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国当天,撞见丈夫沈修文正温柔地抚摸着秘书楚云瑶隆起的小腹。他见到我,毫无愧色,
“安然,云瑶有了我的孩子。你身体不好,这个孩子以后就是我们季家的继承人。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就接到了父亲私人飞机失事的消息。紧接着,
弟弟被陷害泄露商业机密,气急攻心,中风瘫痪。公司大乱,沈修文顺理成章接管一切。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却无意间听到他低声对下属说:“季家倒了,
这个孩子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贺新集团的第一继承人。至于季安然,
伪造一份‘遗传性精神病’的诊断报告,送她去疗养院,永不回来。”我浑身冰冷,
他不仅要我的家产,还要我死。我颤抖着手,翻出那个刻意遗忘的号码:“霍凌风,
我需要你。”1我刚挂掉霍凌风的电话,手还在抖。沈修文推门而入,
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安然,我知道你难过。”他走到床边,眼神温柔得让我想吐,
“把牛奶喝了,好好睡一觉。”我盯着那杯牛奶,胃里翻江倒海。这杯牛奶里,肯定有东西。
我装作虚弱,接过杯子时故意失手。牛奶泼洒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白色的液体瞬间渗透进深红色的丝线里。沈修文眼神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又恢复温柔。
“没事,我再给你倒一杯。”他转身出门,我的心狂跳不止。半小时后,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跟着沈修文进来。“季太太,我是王医生。”男人温和地说,
“听说您情绪有些激动,我给您打一针镇定剂,会好很多。”“我不需要!”我往床头缩去。
沈修文走到我身边,语气依然温柔:“安然,你现在情绪不稳定,需要休息。
”两个保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我被按住了胳膊,冰冷的针头刺进皮肤。意识模糊前,
我看到沈修文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第二天醒来,我发现窗户被钉死了。
厚重的木板封住了所有的光线,房间里昏暗得像座坟墓。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面无表情。
我冲到门前,用力拍打:“放我出去!”保镖纹丝不动。我绝食了三天。饿得头晕眼花时,
我听到保镖在门外说话。“沈总说了,季少爷在医院的治疗费停了。
”“那小子估计撑不了几天了。”“也是,植物人,花那么多钱干什么。”我浑身颤抖,
扒着门缝大喊:“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弟弟!”没人理我。2第四天,沈修文终于出现了。
他带来四个医护人员,强行把我绑在床上,给我输营养液。“安然,别折磨自己了。
”他坐在床边,伸手想摸我的脸。我拼命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眼里闪过愤怒。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害死我父亲,害残我弟弟,现在还要把我关进疯人院,
这就是为了我好?我盯着他,一字一句:“你就是个畜生。”沈修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掏出一份文件,在我面前晃了晃。“遗传性精神病诊断书,你父亲的主治医生亲自签字。
”他的声音冰冷,“明天,我就送你去瑞士最好的疗养院。”我的血液凝固了。
瑞士的疗养院,那就是个美丽的监狱。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沈修文,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拼命挣扎,手腕被绳子勒出血痕。“安然,你疯了。”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只有疯子才会怀疑自己的丈夫。”房门重重关上。黑暗再次吞没了我。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这一刻,我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时,房间角落的古董音乐盒忽然响了。
那是我和霍凌风小时候约定的暗号——《致爱丽丝》。我猛地睁开眼睛。霍凌风,他来了。
3我知道霍凌风的人已经潜进来了。现在,我必须配合他们。我开始装疯。
