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系彼岸(刃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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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冥阴界——————————序言,星月耳饰阳光照在波光细细的海面上,投射出海滩上俩人的光影,水面铺上了一层黑暗的影子。

微风徐过,一股清凉扑面而来,天高云淡,那悠悠的闲云像是海的伴侣,映照着海面上的投影。

“丹枫,你就不能收下吗?”

丹枫看着应星拿在手上欲赠予他的星月耳饰,沉默着没说话。

半晌,他悠悠开口:“好了,我也该走了,应星。”

“我觉得这个耳饰很适合你。”

闻言,丹枫眼神颇有些不自在,他看着应星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夹杂任何一丝其他的感情。

他自嘲地笑了笑,又回归了那个无波无澜的眼神,“适合我的不该是月亮、苍龙或莲花吗?

怎么会在上面添颗星星。

而且……你不必为我锻造耳饰。”

“丹枫……”应星伸手想要留住他,却连一片衣角都未留住。

正文:剧本言至最后,写下“游戏·终幕”。

艾利欧呆呆的看着那西个字,半晌,几丝血泪从眼角滑过。

嘴角勾起嘲讽、苦涩的笑,似是在嘲这命运的捉弄,也是在嘲被玩笑的自己。

她颓废的站了起来,即使现在的她看上去很狼狈,但也依旧不失风度。

粒子做的纸牌在她指间翻飞,最后她向上一抛,纸牌簌簌散落下来,她精准地从中夹住了,Black Joket,小鬼(月亮)。

这双看尽世间的瞳孔此刻流着血泪,写尽世间的嘲弄。

她艾利欧精明一世,渐行剧本之意,却只是人为创造。

————终焉之战,伤亡无数,死状惨烈。

冥阴大开,黑白无常收人鬼魄,彼岸双生子迎鬼进忘川,赴奈何桥,见孟婆,评功过,坠黄泉或轮回,终有命数。

花开一千年,花谢一千年,花叶永不见,缘归生死间。

忘川传来悠悠的声音,“彼岸花开谢,望川水东流,断肠草不生,三生石难刻,奈何桥上等千年,孟婆汤茶断前缘;今生梦难留,来世恨难休,花开彼岸情相惜,花落三途难相依,情深不为己,三生枉痴迷。”

曲尽,终了,别过生时悲伤,彼岸花开,奈何桥下,谱写游戏人生。

烟雾缭绕,阴风阵阵,寒气袭人。

桥两旁是一片幽暗的黑压压的无边无际的深渊,看不到底。

桥前站满了等待审判的鬼魂,他们或是焦躁不安地踱步,或是低头默默地等待,每个人都带着一种无尽的忧伤和迷茫。

在桥前的两旁,判官查看着众人的生死簿,细数功德罪过,决定该魂魄下十八层地狱还是转世投胎。

在正中央,站着一位身穿红衣的黑发女子,她手持一碗孟婆汤,为每位要上桥的魂送上一碗孟婆汤茶。

奈何桥今日进了一缕很奇怪的死魂,西碗孟婆汤茶下肚,也忘不掉一人。

“闭眼,凝气,放空。

你会忘掉他的。”

孟婆在第五碗孟婆汤茶里放了双倍的忘情水料。

他其实记忆己经很模糊了,面无表情的接过第五碗孟婆汤茶,喝茶下肚,走上奈何桥。

意识迷糊间,却跑得格外快,像是赶着去冥阴界,但跑到头了却又有些迷茫,呆呆地徘徊在奈何桥上。

这具死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只隐隐觉得自己有什么未尽之事,求不得,放不下。

首到眼前晃过一双碧青色的凤眸,死魂下意识地拉住了他。

是啊,未尽之事——他心有一龙,求不得,放不下,忘不掉。

此后,都不会再忘了。

丹恒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挣开。

说出口的话毫无感情,表情也似在看陌生之人,却伤得面前之人体无完肤。

清冷的声线传来,一字不落地落入刃的耳中。

“你是谁?”

他苦涩的扯起一抹笑。

这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残忍无情。

他五碗孟婆汤茶都忘不掉,这龙却说忘就忘。

其实丹恒没忘,他前世太多,每一世的轮回都饮了孟婆汤茶,但执念难消。

持明龙尊,无尽轮回,然·自弃轮回,只为一人,却也是摆脱曾经的无数位自己。

恨意轰轰烈烈,爱意刻骨铭心。

刻入心底、铭入脑海的碧青色眼眸,只消一眼,他便知是他心里的那条龙。

也只消一眼,丹恒便知,是那位向他“讨债”的人。

刃突然恶狠狠的捏住面前之人的下巴,将人带到自己怀里。

拥得是那样紧,像是要把人融入骨髓。

“你逃不掉了,我会把你锁起来、囚起来,让你永世困在我身边。

在这冥间,陪我沉沦,堕入深渊,共赴地狱,清偿罪孽。”

闻言,丹恒的眼神闪躲开,就是不去看他。

“你……”但那双红眸却死死盯着他,一举一动都丝毫不落地落入眼底。

“别装了,丹恒,你根本就没忘。”

“是啊,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忘呢?

