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专业的哭丧人,按小时收费,演技精湛,童叟无欺。这次的雇主是京圈顶级豪门沈家,
刚过世的老爷子。我跪在灵堂,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沈家那位传说中冷漠禁欲、不近女色的太子爷沈聿,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突然,
我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哭得真好听。不知道在床上,能不能也哭成这样?我哭声一噎,
差点呛死过去。抬头一看,沈聿正一脸冰霜地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不专业”。
但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他心里的下一句是:想把她弄哭。1入行三年,
我凭借一把说哑就哑的嗓子和一双说红就红的眼睛,在业内小有名气,
人送外号“眼泪收割机”。这次的雇主,是京圈金字塔尖上的沈家。刚过世的老爷子,
丧礼办得那叫一个风光无限,几乎半个京圈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我穿着一身素白,
跪在灵堂,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老爷子啊——您怎么走得这么早啊——”我一边哭嚎,一边精准地掐着大腿内侧的软肉,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余光里,宾客们无不侧目,
纷纷投来赞许或者说同情的目光。雇主很满意,我的职业生涯又将添上光辉的一笔。
我正哭得投入,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沈家那位传说中的太子爷,沈聿。
他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身姿笔挺如松,五官像是冰雪雕琢而成,俊美得毫无瑕疵,
也冷得没有一丝人气。他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灵堂,仿佛过世的不是他亲爷爷,
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愧是传说中冷漠禁欲、不近女色的活阎王。我心里啧啧两声,
酝酿了一下情绪,正准备开启下一轮撕心裂肺的哭嚎。突然,
一个清冷的男声毫无预兆地在我脑子里响起:哭得真好听。我:“……?”谁?
谁在说话?我下意识地抬头,视线扫过全场,
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或者假装悲伤的氛围里,没人开口。不知道在床上,
能不能也哭成这样?“呕——咳咳咳!”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炸得我脑子一片空白,
一口气没上来,酝酿好的悲伤全化作了惊吓,当场被自己的口水呛得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整个灵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咳得脸通红,
眼泪是真的飙了出来,尴尬得想当场去世,好去跟老爷子作个伴。完了,我江夏的职业生涯,
今天要葬送在沈家了。我惊恐地抬头,正好对上沈聿看过来的视线。他眉头微蹙,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明白白地写着三个字:“不专业。”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客户不满意了。刚要张嘴补救,那个声音又来了,清晰得就像在我耳边低语:想把她弄哭。
什……什么玩意儿?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次我百分之百确定,这声音的主人,
就是眼前这位看起来比冰山还冷的沈家太子爷。原来……我能听见他的心声?
这个认知让我头皮发麻。为了掩饰快要裂开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臂弯里,
用尽毕生的演技,哭得比刚才还要大声,还要凄惨。“我的天啊——老爷子啊!您这一走,
是带走了我半条命啊——”我哭得更卖力了,几乎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结果,
沈聿的心声又双叒叕响起来了:再哭大声点,我更喜欢了。我:“……”救命。
这个男人,他不对劲!2为了保住我的金字招牌和这条小命,我只能豁出去,
把沈聿的变态心声当成一种另类的“业务指导”。他说喜欢大声点,
我就拿出开演唱会的气势,哭声响彻整个灵堂,余音绕梁。他说喜欢看我掉眼泪,
我就使劲眨眼,让眼泪跟不要钱的自来水似的,把胸前的麻布都浸湿了一大片。
效果是显著的。来吊唁的宾客无不为我的“孝心”动容,纷纷夸赞沈老爷子有福气,
连请的外人都能如此真情实感。而我身后的沈聿,表面上依旧冷若冰霜,
内心世界却已经开起了狂欢派对。腰真细,不知道抱起来是什么感觉。皮肤好白,
掐一下会不会留下红印子?嘴唇的颜色很好看,亲起来一定是软的。我一边哭,
一边被迫听着这些虎狼之词,脸颊烧得滚烫,只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大哥,求求你,
你爷爷还在那儿躺着呢,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阳间的东西!
