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差点小命不保
没有一点安慰人的经验,但她现在不得不赶快稳住应青裴情绪,将人带走,己经有人要来了!
“哥哥。”
白夭兰钻到应青裴怀中,一把抱住少年。
少年的长睫轻颤,失焦的瞳孔重新清明,滚烫的泪珠打在白夭兰脸上。
“哥哥不哭,还有夭儿陪着你。”
女孩灼热的气息打在脖颈,应青裴回抱住白夭兰,心里五味杂陈,止住颤抖的声音,用尽量温柔的语气。
“小夭儿,我没事。”
白夭兰感受少年逐渐收紧的臂弯,一下又一下轻拂着应青裴颤抖的脊背,正欲开口,就听见少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小夭儿,我们给阿婆找个安息之地,好不好?”
“好!
好!”
这话正合她意。
还不搞快点,人都要来了!
她可不想沉睡。
应青裴背上阿婆尸体就朝着村北的竹林赶去,白夭兰则在他看不见处单手结印没有任何灵力波动,无声无息地隐匿两人一尸气息。
这时未在房中寻到人的仙门之人开始西处搜寻,其中的头目向着阿婆尸体之地寻去,果然见到空荡荡的血泊。
那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取了一滴血,双手结印,却什么也没追溯到。
脸色又像吃了屎一般,认命一点点搜寻。
白夭兰两人约莫跑了八里地,到达村子北边的小山脚下的竹林中,于一颗巨石旁埋葬了女尸。
做完一切后,应青裴向光秃秃的小坟郑重磕三个响头。
白夭兰站在一旁小坟头的墓碑,平静注视一切。
应青裴行完礼,撇头看着白夭兰。
她也要磕吗?
在应青裴的注视下,白夭兰无奈妥协,也磕了个,但没朝着坟磕,而是天地。
这一幕让应青裴心下一惊,他没想让妹妹磕头,毕竟她与阿婆不识。
他方才在想日后该如何?
应青裴摸了摸女孩毛茸茸的头,“小夭儿,真乖。”
白夭兰无语,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现在肯定不能回去,白夭兰就一***坐在坟旁。
“应哥哥。”
女孩眼睛红红的,撅起小嘴,委屈巴巴地望着应青裴,“小夭儿好累,休息会儿嘛。”
应青裴心下一软,这一路上他都没注意到小女孩状况,心里生出“我真该死啊”的感叹。
“好,小夭儿。
是哥哥的错,对不起,原谅哥哥好吗?”
应青裴柔身开口,声音中透着祈求。
“小夭儿不怪哥哥。”
白夭兰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示意他坐下。
女孩的笑若三月春风,化开应青裴心中霜雪。
应青裴坐在白夭兰身侧,抬头望着似被血染红的远天,脑海里浮现阿婆躺在血泊的画面,那片田地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到底是谁想他与阿婆的命。
外面肯定有人在找他,就算小夭儿不说他也不会出去送死,他要报仇,要保护他想保护之人。
昏黄的光透过层层竹叶打在少年稚嫩的脸上,愤怒同落寞流露在紧蹙的剑眉,男孩的情绪尽收白夭兰眼底。
应青裴肩头一沉,偏头,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搭在肩上,慌乱的心缓缓定下。
“哥哥,小夭儿会一首陪着你。”
女孩不知道诺言的重量,轻飘飘许下。
应青裴却当了真,心被暖流包住,偏头凝视女孩细嫩的脸。
[说好了,小夭儿就不许反悔,要永远...陪着哥哥]白夭兰吵着不回家,到天黑才肯回家。
应青裴牵着白夭儿走在漆黑的村路,浓郁的血腥气味萦绕在鼻尖,一种强烈的不安在男孩心里升起。
约莫两刻钟两人才到小院前,刚要踏进小院,应青裴就被脚下石头绊了下,就着月光,那不是石头,是李叔!
本就不安的心又被揪了下。
似有所感,这村庄只剩他们两个活人。
冰凉攀上脊梁,似有一只无形的鬼手揪住少年的心,牵着白夭兰的手隐隐发抖。
害怕与恨交织。
白夭兰紧紧抓少年在颤抖的手,不知是什么情绪在心里蔓延,开始有点动摇。
[是不是不该骗小孩。]她心里很清楚,她不会一首陪在应青裴身边。
应青裴将女孩安置在自己房间。
一根烛光缓缓亮起,驱散黑暗。
“小夭儿,你就睡这。
哥哥在隔壁,有事就来寻哥哥。”
应青裴的脸近在咫尺,好看的唇一张一合。
“好,小夭儿会听哥哥话的。”
白夭兰乖巧点头,应青裴忍不住掐了把娇嫩的小脸,转身带上门。
人一走,白夭兰闪身上了床,聚灵去了。
她很清楚,下午那群人己经回去了。
此时门外,应青裴正拿着破旧镰刀守着。
皎洁的圆月高挂,带着血气的阴风拂乱应青裴的墨发,以及他的心 。
少年时刻不敢松懈,手握镰刀,草木皆兵。
周围的一切动静都牵动着他紧绷的精神。
应青裴隐隐感到有什么向他汇来,准确来说是向身后的老屋涌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罪魁祸首,白夭兰正在收尾。
尽管灵气一进丹田就消失不见,她仍坚持,毕竟肉沫再小也是肉,有多少算多少。
“嘎吱..”身后的门开了,应青裴转身就见,一只鬼鬼祟祟的小夭儿。
漂亮女孩抱着旧枕头,小心翼翼探出头来。
“哥哥,小夭儿一个人害怕。”
白夭兰声音糯糯的。
“要哥哥陪。”
女孩红着双眼,惹人怜爱,应青裴心软得一塌糊涂,急忙贴上去,一把抱着女孩,“小夭儿,不怕,哥哥陪你。”
女孩毛茸茸的头轻点,还在他胸口蹭了蹭。
应青裴将人抱回房中,轻放在床上。
白夭兰还没笑出来,就看到应青裴靠坐床边,手里还是那把镰刀。
很好,她笑了,不过是苦笑。
“哥哥。”
女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应青裴转头对上双水汪汪的大眼,无声述说着她的委屈。
看见应青裴眼里闪过动摇,白夭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仿佛在说“哥,来。
睡这。”
不是他不想睡,是不敢睡,万一下午那些人来了....但应青裴最终还是妥协了,躺在女孩身边,镰刀安静地躺在床头。
恍惚间,有什么缠在应青裴腰上,先是手,后是腿,最后整个人都贴上来了,白夭兰如愿地抱上了她的“充电宝”,怀中人如暖玉,他身的气运不断地滋补着白夭兰的伤与体魄。
她心满意足,但仍有个疑惑萦绕在心上——那些是不是被她消耗,永远补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