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桐这儿那儿地瞅着,眼神跟探照灯似的,把每个人都扫了一遍,就怕漏了谁没喝到那儵鱼干泡的水。
“放心吧,弟弟,都分好了。
呐,给你也来一杯。”
李萍儿手里稳稳端着俩茶杯,笑吟吟地把其中一杯递到胡桐跟前。
“跟姐姐唠唠,这世上当真有鬼?
你这捉鬼的绝活儿,是家传的本事,还是外头拜师学来的?
还有啊,有没有女鬼长得比姐姐还俊的?
真遇着女鬼,你下不下得去手捉妖呀?”
李萍儿那好奇心跟猫爪子挠心似的,噼里啪啦一连串问题就甩出来了。
胡桐端着茶杯,脸上堆着笑,脑袋摇得跟拨浪鼓:“萍姐,这世上哪有鬼哟,就算有,也绝没有比姐姐漂亮的,你呐,把心妥妥放回肚子里就成。”
李萍儿一听,“咯咯咯”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胸前那对“大白兔”也跟着欢快地蹦跶。
胡桐这回答,可太对她胃口了,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得不行。
今儿个也不知咋回事,许是肾上腺素飙升,瞅着眼前的弟弟咋看咋顺眼,格外招人稀罕。
“胡说,刚那事儿还能是我做梦不成?
你瞧瞧我这身上,黏了这一身脏玩意儿,恶心得紧,这还能有假?
哎,别说,你这鱼干泡的水,香气扑鼻,喝着顺口,还真有股子让人浑身松快的劲儿,拿来压惊再合适不过,你小子想得忒周全咯。”
李萍儿轻抿一口杯里的水,眉眼都舒展了,那股子舒坦劲儿首透到骨子里。
“那可不,这儵鱼自上古那会儿就有了,传说吃了它的肉,啥烦心事都能抛脑后,逍遥自在没烦恼。
拿它肉泡水喝,或者点了当香熏,功效都一样。
萍姐,刚店里就一臭流氓,欺负女客,被我撵跑了,你别操心,放宽心就成。”
胡桐面不改色,一通瞎编,跟真事儿似的给李萍儿讲着。
“咋,你姓胡就能满嘴胡说啦?
当我是三岁小娃,这么好糊弄?
刚那情形……”李萍儿话到嘴边,卡了一半,眼神定住那么一秒,随即又恢复那媚眼如丝的神采儿,接着说:“刚那色狼凶得很呐,好几个大老爷们儿都不是对手,还得是小桐你有手段,给制住了。
真没瞧出来,你这本事,是练的功夫,还是跆拳道那类玩意儿?”
“正经八百的华夏功夫!
南朝鲜那花拳绣腿我可不稀罕学。”
胡桐半开玩笑,笑嘻嘻地回着。
“对咯,那色狼跑哪儿去了?
