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顾言琛结婚五年,助他拿下诺贝尔奖,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得主。颁奖典礼上,
他在全球直播中,向他的白月光深情告白。“感谢我太太沈鸢,这些年照顾我的起居,
让我能心无旁骛地为科学献身。”他不知道,他获奖的整个理论,
不过是我“奇美拉”计划里,随手丢弃的一个分支。而我,
就是那个让全球科学界疯狂寻找的“奇美拉”本人。我拿起电话,
平静地拨给诺贝尔委员会:“喂,你们的奖,发错人了。”01“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头是纯正的瑞典口音,礼貌中带着一丝程式化的疏离。“我是谁不重要。
”我看着电视上,顾言琛还在向他的白月光致意,笑容灿烂。“重要的是,
你们刚刚颁发的物理学奖,得主顾言琛,他的获奖理论‘时空涟漪的量子共振模型’,
存在根本性的数据造假和理论剽窃。”那头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这位女士,
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我知道。”“您有什么证据?”“证据?”我轻笑一声,
“我就是证据。”“顾言琛的理论,是我三年前丢进垃圾桶的废稿。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我知道,
这通电话像一颗投入深海的炸弹,此刻正在斯德哥尔摩那间古老的办公室里,
掀起无声的巨浪。“我们会立刻启动内部核查程序。”许久,
对方用一种极其严肃的口吻回应。“请保持您的电话畅通,我们需要随时联系您。”“好。
”挂掉电话,我关掉了电视。满室的香槟和鲜花,瞬间变得无比讽刺。
这是顾言琛吩咐我准备的庆功宴。他说,他要和我分享他人生中最荣耀的时刻。结果,
他分享给了全世界,唯独把我排除在外。我与顾言琛结婚五年。
从他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博士后,到今天万众瞩目的诺奖得主。我为他洗手作羹汤,
为他打理一切琐事,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除了爱他,一无是处的家庭主妇。我以为,
五年朝夕相处,就算没有爱情,也该有亲情。原来,是我高估了人性。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
顾言琛回来了,带着满身的酒气和志得意满。“鸢鸢,你怎么把电视关了?”他走过来,
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意气风发。“你看到没有?我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他。“顾言琛,我们离婚吧。”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喝多了?今天是我们大好的日子,别闹。”他以为我在闹脾气。
因为他在颁奖典礼上,对林薇薇的告白。林薇薇,他的白月光,他大学时代的初恋。“鸢鸢,
我跟薇薇没什么。”他放软了语气,开始解释。“那只是……情不自禁。你知道的,
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鼓励过我。我只是想感谢她。”“所以,你的感谢方式,
就是在全球直播里,说你心中永远有她的位置?
”“我那不是……”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闪躲了一下。
是林薇薇。他犹豫着,按了静音,却没挂断。“鸢鸢,你别胡思乱想。你才是我的妻子,
顾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你的。”他许诺着,像一种恩赐。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通过可视门铃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正是林薇薇。
02“言琛……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林薇薇一进门,就红着眼眶,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柔弱又无辜。顾言琛立刻迎上去,
眉头紧锁。“薇薇,你怎么来了?外面这么冷。”他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林薇薇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我看了直播……言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让沈小姐误会了。”她说着“对不起”,
人却往顾言琛的怀里靠得更近了。“沈小姐,你千万不要怪言琛,他只是太重感情了。
我们……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她看向我,眼神里是精心掩饰的挑衅和炫耀。我笑了。
“林小姐,你觉得我误会了什么?”我的平静,让她有些意外。她愣了一下,哭得更凶了。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言琛他心里苦。他为了科学付出了那么多,
他只是……只是需要一个能理解他灵魂的人。”“所以,那个能理解他灵魂的人,是你?
”我替她把话说完。顾言琛的脸色沉了下来。“沈鸢!你说话不要这么夹枪带棒!
