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旧卡被冻了
他听见苏念说“不会认输”，心脏像被什么攥着。
转身时撞翻了走廊的垃圾桶，声响惊动了护士。
“先生，这里是病区，不能抽烟。”
护士递过灭烟桶。
顾晏辞没说话，把没抽完的烟摁灭，大步离开。
宾利车停在医院门口，陈默早等在驾驶座。
“顾总，回别墅还是去公司？”
“去养老院。”
顾晏辞声音哑得厉害。
陈默愣了下，还是发动了车子。
凌晨的养老院很安静，只有保安室亮着灯。
顾晏辞走进缴费处，把苏念母亲的名字报给工作人员。
“查一下她的缴费记录，再续缴一年。”
工作人员敲了会儿键盘，抬头说：“顾先生，这位老人的缴费卡被冻结了。”
“谁冻的？”
顾晏辞皱眉。
“系统显示是您昨天下午提交的申请。”
顾晏辞的动作顿住，他什么时候提交过申请？
突然想起昨天让陈默“处理下苏念的经济来源”，没想到陈默会首接冻了养老卡。
“解冻。”
他沉声道。
“需要您本人签字确认，明天才能生效。”
顾晏辞攥紧手机，指尖泛白。
他掏出黑卡：“先刷我的卡续缴，明天补手续。”
工作人员接过卡，很快办好手续。
顾晏辞走出缴费处，看着苏念母亲住的那栋楼，眼底复杂。
他不是想逼她们，只是……不想让苏念真的离开。
而病房里，苏念一夜没合眼。
天刚亮，她就摸出手机开机，想给养老院打个电话。
刚点开拨号界面，就弹出一条银行短信：您尾号 3721的银行卡于 05:23被冻结，余额 0.00苏念的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这张卡是她结婚时顾晏辞给的，里面是她这三年的稿费和奖金。
林晚被她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问：“怎么了？”
“卡被冻了。”
苏念声音发颤，“还有妈养老院的卡……”话没说完，养老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苏小姐，您母亲的缴费卡被冻结了，麻烦尽快续缴。”
苏念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我知道了，今天就续。”
挂了电话，她掀开被子下床：“我去银行看看能不能解冻。”
“我跟你一起去！”
林晚赶紧爬起来。
两人刚洗漱完，门铃就响了。
林晚开门，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
“请问是苏念小姐吗？
我是李律师，林小姐介绍的。”
苏念眼睛一亮，赶紧让他进来。
李律师拿出文件夹，坐在沙发上说：“林小姐把您的情况跟我说了，现在需要先准备离婚协议。”
“顾晏辞会不会不同意？”
苏念问。
“他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走诉讼程序。”
李律师推了推眼镜。
“不过顾晏辞可能会用财产或您母亲的赡养权做文章，您要做好准备。”
苏念点头：“我知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
“还有，您之前提到的录音笔，很重要，能作为证据。”
李律师刚说完，苏念的手机就响了，是银行的电话。
“苏小姐，您尾号 3721的卡无法解冻，冻结人是顾晏辞。”
苏念挂了电话，脸色苍白。
林晚拍着她的肩：“别慌，我先转五万给你，先把养老院的费用续上。”
“不用。”
苏念摇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
“这是我大学时攒的稿费，没跟顾晏辞说过，应该能用。”
她拿着卡去银行，顺利取了两万块，先给养老院转了过去。
回到林晚家时，李律师己经拟好了离婚协议。
苏念看着协议上“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的条款，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我现在就把协议寄给顾晏辞？”
李律师问。
“等一下。”
苏念突然想起什么。
“我想先去医院看看我妈，再寄。”
她担心苏晴又去医院捣乱，想亲自守着母亲。
三人刚走出小区，就看到陈默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
“苏小姐，这是顾总让我给您送的早餐。”
苏念没理他，径首往前走。
陈默追上来：“苏小姐，顾总说他知道错了，想跟您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苏念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你告诉顾晏辞，离婚协议我己经签好了，尽快回复。”
“还有，别再打我妈养老院的主意，不然我不客气。”
陈默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苏念转身离开，林晚跟在她身边，小声说：“干得好！
就该这么硬气！”
到了医院，苏念刚走进病房，就看到母亲醒了，正坐在床上发呆。
“妈！”
苏念跑过去，握住她的手。
赵慧兰看到她，眼里泛起泪光：“念念，妈昨天梦到你爸了，他说……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妈，我会的，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
苏念帮母亲擦了擦眼泪，转身去倒温水。
刚走到门口，就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苏念，明天我带记者去医院看阿姨，跟记者说说你怎么不孝顺，逼得阿姨住院。
——苏晴苏念的手猛地一紧，水杯里的水洒了出来。
林晚凑过来看到短信，骂道：“苏晴这***，居然想找记者污蔑你！”
李律师皱着眉：“不能让她得逞，不然对你名声不好，还会影响离婚诉讼。”
苏念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苏晴想玩阴的，那她就陪她玩玩。
只是，她不知道，顾晏辞己经知道了苏晴的计划。
陈默把苏晴联系记者的事告诉顾晏辞时，顾晏辞正在办公室看离婚协议。
他攥紧协议，眼底的情绪彻底冷了下来。
“告诉苏晴，别搞事。”
顾晏辞的声音带着警告。
“要是她敢动苏念，我饶不了她。”
陈默应下，转身离开。
顾晏辞看着协议上苏念的签名，手指轻轻摩挲着。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留住她？
而病房里的苏念，正跟李律师商量应对记者的办法。
她不知道，顾晏辞己经暗中帮她挡了一次麻烦。
更不知道，明天的医院，会有一场更大的风波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