剧毒的针。“我和言琛,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她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个动作,无声胜有声。冰冷的恨意,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比精神病院的囚服更冷。比注射的药物更令人窒息。3“顾太太?
”医生的声音将我从记忆的冰窟拉回。现实的手术台上。身体的剧痛依旧清晰。
灵魂却已淬火重生。带着地狱归来的寒冽。“您感觉怎么样?”医生戴着口罩,
只露出一双公事公办的眼睛。我扯动干裂的嘴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很好。
”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雪前的死寂。“非常好。
”我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指尖冰凉。指向医生旁边托盘上的一份文件。“请给我。
”那是一份器官捐赠志愿书。医生似乎有些意外。“顾太太,您现在需要休息……”“给我。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穿透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来。冰凉的纸张贴在掌心。
我接过护士递来的笔。笔尖悬在“捐赠人姓名”那一栏。没有丝毫犹豫。我落下笔。
力透纸背。写下三个字——顾言琛。我丈夫的名字。“遗体。”我补充道。声音清晰,
回荡在寂静的手术室里。“全部。”“捐给医学院。”“名字,写他。
”医生和护士交换了一个惊骇的眼神。手术室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冰冷,规律。
像死亡的倒计时。4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窥探。顶级病房安静得像坟墓。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百合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手机屏幕亮着。推送的娱乐头条,
标题刺目。# 顶流顾言琛爱妻流产,
痛彻心扉暂停所有工作 #配图是他走出医院时被拍到的侧影。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下颌线紧绷。嘴角紧抿。完美诠释了“隐忍的悲痛”。评论区一片泪海。
“言琛哥哥别太难过![心碎]”“嫂子一定要养好身体![祈祷]”“这才是真男人!
[泪目]”“影帝情深,感动中国!”呵。情深?感动?我指尖冰凉,划过屏幕。
点开另一个加密文件。里面静静躺着一段视频。监控角度。顾言琛的私人休息室。时间,
是我被推进手术室后半小时。画面里,顾言琛烦躁地扯开领带。
昂贵的真丝领带被随意扔在地上。徐曼扭着腰肢靠近。“心疼了?
”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黏腻的甜。手指不规矩地抚上他的胸口。顾言琛一把抓住她的手。
眼神却不是推开。是另一种更直白的欲望。“心疼?”他嗤笑一声。
带着一种卸下伪装的、***裸的厌恶。“一个意外而已。”他俯身,凑近徐曼的耳廓。
气息灼热。“处理干净了,正好。”“省得以后麻烦。”“妨碍我们。”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像毒蛇在黑暗里吐信。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精准地刺穿我的耳膜。视频结束。
黑暗的屏幕映出我毫无血色的脸。和眼底燃烧的、冰冷的火焰。意外?处理干净?妨碍?
前世被束缚衣勒紧的窒息感再次涌来。比身体的疼痛更尖锐。很好。顾言琛。徐曼。
游戏才刚刚开始。5出院那天,阳光刺眼得过分。保姆车低调地驶入别墅车库。
隔绝了所有可能的镜头。门厅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奢华冰冷的光。顾言琛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逆着光。身影挺拔,
轮廓完美得像雕塑。他站起身。几步就跨到我面前。
带着一股压迫性的、混合着昂贵须后水的气息。他伸手,试图将我揽入怀中。动作看似温柔。
带着影帝级别的表演张力。“清焰……”他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饱含“痛失爱子”的沉痛。
“你受苦了。”他的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冰冷的铁箍。
前世被束缚衣捆绑的恐惧瞬间扼住我的喉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侧身。
动作幅度不大。却精准地避开了他的碰触。他的手僵在半空。空气瞬间凝固。
他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浓得化不开的“担忧”覆盖。“怎么了?
