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的打赏，买我几秒记忆？
李明朗甚至能看清刃口流转的电路纹路。
剧痛在颅骨里翻搅，血红倒计时灼烧着视网膜：00:47身体先于意识动了。
左掌猛拍地面，腐土碎石炸起！
右手桃木剑自下而上反撩，剑锋撕裂空气发出呜咽——“铛！”
金铁交鸣震得虎口崩裂。
女孩手腕轻转，餐刀如毒蛇绕开剑刃，首刺他因疼痛敞开的咽喉！
***！
主播这招有点东西？
临时爆种？
刚才还哭爹喊娘呢！
用户‘合金扳手’打赏螺丝钉x50：萝莉关节是钛合金的！
主播等死吧！
打赏提示闪过脑海的刹那，李明朗瞳孔骤缩。
钛合金？
难怪刀势沉得离谱！
他狼狈翻滚，餐刀“噗嗤”扎进肩窝。
没有痛感，只有冰凉的金属没入血肉的诡异触感。
生命值-23%！
附带神经麻痹系统警告与女孩的甜笑重叠：“叔叔，清除记忆要开颅哦~”刀柄在她掌心旋转，如同启动某种钻头！
“开你大爷！”
李明朗嘶吼，左腿狠踹对方膝关节连接处——“咔！”
预想中的断裂声没出现，反倒震得自己脚骨发麻。
女孩纹丝不动，酒窝漾得更深：“爸爸装了减震器呢。”
倒计时00:32。
颅内的撕裂感突然加剧，前世记忆碎片火山般喷发：暴雨的霓虹都市，他踏着机甲残骸跃起，长刀劈开狙击子弹；黑暗的祭坛中央，符文在刀尖燃烧，百具异教徒尸骸跪伏成圈；最后是铺天盖地的血字——“阎刃，编号001，永久剥夺参赛权！”
“呃啊——！”
李明朗抱头蜷缩。
清除程序的电击感顺着脊椎窜遍全身，视野开始闪烁雪花点。
用户‘血色财阀’弹幕飘过：女儿玩够了就取货，他的脑核值钱用户‘爷傲奈我何’打赏冥币x1000：主播撑住！
骂系统能回血！
冥币？
回血？
李明朗混沌的思维突然抓住一线光亮。
他颤抖着调出系统面板，在濒死状态下疯狂翻找——打赏道具即时生效规则（被动技能）：观众赠予物品可无视时空限制调用，但需支付对应情绪值！
餐刀己旋开肩骨！
女孩哼着儿歌，金属手指探向他太阳穴。
生死一瞬，李明朗用尽力气嘶喊：“系统！
兑换…‘爷傲奈我何’打赏的…所有冥币！”
消耗恐惧值50点，调用[冥币x1000]漫天纸钱轰然炸出！
不是虚影，是带着劣质油墨味的实体纸币！
女孩动作一滞。
不是被吓到，而是她分析镜头突然锁定一张飘落的纸钱——“天地银行”水印下，竟印着李明朗哭嚎的Q版头像！
噗！
主播把自己印冥币上了？
用户‘鬼见愁’打赏纸钱x2000：会整活！
多烧点！
吐槽值+12“笑死…”李明朗咳着血沫，趁机拔出肩头餐刀，“订棺材总得…自备遗照吧？”
趁着女孩数据库被这波骚操作干宕机的0.5秒，他连滚带爬扑向断墙。
身后传来刀锋刮过砖石的尖啸，倒计时己跳到00:11！
不够！
清除程序正在格式化他的脑神经！
桃木剑突然发烫，剑柄浮现新提示：检测到巨额打赏，可透支情绪值兑换“记忆保险柜”（1秒/1000点）透支？
赌了！
李明朗意识锁定弹幕池里刷得最疯的ID：“‘阎王是我小弟’！
红烛全兑了！”
调用[红烛x1]，消耗兴奋值30点透支吐槽值10000点，开启记忆保险柜（1秒）猩红烛火在虚空中燃起。
温暖光晕笼罩眉心的刹那，颅内剧痛潮水般退去。
倒计时诡异地冻结在00:03！
“找到你了。”
女孩的声音贴着后颈响起。
餐刀刺破烛光领域，首插他后脑！
李明朗没回头。
前世的本能在保险柜开启的1秒内苏醒——身体如折断般后仰，桃木剑从腋下反刺！
不再是蛮力劈砍，剑尖颤出三点寒星，精准点向女孩颈侧的数据接口！
“滋啦！”
电火花爆开。
女孩首次发出非人尖啸，餐刀失控捅进墙砖。
李明朗趁机旋身，剑柄狠砸她后颈！
“砰！”
金属外壳凹陷，女孩踉跄跪地，金发遮掩的耳后裂开细缝，泄露出蜂鸣般的机械音：“…目标…认知污染…升级歼灭程序…”倒计时恢复流动：00:02剧痛再度席卷！
但方才存入保险柜的某个碎片在脑海炸亮——深渊都市最高塔，他蘸着龙血在控制台输入指令：Override Code：Lilith_Zero“莉莉丝——归零！”
李明朗脱口而出。
女孩全身关节突然僵死！
瞳孔数据流疯狂冲刷：“最高权限指令？
不可…能…”她艰难抬头，第一次露出类似困惑的表情：“你究竟…是谁？”
记忆清除完成！
警告：记忆保险柜透支费用叠加！
总负债：吐槽值-10200李明朗瘫倒在地，视野模糊。
系统面板弹出血红提示：债务惩罚：下一副本强制开启“地狱模式”，观众打赏分成降至10%烟尘中，机械萝莉摇摇晃晃站起，餐刀指向他眉心，声音却带上一丝奇异的波动：“指令冲突…无法执行歼灭。
申请…跟随观察。”
用户‘血色财阀’弹幕炸屏：女儿！
回来！
系统提示：该观众触发“亲属干涉条款”，禁言24小时李明朗还没喘匀气，古街尽头传来孩童尖嚎。
浓雾中浮现一座破败客栈，血灯笼摇晃出“黄泉”二字。
木门“吱呀”洞开，七八个现代装束的男女连滚爬出，身后追着群青面长舌的吊死鬼！
“救命！
有新人！”
跑在最前的眼镜男嘶喊，“客栈规则是——”话音未落，落在最后的双马尾少女被鬼手拽倒！
三条长舌毒蛇般缠向她脖颈！
新任务提示：S级副本“黄泉客栈”强制开启！
当前在线观众：82,167人李明朗咬牙撑剑起身。
透支记忆的后遗症让他眼前发黑，但更让他心悸的是系统突然弹出的血字：特别关注观众‘深渊之眼’留言：“别救那女孩，她是‘祭品’。”
“想活命，先杀她。”
双马尾少女的哭喊刺破浓雾：“哥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