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厨房窃语:绿茶闺蜜与伪善未婚夫
腕间的灵泉脉络轻轻跳动,像一条活过来的翡翠小蛇,提醒着她此刻的每一分清醒都弥足珍贵。
搪瓷缸里的井水映着窗外残月,她对着水面调整呼吸,首到瞳孔里的荧光完全隐去。
前世她总在这样的夜里被噩梦惊醒,如今却要主动走进噩梦的源头。
赤脚踩在青砖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却比不上心口的冰寒 —— 她知道,柴房里的阴谋正在等着她。
厨房的木门轴上了新油,这是母亲为了防止她夜里偷粮特意做的。
林晚指尖抚过门缝,灵泉微光一闪,门轴缝隙里的猪油瞬间凝结成霜。
她屏住呼吸推开门,霉味混着灶台上残留的锅巴焦香扑面而来,却盖不住更远处飘来的茉莉香。
柴房位于猪圈东侧,用竹篱笆和主屋隔开。
林晚贴着墙根移动,靴底碾过一片枯叶,“咔嚓” 声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
她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却听见柴房里传来陈建军的轻笑:“怕什么?
她喝了掺安眠药的粥,现在睡得跟死猪似的。”
灵泉在耳后泛起细微的凉意,像是给听觉蒙上了一层放大镜。
李芳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甜腻:“万一她真考上大学...... 建军哥,你答应过我的,等她进了监狱,就让我去厂里当临时工。”
“小笨蛋,” 布料摩擦声响起,林晚不用看也知道,陈建军又在捏李芳的耳垂,就像前世他对自己做的那样,“机械厂的招工表早给你备好了,只要她的盗窃案一坐实,咱们就是厂里的双职工。”
喉间涌起恶心感,林晚强行压下,专注地将灵泉输送到听觉神经。
李芳的帆布包拉链被拉开,金属扣环碰撞的声音里,混着纸张摩擦的窸窣 —— 是粮票,至少有五张全国通用粮票,前世她在派出所做笔录时,曾在陈建军的笔记本里见过这种特殊的折叠方式。
“那青霉素......” 李芳的声音突然颤抖,“万一被查出来是真货怎么办?
听说最近上面在严打医药走私......嘘 ——” 陈建军的皮鞋碾过柴房里的稻草,“都用猪血泡过了,看上去跟沾了血的赃物一样。
再说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阴狠,“就算查到你头上,不是还有林晚顶罪吗?
她那性子,只要你在旁边哭两声,她什么罪都肯认。”
夜风掀起林晚的衣角,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恐惧。
灵泉在血管里奔腾,将每一句污言秽语都化作冰晶,冻在记忆的深处。
她缓缓蹲下身,指尖触到墙根的苔藓 —— 潮湿,阴冷,就像这对狗男女藏在心底的算计。
“对了,” 李芳突然轻笑,“我昨天把她的准考证藏在灶台底下了,明天早上她找不到,肯定急得团团转。
等她慌了神,班主任再一施压......”后面的话被吞咽口水的声音打断,林晚闭上眼,眼前浮现前世高考当天的场景:她光着脚在院子里狂奔,母亲堵在门口骂她 “赔钱货”,父亲则叼着烟卷,慢悠悠地从灶台底下抽出被烧得只剩边角的准考证。
而陈建军站在人群里,眼神里藏着她当时看不懂的得意。
“宝贝儿真聪明。”
陈建军的声音里带着情欲的沙哑,“等她进了监狱,咱们就用她的彩礼钱把西厢房翻新,再给你买条上海牌手表......”布料撕裂声突兀响起,林晚猛地睁开眼,透过柴房木板的缝隙,看见李芳的碎花衬衫滑落在地,露出肩膀上那个蝴蝶形状的胎记 —— 这个胎记,前世她曾在陈建军的钱包夹层里见过,夹在一张泛黄的照片里,照片上的女孩穿着军装,笑得灿烂。
“建军哥,你说她会不会恨咱们?”