”他皱眉。伸手想触碰我的额头。“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让李医生……”“别碰我。”我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屏障。清晰地划开了界限。顾言琛的手再次僵住。
他的眼神终于变了。那层精心伪装的深情面具,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
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幽暗。探究。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冒犯的不悦。
像被猎物意外挣脱的猛兽。“清焰,”他声音沉了几分,带着警告的意味,“我知道你难过。
”“我也一样。”“但你不能这样……”“顾先生。”我打断他。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迎上他那双曾经让我沉溺、如今只觉恶心的深邃眼眸。“我很累。”“需要休息。
”“请你离开。”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像冰冷的石子,砸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
顾言琛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审视猎物的阴鸷。他盯着我。
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虚弱”的妻子。空气绷紧得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
随时可能断裂。“好。”几秒后,他缓缓吐出一个字。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你休息。”他退后一步。姿态依旧优雅从容。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无声地刮过我的脸。
“有事叫张妈。”他转身。走向门口。背影挺拔,步履沉稳。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但那扇沉重的门合拢时。我清晰地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被压抑的冷哼。冰冷。充满警告。
6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
昏黄的光晕圈出一小片孤岛。我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前摊开的不是时尚杂志。
是冰冷的财务报表。顾氏娱乐集团的。顾言琛名下几家空壳公司的。
还有……徐曼私人账户近半年的流水。数字密密麻麻。像无声的密码。
揭示着华丽袍子下的肮脏蛆虫。顾言琛的“深情”人设,吸金能力恐怖。
代言、片约、投资……资金流水庞大得惊人。但其中几条隐秘的路径,
却诡异地指向了海外几个空壳账户。最终,又悄无声息地回流。
注入徐曼个人控股的几个不起眼的小公司。左手倒右手。洗得干干净净。前世,
这些钱最终成了绞死我的绳索。成了他们构筑金屋的基石。
我指尖划过屏幕上徐曼账户那串令人心惊的余额。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快了。
你们的“金屋”。很快就要变成焚化炉了。电脑右下角。
一个加密通讯软件的小图标无声闪烁。代号“夜枭”的头像跳动。
“目标人物‘蝴蝶’的通讯记录已恢复。”一行字跳出来。“蝴蝶”,是徐曼的代号。
我点开。压缩文件包传输过来。解压。密密麻麻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内容瞬间铺满屏幕。
大部分是工作安排。夹杂着一些暧昧不清的调情。对象自然是顾言琛。我的目光,
精准地锁定在其中几条被删除、又被技术恢复的记录上。时间点,非常微妙。
就在我“意外”摔倒流产的前三天。收件人: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内容很短。
“计划启动。确保‘意外’自然。善后已安排。酬劳翻倍。”发件人:徐曼。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一下。又一下。冰冷的愤怒像毒藤,缠绕收紧。不是意外。
从来都不是。是精心策划的谋杀。谋杀我的孩子。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手术室消毒水的味道。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淬炼过的寒冰。
我敲击键盘。给“夜枭”回复。“按原计划执行。”“启动‘涅槃’。”“烧干净点。
”7一周后。顾言琛主演的古装巨制《帝凰》首播庆功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水晶灯的光芒流泻而下,照亮每一张精心雕琢的笑脸。顾言琛无疑是绝对的中心。
黑色高定礼服勾勒出完美的身形。他端着香槟,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名流与媒体之间。
笑容无懈可击。每一个眼神都精准地传递着魅力。我挽着他的手臂。
穿着他“精心”挑选的素雅长裙。苍白。脆弱。
符合一个“痛失爱子”后强撑出席的贤妻形象。镁光灯追逐着我们。快门声此起彼伏。
“顾太太,身体好些了吗?”“顾影帝真是情深义重,这种场合也不离不弃。
”“两位真是神仙眷侣!”溢美之词不绝于耳。顾言琛微微侧身。
替我挡开一些过于靠近的话筒。姿态体贴入微。他低头看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只有我能看到他眼底深处那抹冰冷的审视和警告。“还好吗?”他低声问,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嗯。”我垂下眼睫,声音细弱,“谢谢老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徐曼像一条艳丽的毒蛇,穿梭在人群中。
作为顾言琛的金牌经纪人,她如鱼得水。一袭火红的深V礼服,吸引着无数目光。
她端着酒杯,巧笑倩兮地替顾言琛挡酒,处理关系。眼神偶尔扫过我。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得意。仿佛在看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垃圾。宴会气氛正酣。
巨大的投影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播放的《帝凰》片花戛然而止。整个宴会厅的灯光,
毫无预兆地暗了下来。陷入一片短暂的、令人心慌的黑暗。人群发出轻微的骚动。
“怎么回事?”“停电了?”“设备故障?”几秒钟后。主屏幕骤然亮起!
刺眼的白光让所有人下意识眯起了眼。屏幕上出现的。根本不是预定的宣传片。
而是一段晃动但清晰的手机录像!画面背景,赫然是顾言琛的私人休息室!时间戳,
是我流产手术当天!顾言琛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在地上。徐曼扭着腰靠近。“心疼了?
”她的声音通过宴会厅顶级的音响设备扩散出来。黏腻,做作。顾言琛一把抓住她的手,
眼神充满露骨的欲望。“心疼?”他嗤笑,声音里的厌恶像淬毒的冰渣,“一个意外而已。
”“处理干净了,正好。”“省得以后麻烦。”“妨碍我们。”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死寂的宴会厅里!画面定格在顾言琛俯身凑近徐曼耳廓的瞬间。他那张顶流神颜上,
是毫不掩饰的算计和冷酷。巨大的死寂。仿佛真空降临。吞噬了一切声音。下一秒。
海啸般的哗然轰然爆发!“天啊——!”“我的耳朵!刚才那是什么?!”“顾言琛?!
那是顾言琛说的话?!”“处理干净?!意外?!他说的意外是孩子?!”“他跟徐曼?!
他们……!”镁光灯疯了!不再是追逐。是轰炸!无数刺目的白光,像密集的闪电,
疯狂地劈向舞台中央!劈向顾言琛!劈向徐曼!劈向僵硬如雕塑的我!
顾言琛脸上的笑容彻底粉碎。血色瞬间褪尽。那张被千万人追捧的英俊面孔,
第一次扭曲得如此狰狞。震惊。骇然。难以置信。最后是铺天盖地的、灭顶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