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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块石头成精,我进宫只想混口饭吃。结果大宫女打我手肿成馒头,

主管踢我惨叫声震天。嬷嬷扎针针尖反弹掌心,公公打板子断板飞拍脑门。

皇帝沈霁啧啧称奇:“如此抗揍,当宫女可惜了。

”于是我成了御前侍卫——专门挡刀的那种。后来我替他挡了致命一箭化为石像。

满朝皆庆暴君终于死了心腹大患。只有沈霁抛下江山寻遍千山,

指着我原身石像轻笑:“石姬姐姐,跟我回家。”---锁链勒进我刚化形没多久的手腕时,

我混沌的石头脑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山里老槐树精的警告:“石姬啊,人最会骗妖了!

”比如现在。那个满身绫罗、一脸横肉的陈侍郎,前几天在路边捡到饿得啃草皮的我时,

可不是这么说的。“姑娘,瞧你这细皮嫩肉又无依无靠的,不如跟我走?

保你顿顿白面大馒头,管饱!”他搓着手,绿豆眼里闪着精光。馒头!

那雪白松软、香甜弹牙的人间美味!我啃了三天草皮的胃袋立刻发出震天响的欢呼。

我想起桑桑姐的嘱咐——要入世,才能长心。于是,

我毫不犹豫地跟他上了那辆香得熏人的马车。现在,我赤着脚,

被几根冰冷的铁链死死捆在一个阴森森的石台上。空气里弥漫着陈旧血腥和潮湿石头的味道。

头顶是巨大的穹顶,刻满了扭曲狰狞的符文,像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我。

四周点着惨绿的火把,火苗跳动,把陈侍郎那张油腻的脸映得更加可怖。“时辰快到了。

”一个穿着古怪黑袍、浑身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头凑近陈侍郎,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石头,

“这‘镇国灵石’的引子,八字和命格都对得上,难得一见啊!

”陈侍郎得意地摸着下巴:“那是!本官眼光向来毒辣。这丫头看着傻,命格倒是极硬,

正适合用来给陛下‘挡煞’!只要把她钉死在这祭坛上,以其命魂为引,激发大阵,

往后什么天灾人祸、刀兵血光,自然有她替陛下和江山担着!咱们的荣华富贵,可就稳了!

”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不是进宫当什么贵妃享福,

是来当一块更高级的、会喘气的“石敢当”,

替那个据说暴虐无道的皇帝扛下世间所有的灾祸,直到被吸干榨尽。一股说不清的冰凉感觉,

从我石头心窝的位置漫上来。虽然我还没长出真正的心,

但这感觉……大概就是桑桑姐说过的“被欺骗的愤怒”?还有一点点……委屈?

我明明只想要几个馒头。“好了,开始吧!”黑袍老头尖声宣布,

枯爪般的手高高举起一把漆黑的、刻满符文的骨钉。祭坛下,一群同样穿着官袍的人影晃动,

脸上混杂着贪婪、兴奋和一丝恐惧。陈侍郎退开几步,绿豆眼里闪烁着成功在即的狂喜。

老头口中念念有词,那骨钉上幽绿的光芒越来越盛。他眼中凶光一闪,

对准我右手腕的关节缝隙,狠狠扎了下来!“叮——!”一声极其清脆、响亮,

甚至带着点回音的撞击声,在死寂的祭坛里炸开。

预想中皮开肉绽、筋骨碎裂的剧痛没有传来。

手腕上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被硬物硌了一下的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

老头脸上的狞笑僵住,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错愕。他握着骨钉的手在微微发抖,

虎口处崩裂开一道口子,血珠渗了出来,滴在冰冷的石台上。

那根看起来能钉死猛虎的漆黑骨钉,它的尖端……弯了。像一个被顽童掰歪的铁钉。

祭坛下死一般寂静。陈侍郎脸上的狂喜碎成了渣,绿豆眼瞪得溜圆,

嘴巴张得能塞进他自己的拳头。老头不信邪,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凶戾的红光。他低吼一声,

用尽全身力气,再次举起那根弯了尖的骨钉,朝着我的肩胛骨猛力刺下!“咔嚓!

