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里带煞,克死三个哥哥后,被我爹十块钱卖给了人贩子。养母嫌我吃得多,
拿泔水泡饭给我,却转身给她儿子炖肉。我笑了,
当晚就把她儿子扒光了吊在村口的大槐树上。养父母要把我沉塘,
我反手一把火点了村长家的粮仓,火光冲天,烧了整整一夜。从那天起,
村里人见了我都绕着走。直到我那对首富爹妈找上门,
村民们放了三万响的鞭炮欢送我这个瘟神。养母更是死死拽住我亲妈的手,
声嘶力竭:“她就是个索命的恶鬼!你们家那个娇滴滴的女儿,可千万别让她近了身!
”我亲妈只当我养母嫉妒我们家有钱。可一进家门,
那个被他们收养、跟我有七分像的林若雪就从轮椅上抬起苍白的脸,
柔柔弱弱地抓住我的手:“姐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只要你把心脏给我,爸爸妈妈说,
他们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你。”01我叫江念。我亲妈只当我养母嫉妒我们家有钱,
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可一进家门,
那个被他们收养、跟我有七分像的林若雪就从轮椅上抬起苍白的脸,柔柔弱弱地抓住我的手。
“姐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只要你把心脏给我,爸爸妈妈说,他们名下所有的财产,
都给你。”客厅里水晶灯的光,亮的晃眼。我看着眼前这一家四口,他们把我围在中间,
气氛诡异得像一场献祭。我妈,江家的女主人,眼眶里含着泪光,
正心疼地抚摸着林若雪的头。她转向我,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念念,若雪她等不了了,
医生说你是最合适的供体。”我那首富爹,江家的大家长,沉着脸,
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那是一份财产转让协议。“签了它,
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们只求若雪能活下来。”我没说话,
目光缓缓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我哥江辰身上。他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以为会有的兄妹温情。然而,他一开口,就将我打入了冰窟。“江念,
别给脸不要脸。”他的声音冰冷,“这是你欠若雪的。”欠?我欠她什么?
欠她在我被拐卖的这十几年里,替我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父爱母爱,锦衣玉食吗?
我看着他们一家四口,紧紧地围着林若雪,嘘寒问暖。而我,这个刚被找回来的亲生女儿,
像个局外人,一个即将被掏出心脏的祭品。我的心,从踏入这个家门的最后一丝期待,
瞬间跌落。失望,愤怒,最后归于一片死寂的冷漠。好啊。真是我的好家人。我点点头,
接过我爸递来的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笔尖冰冷,像我此刻的心。“好,我签。
”我平静地说出这三个字。林若雪和江辰的脸上,
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的喜悦。我妈也松了口气,
开始兴致勃勃地和林若雪讨论,术后要去瑞士的雪山疗养,还是去马尔代夫的海岛。
仿佛我的死亡,只是她们美好生活的开场白。我一笔一划,
在协议的末尾签下“江念”两个字。然后,我把协议推了回去。“爸,主治医生是张医生吧?