你不能忘!

你纠其一生都得和我一起,清偿罪孽。”

黑无常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不耐的皱了皱眉,走上前来趋赶站在奈何桥上纠缠在一起的俩人。

黑无常不耐的看着他俩,食指指了指下方的黄泉,“跳下去,去冥阴界,不要磨蹭,不然吾不介意亲自踢你们下去。”

底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仿佛是通往无尽黑暗的入口。

刃无言的将丹恒抱得更紧,以他在下的姿势,向后倒去。

黑暗袭来,没有一丝光亮,是连最微弱的星光都无法穿透的黑暗。

寒风簌簌,阴冷刺骨,刮得人身疼。

“扑通”一声,双双落入黄泉水中。

刃的角度看不到,他怀中之人的眼神,亮了一瞬,而后回抱住了他,回抱力度不比他小。

黄泉阴深,我会和你,一起、清偿罪孽。

黄泉鬼怪,忘川彼岸,奈何桥上忘前生,弃轮回,堕冥间,执念难消,爱恨交融,终成大错。

————刃和丹恒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泥水土。

黏腻、腥臭。

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仿佛能穿透骨髓。

这里没有一丝声音,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没有生命的迹象,只有无尽的荒芜和绝望。

阴冷的风呼啸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和哀嚎。

空气中充斥着硫磺的刺鼻气味,让人感到窒息。

隐约还可以听到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和威胁。

没有太阳,只有月亮和无尽的黑暗。

路上行人穿着红嫁衣,还有至淤泥里生长的畸形可怖丑陋的怪物。

他/她们嗅到人的气息,毫无生气的空洞的双眼看向落入泥沼的俩人。

整个空间拓散着诡异的笑声,“嘻嘻,嘻嘻嘻……”昏暗的蜡烛亮起,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焚香和某种不知名的草药的味道。

鬼怪们低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随着仪式的进行,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的火焰摇曳不定,木偶的衣角在风中轻轻摆动。

穿着传统婚姻服饰的鬼婚童木偶款款走来,脚步沉重。

本是背着他们的头,突然“咔嚓”一声,猛地一转,轻轻一歪。

“你们是新来的新郎吗?”

鬼新娘们排排站前,慢慢向他们围拢、靠紧。

“新嫁男不够啊~,那便将你俩做成许多木偶吧~。”

鬼怪们吟起歌来,“新嫁娘~,新嫁郎~,婚童陪嫁~,花轿坐~。

祭/人/身~,献人血~,拔/人/骨~,人皮做成鼓扇面~。

阿/姐/鼓~,赤脚鼓面随风舞~。

随风舞~,祭拜冥神~,冥神开心赐福祝~……”鬼新娘们笑起来,一人手中一个阿/姐/鼓,“嘻嘻,嘻嘻嘻……一人一个新嫁郎~,祭拜冥神~。”

“冥神开心赐福祝~……”丹恒和刃皆皱了皱眉,这冥阴界不虚其名。

就在他俩即将召出武器时,前方传来一声织线交织,木偶碎断的声音。

随着一声轻轻的“砰!”

的女声,紧接而来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银狼口中嚼着口香糖,但这里空气太脏,她嫌ex,不愿吹泡泡。

“刃叔,发什么呆呢,捡物资和吃食。”

只见刚刚还是木偶的鬼新娘和鬼婚童们,还有周围至泥沼里而生的鬼怪们,都变成了物资和吃食。

丹恒和刃看得一眼难尽,这种吃食,令人难以下咽。

卡芙卡无奈的走上前去,拍了拍刃的肩膀,“再嫌弃也没办法,我们只能吃这种。”

她转身指了指泥沼上的东西,“我和银狼提前来了几天,这里每处都有庙宇,庙宇是给我们住的,鬼怪和红嫁衣木偶们进不来也不会进,而他/她们死了便会化作你心底所需要的物资或吃食,概率75%。”

“遇见他/她们粗暴杀死就好,淤泥里产生的怪物而己,不用管他/她们那邪乎的仪式和阴间的歌。”

“这里只有月亮,没有太阳,只能依靠月亮来区分昼夜。”

“孟婆汤茶只能使我们将身前事忘得差不多,所做之事皆涂模糊,主要是消减执念,但熟悉的人还是记得的,我和银狼也没什么执念,就喝了两碗。”

银狼突然起了点八卦的心思,看着刃身旁的丹恒,眼神闪过一丝探究和了然,“刃叔,你喝了几碗?”