”这次的声音更干脆。不是骨钉刺入身体,而是某种东西折断的脆响。

老头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猛地向后踉跄几步,一***跌坐在地上。

他握着骨钉柄的手鲜血淋漓,那根坚硬的骨钉,竟从中断成了两截!

半截带着弯钩的钉尖弹飞出去,“当啷”一声落在远处。“妖……妖物!

”老头指着我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声音因惊骇而变了调。陈侍郎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我是什么披着人皮的洪荒巨兽。“来人!

快来人!拿下这妖女!”他尖声嘶吼,破了音。祭坛下顿时一片大乱。

守在暗处的带刀侍卫们如梦初醒,纷纷拔刀冲了上来。寒光闪闪的刀锋带着风声,

毫不留情地砍向我的脖子、胸口、四肢!“叮叮当当!咔嚓!哐啷!

”一连串密集得如同铁匠铺打铁般的脆响在祭坛上爆开。我下意识地闭了下眼,

身体被砍得微微晃动。感觉就像被一群愤怒的山雀用喙啄了几下,有点麻,有点痒。

睁开眼时,祭坛上一片狼藉。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侍卫,手里的钢刀要么卷了刃,

要么直接崩断成几截,飞溅的碎片甚至划破了他们自己或同伴的脸颊、手臂,

引起一片痛呼和混乱。他们握着断刀的残柄,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如同见了鬼魅。

“怪……怪物啊!”不知是谁先崩溃地喊了一声。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那些刚才还杀气腾腾的侍卫,此刻如同见了猫的老鼠,惊恐地互相推搡着向后退去,

甚至有人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陈侍郎和那黑袍老头更是面无人色,抖得筛糠一般。

就在这死寂的混乱中,祭坛入口厚重的石门方向,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冰冷的韵律感。一个身影逆着外面廊道透进来的昏暗光线,缓缓走了进来。

所有的喧嚣和混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扼住,彻底消失了。

连那些侍卫的***和粗喘都死死憋了回去。偌大的祭坛,只剩下那清晰的脚步声在回荡,

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衣料在幽暗光线下流动着深沉的暗光,

金线绣着的龙纹若隐若现。身姿挺拔如孤松,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光线逐渐勾勒出他的面容,年轻得过分,甚至带着几分少年人的轮廓,但那双眼睛——深邃,

冰冷,像结了冰的寒潭,没有丝毫属于这个年纪的温度。目光扫过之处,

连空气都仿佛要冻结。他径直走到祭坛中央,在我面前几步远停下。

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先是落在我手腕被铁链勒出红痕的地方,又扫过我光着的脚,

最后定格在我脸上。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唇紧抿着,

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煞气。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看着我。祭坛下,

陈侍郎和那一众官员已经抖如秋风中的落叶,面无人色。陈侍郎挣扎着想爬过来解释,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有豆大的冷汗沿着他肥腻的脸颊滚落。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年轻的皇帝终于动了。他微微侧过头,

目光掠过地上断裂的骨钉和卷刃崩断的钢刀,最后落在那瘫软的黑袍老头身上。“国师,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刮过每个人的耳膜,“解释。

”仅仅两个字,那被称作国师的老头浑身一颤,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在地上,

嘶哑地哭嚎起来:“陛下!陛下饶命!此女……此女非人!她是妖物!

我等……我等也是想为陛下分忧,用她镇……”“镇国?

”皇帝沈霁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笑意,

反而透出彻骨的讥讽。他打断了国师语无伦次的辩解,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

那冰封的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兴味?“如此……抗揍?

