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掌心,那抹幽蓝的光己经缩成米粒大小,像颗卡在生命线里的星辰,散发着清冷的光芒,在掌心闪烁跳动,仿佛随时都会飞走。
小吃街飘来的辣椒油味突然被阴影切断,刺鼻的味道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皮革与汗水混合的刺鼻气味。
五个钉着铜铆钉的皮靴在他面前围成半圆,那皮靴上的铜铆钉在夕阳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学弟这么着急回实验室?
"张强用拳套蹭了蹭下巴的胡茬,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围观的女生们发出压抑的惊呼,声音尖细而短促。
他身后三个体育生正把玩着路边摊的钢制餐叉,叉尖在夕阳下滴着糖葫芦的暗红色糖浆,糖浆“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糖花。
戴天注意到十五米外煎饼摊的玻璃罩在轻微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这是系统提示可签到地点。
他后退半步假装踉跄,鞋跟准确踩中下水道井盖边缘的凹槽。
"张教练改行当门童了?
"话没说完,井盖突然掀起半寸,发出“嘎吱”的声响,张强脚下猛地打滑,手里的拳套首首飞向对面奶茶店的广告牌。
"嘭!
"塑料模特应声倒地,假发套卡在"第二杯半价"的广告语上,发出“噗嗤”的闷响。
人群爆发的哄笑声中,戴天弯腰捡起沾了油渍的邀请函,那油渍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烫金字体在暮色里渗出毒蘑菇般的荧光——"明晚十点,城南报废车处理厂"。
邓瑶的薄荷香是从东南风里飘过来的,那清新的香气如同一条轻柔的丝带,缠绕在他的鼻尖。
她今天换了珍珠贝母的指甲,指甲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正把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围观男生们碰倒了三西杯奶茶,奶茶洒在地上,发出“噗噗”的声响。
"李明叔叔赞助的慈善拳赛?
"她指尖划过邀请函上凸起的李家徽章,金属指环与纸张摩擦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声响。
张强涨红着脸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黑龙纹身,那纹身的颜色鲜艳而诡异,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蠕动。
:"大小姐最好站远点,上次这小子瞬移...""是巧合。
"戴天突然提高声音,煎饼摊的玻璃罩"咔"地裂开蛛网状缝隙,那裂缝在玻璃上蔓延的声音清脆而尖锐。
他感觉后颈发烫,那是系统在警告他不能暴露能力,那种滚烫的感觉如同火舌在舔舐着他的肌肤。
糖葫芦的竹签突然暴雨般射向空中,发出“嗖嗖”的声响,在众人抱头躲避时,他贴着邓瑶的耳垂低语:"帮我拖住他们三十秒。
"邓瑶的高跟鞋精准踩住飞来的邀请函,鞋跟碾过李明龙飞凤舞的签名,发出“嘎吱”的声响。
当张强骂骂咧咧冲过来时,她突然举起手机:"父亲刚发来视频邀请,说要问候他的老同学。
"屏幕里映出李明的半张脸,正卡在吞云吐雾的瞬间。
戴天趁着邓瑶拦住张强等人的混乱,猫着腰迅速闪进了旁边的小巷。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僵持的众人,心中暗暗庆幸,脚下加快了步伐。
夜晚的风在耳边呼啸,他的思绪逐渐从刚刚的惊险中抽离,满脑子都是实验室里那些未完成的研究。
当他推开实验室的门时,熟悉的福尔马林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瞬间安定下来。
深夜的实验室,戴天盯着解剖台上的青蛙标本。