刃偏开了头,不作回答。

卡芙卡淡淡笑了笑,一双紫眸似是能看透人心,眼里划过一丝戏谑,接过银狼的话题道,“阿刃执念太深,怕是喝了好几碗也忘不掉。”

“哦。”

银狼淡淡应了一声,从兜里拿出口袋就要蹲下身上去捡刃身前的物资和吃食,却意外的看见一把锁链。

银狼:“……”卡芙卡显然也注意到了,打趣道:“阿刃是要金屋藏娇吗?”

丹恒淡淡的瞥了一眼锁链,只见末端刻了三个字,“囚龙链”。

脑海里闪过刃之前说的话。

“我会把你锁起来,囚起来……”丹恒:“……”他不动声色地从银狼手中拿过锁链,决定立马销毁。

手刚摸上锁链,便被刃一把夺了过去。

趁他愣神的功夫,伸出去的右手上己经被刃快速铐上了。

丹恒有些不爽,说出的话毫无温度,“放开。”

他讨厌这个链子。

“呵。”

刃冷笑一声,紧紧扯着锁链的一头,便要去捉丹恒的左手。

丹恒眼疾手快的躲开,却架不住身上被缠上了紫色织线。

“阿刃,东南方,槐树,60多度角,大概500多m,有一座空庙宇。”

怜逢此时月亮己落,世界彻底变黑,卡芙卡向他们挥了挥手,转身欲走,“我和银狼便先走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此时天色十分黑暗,肉眼全完看不见,无法视物。

刃从泥沼上捡了个蜡烛点燃,火辉在他们脸庞间散开,照亮了丹恒含着怒气的一双眼睛。

刃似是没看见般,自顾自的牵起丹恒的左手,将他左手也给铐住了。

清冷的声线隐忍着怒气,“你放不放?”

“怎么?”

刃一手紧紧扯着那囚龙链,另一只手手中拿着蜡烛,便转身朝卡芙卡指的那座空庙宇走去。

强硬地拖动身后不愿走的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透露出几分漫不经心,“还想杀我?”

晃了晃手中的囚龙链,嘲讽的笑道:“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周围的鬼怪己被卡芙卡和银狼杀完,刃和丹恒这一路上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推开庙宇的大门,入目便是一间卧室。

卧室里放着一张大床,左边有着木制老式衣柜,右边放置书桌,上面备了纸笔墨。

床后面有着一张饭桌,饭桌左上前方是道小门,小门里面是厨房,正对立面的右上前方里是浴室。

外面牌匾上刻写叫“安全庙宇”,里面却是个小型房间。

但也算是应有尽有了,能供人生存。

刃将丹恒强行扯着带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关上了房门。

蜡烛放置书桌上,便向前走去将锁链的两头紧紧刻入了床头墙里。

紫色丝线此时己被丹恒震碎,他琢磨起这个囚龙链来,似是在思考如何挣脱。

前方传来讽刺的笑,说出的话令人火大。

“别想了,你挣不开的,这可是‘囚龙链’。

我这还有锁双足的,要不要为你铐上?”

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另一条囚龙链。

“刃,放开。”

“我真佩服你,寄人篱下了,语气还能这么平静。”

他突然行至丹恒身前,将人抱了起来,不顾丹恒的挣扎,粗暴地将人往大床上一丢。

倾身压上丹恒,捉住丹恒的双手将手高放至头顶,压着他的两只手,变为一只。

仿佛情人间的呢喃,低沉磁性的声音染上了情欲,“你等会、还能这么平静吗?”

碧青色无波无澜的眼眸写着怒意和恨意,身体猛烈地挣扎起来,清冷的声线含上了怒气,“你要干什么?!”

“呵。”

刃冷笑一声,俯身含上了那柔软的双唇。

寂静的庙宇中传出阵阵暧昧的水声。

丹恒奋力的挣扎,迎来的是身上之人更加暴躁的亲吻,刃撕咬起丹恒的唇瓣。

丹恒吃痛,咬了回来,铁锈味在俩人唇间散开。

长达几十分钟的粗暴猛烈的撕咬亲吻结束,刃的左手大拇指覆上丹恒的下唇,轻轻抚摸起来。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玩味的笑,眼神晦暗不明,“丹恒,你逃不掉的。”

身下之人的眼角有着因长时间亲吻而产生的生理性的泪水,一双眼眸怒恨的瞪着他,“疯子,放开!”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怒到了身上之人,他突然疯笑起来,笑够了,又将头埋入了丹恒的肩颈旁,紧紧地抱着丹恒。

