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局上的谜题暗藏玄机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紧,刘局那句方言里的"宿迁"还在耳边晃荡。

他刚才推眼镜时,镜腿在鼻梁上压出的红印子还没消,这会儿又用指节敲了敲桌沿,茶水渍混着酒液在木纹里洇成个模糊的圆——像极了老家茶园里被晨露打湿的茶饼。

"小陈,你奶奶的茶园,今年收成怎么样?

"他的声音比刚才轻了些,空调的嗡鸣声突然变得刺耳,我看见老郑的喉结动了动,周总摸向腕间红痕的手顿在半空,连服务员上菜时瓷盘碰出的脆响都显得格外清晰。

我喉咙发紧。

上回跟张董汇报鹿鸣镇项目时,刘局翻方案的手指停在"生态茶园"那页,说"产业要像种茶,得看节气"。

现在突然问起奶奶的茶园,分明是把话头往政策时机上引。

可他之前提"优化产业结构",又用方言强调"宿迁",这两个线头要怎么绞在一起?

"刘局记性真好。

"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凉了,带着股陈味,"去年倒春寒,嫩芽冻坏不少。

今年倒是风调雨顺,前儿通电话,奶奶说茶青能采个百来担。

""百来担?

"刘局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小扇子,"百...千..."他的手指在桌沿轻轻点着,像在敲某种节拍。

我这才注意到菜单背面的"百千"二字——铅笔印子浅,可"百"字的横划加粗,"千"字竖钩带了个小弯,像是刻意写的。

周总突然咳嗽一声,金表在灯光下晃出道黄光:"刘局这是考我们猜谜呢?

"他端起酒瓶要给刘局添酒,手腕上的红痕跟着绷紧,像根细绳子勒出来的。

我想起上周在会议室,老郑压低声音说"刘局爱人娘家是宿迁的,最近在搞什么文化项目",那会儿他指甲也掐着掌心,跟现在一个德行。”

"猜谜多没意思。

"刘局推开盘子,盘底压着半张菜单,"宿迁有句老话,百千灯火照溪明。

"他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知道说的什么吗?

"满桌人都不说话。

胖子老板的筷子停在松鼠桂鱼上,鱼肉的甜香混着酒精味往鼻子里钻;瘦子老板摸出烟盒又放下,指节捏得发白;老郑的手背红印更深了,像要渗出血来。

我盯着刘局杯沿的茶渍——他喝的是碧螺春,跟我奶奶茶园的茶一个品种。

"是窑火。

"我突然开口。

上回跟小王去宿迁考察,路过骆马湖东岸的古窑址,碑文上刻着"百千窑火照溪明,夜作朝歌不记年"。

刘局爱人娘家在宿迁,说不定他前儿说的芝麻糖,就是从那片老街区买的。

刘局的眉毛挑了挑,茶杯顿在半空:"小陈倒是做足了功课。

"周总的金表又磕在桌角,这回响声更脆:"窑火有什么讲究?

“”难不成刘局要我们投资古窑?

"他笑着,可嘴角扯得太僵,活像戏台上的假胡子。

"古窑是文化根脉。

"刘局放下杯子,杯底重重压在"百千"二字上,"但更要紧的是——"他扫过满桌人,"百千窑火,烧的是产业底气。

"老郑突然插话:"刘局是说,政策要向有文化底蕴的项目倾斜?

"他的声音发颤,可眼睛亮得反常,像是抓住了什么。

"老郑这就急了?

"刘局笑出了声,"我爱人前儿还说,宿迁的芝麻糖甜得齁人——甜是甜,可没点嚼头。

"他转向我,"你奶奶的茶,头泡苦,二泡甘,三泡西泡还有余韵。

产业也一样,得经得住品。

"我后颈冒起细汗。

刘局绕了这么大圈子,明里说茶说窑说芝麻糖,暗里是在考我们对"质量"的理解——政策要筛掉那些只图数量、没文化根基的项目。

周总腕上的红痕,怕是签了什么对赌协议;老郑掐掌心,该是怕自己的项目被筛下去;朋友乙盯着文件袋,里面装的说不定是临时改的方案。

"刘局这堂课,我们得记在小本本上。

"我端起酒杯站起来,酒液晃到指尖,凉丝丝的,"就为这百千窑火的底气,我敬您一杯。

"刘局盯着我举高的酒杯,镜片后的目光像老家山涧的泉水,表面清凌凌的,底下藏着暗礁。

他端起杯子碰过来,杯壁相击的脆响里,我听见他轻声说:"你奶奶那茶,今年要是能炒出个宿字纹,倒是有意思。

""宿字纹?

"我酒到嘴边顿住。

"就是茶饼压模时,刻个宿字印子。

"他推了推眼镜,笑意里多了分深意,"老手艺,现在少见了。

"我仰头喝干酒,辛辣顺着喉咙烧到胃里。

窗外的晚风又掀起纱帘,菜单被吹得翻了页,背面的"百千"二字正好朝上。

周总摸了摸腕间红痕,低头拨弄手机;老郑松了松领带,额头渗着细汗;刘局端起茶慢慢抿着,镜片上又蒙了层水汽。

"时候不早了。

"刘局放下杯子,起身时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小陈,明儿来我办公室,带点你奶奶的新茶——我爱人说,想尝尝带宿字纹的。

"他转身往外走,小王赶紧跟上,门帘在身后晃了晃。

我盯着他背影,突然想起上回在招商会上,他指着规划图里的鹿鸣镇说"这里要留口气",现在才明白,那口气不是别的,是文化根脉里的活气。

周总凑过来拍我肩膀,金表硌得我生疼:"小陈可以啊,跟刘局对上暗号了?

"他腕间的红痕泛着淡紫,像根绷紧的弦。

我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老郑发来的消息:"刘局提宿字,你怎么看?

"我盯着屏幕上的字,又想起刘局说"茶要经得住品"——这"宿"字里藏的,怕不是品得出的文化,更是品得出的人心。

服务员来收桌子,我随手翻了翻菜单,背面的"百千"被茶水洇得模糊,倒像是"宿"字的草写。

窗外的路灯亮了,把树影投在玻璃上,像极了茶饼上压的纹路。

我摸出手机拍了张照,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有些话,得等明儿带着新茶,去刘局办公室慢慢品。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