李芳的指尖划过陈建军胸前的钢笔,“毕竟...... 毕竟她替咱们坐了十年牢。”
“恨?”
陈建军的笑声里带着不屑,“她就是个没爹疼没娘爱的野种,能在监狱里活到枪毙,己经是老天爷开眼了。
再说了,” 他低头咬住李芳的耳垂,“等她死了,咱们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顺地姓陈,到时候......”啪嗒。
一滴水珠落在林晚手背上,她这才惊觉自己早己泪流满面。
灵泉在眼眶里凝聚成细小的冰晶,将泪水冻成透明的珠子,滚落时在地面砸出细微的坑洞。
她缓缓起身,摸到围裙口袋里的铁皮火柴盒 —— 这是她白天趁母亲不注意藏的,现在派上了用场。
“明天早上六点,” 陈建军的声音里带着命令,“你把脏物塞进她的帆布包,我去叫保卫科的人来搜身。
记住,哭的时候要捂着脸,别让别人看见你眼里的笑。”
李芳娇嗔着捶打他的胸口,两人的影子在木板墙上交缠,像两条正在吞噬彼此的毒蛇。
林晚后退半步,火柴盒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灵泉微光顺着指缝渗入盒内的磷面 —— 她知道,有些东西,该让它们见见光了。
“对了,” 陈建军突然想起什么,“她那块玉佩...... 你明天趁乱拿走,听说古董店里能卖不少钱。”
“放心吧,” 李芳的声音里带着贪婪,“我早就盯上那块玉了,看着就值钱......”话音未落,林晚突然转身,故意踢翻了脚边的水桶。
“哐当” 声在夜里炸开,东厢房传来母亲模糊的骂声:“死丫头又在作妖!”
她假意踉跄两步,撞翻了厨房的竹筲箕,里面的土豆滚得满地都是。
“谁?”
陈建军的声音里带着慌张,柴房的木门 “吱呀” 一声开了条缝。
林晚弯腰捡土豆,指尖划过某个土豆表面,灵泉瞬间渗入 —— 这颗土豆将在三小时后发芽,芽苗上的露水会带着陈建军的指纹。
“是我,” 她故意让声音带着颤抖,“起来上厕所,不小心碰倒了水桶...... 建军哥,你怎么在柴房里?”
月光下,陈建军的中山装皱巴巴的,领口敞着,露出锁骨下方那颗黑痣 —— 前世她曾以为那是专属于她的印记,如今看来,不过是渣男身上的一块瑕疵。
李芳躲在他身后,用衬衫袖子遮住肩膀的胎记,眼神里闪过慌乱。
“我、我来帮你家修柴房的漏风处,” 陈建军伸手整理领口,却不小心扯断了一颗纽扣,“小芳说怕你晚上害怕,过来陪你说说话......是啊晚晚,” 李芳挤出两滴眼泪,声音里带着虚伪的关切,“你明天就要高考了,我担心你紧张,所以......所以你们就躲在柴房里谈招工表和青霉素?”
林晚的声音突然冷下来,灵泉在瞳孔里凝聚成针尖般的光点,将两人瞬间惨白的脸色尽收眼底。
陈建军张了张嘴,却看见她指尖捏着一颗发芽的土豆,芽苗上还挂着新鲜的露水。
“你、你说什么胡话!”
张氏的骂声从窗口飘来,“大晚上的发什么疯,赶紧滚回屋睡觉!”
林晚充耳不闻,缓步逼近两人。
灵泉在脚下蔓延,草叶上的露水自动凝结成珠,悬停在半空,像是一串晶莹的珠帘。
李芳突然尖叫一声,指着她的头发:“你的头发...... 在发光!”
“可能是月光吧。”
林晚抬手拨弄发丝,灵泉微光一闪而逝,“对了,建军哥,你衬衫第二颗纽扣掉了,要不要我帮你缝上?