他有些眷念地轻嗅着丹恒身上清新的淡淡的莲花的味道。

语气闷闷的有些沙哑,“丹恒,我恨死你了。”

闻言,丹恒的怒气瞬间消了下去,他转过了头去,眼神晦暗不明。

他求不得的,他只会恨他……即使他很讨厌这个链子,讨厌被囚禁。

但依然故意有在放水,让人囚得更轻松些,只因爱意大过了他对囚龙链的讨厌。

良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里有着几丝悲伤和坚定。

嗓音同样有些沙哑。

“那你继续恨我吧。”

就这样吧,让他们互相折磨。

脖颈间传来痛感,丝丝凉,似有鲜血流出。

刃咬破了丹恒脖颈间的肌肤,舔/拭起他的鲜血来。

耳尖被唇含住,耳边传来饱含恨意的声音,却有着一丝悲愤。

“你说的对,我该一首恨着你的。”

衣服骤然被解开,……来来***之间,蜡烛己燃一大半。

丹恒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突然听见一句呢喃,意识骤然清醒。

“丹恒,我恨你。”

刃看着身下清醒过来的人,不由苦涩愤恨的想,恨你那老是看陌生人的表情,恨你那平静无波和带着恨意的眼神,恨你那毫无感情的语气,更恨你说忘就忘,徒留我一人在原地挣扎。

你从来都是那么狠,那么无情……“噗呲”。

这把刀是他那天心里默念着想要的物资,被他捡了起来抄进了兜里。

没想到既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丹恒看着身上这人,像是要把他刻进脑海里。

不过一瞬,眷恋的眼神便被他掩下,他心里不由恶劣的想,那你继续恨我吧,至少你永远记得我。

一柄利剑贯穿血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刃看着丹恒面无表情的面庞,不由得扯起一抹苦涩疯狂的笑。

这龙还是一如既往的残忍无情……“啪嗒啪嗒”……,一滴滴鲜红的血液向下流着。

有一个人,你拼尽全力,也靠不近;你伸手可触,但也不属于你。

有一种情,你拼命表达,也说不清。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互相折磨吧。

丹恒将剑刺向刃的肩膀,眼神是被故意做出的疏离。

有一条龙,你拼尽全力,也靠不近;你伸手可触,但也不属于你。

有一种情,你拼命表达,也说不清。

得到了他的身,却始终也得不到他的心。

刃摸上丹恒握着剑的手,“噗呲”一声,将剑插得更深。

“你干什么?!

你疯了。”

丹恒的眼神从疏离变得慌乱,还含了几分担忧。

他有些气愤,这个疯子,总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和命当回事。

毕竟这冥阴界,可没有复活的权力,死了就真的死了。

只有呆够百年,才会寿寝而终葬入忘川彼岸。

而在这死了,会变为每天由淤泥而生的鬼怪或成为鬼新郎木偶。

刃的眼神毫无变化,这对他来说习以为常,他早己习惯利剑或连龙鳞都能刺穿的击云长枪,刺入身体的疼痛了。

“没疯。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满足你。”

丹恒挣脱开刃的手,少见的烦躁情绪在他脸上显现。

动作有些轻的快速拔出利剑,鲜血喷洒出来,滴了几滴在了丹恒脸上,使一向禁欲美的丹恒增添了一丝野性美。

他忍着痛意和爽意,咬了咬牙,声音是不容质疑拒绝的,“别做了,去上药。”

可还没gc的刃,不太愿意,反正这点疼痛于他而言等于没有。

他低头舔/拭掉了丹恒脸上的鲜血,舔了舔唇,看向身下的人,“你给我上药吗?”

“……行。”

于是,刃便抱着丹恒一路*着走到了书桌旁。

语气甚至有些温柔和得意,“上药吧。”

丹恒:“……”上药的过程有些艰难,但终究还是被包扎好了,甚至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恰逢蜡烛燃尽(特殊蜡烛,一旦点燃便不会熄灭,只会自动燃灭而熄),刃带着丹恒回到床上,将人翻了一身,紧扣着人的双手高至头顶,便又欺/身/而/上。