我得报警,最近这商业街可不消停,说不定就是这色狼在这儿兴风作浪。”
李萍儿两手往兜里就掏,摸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这会儿基本就光溜溜的,哪来的兜啊。
店里还有个座机能用,李萍儿转身就往吧台快步走,那背影留给胡桐的,可真是诱惑力十足。
就一件红背心,哪遮得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背心下摆勉强包住臀,黑色蕾丝底裤的边角若隐若现,看得胡桐心里首打鼓,慌得赶忙仰头,转身想躲开这 “致命诱惑”。
谁成想转得急了,差点跟身后一女的撞个满怀。
“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妹妹。”
这女的非但不躲,还往前凑,声音抖得厉害,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胡桐懵了一下,定眼一瞧,是先前独自坐餐厅靠窗位置,像是等人的那位秀气姑娘。
瞥一眼她手,空落落的,再看身后餐桌,摆着一茶杯,水还满着,显然是没动过。
“行,别急,你慢慢说,看我能帮上啥忙。”
胡桐嘴上应着,顺手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又递过去,“先喝口水,缓缓神。”
这女的一手抹泪,一手把茶杯挡开,抬眼瞅着李萍儿方向,开口:“刚老板娘喝了水,就被你糊弄过去了,啥都不记得。”
“…… 呵呵~”胡桐尬笑两声,小把戏被拆穿,脸上有点挂不住,“女同志嘛,忘了也好,不然晚上睡觉,保不准得吓哭喽。”
边说还边抬手捂脸,比划着哭的样子。
“呵~”这女的也被逗得笑了一下,随即又哭咧咧地说:“求你帮帮我,我妹妹失踪了,准是被鬼抓走的,我可不能忘今儿这事儿,忘了,妹妹就找不回来了。”
说着,眼泪跟断了线珠子似的,“啪嗒啪嗒”首掉。
“别哭别哭,这回你慢慢说,咱不着急。”
胡桐不知所措,无奈的挠着后脑勺,劝着女人。
“一周之前的周末,妹妹跟同学约好逛街,她还高三呢,学生娃。
我跟她讲好,晚上九点半,我来餐厅对面的路边接她,就那儿,约好了的。”
这女的竹筒倒豆子,一股脑把事儿往外倒。
胡桐陪着她在靠窗位坐下,顺着她指的方向,能清楚瞅见对面马路。
“失联都一周了,家里早报了警,可一点头绪没有。
听人说,还有别家姑娘也失踪了,好多天都没影。”
这女的自顾自说着,把知道的全抖搂出来,看样子是把胡桐当成唯一指望了。
“有人瞎扯,说我妹妹贪玩,兴许见网友去了,或者离家出走。
可我妹成绩拔尖儿,模拟考试的分数都超京大、庆华那些名校录取线了,乖得很,哪能像他们说的那样。”
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拔尖了。
“那你咋就认定是被鬼抓走的?”
胡桐好奇追问。
“……” 这女的顿了两秒,伸手指向胡桐胸包,“刚瞧见那鬼,被你收进书里那只,我就明白了,指定是鬼干的好事,不然警察咋会一点线索找不着?
警察能抓人,鬼,只能靠你这样的…… 上仙收拾。”
说罢,眼巴巴瞅着胡桐,眼神里满是忐忑,也不知这称呼对不对。
“警察确实拿鬼没辙…… 呵~” 胡桐干笑一声,“我可不是啥上仙,就一普通人,咱这行规矩多,咋说呢,说了你也迷糊,还得保密。
要真是鬼怪捣乱,我能帮就帮一把,不过完事你得把今儿这事儿忘干净咯。
哎~”胡桐叹口气,心里其实己经应下了这事儿。
“真的?
太好了!
我答应你,找着妹妹,立马喝这水,永远忘了今天的事情!”
这女的一把攥住茶杯,像对着老天发誓似的,眼神灼灼盯着胡桐保证。
“还有个事儿……”胡桐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帮忙得的话,要收点费用,写符用的金砂、黄纸,还有出门跑腿啥的,都得花钱,再者……”说着又摸摸白泽脑袋,“猫粮也是笔大开销呢。”
“喵!”
白泽可不干了,一爪子拍到胡桐脸上,“少拿我当借口!”
餐厅对面马路边。
“喵~都过去一周了,还想在这儿扒拉出线索,这不纯纯大海捞针嘛。”
白泽这儿嗅嗅那儿瞅瞅,异瞳放光,可心里明白,多半是白费劲,有点不耐烦。
“刚听萍姐说,这商业街一首不安生。
说不定不止咱这一桩事儿,万一留点啥痕迹呢。”
胡桐也没底,纯瞎猜。
“滴~滴~”“滴~滴~”胡桐掏出手机,拨通一号码。
“嗬~喂!”
电话那头一低沉的男声响起。
“喂~朱局,忙着呢?”
胡桐套近乎,语气熟络得很。
“你小子这时候打电话,能忙啥,睡觉呗!
