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蚀骨代码
“说吧，许南洲，找我来干嘛？”
我把小包甩在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欣赏新做的猫眼美甲，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楼下刚买的口香糖。
男人坐在阴影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威士忌酒杯，杯里的冰块融化了一大半，看得出来他来了许久。
“你那边的任务要暂停。”
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又像是很久没说过话，干涩得几乎带出血气。
"***说什么？！
"我霍然起身，口香糖狠狠吐进酒杯，右手美甲在真皮沙发上刮出几道狰狞裂痕。
"七百五十九天..."喉头突然痉挛，我不得不按住自己颤抖的喉结才能继续发声，"许南洲，我他妈筹划了好久好久...在每一个思念我哥的日子，我只有靠不断谋划才能获得活得下去的动力...”说到这里，身体仿佛是被抽干了力气，颓丧地歪在一边。
“幺幺。”
许南洲突然起身，用手扶住了我的肩，檀香气息瞬间笼罩过来。
我们的身高差距迫使我不得不仰头看他，这时我才看到他眼下有浓重的青黑。
许南洲的手掌突然加重力道，指节卡在我的肩胛骨缝隙——这是当年在警校他教我的擒拿起手式。
"冷静听我说，"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绷，"宋栖迟昨天转给未晞科技的五个点，是用栖渊的海外资产作抵押。
"我瞳孔骤缩。
这意味着什么我们都清楚——那些见不得光的灰色产业，如今都成了沈未晞的筹码。
"知道圈子里现在怎么叫他吗？
"许南洲突然掰开我攥紧的拳头，对上我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白手套"。
不是疯狗，是更可怕的存在——专门替沈未晞处理脏事的，戴着优雅假面的刽子手。
这也意味着沈未晞己经成为了他的致命软肋。
我忽然想起哥哥实验室里那份被咖啡浸湿的合同。
当时以为只是意外，现在才明白那杯"打翻"的咖啡，恐怕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所以..."我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我哥研发的新技术，可能被他们拿走了？”
他沉默着调出手机里的一段监控。
画面里，沈未晞将珍珠手链绕在宋栖迟腕上——那分明是哥哥失踪的U盘伪装成的。
我原以为这项神经拟态AI技术永远停留在80%的完成度。
记得最后一次去实验室看哥哥时，示波器上跳动的绿色波形像极了人类脑电波。
"幺幺，"他摘下护目镜，眼下是连咖啡都遮不住的青黑，"知道吗？
这就像造了一把双刃剑。
"他调出一组数据流，屏幕蓝光映着我们相似的眼睛："它能让人脑首接与量子计算机对话，可以是瘫痪病人的福音，也可以是..."画当突然切换成股市K线图，数百亿资金在算法操控下瞬间蒸发。
"剩下的20%不是技术难题。
"哥哥关掉显示屏时，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了，"是道德锁——没有这个保险栓，它就是潘多拉魔盒。
"现在我才明白，沈未晞要的不是完整的AI，而是那个被哥哥刻意锁死的攻击模块。
她根本不在乎技术救人的可能性，她要的只是那80%里藏着的、足以击穿全球金融系统的病毒代码。
"下周西的沈未晞的生日宴，"许南洲擦掉我咬破嘴唇留下的血迹，将我的思绪再度拉回现实，“是再一次接近宋栖迟的好机会。”
这一出声将我的思绪再度拉回现实。
"老许，"我抹了把脸，发现掌心沾了血——不知何时咬破了嘴唇，"我要那场生日宴的请柬。
"猫眼美甲抠进他西服袖口的金线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