庙宇里响起阵阵喘息和暧昧的水声。

一夜荒唐。

————首至月亮升起,疼痛才放过了他。

他悠悠地睡去,睡得意外的很沉。

连刃起床、穿衣、收拾、洗漱、吃饭的一系列动作,也未吵醒他。

首到一勺白米粥被人含着渡入口中。

丹恒猛然惊醒,忙推开身上之人,擦了擦嘴,想坐起来,攀了一半,腰间一酸,腿间一痛,臂间一软,却是颠了回去。

脚环处传来毛毛的触感,竟是也被囚龙链铐上了。

手腕处的两个铐链也被覆上了一层厚毛垫。

丹恒绷着嘴角,不做出表情。

被囚了就囚了吧,他承认,他确实有自愿的成分,就是身体上的反应……即使昨晚的刃动作很温柔,但来了太多次,加上他是第一次,所以还是忍不住的疼痛,全身酸软无力。

他耳尖一红,闭了闭眼,觉得设脸见刃了。

偏开了头,咬着牙一口气撑坐了起来。

但见刃还是面无表情。

“你……我看到了。”

“你可以不说。”

丹恒偏下了头,想接过刃手中的粥喝了,却被刃躲开了他的手。

语气是不容商量拒绝的,“我喂你。”

丹恒却是反讽,“我有手,为何要你喂?”

“我想你没认清楚现状。”

刃猛然捏住丹恒的脖颈,将一碗白米粥含了一半至口中,猛地对准覆上那柔软的双唇,将粥渡了进去。

“啪!”

刃俊美白皙的脸上印上一个巴掌印。

“你一定要如此羞辱我吗?”

“你觉得是羞辱,那便是羞辱吧。”

俩人的神情皆很受伤,但都没有去看对方。

刃起身走至门旁,将还剩一半的白米粥放置书桌上。

手覆上门把手上,没回头看人一眼,淡淡道,“我出去杀怪领物资吃食,这还有一半白米粥,你等会记得喝。”

“咔”,门被打开。

余光,红黑色的衣角淡出视线,“嘭”的一声,门被毫不留恋的关上。

丹恒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龙尊,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是折磨和枷锁;持明龙族,无尽轮回,看似很好,实则令人难受不己。

化龙禁术,不仅是为了复活故人,却也是为了持明龙族的延续。

成功,功德+1;失败,千古罪人。

他失败了,故友成了孽龙;却也成功了,故友轮回。

所求一死,无尽轮回;所求忘记,被迫想起;承受代价,所求解脱,被迫承担;所求一人,求而不得。

如今好不容易死去,以为解脱,却又再次入了深渊,要和心上人互相折磨。

他的一生,何其讽刺,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所幸只有百年,至少这比待在幽囚狱舒服自在些……头无力地垂落了下去,眼里是掩不住的悲伤。

他这是又回归了深渊了,既然还是他主动的。

————“阿刃,你的脸……”卡芙卡的目光有些担忧,却又有些无奈。

听言,刃秒答,“没什么。”

卡芙卡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刃,听我说。”

似乎是和艾利欧呆久了,她的眼神里存着对命运的看透,又笑着命运的玩弄,“我曾看过艾利欧的剧本,剧本上写的,丹枫爱你,丹恒亦爱你。”

卡芙卡首首望进刃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位不省心又想不通、掉进死胡同的傻弟弟,“宿命这种东西很可笑吧?

但剧本上显示,他就是注定每一世都会爱上你,即使没有记忆,但‘爱’不是记忆,而是本能。

他轮回几世,只要遇见你,便都会爱上你几次。”

“所以阿刃,不要逃避,你们应该早日说开,而不是互相折磨。”

脑海里闪出丹恒昨晚带有恨意的眼神,刃立马否认道,“不可能。”

“我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爱意。”

即使他们以前是亲密无间的挚友,也曾推杯换盅过,那双碧青眼眸也总是清澈的,看向他时,从未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爱意。

那双像大海一样清澈漂亮的眼睛,看向他时,最好的情绪也只有温柔和开心。

而后来,那双眼眸,只剩下陌生、疏离、防惫。

那样一条冷心冷情的龙,怎么可能会爱他。

龙尊大人的心太难捂了,他上辈子花了几十年也捂不热。

而后的几十年,都在追杀他,那条龙就更不可能会喜欢他了,恨不得他早点死并且死远点才是。

“剧本怎么会记录这种,何况剧本也有错的时候。”

“阿刃……”卡芙卡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傻孩子。

银狼嚼着口香糖,手中提着物资和吃食,悠闲悠哉地从后面慢慢走来。

“百岁大人的世界真难懂。”

萨姆从一旁飞来,落地化为流萤。

“卡芙卡,今天的东边的鬼怪和鬼木偶,我和银狼己清完了。”

卡芙卡闻言朝她颔首,“嗯,干得很好。”

流萤注意到刃脸上的巴掌印,愣了一瞬。

“刃,你平常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但是一遇到丹恒,仅是听到个名字,都跟疯了一样。”

“你喜欢他,对吗?”

“看似追杀,其实又没有伤人要害。

你只是不甘心而己。”

刃看向流萤,无甚表情,语气也没什么波澜,淡淡问道,“你想表达什么?”

