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迷途,她撞破他的血腥秘密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雨是从傍晚开始下的。

苏念撑着把半旧的黑伞站在公交站台下,看着豆大的雨珠砸在柏油路上,溅起一片迷蒙的水雾。

夏末的暴雨总来得这样急,刚才还只是零星几滴,转眼间就成了瓢泼之势,风裹着雨丝斜斜扫过来,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连带着伞骨都晃了晃。

“最后一班车应该过了。”

旁边卖煎饼的阿姨收拾着摊子,抬头看了眼公交站牌,“姑娘,这么大雨,没带伞?”

苏念把伞往旁边倾了倾,遮住飘过来的雨:“带了,谢谢您。”

她声音很轻,带着点刚从图书馆出来的倦意。

为了赶论文的收尾部分,她在市图待了整整一天,连晚饭都没顾上吃,原想赶最后一班公交回学校,却没想被这场雨堵在了半路。

阿姨叹着气把小推车推到避雨的屋檐下:“这鬼天气,打车也难。

前面路口好像有个老巷子,穿过去能近点,就是路不好走,你要是不急……”苏念顺着阿姨指的方向看过去。

路灯在雨幕里晕开一团模糊的暖黄,再往前就是片老城区,黑沉沉的轮廓隐在雨里,像头蛰伏的巨兽。

她攥了攥背包带——里面装着刚打印好的论文初稿,是下周要交的终稿,不能淋湿。

“我知道那条路,谢谢您。”

她朝阿姨弯了弯腰,转身撑着伞钻进了雨里。

老巷子确实近。

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两侧是斑驳的老墙,墙头上伸出几枝被雨打蔫的梧桐叶,偶尔有积水顺着墙缝渗下来,滴在伞面上,和雨声混在一起。

这里比外面安静得多,没有汽车鸣笛,只有雨水顺着屋檐流成水帘的声音,还有她自己踩在水洼里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在空荡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念走得很小心。

石板路滑,有些地方还长了青苔,她得盯着脚下,又得顾着头顶的伞,没留意巷口那块掉了角的路牌——上面原本写着“旧砖巷”,如今只剩下“旧”和半个“巷”字,被藤蔓遮了大半。

走到巷子中段时,她听见了声音。

不是雨声,也不是风声。

是种很闷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墙上,又像是……人的闷哼。

声音很轻,被雨声压着,若有若无,可苏念还是顿住了脚步。

她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这条巷子她白天走过几次,都是些住了大半辈子的老街坊,晚上八点多该是各家亮灯的时候,可此刻两侧的老房子都黑着灯,连扇开着的窗户都没有,只有巷尾那间废弃的旧仓库,门口挂着盏摇摇欲坠的红灯笼,被风吹得来回晃,红光在湿漉漉的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声音就是从仓库那边传过来的。

苏念想走。

她天生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何况这荒僻的老巷、诡异的声响,怎么想都透着不对劲。

可脚像被钉在了原地——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极轻的、带着痛苦的喘息,让她没法硬起心肠转身就走。

也许是有人摔倒了?

或者……受伤了?

她咬了咬下唇,把伞压低了些,蹑手蹑脚地往巷尾挪。

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一分,背包带勒得肩膀发紧,手心也渗出了汗。

越靠近仓库,那声音就越清晰,除了闷哼,还有低沉的说话声,字句模糊,听不清内容,只觉得那声音冷得像冰,裹在雨里,刺得人皮肤发紧。

仓库的铁门是老式的铁皮门,锈迹斑斑,中间有道裂开的缝隙,大概是常年风吹日晒变形了。

声音就是从那道缝隙里漏出来的。

苏念躲在旁边一棵老梧桐树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过头。

只一眼,她浑身的血就像瞬间冻住了。

仓库里没开灯,只有几盏应急灯挂在梁上,发出惨白的光。

地上铺着块深色的防水布,布上躺着个人,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穿着深色的衣服,胸口处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污渍——不是黑,是深褐,在惨白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湿意,顺着布料往下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而那人旁边,站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身形很高,穿着件黑色的风衣,下摆被风吹得微动。

他手里捏着把枪,不是电视里那种锃亮的新式手枪,是把看起来很旧的左轮,枪管上还沾着点什么,在应急灯下闪了闪。

他似乎在说什么,声音很低,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地上的人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更剧烈的咳嗽,伴随着清晰的、血沫涌出喉咙的声音。

苏念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疼得她差点叫出声。

她猛地缩回头,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树干,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

是血。

地上的人在流血。

那个男人……有枪。

她不是没见过血,小时候在乡下见邻居宰猪,也见过同学打球摔破膝盖,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从骨头缝里往外发冷。

那不是意外,不是受伤,那是……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攥着伞柄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得走,立刻,马上,趁着里面的人还没发现她。

她屏住呼吸,慢慢往后退,每一步都踩在水洼边缘,尽量不发出声音。

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流,滴在她的头发上、衣领里,冰凉刺骨,可她一点都感觉不到,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后的仓库,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退到巷口一半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

是块松动的青石板。

她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手里的伞“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伞骨摔得变形,在寂静的巷子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

仓库里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苏念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疼得她几乎窒息。

她甚至能感觉到,仓库里有一道视线穿透了雨幕,落在了她身上。

“谁在那里?”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比刚才在仓库里更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和……杀意。

苏念浑身一僵,连滚带爬地去捡地上的伞,手指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抓空了。

她不敢回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快跑!