薇薇她没有恶意!”“我没有恶意?”我看着他,“那谁有恶意?难道是我吗?
”“你今天非要这么无理取闹吗?”顾言琛的耐心似乎耗尽了。“我拿了诺贝尔奖!
这是多大的荣耀!你作为我的妻子,不为我高兴,
反而在这里为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跟我计较?”“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大度一点!
”我差点被他这番理直气壮的话气笑。“无关紧要的话?”“顾言琛,你管那句‘薇薇,
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叫无关紧要的话?”他被我噎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
“那是我的心里话!没有她当年的鼓励,我根本撑不到现在!你懂什么?
”“你每天只知道柴米油盐,你知道我的理论有多伟大吗?
你知道我为这个世界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吗?”他指着我,满脸的鄙夷和不耐。“沈鸢,
我以为你至少是个贤惠懂事的妻子。没想到你这么浅薄,这么善妒!
”林薇薇适时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言琛,你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就走。
”她说着要走,脚下却像生了根。顾言琛果然一把拉住她。“你不能走!你走了,
她更要以为我们有什么了!”他转头对我怒吼。“沈鸢,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
我和薇薇是灵魂伴侣,是知己!而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这并不冲突!
”“我希望你能接受薇薇的存在,像家人一样。”我看着眼前上演的这出荒唐闹剧,
只觉得无比疲惫。我不想再跟他们废话。我转身走进书房,拿出了我的私人电脑。
当我走出来时,顾言琛和林薇薇正依偎在沙发上,林薇薇在低声啜泣,顾言琛在温柔安抚。
好一幅情深义重的画面。“顾言琛。”我把电脑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你不是说你的理论很伟大吗?”“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时空涟漪的量子共振模型’,
它的核心论点是什么?”03顾言琛皱起了眉。“你问这个干什么?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没关系,我很有兴趣学习。”我打开电脑,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复杂的模型结构图。正是他获奖的那个理论模型。“来,诺奖得主,
给我这个‘浅薄’的家庭主妇,科普一下。”顾言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但他很快被虚荣心冲昏了头脑。在一个崇拜他的女人和一个“无知”的妻子面前,
卖弄自己的才华,显然让他很受用。“好吧,既然你想听。”他清了清嗓子,
开始了他的“科普”。“这个模型的核心,在于通过高频量子纠缠,
去捕捉时空涟D……不对,是时空涟漪产生的微弱信号。”他说得磕磕绊绊,
显然对自己的理论都背不熟。我面无表情地指出。“你刚刚说的是时空涟D,D是什么?
”“那是……那是德布罗意波的简写!一种代号!”他强行解释。“哦?我怎么记得,
你的论文里,对这个部分的描述,用的是希腊字母 λ (Lambda)?
”顾言琛的额头渗出了冷汗。“那……那是***稿里的叫法!你别打岔!
”他急于掩饰自己的心虚,声音都大了起来。林薇薇在一旁柔声说:“沈小姐,
你就别为难言琛了,他研究的东西太高深了。”“是吗?”我看向她,“林小姐这么懂他,
那你来解释一下?”林薇薇的脸一白,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话。我把电脑转向顾言琛。
“继续。你说,你的模型可以精准预测超新星爆发前0.3秒的引力波峰值。这个预测,
是基于什么算法?”“算法……就是……就是拉格朗日中值定理的泛化应用!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是我曾经为了应付他,随口告诉他的一个简化解释。
没想到他记到了现在,还奉为圭臬。我笑了。“拉格朗日中值定理?”“顾言琛,
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定理只适用于一维空间。而你的模型,是建立在十一维的超弦理论上的。
”“你用一维的尺子,去量十一维的宇宙?”顾言琛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我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档和数据。“因为,这个理论的每一个字符,
每一个数据,都是我写的。”我抬起头,迎上他震惊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你,
顾言琛,不过是个连我的草稿都看不懂的,小偷。”“不!不可能!”他激动地站起来,
“你在胡说!这个理论是我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是我!”“是吗?”我登录了一个邮箱。
收件箱里,一封来自诺贝尔委员会的官方邮件,静静地躺在那里。
标题是:紧急问询:关于顾言琛先生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争议我点开邮件,将屏幕转向他。
“那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04“你……你做了什么?”顾言琛看着那封邮件,
浑身都在发抖,脸色惨白如纸。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这封邮件意味着什么。“我只是,
把我丢掉的垃圾,从你的功劳簿上,拿回来而已。”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顾言琛,你以为你娶的是一个保姆。你忘了,我才是那个定义了你整个世界的人。
”“现在,游戏结束了。”“疯子!你这个疯子!”他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冲我咆哮。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剽窃就剽窃?证据呢?你有证据吗?”他像一头困兽,
做着最后的挣扎。“沈鸢,你别以为懂点皮毛就可以污蔑我!