就在我快要被这些“黄色废料”淹没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心声插了进来。
这老头子总算死了,那份海外信托基金这下该归我了吧?沈聿一个小年轻,懂个屁。
还有,股份转让协议得赶紧让律师伪造一份,别让沈聿那小子占了先机。我哭声一顿,
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说话的是站在沈聿旁边的一位中年男人,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满脸悲戚,正用手帕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他是沈聿的大伯,沈宗明。好家伙,影帝啊。
我心里默默记下一笔,然后,另一个女人的心声也飘了过来。唉,老爷子一走,
我这月的零花钱直接缩水。烦死了,看来只能从死鬼老公的小金库挪了,
小狼狗还在酒店等我呢,新买的包包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侧目一看,是沈聿的小姑,
沈蓉。她穿着一身昂贵的黑色套裙,妆容精致,正低着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手指却在桌子底下飞快地按着手机。啧啧,贵圈真乱。短短半小时,我就在沈家灵堂上,
免费吃到了两条惊天大瓜。这工作,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了。我正吃瓜吃得起劲,
沈聿那清冷又独特的脑内OS再次强势插入,像是在我的瓜田里空降了一颗重磅炸弹。
她跪了快两个小时了,膝盖肯定受不了。我的哭声猛地一滞。
得找个借口让她去歇会儿。眼睛有点肿?得给她准备点冰袋我心里一暖,
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眼神甚至都没往我这边瞟一下。
可那句带着温度的心声,却像一缕温暖的溪流,
悄悄淌过我被他那些虎狼之词搅得乱七八糟的心田。这个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变态。
偏厅里,我捧着一杯温水,总算从刚才那场“体力与精神”的双重考验中缓了过来。
膝盖确实跪得又麻又痛,嗓子也快冒烟了。但最累的,还是我的耳朵和大脑。
一边要声情并茂地哭,一边要接收沈聿那信息量过载的内心独白,还要抽空吃点豪门大瓜,
我感觉自己CPU都快烧了。休息了大概十分钟,管家又来请我,
说主要的吊唁仪式快结束了,该我上场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了。我整理了一下仪容,
深吸一口气,再次走进了灵堂。当我嚎完最后一段“哭别”时,沈聿却突然朝我走了过来。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我心头一紧,不会吧,他要干嘛?
就这么让她走了,以后还怎么见面?得想个办法把她留住。3我听着他的心声,
心里直打鼓。大哥,我们只是纯洁的雇佣关系,你想留***什么?
难道你家以后还打算经常办丧事?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
沈聿在我面前站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开口的声音也和他心里的声音一样,清冷低沉。“你做得很好。”他说,“爷爷走得很安详。
”我连忙低下头,谦虚道:“分内之事,沈先生节哀。”“这是你的劳务费。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不是信封,不是支票,而是一张卡。
一张通体漆黑,只在右下角烫着一个金色“S”字母的卡。我虽然穷,但眼界还是有的。
这玩意儿,是传说中沈家自家银行发行的无限额黑卡。我整个人都傻了,哭丧而已,
给这么一张卡,是不是太夸张了?我颤抖着手,不敢去接:“沈……沈先生,这、这太多了,
我不能收。”时薪一千,我今天哭了四个小时,四千块顶天了。这张卡,
怕是能买下我老家整个镇。沈聿见我不接,眉头又蹙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悦。嫌少?
不不不!大哥你误会了!是太多了啊!看来普通的卡打动不了她。要不,
再加一栋别墅?城西那套就不错,离公司近。我快哭了,是真的想哭。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将卡又往前递了递,语气不容置喙:“拿着。
”我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只能木然地伸出手,指尖刚刚碰到那张冰凉的卡片。下一秒,
一句清晰无比的心声,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劈在了我的天灵盖上。彩礼。我:“!!
!”我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彩……彩礼?我没听错吧?他给我一张无限额黑卡,心里想的居然是“彩礼”?!
沈聿看着我受惊过度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她为什么是这个表情?
是拒绝我的求婚吗?不,一定是我太突然,吓到她了。她肯定是害羞了。嗯,
女孩子脸皮薄,我应该体谅。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在心里进行着离谱的自我攻略,
整个人都麻了。大哥,你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上来就给彩礼?这是哪门子的求婚啊!为了不让他继续误会下去,
我鼓起勇气,想把话说清楚。“沈先生,我想您可能……”“收下。”他打断我的话,
语气强硬,眼神却带着一丝……期待?同时,他的心声再次响起。
回去得计划幼儿园的方案了。我:“……”别!大哥!我求你别再想了!
我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一把夺过那张黑卡,然后从地上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灵堂。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再待下去,我怕他心里直接逆天了。跑什么?
沈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疑惑。收了彩礼就是我的人了,还想跑到哪儿去?
我脚下一个踉跄,跑得更快了。4回到我那租来的小公寓,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张烫手的黑卡寄了隔天到付,然后火速收拾行李。
也幸好管家那边的尾款照打不变,不然这单可亏大了。至于沈聿,脑回路太过清奇,
我惹不起,只能躲。京城是不能待了。我用最快的速度在网上订了张去南方的绿皮火车票,
连夜打包好我所有的家当,坐上前往火车站的出租车。天高任鸟飞,
我就不信他沈聿还能一手遮天,跨省来抓我这个小小的哭丧人。再见了,沈聿!再见了,
京圈!你的彩礼你自己留着吧,恕不奉陪!