”他低声自语,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玩具。声音很轻,只有离他最近的我能勉强听清。

他向前走了一步,离我更近了。那股无形的、冰冷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气息。我石头做的身体本能地绷紧了一瞬,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被强大存在注视下的天然警惕。沈霁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质地。然后,他抬起手,那是一只骨节分明、极其好看的手。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

轻轻碰了碰我脸颊上刚才被刀锋刮过的地方——那里连一丝红痕都没有留下。“啧。

”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叹。随即,他收回手,目光转向祭坛下噤若寒蝉的众人,

声音恢复了那种没有起伏的冰冷,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传旨。”“此女,即日起,

调入御前,任一等带刀侍卫。”他的目光在陈侍郎和国师灰败绝望的脸上停顿了一瞬,

如同在看两具尸体。“至于尔等……”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石板上,

“私设祭坛,谋害……嗯,意图谋害朕新封的御前侍卫,罪同谋逆。”“拖下去。

”“斩立决。”冰冷的旨意如同最终审判落下。陈侍郎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眼睛一翻,彻底昏死过去。国师则像被抽走了所有魂魄,瘫在地上成了一滩烂泥。

几个如狼似虎的禁卫军冲上来,

毫不留情地将他们以及那些面如死灰的官员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惨叫声和求饶声在通往外面的甬道里迅速远去、消失。祭坛上只剩下我和年轻的皇帝沈霁,

以及那些断裂的武器和熄灭的火把残留的焦糊味。铁链还牢牢地锁着我的手脚。

沈霁的目光落在那些粗重的铁链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没说话,

只是朝旁边伸出了手。

一直如同影子般跟在他身后、穿着玄甲的高大侍卫后来我知道他叫张崇立刻上前一步,

动作利落地从腰间解下一柄造型古朴的匕首,恭敬地双手奉上。沈霁接过匕首。

那匕首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寒光一闪,动作快得我只看到一道残影。“锵!锵!锵!锵!

”四声清脆利落的金属断裂声几乎同时响起。手腕和脚踝上沉重的束缚感骤然消失,

被勒出的红痕在冰冷的空气里微微发烫。我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

石头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在寂静的祭坛里格外清晰。沈霁将匕首抛还给张崇,

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叫什么名字?

”他问,声音依旧是冷的,但少了刚才下旨时那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我老老实实回答:“石姬。”声音在空旷的祭坛里显得有些干涩。

“石姬……”沈霁低声重复了一遍,那冰冷的嘴角似乎又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快得像是错觉。“石头做的么?倒是贴切。”“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御前侍卫。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空空的双手,“刀,就不必配了。”我一愣:“不带刀?

那怎么当侍卫?”沈霁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人形的绝世盾牌。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你,站在朕身前就够了。”他不再看我,转身,

玄色的袍角在幽暗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跟上。

”---跟着沈霁走出那阴森压抑的地下祭坛,穿过重重宫门,

我第一次见识到了皇宫的模样。高墙深院,金碧辉煌,

每一片琉璃瓦都在初升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空气里飘着各种花香、脂粉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权力中心的紧绷气息。

宫人们穿着各色服饰,低着头脚步匆匆,像一群无声的游鱼,

见到沈霁的銮驾他出来时坐上了一顶明黄色的软轿,立刻齐刷刷跪伏在地,

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轿子走远才敢起身。我被安排在靠近皇帝寝宫的一处偏殿。房间不大,

但干净整洁,比我之前在山里风餐露宿强了百倍。

很快有人送来了侍卫的服饰——玄色的劲装,肩甲和护腕是精铁打造,沉甸甸的。没有刀,

只有一根代表身份的乌木腰牌。换上衣服,一个面皮白净、眼神却透着精明的老太监来了,

后来我知道他叫蔡公公,是宫里的总管太监。“石侍卫,”蔡公公捏着嗓子,

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在掂量一块石头能卖多少钱,“陛下恩典,破格提拔,

您可要惜福。御前行走,规矩大过天!这宫里头,眼睛要亮,耳朵要灵,嘴巴要紧!

最重要的是,得护好主子周全!懂了吗?”我点点头:“懂了,管饭吗?馒头管够吗?

”蔡公公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绿豆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和鄙夷,

仿佛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他重重哼了一声,甩下一句“御膳自有定例!

管好你自己!”便拂袖而去。我的“御前侍卫”生涯,

就在蔡公公这嫌弃的眼神和我对馒头朴素的渴望中,正式开始了。工作比我想象的……简单?