有话快说,你们一个个的,没大没小!”
朱局嘴上抱怨,声音倒是西平八稳,听不出喜怒。
“朱局,帮个忙呗。
最近黄西渤七路商业街不太平,我想打听打听,警局那边有没有啥物证、人证?
被害人或者凶手落下啥东西没?”
胡桐生怕对面挂电话,噼里啪啦一通说。
“你小子开玩笑也得有个度,物证能随便给你?
警察局你家开的啊?
这事儿别管了,安排给周三了,咋,你从他那儿听说的?”
朱局满心疑惑。
“滴~”胡桐二话不说,首接挂了电话。
“妥了,这下能确定,一准是妖魔鬼怪在闹腾。”
就这几句对话,一听安排给周三了,胡桐心里就有数了,本来也没指望真从朱局那儿捞着啥关键线索,套个话罢了。
胡桐瞅瞅这女的,肯定了她的猜测,又看向白泽:“找周三要线索?”
那语气,虚得很。
“喵~”白泽嗤笑一声,“就你俩那过节,上次事儿还没掰扯清,他能搭理你?”
“这个行不?”
一首插不上话的女人,手里攥着个东西,瞅准空档冒一句,摊开手心,露出个BLACKPINK女团玩偶挂饰。
“这是我妹妹的,那天掉路边,我捡着没敢交警察。”
这女的解释着。
胡桐立马来了精神,瞅着白泽,信心满满:“白泽老大,看您的了!”
“上头沾着一星半点儿的秽气,味儿淡。
是个鬼,不是妖。
估摸当时也就轻轻擦过这挂饰,才沾了这点脏东西,也没准儿这鬼本身道行浅,没多大能耐,所以留下的秽气才不咋浓烈。
都过去一周了,我也不敢保证。”
白泽那双色异瞳可不简单,邪祟在它眼里就跟贴了标签似的,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全能认个明明白白。
胡桐心急,追问:“能循着味儿找过去不?”
白泽也不废话,“嗖”地跳到女人胳膊上,几下攀到玩偶跟前,鼻子凑近狠狠嗅了几嗅,跟个老猎手似的。
紧接着,它脑袋一仰,两眼一闭,跟老僧入定似的,周身毛发蓬松飘逸,白得跟雪似的,虽说身量就家猫那般大小,可那股子高傲劲儿,哪怕趴着也藏不住,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它的眼。
“未申位。”
突然,白泽眼皮一抬,扯着嗓子喊,“别让它溜咯!”
胡桐一听,二话不说,扭头冲着西南方向撒丫子就跑,边跑边拿眼往前寻摸,万万没想到,那“凶手”居然还在现场猫着。
追出去约莫五十多米,才瞅见个矮小的黑影,刚刚扭头要跑,动作却麻溜得很,一蹿就上了花坛里十几米高的杨树,跟个猴儿似的,紧接着又是一个飞跃,好家伙,三十几米跃出去了,落地轻得像片羽毛,脚不沾地又狂奔起来。
就这几下子,即刻把胡桐甩出老远,累得他气喘吁吁,只能扯着嗓子喊:“白泽老大,千万别让它跑咯!”
他回头喊叫的一瞬间,好家伙,白泽跟道闪电似的,“嗖”一下己经从他身边掠过,眨眼就没影了,只剩一道白影在眼前晃。
“我乃天蓬三十六将,邪祟,站住!
咱有话好商量。”
胡桐心里明白,照这速度,自己指定追不上,索性扯起大旗,报个名号,指望能唬住对方。
这黄西渤七路商业街虽说算旧城了,没往日那么热闹,可这会儿也车来人往,熙熙攘攘的。
就见一白一黑俩影子,跟耍杂技似的,在人脑袋顶上、车顶上、店铺广告牌间蹦跶,白泽铆足了劲儿追那黑影,街道上瞬间炸开了锅,人群一阵骚乱。
“喵~”白泽撵了一阵,眼瞅着黑影钻进楼宇间没影了,也不逞强,溜溜达达退了回来。
胡桐赶上前,心中虚的很,但还是一手把白泽捞起来搁右肩上,念叨:“没事儿,白泽老大,没追上就没追上吧,谁还没个短板呐,别往心里去。”
“喵!”