可刚捡起伞,还没来得及首起身,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很轻,却极快。

踩在水洼里,没有拖沓,只有精准而沉稳的节奏,一步,一步,离她越来越近。

她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是雨水的腥气,也不是老巷的霉味,是种很清冽的雪松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淡的铁锈味——和仓库里那滩血迹的味道很像。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她的西肢,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猛地转身,撑着变形的伞想往巷口冲,可刚跑了两步,就撞上了一堵“墙”。

不是真的墙。

是那个男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己经站在了她面前,距离不过两步远。

风衣的下摆还在滴水,头发被雨水打湿,几缕贴在额前,遮住了部分眉眼。

他手里的枪己经收起来了,可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黑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正沉沉地看着她,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

苏念吓得往后缩了缩,手里的伞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想解释自己只是路过,不是故意偷听,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扫过她苍白的脸色、颤抖的嘴唇,最后停在她胸前的背包上。

背包的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几张打印纸的边角。

“路过?”

他开口了,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旧砖巷早就没人走了。”

苏念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用力点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是学生,从图书馆回来,下雨……阿姨说这里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她语无伦次,只想让他相信自己,放自己走。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

雨还在下,砸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空气里的雪松味和铁锈味更浓了,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男人沉默了几秒,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苏念吓得闭上了眼睛,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

他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很凉。

像冰。

她猛地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眼睛离得很近,能看清里面细碎的光,却看不懂情绪。

“你看到了。”

他说,不是疑问,是肯定。

苏念拼命摇头:“没有!

我没有!

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刚到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她几乎是哀求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混着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男人看着她的眼泪,指尖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收回手。

他没再说话,只是转身,朝仓库的方向偏了偏头,声音冷得像雨丝:“跟我来。”

苏念愣住了:“我……我要回家……要么,自己走。”

男人打断她,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要么,跟我进去。

选一个。”

他的话很简单,可苏念听懂了。

自己走,意味着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他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这条巷子。

跟他进去……进去那个有血、有枪的仓库,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至少,现在还活着。

死亡的恐惧和对未知的恐惧在她心里撕扯,让她几乎崩溃。

她看着男人挺拔却冰冷的背影,看着他风衣下摆滴落的雨水,又看了看巷口那片被雨水模糊的光亮——那是她原本该去的方向。

最终,她颤抖着抬起脚,跟着他走进了仓库。

铁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里面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比外面闻到的浓烈得多,混合着灰尘和雨水的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地上的人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男人转身关上门,仓库里瞬间变得更暗了,只有应急灯的光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他靠在门上,看着站在原地、浑身发抖的苏念,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

不是警察用的那种,是更粗重的合金手铐,表面有些磨损,一看就用了很久。

苏念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放心,”男人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安抚,“暂时不会伤害你。”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但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这里。”

他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有力,指节分明,攥得她手腕生疼。

苏念拼命挣扎,眼泪掉得更凶了:“放开我!

你凭什么关我!

我要回家!”

“凭你看到了不该看的。”

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凭你现在的命,在我手里。”

“咔哒”一声轻响,手铐的一端扣在了她的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

另一端,被他扣在了仓库角落一根生锈的铁管上。

铁管很粗,嵌在墙壁里,纹丝不动。

苏念看着手腕上的手铐,看着那道冰冷的金属圈,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境地。

她不是路过,不是意外,她撞破了一个血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的主人,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男人松开她的手,首起身。

他没有再看她,转身走向仓库深处,那里有张破旧的桌子,他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苏念听不清内容,只知道他在安排什么。

也许是处理地上的人,也许是……处理她这个“意外”。

雨还在外面下着,仓库里很安静,只有男人低沉的说话声,和她自己压抑不住的、带着绝望的抽泣声。

手腕上的手铐勒得很紧,冰冷的金属硌得她生疼,可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心里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茫然。

她想起了图书馆里温暖的灯光,想起了公交站台阿姨的关心,想起了学校宿舍那张柔软的床。

那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东西,此刻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男人打完电话,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依旧很冷,没有怜悯,没有愧疚,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和她平视。

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落在她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我叫凌烬。”

他说,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苏念耳朵里,“记住这个名字。”

他顿了顿,看着她含泪的眼睛,说出了那句让她往后无数个日夜都无法忘记的话——“从今往后,你的命是我的。”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