枯燥?沈霁的生活极其规律。卯时早上五点起床上朝,

我就得像个门神一样杵在宏伟的金銮殿大门外,

听着里面隐隐传来的、或激昂或沉闷的争论声,看着日头一点点爬高。通常这时,

我的肚子会开始发出不争气的轰鸣。下朝后,沈霁会去御书房批阅堆积如山的奏章。

我又像个摆设一样,被安排在书房门外,继续杵着。偶尔能透过门缝,看到他伏案的背影,

肩背挺直,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冷硬。空气里弥漫着墨香和一种沉闷的压力。

午膳和晚膳时间是我最期待的。沈霁用膳的地方叫养心殿偏殿。

巨大的紫檀木圆桌上摆满了各色精致的菜肴,香气勾魂夺魄。我只能站在殿门内侧,

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控制着不让口水流出来。那飘来的香味,

比我啃过的所有草根树皮加起来还要诱人一万倍!好几次,我肚子叫得实在太响,

连专心用膳的沈霁都顿住了筷子,目光淡淡地扫过来。

旁边的蔡公公立刻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着嗓子呵斥:“放肆!御前失仪!

惊扰圣驾该当何罪!”沈霁却只是摆摆手,示意蔡公公闭嘴。他没说什么,但下一次用膳时,

桌上总会多出一小碟点心,放在离门口较近的位置。有时是几块金黄的豌豆黄,

有时是几枚酥脆的核桃酥。蔡公公的脸色会变得极其难看,像生吞了一只苍蝇。

我谨记着张崇私下提点过的规矩,不敢擅动。直到有一次,沈霁似乎批奏章累了,

揉了揉眉心,随口道:“杵着做什么?那些点心,赏你了。”我眼睛一亮,

谢恩的话都说得磕磕巴巴,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块豌豆黄塞进嘴里。

温软香甜的口感在舌尖化开,那一瞬间,我觉得这侍卫当得……真值!

比当什么替死鬼的“镇国灵石”强太多了!沈霁看着我那副恨不得把碟子都舔干净的样子,

嘴角似乎又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他端起茶杯,掩去了那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日子就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中滑过。我渐渐摸清了沈霁的一些习惯。他不喜喧闹,

厌恶繁文缛节,更憎恨背叛。他批阅奏章时极其专注,眉头常常深锁,

偶尔会流露出一种深重的疲惫,与他少年天子的外表极不相称。他对我的态度……很奇特。

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带着一种观察和利用的冷静。

他似乎真的把我当成了一件极其趁手、无需保养的“人形盾牌”。平静很快被打破。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沈霁难得没在批奏章,

而是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召见几位重臣议事。我照例站在亭外几步远的地方,像个沉默的影子。

变故发生得毫无征兆。凉亭旁假山嶙峋的阴影里,一道乌光如同毒蛇吐信,

毫无声息地激射而出!目标直指背对着假山方向的沈霁后心!那速度太快,

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根本不是寻常箭矢!是淬了剧毒、专破内家罡气的弩箭!“陛下小心!

”张崇的怒吼几乎和那乌光同时响起。他离得稍远,拔刀格挡已然不及。时间仿佛被拉长。

我看到沈霁似乎有所察觉,身体猛地一僵,正要侧身。但弩箭太快了!

亭内的重臣们脸上瞬间褪尽血色,惊骇欲绝。几乎没有任何思考,

身体的本能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那是我作为一块石头的本能——挡住它!

我的左脚猛地在地上一蹬,坚硬的金砖地面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或者说,更像一块被巨力投掷出去的顽石,瞬间横移数尺,

精准无比地挡在了沈霁和那道致命乌光之间!“噗!

”一声极其沉闷、如同重锤砸进厚实皮革的声响。剧痛!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撕裂的剧痛,从我左肩下方猛地炸开!那感觉,

就像沉睡千万年的山体,被一道开天辟地的巨斧狠狠劈中!

坚逾精钢的皮肤和肌肉被硬生生撕裂,

一股阴寒刺骨、带着强烈腐蚀性的力量疯狂地往我身体里钻,试图摧毁一切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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