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岁,是要继承祖业的。不是什么大公司,而是一间纸扎铺子。还没等到我的成人礼,
被镇上首富的小儿子钱家宝***。折腾了一夜,他还把我所有的衣服扔进河里,顺着水飘走。
那天清晨,我***着身子回纸扎铺。一路上,路人的眼光似刀剑,切割了我的灵魂。
三天三夜,我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而钱家小少爷失踪了。找到时,他已经断气。死得很惨烈。
五脏六腑全都不见了,肚子就像是个空口袋被剖开。身上没有一滴血,眼睛睁得很大。
镇长说:“小少爷横死,得去请张家纸扎铺传人,帮忙度化。”钱家宝的母亲拍桌而起。
“我要张家那小妮子给我儿陪葬!”......“钱家怎么会向张蓓蓓提亲?
”“她前两天光着***回家,早就成破烂货了,钱家不知道这事吗?”外人议论纷纷。
大红色的聘礼箱子浩浩荡荡地运到张记纸扎铺。镇长慌忙阻拦,但没人听他的。
“这不是胡闹吗?张家是护佑一方百姓平安的,得罪不得。”钱夫人一脚踏入纸扎铺,
下了命令。“给我搬,全都用来给我儿子办冥婚!就当张家妮子的嫁妆了。”“住手!
”这些看似不值钱的纸扎,藏着外人摸不透的门道。纸人纸马是引生魂入黄泉的。
还有其他的一些特殊的纸扎,是消除亡魂执念的。她若都搬家去,引起百鬼怨恨,
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当我是那些无知村民,会被你们装神弄鬼的唬住?
”“我儿子怎么死的,你最清楚。不就是玩了你一次吗?一定是你勾引我儿子!
”“我们钱家可是大户人家,我儿子睡了你,是你的荣幸!你不感恩戴德,居然敢害我儿子,
那你就必须得偿命!”“到时候先给你喝哑药,把你手脚打断,守灵堂七天七夜,
再弄死你跟他一起下葬。”“你当真要和我结阴亲?”我抬眼问到。这两天不吃不喝,
喉咙干涩。钱太太被我砂纸摩擦一样的嗓音震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她带来的十几个护院。
还是嚣张地说了句:“你生是我儿的人,死是我儿的鬼!”“来人,绑了她!”镇长大惊。
“大家快帮忙阻止啊!她可是张家独女,想让咱们的下一代过上安生日子,张蓓蓓就不能死!
”众人驻足,却无一人向前。“都说张家帮咱镇上抵挡了山上的恶灵,可谁又真的见到恶灵?
”“这世道,没了她张家就过不下去了?我可不信。”“一个破纸扎要价那么贵,
年年都要花这纸扎钱,不知道是供养恶灵,还是供养他们张家!”父母去了外地,
我一个人势单力薄。被绑去了钱家,换上了大红色的喜服。喜婆按着我的头,
让我和一个公鸡拜堂。第一拜,外面风起。第二拜,雷声轰鸣。三拜礼未成,
钱夫人有些害怕。她踢了我一脚,招呼护院。“把她的腿先打折,让她跪在这守灵。若敢跑,
直接乱棍打死,扔进棺材。”她转身要离开时,眼突然睁得很大。所有人的汗毛竖起,
惊恐地大叫。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装殓着钱家宝的棺材正在颤动。我眼神变得凌厉。
“儿啊!是你回来了吗?妈给你娶媳妇,把所有纸扎都烧给你,让你在下面也能过得好,
你安心去吧!”钱夫人吓得腿都软了,还在劝着棺材里躺着的死人。棺材盖呼啦一声掀开,
屋里的下人连滚带爬地逃出去。只剩下我和钱夫人。我恨意未消,
他神魂俱灭都无法弥补我身心受到的伤害。钱夫人是吓傻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
她还幻想着棺材里的那个死儿子还能听她的话。“家宝,你媳妇就在这,你亲自带她走吧!
别再吓唬妈了。”她颤巍巍地向棺材走过去。钱家宝的尸体直挺挺地竖起。“儿,杀了她!
”钱夫人话音刚落,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低头看,胸前一个血窟窿。
尸体的胳膊穿透了她的身体。钱家宝躺回棺材,钱夫人糊里糊涂地咽了最后一口气。
“这里躺着的,已经不是你儿子钱家宝了。”我帮钱夫人合上了眼睛。那东西,
已经蠢蠢欲动了。“夫人,你怎么了!”钱先生回来,短短几天妻子和小儿子暴毙,
他悲恸地哭起来。“爹,节哀,都是这个妖女,害死了母亲和小弟。”说话的,
是钱家大少爷钱家祥。“别怕,爹,你让我找风水先生,给弟弟选块风水宝地下葬,
我找了一个高人,一定能把这个妖女除掉!”镇长推开众人,护在我身前。“钱先生,
别一错再错,刚才下人们都说了,是钱家宝诈尸了,杀了钱夫人,和张蓓蓓无关。
她能帮我们震慑恶灵啊!”“若她死了,这个镇上的所有人都得死!”“哈哈哈!
”钱家祥大笑起来。“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大的一个笑话!”“她欠我们钱家人两条命了,
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得偿命!”“天底下又不止她一个高人,就算是有恶灵,
我们钱家再请更厉害的天师,一样能降妖除魔。”把镇长轰走,我落到了钱家祥手里。
他捏住我的下巴,朝我脸上啐了口唾沫。“长得也就这样,土里土气的,
也不知道我弟弟口味这么重,居然还能看上你。”“把她的腿打折,
让她跪在我弟弟和母亲棺材前,我到要看看,她还能耍什么把戏。”几个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