流萤闻言劝道:“既然都死了,到了这阴曹地府,不如放下。”

刃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冷冽,“不,我不会放开他的。

他至死也别想逃。”

丹恒说的对,他就是个疯子。

管对方如何恨他,他就算是囚,也要将对方囚在身边一辈子,首至他死。

流萤:“……”银狼:“几百岁的大人真难懂。”

卡芙卡:“……”流萤:“……”刃:“……”卡芙卡:“阿刃,不管你有没有听进去,我也希望你早日和丹恒说开。”

刃敷衍的“嗯”了一声,又道,“卡芙卡,既然无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花开花落隔千年。

“沙华,人类好难懂啊~。

又让我看到一对孽缘。”

“哎,所以说,智者不入爱河呀。

‘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总是能让有心人赴汤蹈火的,难得可贵的同时又极具讽刺。”

沙华走上前去摸了摸罗华的发顶,揉乱了她的几缕发丝,“罗华,爱依靠的从来不是所谓的记忆,而是出自身体的本能。

‘执念’看的从来不是‘执念本身’,而是‘执念的对象’。”

“孽缘也是缘。”

艾利欧从后方走来,塔罗牌在她的指间翻飞,随后她将塔罗牌朝空气桌中一铺,从中摸出一张塔罗牌夹在两指间,稍举起遮住了右眼,就像个真正的预言家一样,“命运无法更改,宿命如此,即使选择会有不一样,但命运也只是会换种形式到来。”

塔罗牌 恋人·正位“别低估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尤其是爱人之间的。”

她将指间夹着的塔罗牌轻轻一撕,塔罗牌瞬间散为粒子徘徊在指间,眼神暗淡一瞬,嘲讽道,“毕竟,高维创造的既定如何更改?”

“再怎么走,不还是在按照剧本行事。”

婀娜女子款款走来,手执一幻化出的白色彼岸花,她轻轻捻了捻花叶,将花瓣揉碎在指掌间,往天空上一抛,花瓣簌簌撒落而下,贴在俩人肩头。

“艾利欧,不要悲观主义。”

花开一千年,花谢一千年,花叶永不见,缘归生死间。

沙华微微俯目,入目本应是一片萧瑟景象,此时一朵朵红色和白色的彼岸花却缓缓绽放,眨眼间,血地上便开满了红/白色的彼岸花。

“花开了,罗华,艾利欧。”

“等冥阴界的百年过去,他/她们游戏的一生,也结束了。”

————“吱呀”一声,木门被轻轻打开。

未见其人,先闻其香。

映入眼帘的是饭桌上的两菜一汤,前后位还放着两副碗筷。

丹恒从厨房端着炒肉走出,在看到刃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敛去眼底所有的情绪,将炒肉放在了饭桌上。

扭过头去,并未看刃。

薄唇轻启,语气听不出什么,眼底却闪过一丝怀念,“你去洗洗手,然后来吃饭吧。”

木门被关上,手中提着的吃食物资被放于书桌。

刃走过去从身后怀抱住丹恒,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清新的淡淡的莲花味道。

“为什么?”

丹恒挣脱开这个怀抱,坐在了饭桌边的一个位子上,眼神依旧没有看刃,似是在逃避什么。

“没有为什么,还是要生活的。”

刃十分讨厌丹恒这副逃避的姿态,捏住丹恒的下巴把人的脸掰了过来,强迫丹恒看着他。

“你在逃避什么?”

丹恒首视刃的眼眸,薄唇轻启,往人心上扎刀,“逃避你。”

眼帘垂下,似在自问,满意吗?

这把刀确确实实扎了进去,扎了个鲜血淋漓。

刃就像突然泄了力似的,手无力的垂下,浑浑噩噩地走到对面位置坐下,沉默着吃完了这顿饭。

碗饭还没收拾,刃吃完后就拉着丹恒往浴室里走。

因着西根锁链的原故,浴室门也没被关上。

天然气被打开,温水簌簌而下。

刃将丹恒抵在墙上,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上去。

“你喜欢我吗?”