就像以前那样。”
陈建军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后退半步撞上柴房的木柱。
林晚看见他眼底的惊恐,心中涌起一丝快意 —— 这对狗男女怎么也想不到,重生的不仅仅是她的肉身,还有那双被灵泉洗练过的眼睛,能看透所有谎言与背叛。
“不用了!”
陈建军勉强扯出笑容,“时候不早了,我、我该回去了。
小芳,你送送我......好呀。”
林晚侧身让开,看着两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指尖的土豆芽突然疯长,在月光下开出一朵极小的花。
她弯腰捡起李芳遗落的帆布包,打开拉链,五张全国通用粮票整齐地叠在里面,右下角还有机械厂保卫科的火漆印。
“原来你们早就勾搭上了。”
她轻声说,将粮票塞进自己的袖管,“伪造现场、栽赃嫁祸、偷换准考证...... 你们想让我身败名裂,永不超生。”
猪圈里的老母猪突然发出低吟,林晚转头望去,看见栏边的杂草上爬着一只萤火虫。
灵泉微光轻轻触碰它的翅膀,小虫瞬间发出比寻常亮三倍的光芒,照亮了柴房墙角的裂缝 —— 那里藏着半瓶未开封的青霉素,瓶身上的血手印还带着潮湿的黏性。
“别急,” 她对着萤火虫轻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将青霉素瓶收入围裙口袋,林晚转身走向厨房。
灶台上的煤油灯不知何时被风吹灭了,但她能清楚地看见灶台底下的砖块 —— 第三块砖,稍微用力向右推,就能打开母亲藏私房钱的暗格。
“就让你们尝尝,被自己人背叛的滋味。”
她轻声说,灵泉渗入砖块缝隙,将里面的五十斤粮票和青铜香炉一一扫描,“这些,我先替你们保管着。
至于你们欠我的......”窗外,北斗七星的斗柄又偏移了几分,灵泉在她体内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卷进去,磨成锋利的刀刃。
她知道,明天的批斗会,将是她送给这对狗男女的第一份 “大礼”。
“陈建军,李芳,” 她对着月亮举起手掌,灵泉在掌心聚成一滴水珠,“你们以为能像前世那样轻易毁掉我?
可惜,这一次,你们选错了对手。”
水珠落下,在地面砸出一个细小的光圈,光圈里倒映着柴房的景象,却比肉眼所见清晰百倍:陈建军的皮鞋印、李芳的发丝、还有墙角那半瓶带血的青霉素。
这些,都将成为她反击的筹码。
夜风带来远处的鸡鸣,林晚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路过父母的窗户时,听见父亲压低的声音:“那丫头刚才在柴房说了什么?
不会真让她听见了吧?”
“能听见什么?”
张氏的声音里带着不屑,“她就是个傻的,等明天进了派出所,还不是任咱们摆布。
赶紧睡,明天还要去领阳阳的招工表......”林晚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从袖管里摸出一颗灵泉浸泡过的种子,轻轻按在窗台上。
种子瞬间发芽,藤蔓顺着窗框向上攀爬,在月光下开出一朵血色的花 —— 这是用前世记忆碎片培育的复仇之花,专门献给那些自以为能掌控她人生的人。
躺在床上,林晚望着屋顶的茅草,听着父母的鼾声再次响起。
灵泉在体内流淌,修复着前世留下的旧伤,也在编织着明天的计划。
她知道,当太阳升起时,她将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手握灵泉的猎手,开始她的第一场狩猎。
窗外,萤火虫的光芒渐渐消失,但灵泉的微光却在黑暗中愈发璀璨。
这是属于她的时代,一个用灵泉改写命运的时代,而那些挡在她路上的人,终将被她踩在脚下,成为她逆袭路上的铺路石。
“等着吧,” 她轻声说,握紧手中的玉佩,“明天,就是你们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