把他联系方式给我。”我爸愣了一下,但还是把号码给了我。我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电话。
“你好,张医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你好,是江念小姐吗?”“是我。
”我看着对面沙发上,正温柔地给林若雪喂水果的母亲,轻声问道:“张医生,
你儿子在国外留学的学校,安保系统好吗?”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我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客厅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林若雪小姐的心脏,
我看不太适合做移植手术。”“万一手术台上出现什么‘意外’,比如手滑一下,
或者麻药剂量多了那么一点点……”“你这辈子,可就完了。”02一周后,
江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慈善晚宴。晚宴的主角,是即将接受心脏移植手术,
“涅槃重生”的林若雪。她要在我死之前,尽情享受这最后的荣光。晚宴上,名流云集。
林若雪穿着一身白色纱裙,坐在轮椅上,被我哥江辰像护着稀世珍宝一样推到台上。
她面色苍白,声音柔弱,对着话筒,声情并茂地讲述着自己多年来与病魔抗争的心路历程。
她说她多么热爱这个世界,多么不舍得爱她的爸爸妈妈和哥哥。
台下的贵妇名媛们纷纷被感动,掏出手帕擦着眼泪。演讲的***,林若雪宣布,
将以个人名义捐赠一千万,用于心脏病儿童的救助。全场掌声雷动,闪光灯像星海一样闪烁。
我爸我妈坐在主桌,脸上是与有荣焉的骄傲。江辰看着台上的林若雪,
眼神里的爱意和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就在这时,林若雪身后用来播放PPT的巨大屏幕,
突然亮了。掌声戛然而止。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高清视频。视频的场景,
是一家灯光昏暗的地下拳馆。画面中央,一个穿着紧身运动服的女人,
正疯狂地对着一个沙袋拳打脚踢。她的动作迅猛有力,拳拳到肉,充满了爆发力,
哪里有半点病态的样子。而那个女人,赫然就是林若雪。台下一片死寂。视频还在继续。
画面切换到一家喧闹的酒吧,林若雪和一群朋友正在纵情狂欢,她踩在桌子上,
仰头吹完了一整瓶烈酒,引来一片喝彩。全场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议论声。
“那不是林若雪吗?她不是有严重的心脏病?”“我的天,这打拳的力道,
比我健身教练还猛!”“一口气吹一瓶威士忌?这心脏功能也太好了吧!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了一样地闪烁,对准了台上那个瞬间僵住的女孩。
林若雪脸上的柔弱和悲伤瞬间凝固,碎裂。她大概是慌了,捂着胸口,身体晃了晃,
“恰到好处”地晕了过去。“若雪!”江辰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嘶吼着冲下台。
他没有去管晕倒的林若雪,而是一把揪住了站在角落里看戏的我的衣领。他的眼睛通红,
布满了血丝,像是要生吞了我。“是你!江念!是你做的对不对!
”“你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吗!”我爸我妈也反应过来,
手忙脚乱地指挥保镖把林若雪送往医院。临走前,我爸回头看我的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
“逆女!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我任由江辰揪着我的衣领,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红酒,毫不犹豫地泼在了他那张愤怒到扭曲的脸上。“哥,
你是不是傻?”酒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狼狈不堪。“她要是真有病,
现在就该躺在太平间。”“而不是送去急诊室,假装抢救。”03林若雪“受惊过度,
病情加重”,住进了私立医院最高级的加护病房。我们全家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看护。当然,
这个“全家人”里,不包括我。我被彻底禁足了,房门被我爸从外面用一把大锁锁上。
一日三餐,由佣人放在门口的地上。像喂狗一样。江辰每天都会来我的房门口。
他不是来关心我,是来骂我的。“江念,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若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怎么不去死!你就是个索命的恶鬼!
”我隔着门板,安静地听着。这些恶毒的诅咒,对我来说,早已不痛不痒。几天后,
医院传来消息。林若雪在病房里突然尖叫,说自己心如刀绞,喘不上气。
可医院动用了所有最先进的仪器,都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她的身体指标,一切正常。
我妈急疯了,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个穿着道袍的“大师”。大师在家里转了一圈,掐指一算,
说家里有邪祟,怨气冲天,而源头,直指我的房间。我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带着几个保镖冲了进来,下令搜查。我的房间被翻得底朝天。
衣服、书籍、我从乡下带来的为数不多的行李,被粗暴地扔了一地。最后,
一个保镖在我的枕头底下,翻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用粗布缝制的娃娃。娃娃的身上,
用红色的线歪歪扭扭地绣着几个字——林若雪的生辰八字。而在娃娃心脏的位置,
插满了密密麻麻、闪着寒光的钢针。我妈看到那个娃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当场崩溃。
她指着我,眼泪决堤:“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恶毒的怪物!那是你妹妹啊!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他指着我,对保镖怒吼:“来人!
把她给我绑起来!送到城西那家精神病院去!”是啊。在他们眼里,我疯了,我恶毒,
我该死。我看着他们,看着这一张张曾经让我有过一丝幻想的脸。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
在保镖上前来绑我的时候,我忽然笑了。我看向江辰,那个为了林若雪,
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亲哥哥。我轻声问他:“哥,你送给林若雪的那块平安玉,碎了吧?