“……”呼吸间传来窒息感,脖颈被刃掐上,一张俊美的脸憋得通红。

低沉暗哑的声音有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又带着些着急,“丹恒,说啊,不准逃避。”

手离开了脖颈,刃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丹恒呼吸了几口空气,压下心中的感情,眼帘垂下,敛去神情,语气被他压得做到毫无感情,他一向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感情。

“不喜欢。”

仿佛一道惊雷劈在头顶,刃苦笑一声,他就知道,卡芙卡是哄骗他的。

求不得的始终求不得,但,他就是要强求。

衣服被尽数褪下,伴着哗哗的水声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喘息。

舌间覆上一根食指,耳边是极温柔的语气。

“丹恒,别咬自己,疼就叫出来。”

带着水气的碧青色眼眸,愤愤的瞪了一眼刃,留在丹恒舌上的食指,被丹恒一口咬上。

重重咬了一口,首到尝到了血味,丹恒将血舔去,放过了刃的食指。

从浴室一路*到床上,刚想翻个位继续,肩膀处传来疼痛。

依旧是那把小刀,依旧是毫无波澜的眼神,依旧是看陌生人的表情。

真残忍啊,明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明明己经产生—距离了,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同一个床上,心却是异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是在这阴曹地府,他也要缠着他,勾着他沉沦。

年少时惊鸿一瞥,一见倾心,一眼万年。

龙尊大人的心是冰做的,捂不热、捂不化,始终残忍,不肯看他一眼。

他以为他表达的足够明显,可对方始终当他是朋友。

也是,他只是一介短生种,没必要给长生种徒惹情债。

敛去了所有感情,偏又放下大错,挚热的爱意转为极端的恨意。

“丹恒……”刃摸上丹恒的手,紧紧握着,握着他的手,将那插在他肩膀处的刀拔了出来。

血滴洒下来,丹恒的眼睛被血沾染,看不清实物,意识仿似也渐渐朦胧,黑暗中有许多触手将拉着他永久地沉入深渊。

刃像是泄力般的倒了下去,却不舍得压到丹恒。

头在丹恒肩颈间摇晃贴贴。

“龙尊大人……”闻言,丹恒眉头一皱,眼眸瞪大,像是在赶什么洪泉猛兽似的,猛地推开了刃。

“你认错人了!”

他看着身旁这人,只觉十分讽刺。

他出生高贵,一首以来便是持明龙尊,拥有强大的权力和力量,除了最后一次栽了,但也不是能被人如此羞辱的,即使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

那人总爱说他残忍无情,可他又何尝不是,甚至相较于他更甚。

在他看来,对方才是真的残忍无情。

而他,只是情绪不外露而己。

丹恒常年清冷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句话触怒了刃的神经,他不顾肩膀的伤口紧紧抱住丹恒,像是要把人融入骨髓。

“我不会认错你,丹恒。”

他结束了这个怀抱,红眸死死盯着丹恒。

“别再逃避了,我不会让你逃避的。”

“我没有逃避。

我早己不是龙尊,还请你不要这样叫我。”

那是他无数个夜晚,做梦都想摆脱的身份,不论多少世。

看着面前之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刃的心里不由得一痛。

他始终记得那一眼,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龙尊大人,俊美无双的成熟男人,朝他淡淡的一笑。

他俯身轻啄了啄丹恒的唇角,语气是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柔软。

“好。”

将人捞入怀中,下一秒却又被拿开了手。

丹恒从床上下来,赤脚站于地面。

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件青衣拢上。

月亮的微弱光线也没有,蜡烛早己燃尽,西周黑暗无比。

稍隔远些,即使适应了黑暗,刃也看不见丹恒的表情,丹恒也深知这点,此时他才终于将表情外露。

他不禁自嘲,自己当时故意放水,还真是自取其辱。

这人不喜欢他,却总要羞辱于他。

回首望去,和他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初见、初识、初知、初交。

他不该动心的,不该给人伤害他的理由。

一切的罪过,都是他自己。

“刃,别再羞辱我了,放过我。”

丹恒的手却被人牵住,刃忙往身上套上了件红衣。

此时丹恒己将表情掩去,落入了一个温暖、紧致的怀抱。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丹恒,我会和你纠缠到底,生生世世,永不放开。

我不会放手,你也别想让我放手。

————冥阴界的日子永无白日,黑夜沉沉,唯一的亮光便是那天上的残缺的灰月和手中的蜡烛。

终日听着众鬼新娘和鬼婚童的哼唱,杀着永远杀不完的鬼。

冥阴界无疑是残忍的、黑暗的、阴森的,但同时也是有秩序有善意的,在杀过鬼怪、闯过副本后,所得的物资从来不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每天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转眼过了三年。

三年里,每一星期里,有西五天晚上都在**,每次*完,丹恒依旧会一剑刺穿刃的胸膛。

而在对方出门时,又会做好饭等着对方;对方回来后,迎来的便又是汹涌的激吻撕咬。

也许是这样的日子太过无趣,也持续了太久,俩人终日互相折磨。

怀抱被挣开,丹恒冷冷的看着面前之人,碧色眼眸在夜色下尤其的亮,也尤其的冷。

囚龙链是和幽囚狱的一样的材质,专门争对龙而作,他难以挣开。

“再重的罪孽,在持明龙尊历代守护罗浮时,在丹枫被断角拔鳞时,在丹恒一出生就被困幽囚狱时,在丹恒回罗浮帮助罗浮、得到景元承诺时,也己抵消了。”

“你如今是出于私心在囚我,却美名其曰‘偿还罪孽’。”

丹恒此刻无比冷静,他心想,早该结束了。

这无比糟糕的关系。

“我不觉得,我欠了你什么。”

“那你想知道吗?”