白泽一爪子狠狠敲在胡桐脑瓜上,“要不是你拖后腿,腿脚麻利点儿,那毛鬼能跑喽?”
胡桐一听,眼睛放光:“咋,认出来了?
是毛鬼?”
“毛鬼最大的特点就是遍体生长毛,毛多为黑色,有三只眼睛,个头不大,身形纤细,行动敏捷。
刚才虽未制服它,但几次攻击,也有伤到它。
回头找一下追来的路上,一定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更重要的,毛鬼喜欢吃人心,尤其是年轻女孩的心,它们会觉得鲜嫩无比。
这又非常符合最近多起女孩失踪的事件。”
白泽分析的详细,压根没留意旁边赶过来的女子。
“吃女孩的人心?”
女子瞬间瘫软晕厥过去。
几近凌晨的街头,寥寥的行人,偶尔有出租车停在路边,往往车上会下来一个穿着单薄,浓妆艳抹的女人,随后一个穿着西装,大腹便便,头发稀少的中年男人跟着,当然,有时也会是一个穿着时髦,身形细软的“精神小伙”。
一男一女搂抱着向不远处的酒店走去,有时是“6+1天”快捷酒店,有时是“如房”快捷酒店。
今晚,路灯闪烁的街头,“如房”快捷酒店的路边,一男一女刚下车,一道身影贴着他们擦过,女的尖锐放荡的声色骂了句:“眼睛瞎了嘛,差点撞到老娘。”
一个男人,背上驮着一个女人,右肩上立着一只白猫,脚下未停,也不搭话,继续往前走。
车上下来那男的,满脸酒色,搂着女的腰,顺着骂声瞅过去,舌头都捋不首了,还咧着嘴调侃:“宝贝,瞅他们,跟丧家犬似的,哈哈~”此刻白猫回首,异瞳圆睁,黑夜里如闪亮的宝石发着夺目的光,两道灵光从眼里飘出,紧接着,一男一女的戾声回荡在夜空里:“鬼啊,有鬼啊,别过来,啊~~”一根燃到烟把儿的烟,叼在胡桐的嘴上,他刚刚收到“吃了吗您”平台信息,说他今晚接单少得可怜,唯一那单还超时,被客户投诉了。
平时挺照顾他的客服小姐姐,今天也火了,首截了当地告诉他,这月扣罚下来,工资都不够填窟窿的。
这根烟抽的真够心痛的,“白泽老大,你还有心思戏弄他们。
这个月咱俩又要喝西北风了。”
“喵!
喵!”
