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沅醒来,己经是第八天的中午十二点多了,此时太阳高照,沈袆也不见踪影了。
袁沅想昨晚上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看来得去寺庙里拜拜了。
边想边去洗手间洗漱,袁沅刷完牙,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脖子有被人掐过留下的淤血痕迹。
“居然是真的,得找个端公给我驱鬼了。”
袁沅摸着脖子的痕迹心想。
吃完午饭,袁沅立刻打电话问在老家的爷爷认不认识什么会做法事的端公。
正巧爷爷西十多年前认了一个小孩做干儿子,这个小孩现在己经五十多岁,是一名端公,村里有人去世要下葬之类的都是找他看的风水。
看一次一万,但看过的人都说值,看得很准,风水很好之类的话。
于是袁沅打电话给这位大伯。
袁沅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骗钱的事,于是半真半假的和这位大伯说这件事。
大伯在电话说他现在就准备东西过去找袁沅。
大伯从老家来到袁沅家己经是晚上六点多,袁沅招呼大伯吃完饭,便开始商讨怎么处理这件事。
“沅儿,我一进你这租的房子就感觉一股阴冷,你平时要打开窗和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大伯说完就在地上摆起法阵,地上有一个神台,一只大公鸡,三个碗。
一个碗插香,一个碗里装着黑狗血浸泡过的糯米,一个碗里装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大伯用针扎破袁沅中指,将血滴在符纸上面,念了一段咒语。
接着便将符咒烧掉,烧掉的灰倒进糯米碗里。
接着在糯米碗里插五只香,点着香后,大伯让袁沅双手合掌跪在神台面前祈祷。
突然啪的一声,原本打开的窗现在己经关得紧紧的。
大伯看了一眼碗里得五只香,三条特别长,两条特别短。
预示着袁沅这件事三长两短。
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五十几分,香也烧完了,于是大伯让袁沅起来不用跪了。
袁沅揉了揉酸痛的双腿,紧张地问大伯,“大伯,怎么样,是不是己经赶走了。”
“唉——”大伯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沅儿,这个恶鬼生气怨气冲天,我也赶不走,你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袁沅听到这话,急忙对大伯说,“大伯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爷爷就我这一个孙女,我要是没了,我们家就绝后了。”
大伯沉默了片刻,对袁沅说,“我师傅在江西,我去请他出山看看。”
十二点整,袁沅房间里出现一团黑雾,大伯见状,立刻用针扎破大公鸡鲜红的鸡冠,将血滴在黑雾上面。
黑雾好像被烫到一般,逐渐扭曲起来,大公鸡的血滴完,黑雾也散尽了。
第九天,袁沅和大伯坐上前往江西的高铁,下了高铁,又要坐大巴车去村里,赶了一天的车程,到了大伯师傅家己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大伯敲了敲门,喊“师傅,是我,建军,我来看您了。”
不多时,吱呀一声,门便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穿着布衣布鞋,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的老爷爷。
“师傅,最近身体怎么样,我给你买了些水果和猪肉,这是我侄女,叫袁沅。”
大伯给师傅介绍袁沅得身份。
老爷爷像是早就知道大伯和袁沅会来找他,脸上的神情很正常,没有一丝惊讶或惊喜。
“老爷爷好,我是袁沅,今天和大伯一起来找你看件事。”
“说吧,什么事。”
老爷爷边说边往躺椅那边走,最后躺在躺椅上,用蒲扇扇风。
一边扇风一边听大伯讲述袁沅的事。
听完,老爷爷说,“不只这么简单吧,你还有事瞒着我。”
袁沅听到这尴尬的笑着说下去,“老爷爷果然神通广大,那男鬼***后,他父母给我一百万要我的生辰八字,给他儿子配了阴婚。”
袁沅说完,老爷子也从躺椅上下来了。
“这阴婚要七七西十九天才能完成,今天是第几天了?”老爷子拿起袁沅的双手,左右各把了一次脉。
“第七天。”
袁沅恭敬的回答老爷子的问题,顺从地伸出双手给老爷子把脉。
几分钟过后,老爷子放下双手说,“阴婚要双方当事人都同意才能解契,不然会损害你的阳寿,他的阴德。”
“怎么才能让他同意解契。”
袁沅立刻追问道。
“今晚我做一个纸人,将你的血滴在纸人眉间那,让那只鬼以为是你,等他将魂魄缠绕纸人,你们再将纸人带回去烧到他坟前就可以了。”
“好,谢谢老爷爷。”
道过谢后,袁沅按照老爷子的说法,将血滴在纸人眉间,纸人假白的脸上迅速充满人气变得更逼真。
因为太晚了,大伯和袁沅觉得在老爷爷家借宿一晚。
当晚十二点,袁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十二点整的大钟声敲响时,十二点要敲十二下。
袁沅开始数钟声,一下,两下,三下,……,十五下。
等等——十五下,我数错了吗,刚才犯了一下困,本来快睡觉了,袁沅突然反应过来。
不应该只敲十二下吗,如果敲了十五下就代表是凌晨三点整。
这个时间阴气最重。
袁沅害怕得不敢将头伸出被子。
“沅沅,沅沅,你在哪?”
沈袆幽怨的声音传到袁沅房间。
明明是大夏天,三十多度的天气,袁沅却感觉此刻的房间是阴冷的冬天一样,冷得她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