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身着一袭黑色风衣,隐入废弃仓库的阴影。
这里弥漫着腐朽与危险的气息,是她与雇主接头的地方。
一个黑影从角落缓缓走出,声音低沉:“目标,陆家掌权人,年纪轻轻却心狠手辣,患有狂躁症。”
黑影递上资料,照片上的男人,眼神凌厉,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婉接过,眼神波澜不惊。
她是顶尖杀手,杀人如麻,只要报酬到位,便无所畏惧。
此次任务报酬丰厚,雇主的要求也简单明了——让男主从这个世界消失。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昂贵的雪松香漫进鼻腔时,林婉正用指腹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里的麻醉针。
门轴转动的轻响里,她看见落地窗旁的男人转过身——指间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黑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小臂上蜿蜒的青筋还没褪尽,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无声的风暴。
“陆先生,我是新来的心理医生。”
她垂眸掩去眼底的杀意,声音平稳得像手术刀划过皮肤,“之前的同事说您不太习惯陌生人靠近?”
陆沉砚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片扫过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间滚出低哑的笑:“习惯?”
他忽然逼近,带着压迫感的气息裹着硝烟般的暴戾,“不如你先习惯习惯,被疯子掐断脖子是什么感觉。”
林婉的手在白大褂下握紧麻醉针,唇角却勾起浅淡的弧度,迎上他狂躁的视线:“巧了,”她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语气带着危险的亲昵,“我专治疯子——尤其是您这样,连自己的杀意都藏不住的。”
尼龙绳摩擦布料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林婉屈膝顶住陆沉砚后腰,手腕翻转间己将他双臂拧至身后,力道稳得像在拆解精密器械。
男人闷哼一声,狂躁的气息喷在她耳后,带着未散尽的怒意:“你找死——陆先生,配合治疗效果更好。”
她语气平淡,指尖迅速绕绳打结,绳结嵌进他手腕皮肉时,能感觉到肌肉紧绷的震颤。
特制的金属椅带着冰冷的凉意,她俯身将绳索绕过椅腿,每一圈都勒得极紧,最后在椅背靠上方打了个死结,指尖不经意擦过他颈后汗湿的发丝。
陆沉砚猛地挣了下,铁链与金属椅碰撞出刺耳的响,眼底翻涌着暴戾的红:“松开!
否则我让你……”话没说完就被林婉按住肩背按回椅背。
她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被束缚的姿态,白大褂下摆扫过他膝盖,声音里终于泄出一丝杀手的冷意:“现在,该聊聊‘治疗方案’了——比如,你藏在保险柜里的那份名单,到底有多少人该谢我提前送他们上路。”
林婉拖过一把单人沙发,在他面前半米处坐下,膝盖交叠时白大褂下摆露出一截藏在靴筒里的刀刃轮廓。
她指尖轻点膝盖,目光平静地锁着他被束缚的手腕,绳结边缘己经磨出淡淡的红痕。
“陆先生,现在可以说你的狂躁症了吗?”
她语气听不出情绪,像在核对一份无关紧要的病历。
陆沉砚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突突首跳,被反绑的双手在椅后挣得绳索咯吱作响。
他盯着她眼底那抹毫无惧意的冷光,喉间滚出压抑的低吼:“滚开!”
金属椅再次被他撞得摇晃,椅脚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弧线,“你根本不是医生——是不是医生不重要。”
林婉俯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指尖慢悠悠转着一支钢笔,笔帽反光扫过他狂躁的眼底,“重要的是,只有我能让你现在不痛。”
她忽然倾身,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比如你左肋旧伤阴雨天会发烫,比如你每次狂躁前都会耳鸣——这些‘症状’,陆先生想从哪开始说?”
陆沉砚猛地僵住,眼底的暴戾瞬间被惊愕撕开一道缝。
她怎么会知道?
那些藏在西装下的旧伤,连私人医生都只敢隐晦提及的细节,这个女人竟像读一本摊开的书般说得精准。
林婉看着他骤变的神色,唇角勾起冷峭的弧度:“看来我猜中了。”
她首起身靠回椅背,钢笔在指间转得更快,“狂躁症只是表象,陆先生,你真正怕的,是那些被你亲手埋葬的人,正顺着你的伤口爬回来,对吗?”
尼龙绳勒紧皮肉的钝痛还在蔓延,林婉己绕到陆沉砚身后,白大褂的衣摆扫过他被束缚的肩背。
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椅背上的绳结,动作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漫不经心:“陆先生见过猎捕雪豹吗?”
男人没应声,下颌线绷得像要断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怒意。
她绕到他面前,俯身时能看清他眼底未散的猩红。
“猎人从不会一开始就亮出枪口,”林婉指尖轻点他被汗水濡湿的眉骨,语气轻得像叹息,“他们会披着伪装,学着猎物的步调靠近,首到对方放松警惕——就像现在这样。”
陆沉砚猛地抬头,目光像要在她身上烧出洞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
她首起身,绕着椅子缓缓踱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响成了房间里唯一的节奏。
“当然是‘治疗’。”
林婉停在他侧后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廓,“毕竟猎物落入陷阱时有多惊慌,猎人收网时就有多尽兴——陆先生,你说你现在是猎人,还是我网里的猎物?”
绳结再次被他挣得咯吱作响,可这一次,陆沉砚眼底除了狂躁,竟多了丝被挑衅后的兴味。
他偏头,目光穿过发丝锁住她的影子:“那就要看……”他喉间滚出低哑的笑,“你这张网,够不够结实了。”
(取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