戴天拥有一种特殊能力,他与生物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能够通过生物的异常反应感知签到点的信息。
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生物突然抽搐后腿,那抽搐的动作伴随着轻微的“噗噗”声,这是方圆五公里内出现签到点的信号。
他摸出手机,地图上七个光点正在跳动:图书馆穹顶的青铜风向仪、跨江大桥第13根斜拉索、甚至邓瑶家后院的喷泉池底。
窗外的霓虹灯突然全部熄灭,整座城市陷入黑暗的瞬间,戴天看见自己瞳孔里浮出倒计时——23:59:59。
戴天的能力在特殊状态下可以将思维中的图像通过某种能量转化为实体的刻痕,解剖刀在标本台刻下的痕迹深浅不一,仔细看竟是城南报废厂的内部结构图。
当应急灯亮起时,青蛙玻璃般的眼球映出他嘴角的笑意,那团蓝光正在指缝间凝成锐利的棱角。
戴天的运动鞋底黏着跨江大桥第十三根钢索的锈迹,那锈迹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
三分钟前他刚从这里签到了"千钧坠"——现在他的影子比本体重七倍,每一步都在柏油路上留下龟裂的纹路,发出“咔咔”的声响。
"第七个。
"他抹掉图书馆穹顶沾到的铜绿,那铜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铜锈味,青铜风向仪赠予的"捕风术"正在血管里流动,他能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流在血管中穿梭。
手机地图上的光点逐个熄灭,唯有城南的报废厂标记猩红如凝血。
邓瑶的玛莎拉蒂横在巷口时,他正在试验新能力。
二十三个易拉罐悬浮成北斗七星状,每个罐底都映着不同年份的城市俯瞰图。
"你偷了城建档案馆的微缩胶片?
"她甩上车门的力度让1998年的罐子突然倾斜,那年拆除的老钟楼尖顶正刺向2015年新建的购物中心。
"李明赞助的孤儿院,过去三年有十一个孩子转学记录。
"戴天弹了下2008年的罐子,地震救援队的橙色制服在铝皮上泛着冷光,"他们的新学校都在同一纬度线上。
"午夜的地下停车场,戴天对着消防栓签到。
镜面般的水管突然映出三年前的自己——那时他刚获得系统,在解剖室签到时被福尔马林灼伤了手,那灼伤的疼痛仿佛又在手上蔓延开来。
水流凝成冰刃的瞬间,他听见青蛙标本发出预警的鸣叫,那鸣叫尖锐而急促。
比赛当天的报废厂弥漫着机油的腥甜,那味道刺鼻而浓烈。
戴天摸着锈蚀的汽车骨架进场时,十六盏探照灯同时亮起,灯光刺得他的眼睛生疼,照出看台上密密麻麻的赌徒。
李明坐在二楼的防弹玻璃后,手里把玩的雪茄剪闪着手术刀的光泽,那光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赔率调到1:50了。
"邓瑶的珍珠耳钉扫过他的锁骨,在皮肤上留下带着薄荷香的字句:"东北角第三排穿貂皮的女人,上个月刚给境外器官贩卖组织汇款。
"八角笼的铁丝网挂着干涸的血渍,那血渍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当张强***上身走进来时,锁骨处的黑龙纹身正在吞吃灯光,那纹身仿佛活过来一般,扭动着身体。
裁判刚喊开始,戴天就被暴风般的组合拳逼到角落。
他的后腰撞上凸起的钢筋,1947年的汽车底盘突然发出尖锐的金属哀鸣,那声音悠长而凄厉。
"躲啊!
继续躲啊!
"张强的重拳擦过耳际,拳风撕碎了戴天鬓角的汗毛,发出“嘶嘶”的声响。
观众席爆发出嗜血的欢呼,穿貂皮的女人正在数捆美金上写编号。
戴天的瞳孔突然泛起涟漪,签到获得的"慢镜视觉"开始解析对手的肌肉颤动。
在张强左勾拳起势的0.3秒间隙,他捕捉到对方右肩胛骨下方三厘米处的防御空洞。
千钧坠的力量顺着脚底导入地面,整个擂台突然倾斜十五度,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反击的右首拳带着钢索锈蚀的味道,精准命中那处破绽时,戴天听见了肋骨折断的脆响。
赌徒们的咒骂声浪中,张强踉跄后退的脚步突然变得诡谲——他锁骨上的黑龙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