我的成果是全世界顶尖科学家共同认证的!”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急促而有力。
顾言琛和林薇薇都吓了一跳。我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欧洲老人,
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气质儒雅。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神情严肃的助手。看到我,
老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他略过我身后的顾言琛,
用一种近乎朝圣的虔诚语气,微微躬身。
“请问……您就是‘奇美拉’Chimera博士吗?”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顾言琛脸上的咆哮和疯狂,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的老人,又看看我,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林薇薇更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对着老人,
平静地点了点头。“我是。”老人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天呐!我们找了您整整五年!
我叫阿尔伯特·费恩,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评委会主席。”他指着顾言琛,
脸上带着怒意和困惑。“我们刚刚收到您的举报,立刻追踪了您的IP地址。
这位先生……他论文里的核心算法,明明是您三年前发表在匿名论坛上,
用作反证伪科学的一个趣味模型!我们一直以为‘奇美拉’您是在开玩笑!
”费恩教授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们怎么也想不到,
竟然有人敢把一个被原作者都定义为‘错误示范’的东西,拿来申报诺贝尔奖!
”“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学术丑闻!”费恩教授的话,像一记记重锤,
狠狠砸在顾言琛的脸上。他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不……不是的……教授,
您听我解释……”他语无伦次,想要辩解。费恩教授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奇美拉博士,您的‘奇美拉’主项目,进行到哪一步了?
那才是真正能够改变世界的理论!我们整个物理学界,都在等待您的答案!
”我看着彻底呆傻的顾言琛,淡淡地开口。“我的项目,
刚刚解决了人体细胞跨维度跃迁的能量衰变问题。”“至于顾言琛先生的这个奖,
”我顿了顿,看向费恩教授,“我想,你们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05费恩教授的表情严肃到了极点。“当然!我们绝不会让这样的学术蛀虫,
玷污诺贝尔的荣光!”他转头对助手下令。“立刻联系媒体,发布紧急声明,
诺贝尔委员会将撤销顾言琛的物理学奖,并将其列入全球学术界黑名单,终身!
”顾言琛的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不……不要……”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终身黑名单。这意味着,他在学术界,已经社会性死亡了。他毕生追求的荣耀、地位,
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林薇薇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惊恐地看着我,
仿佛第一次认识我。她大概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在她眼里只配待在厨房的女人,
怎么会是让诺奖主席都恭敬行礼的传奇科学家。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想和地上的顾言琛撇清关系。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没再理会这对男女。
我邀请费恩教授和他的团队进入我的实验室。那是我在这个房子里,打造的另一个世界。
一整个地下三层,被我改造成了全球最顶尖的私人实验室。当厚重的合金门打开,
露出里面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景象时,费恩教授和他的助手们,都发出了由衷的惊叹。
“我的上帝……这……这简直就是科幻电影里的场景!”我带着他们,
参观了“奇美拉”计划的核心区域。向他们展示了我的最新研究成果。
那是一个能够稳定进行物质重组的能量场。“利用这个能量场,理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