”04江辰的脸色猛地一变。他下意识地伸进口袋里,去摸那块他一直贴身放着的平安玉。
那块玉,是他花重金从一个很有名望的寺庙里求来的,专门用来保佑林若雪身体健康。
他宝贝得不得了,前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在去精神病院的车上,
我被两个保镖反剪着双手,绑得结结实实。江辰坐在我旁边,像个监工,一言不发,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我平静地打破了沉默。“那块玉,是我亲手给你雕的。
”江辰的身体猛地一僵,扭头看我,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我没有看他,
只是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我三岁那年,你发高烧,烧得快死了。
家里人都说你挺不过去了。”“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后山那座破庙很灵,我就偷偷跑出家门,
去庙里给你求平安符。”“我回来的时候,天黑了,迷路了,从山坡上滚下去,摔断了腿。
”“我在山里躺了一夜,又冷又怕,哭都不敢哭出声。”“第二天,村里人找到我的时候,
你就已经被送走了。”“他们都说,是我克了你,差点把你克死。”江辰的喉结上下滚动,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我继续说。“我被养父母毒打了一顿,关在柴房里。
那块我在庙里捡到的玉石,成了我唯一的念想。”“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用一块碎瓦片,
把它磨成了平安玉的形状。”“在那块玉的背面,我偷偷刻了一颗很小的星星。星星的星,
思念的念。代表我的名字,江念。”“林若雪告诉你,那是她为你求的。
可她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人,怎么会知道江家老宅后山,那座早就荒废了几十年的庙?
”“她又怎么会知道,我小时候,最擅长、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玉石雕刻?
”“最重要的是,”我顿了顿,转过头,直视着他已经开始动摇的眼睛。“那块玉用的玉料,
是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外公送给我妈的。是我未出世的出生礼物,
上面有我们家族独有的序列号标记。”“哥,你现在拿出玉看看。
再对比一下我妈首饰盒里任何一件翡翠的序列号,你就知道,谁才是那个小偷。
”“一个偷了别人功劳、偷了别人东西、连身世都可能是谎言的人,她嘴里的话,
有几句是真的?”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江辰的心上。
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颤抖着手,
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块已经从中间裂开的平安玉。他翻到背面。在玉石的一角,
一颗小小的、几乎难以察异的星星,静静地躺在那里。“掉头!回家!”江辰对着司机,
发出了嘶吼。05车子在公路上一个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随即飞速掉头往江家大宅开去。江辰拿着那块碎裂的玉,像疯了一样冲进我妈的房间。
他撬开了我妈那个上了锁的首饰盒,翻出了里面的珠宝鉴定证书。结果很快出来。
那块平安玉上的序列号,与家族档案里,
记录的当年外公赠予我这个未出世外孙女的玉石序列号,完全吻合。铁证如山。我爸的脸色,
瞬间变得铁青,难看到了极点。他立刻叫来保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去查!
给我查!查林若雪的那个主治医生张帆!还有那个所谓的大师!”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妈冲到我面前,脸上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想伸手抱我,却被我面无表情地躲开了。
她僵在原地,哭着说:“念念,对不起,
是妈妈错了……是妈妈被猪油蒙了心……”我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只觉得讽刺。
“一句对不起,就想抹掉你们刚刚准备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事实吗?”我的声音很冷,
不带一丝温度。“如果我没有证据,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在精神病院里,
被当成一个真正的疯子了?”我妈的哭声一滞,脸色变得惨白。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快得超乎想象。那个所谓的大师,就是个江湖骗子,收了林若雪二十万,配合她演了这出戏。
巫蛊娃娃,也是林若雪提前买通了家里的一个新来的小佣人,
趁我不在的时候放进我枕头底下的。更惊人的发现,来自那个主治医生张帆。
张帆在成为林若雪的主治医生之前,曾是她老家那个小镇上一家私人诊所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