我正美滋滋地盘算着到了南方是继续我的哭丧事业,还是改行做点别的。突然,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犹豫再三,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在哪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又熟悉的声音,瞬间让我汗毛倒竖。
是沈聿!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我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强作镇定地问:“请问您是哪位?打错了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
我清晰地听见了他的心声,带着一丝压抑的暴躁和……慌乱?她居然装不认识我?
她真的跑了?就因为一张卡?我给的彩礼,她就这么不喜欢吗?不行,
我不能让她跑了,我找了她那么多年,不能再让她从我眼前消失!我听着他内心的咆哮,
手心直冒冷汗。找了我很多年?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昨天才第一次见面吗?“江夏。
”他声音冰冷,“我再问一遍,你在哪儿?”“我……”我脑子飞速运转,撒谎道,
“我在家啊,沈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是吗?”他冷笑一声,“你的购票信息,
怎么显示临近发车?”我:“!!!”他居然查我!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
我和沈聿之间的差距,是普通人和人民币玩家的差距。“沈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我有些恼羞成怒。“给你十分钟,取消行程,回家。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他便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
气得浑身发抖。霸道,蛮横,不讲道理!我偏不回去!有本事你来抓我啊!我把心一横,
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开快点!”十分钟后,我雄赳赳气昂昂地拖着行李箱,
走进了火车站。然而,当我把身份证递给检票员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检票员看着电脑,
皱起了眉头:“小姐,不好意思,您的车票信息异常,显示已取消,您暂时无法进站。
”“什么?”我愣住了,“怎么会取消?我没操作过啊!”“可能是系统错误吧,
”检票员耸耸肩,“要不您去售票窗口问问?”我只好又拖着箱子跑到售票窗口,
结果被告知,不仅是这张火车票,今天所有从京城出发,
用我身份证购买的火车票、飞机票、长途汽车票,全都被锁定了。理由是:系统故障,
正在紧急维修。我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大厅,如坠冰窟。这哪里是系统故障,
这分明是人为的!是沈聿!他竟然真的动用了他的力量,将我困在了这座城市里!
我正不知所措,一辆黑色的库里南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身边的马路牙子上。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沈聿那张冷峻的脸。他看着我,眼神幽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他此刻的心声,
简单又直接。抓到你了。5我被沈聿“请”上了车。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
车里的气压低得吓人。我也不敢说话,只能缩在角落里,假装自己是团空气。
他的心声倒是很活跃。吓到她了。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怕我。我应该温柔一点。
可是怎么温柔?书上说女孩子都喜欢霸道一点的?我:“……”大哥,
你到底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车子没有开回我的小公寓,而是停在了一处别墅区。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沈聿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宣布。“我不要!”我立刻反驳,“沈先生,
我们非亲非故,我不能住你的地方,更不能要你的钱。那张卡,还有这房子,我都不能要!
”“为什么?”他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他的心声也同步响起,充满了委屈。
她还是不愿意。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彩礼给了,婚房也准备了,
她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是我不够有钱,还是不够帅?我真的要疯了!
谁能来给这位太子爷解释一下,正常的求婚流程不是这样的!“沈先生,”我深吸一口气,
试图跟他讲道理,“我们才认识一天,你这样做……太快了。我根本不了解你,
你也不了解我。”我了解你。他的心声固执地反驳,我找了你十五年。又是十五年!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正想追问,门铃响了。是沈聿的小姑,沈蓉。沈蓉踩着高跟鞋,
扭着腰走了进来,眼神像X光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和轻蔑。
“沈聿,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你还要不要沈家的脸面了?
”“小姑。”沈聿的声音冷了下来,“注意你的用词。”沈蓉冷笑一声,
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一本支票簿,摔在桌上,“小姑娘,开个价吧。一百万?五百万?
拿着钱赶紧滚,别再纠缠我们家沈聿。”哦豁,经典戏码来了。我眼圈一红,
正准备来个拿手好戏,就听见了沈聿冰冷到极点的心声:在说什么屁话?
吵到我未来老婆哭了。未来……老婆?我一口气没上来,开始猛咳。沈蓉见我这样,
以为我是心虚,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可下一秒,沈聿站了起来。敢动我的人?
给你脸了?你那个小狼狗的资料,是时候让你老公看一看了。
我默默地为沈蓉点了一根蜡。沈聿看都没看沈蓉一眼,径直走到我身边,
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我浑身一僵,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侧,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别怕。”然后,他才抬起眼,
冰冷的视线射向他那位惊呆了的小姑。“我再介绍一次。”“她,苏夏,我沈聿认定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