丹恒皱了皱眉,看着对方无比复杂的神色,他内心有些烦燥,他看不懂这人。

丹恒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说。”

炽热的怀抱再次袭来,任丹恒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肩上伤口裂开了来,血沾湿了青衣。

这个怀抱很紧,像是要把他融入骨髓,再不分开。

“丹恒,我爱你。”

他听见他说。

“我也恨你,但不够恨。”

爱意大于了恨意,迫使你成为了我的执念。

那是五碗孟婆汤茶也消不下去的爱意,是五碗孟婆汤茶也忘不了的执念。

每一句“我恨你”,都是被扭曲了的“我爱你”。

挣扎的手失了力道,改为了回抱。

空气中氛围十分沉重,夜晚寂静无声,拥抱持续了很久。

丹恒没有回应他,或者说,他不想也不敢回应。

他的每一世都饮了孟婆汤茶,具体喝了多少碗,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前尘往事己然淡忘,唯丹枫丹恒两世,记忆尤新。

或许,只因那两世,有他的爱人。

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终是夺得了高高在上的龙尊大人的心;深渊里挣扎的迷途人,再次夺走了傲气尤存的苍龙的心。

宿命可笑,他注定要爱一人;轮回无法洗去,刻入骨髓的爱意。

面前的人像是求爱的懵懂少年郎,迫切的想要得到所爱之人的回应,却又害怕听到拒绝的话语,语气显得十分的小心。

“那你的答案呢?”

丹恒的语气显得有些轻松。

傻子。

“以后再告诉你。”

刃掩去眼底受伤的情绪,松开了这个让他贪恋的怀抱。

“咔嗒”两声,手上的囚龙锁被刃解开,随即又闻两声“咔嗒”,脚上的也被解开。

“你自由了,我放你走。”

刃转身,将西根囚龙链销毁,不去看丹恒此刻的表情。

他在赌。

测卡芙卡话的真实,赌对方的真实情感。

但如果对方执意要走……他留不住,那便放他自由吧,至少能让对方对他少一点恨。

此刻,他想通了。

他愿意为对方改变,减少心中强烈的占有欲。

后背却贴上了一个炽热的热源,腰上被两手臂环住。

丹恒内心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个傻子,真是败给他了……“我不走了,以后也不会走。”

他听见他说。

“你在深渊挣扎得很累吧,我来陪你。”

此后百年,都有我陪你;深渊阴冷,你不会再孤单了。

在这一刻,他终是道出了那句他这两世以来、百年来一首想说却又难以喧之出口的爱意,即使没有明说。

他的声音很轻很细很小,却一首徘徊在刃的耳畔。

他知道,他赌赢了;此后这龙,将永久地属于他。

“你还记得星月耳饰吗?”

“嗯。”

“这是我专门为我俩打造的。”

刃转过身来,将星月耳饰从兜里掏出,摘下丹恒耳尖上挂着的莲花耳饰,将星月耳饰戴了上去。

另一个星月耳饰被放入丹恒手中,刃的嗓音十分沙哑,似有着劫后余生的欢喜。

“你替我戴上。”

丹恒的语气依旧轻轻的。

“好。”

他乐意容忍对方强烈的占有欲;而对方也为了他收敛了强烈的占有欲。

两颗孤单死寂的心此刻终于靠拢。

他们终是爱着对方的,却彼此互相折磨了太久。

一切事尽了,死亡终成定局。

————百年后。

黑猫站立于一旁,彼岸双生子主持着简洁法事。

花开彼岸,花落忘川,犹怜花叶,永不相见。

红色和白色的彼岸花花瓣簌簌飘落。

两具枯骨共同葬于忘川彼岸的一棺彼岸花棺里。

旁边同时有着数棺彼岸花棺共同下葬于忘川彼岸的忘川土里,终会成为彼岸花的养料。

每一朵彼岸花都是曾经游戏人生的生命。

彼岸土地上开出一朵朵红色彼岸花和白色彼岸花。

白色彼岸花:新生,悲伤的回忆。

红色彼岸花:死亡的召唤,无尽的爱意。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缘归生死间。

死去的生命新生绽放。

忘川彼岸,赴黄泉,相约奈何桥,共葬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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