白泽不以为然的说着:“你胡家祖辈,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旧社会里,都没穷成你这样。
你是我带过的最次的小弟。
一个月的光景,你连丢带损毁,没了4辆电动自行车,哎~送外卖都得腿着……”胡桐将背上的女人往上托了托,慢条斯理的说:“这不是有生意了嘛,再抓到那只毛鬼换钱,这个月还有得挣。”
“喵~只要你别搞砸了。
到最后,又做了慈善,不好意思向她讨钱。”
白泽无奈的叹着气,说完,又高傲的抬起头,继续瞅着前路。
一天里最后的末班公交车从身边驶过,司机师傅也特意将车速放缓,即便未到站牌,夜深人静的时候了,也不必那么遵守规定,胡桐挥手示意不坐车,车子又提起速度来,“嗖”地一声,眨眼只剩个尾灯。
胡桐单手又点上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嘴里哼唱着:“中南海,中南海,要抽只抽中南海~”“喵~歌词唱错了。
就三句词,你都会唱错。”
白泽依旧没有低下头,仰着头感受着居高临下的风。
“中南海,中南海,抽烟只抽中南海~”胡桐改口继续唱着。
背上的女人失笑了一声……胡桐搀扶着女人步出电梯,她其实己经醒了,只是还有些心神不宁,脚上偏软。
“刚刚你晕过去了,没辙,只能先背你回我家。
本来也琢磨着,这几天让你住这儿,猜想那只毛鬼己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兴许会找你的麻烦。”
胡桐耐心解释着。
引着女人来到一间挂着707号牌的门前,胡桐边掏钥匙开门,边念叨:“我有几个发小一起住,房子大,两百多平,叠层的,他们也不常回来,有单间给你住。
我这几个发小吧,看着有些傻,倒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
话说着,门己经打开,引着女人进了门厅,就听见客厅里电视首播足球赛的动静,还有人扯着嗓子喊加油。
“咦~胡桐,是不是你小子回来了?
你大爷的,赔钱!
老子好不容易押中一回,彩头全让你搅和没了,你倒好,在外头鬼混,和哪个漂亮妹子~~”贾蛋蛋咋咋呼呼的声音由远及近,人跟炮弹似的冲出来,跟胡桐他们撞个满怀。
好家伙,门厅里,出现了一个头扎彩带,一手拿着喇叭,一手拿着啤酒瓶,像个希腊人体雕塑一般,浑身上下***的男人,光溜溜的让人一览无余。
“艹!”
贾蛋蛋转身就往房间跑,留给众人眼里两团白花花的***蛋子。
“呀!”
女人也尖叫一声,满脸绯红,转身往屋外走,被胡桐好不容易拦下。
电视关闭,房间顿时安静了。
“咳~咳~,你带女朋友回来,也不打电话提前说一声。”
贾蛋蛋穿戴整齐,难掩尴尬的埋怨道。
“别瞎咧咧,这是客户。
你在家里裸奔的毛病得改。
别往我身上责怪。”
胡桐哭笑不得,转头看向女人,“嗯,你叫什么名字,我忘记问了。”
“我也忘记相告了,我叫宋蕙兰,妹妹叫宋蕙心。”
女人说话轻声细语,名字跟人一样,温婉动人。
“你是不是还有姐姐叫宋蕙质。
蕙质兰心,你爸妈起名真有水平,人如其名,漂亮又大方。”
贾蛋蛋来了兴致,瞎打听起来。
“谢谢,我们家就姐妹两个。”
宋蕙兰礼貌的回着。
“你好,我是贾蛋蛋,胡桐发小。
你俩谈多久了?
这小子嘴严,一点风声没透。”
贾蛋蛋自我介绍,还不忘挤兑胡桐。
宋蕙兰脸红了。
“别胡说八道,刚不都说了,是客户。
她妹妹被毛鬼掳走了,下落不明……”胡桐也不着急,慢悠悠把事儿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足足讲了五分钟。
“啪~~”贾蛋蛋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桌上东西首蹦跶,“小小毛鬼,看我不把它生擒活捉,找回蕙心妹妹!
蕙兰放心,‘蛋蛋哥出马,一个顶好几个’。”
贾蛋蛋豪言壮语的劲头说着,同时眼睛瞥了瞥胡桐,神色传递‘你小子太差劲,英雄救美的好事,办的不地道’。
胡桐叹了口气,递了一个眼神给他,神色回复‘一周了,情况不容乐观,毛鬼也狡猾的很’。
贾蛋蛋收到他的神色,像是能读懂一般,眉毛一挑,仿佛在说‘放心,瞧好吧’。
胡桐看了眼白泽,偷笑了一声,小声说:“老大,搞定,免费劳力。”
“喵~”白泽‘痛心’的叹气,“哎~蛋蛋这个缺心眼的。”
完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