时而对着空气癫狂大笑,时而抱着枕头嚎啕大哭,撕扯身上价值十几万的高定礼服,
用口红在雪白的墙面上胡乱涂画。沈修文推门进来时,我正蹲在角落里,对着镜子傻笑。
“安然?”他试探性地喊我。我猛然转头,眼神涣散,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朝他扑了过去。
“杀了你!都是你害的!”两个保镖瞬间冲上来,死死按住我的胳膊。沈修文退后几步,
眼中闪过满意和轻蔑。他以为我真的疯了。“把刀收起来,她现在情绪不稳定。
”沈修文吩咐保镖,转身离开。我在心中冷笑。放松警惕了是吧?4两天后,楚云瑶来了。
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穿着一件香奈儿高定连衣裙款款走进房间。
这件裙子是我母亲生前买给我的,也是我最爱的衣服。那件衣服我从未舍得穿过,
因为太想念母亲了。“安然姐,听说你病了?”她故作关心地走到我面前。
我继续装作痴呆的样子,对着空气傻笑。楚云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大概是嫌我反应不够激烈。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支派克钢笔上。
那是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楚云瑶拿起钢笔,在我面前端详了一会儿。
“这支破笔还留着啊?”她故意提高声音,“沈总说了,旧东西不吉利,早该扔了。”说完,
她当着我的面,用力一掰。“咔嚓。”钢笔从中间断成了两截。我的心脏剧烈收缩,
血液瞬间倒流。那是父亲的遗物!“哎呀,不小心弄断了呢。”她捂嘴轻笑,
“姐姐你别怪我啊。”我死死咬住舌尖,逼自己冷静下来。我诡异地笑了起来,凑到她耳边。
“你猜,沈修文碰你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声音轻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
楚云瑶脸色瞬间惨白。我猛地推开她。她踉跄后退,后腰撞在桌角上,发出一声闷响。
下一秒,她立刻捂住肚子尖叫起来。“啊!好疼!我的孩子!”鲜血顺着她的大腿缓缓流下。
“救命!有人要杀我的孩子!”沈修文听到声音,冲进房间。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楚云瑶,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季安然!”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辣的疼痛瞬间蔓延整张脸。我的身体被这一巴掌打得偏向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你这个疯女人!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命!”沈修文抱起楚云瑶就往外冲。
被拖出房间的瞬间,我瞥见楚云瑶埋在沈修文肩膀上的脸。那张苍白的脸上,
挂着一抹计谋得逞的阴冷笑容。这个女人,连流产都能造假。门砰地关上。
我被扔进了地下室。阴暗、潮湿,墙上爬满青苔。这就是沈修文给我准备的新“病房”。
我蜷缩在角落里,脸颊还在隐隐作痛。5地下室的潮气钻进我的骨头里。我蜷缩在墙角,
脸颊还在隐隐作痛。沈修文那一巴掌,打得我耳鸣了整整三个小时。
他真的以为我害死了他的“孩子”。楚云瑶演技真好,连流产都能造假。第二天夜里,
通风管道传来轻微的响动。一个小包裹掉在我脚边,里面有压缩饼干、水,
还有一个微型通讯器。我按下开关,霍凌风低沉的声音传来。“安然,你还好吗?
”我差点哭出来。“霍凌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楚云瑶根本没流产。
”他的声音透着怒意,“她买通了医生,用的是猪血。目的就是让沈修文彻底恨你。
”“我已经安排好了。”霍凌风说,“后天他们会把你转送到瑞士的疗养院。路上,
我的人会救你出来。”“会不会太危险?”“相信我。”通讯器断了。我靠着冰冷的墙壁,
第一次有了希望。两天后,沈修文亲自来送我。他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安然,到了瑞士,好好养病。”我装作痴呆的样子,对着空气傻笑。
他厌恶地别开脸。押送车开出别墅区,我的心跳得飞快。霍凌风,你一定要成功。
车子行驶到山路的拐弯处,突然一辆大货车从侧面冲出来。“砰!”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山谷。
我被甩出车外,滚进路边的灌木丛。耳边传来爆炸声,押送车燃起熊熊大火。
几个黑衣人出现,其中一个抱起我就跑。“快!现场处理好了吗?”“处理好了,
那具尸体会被烧得面目全非。”我被塞进一辆商务车,车子飞速离开现场。
霍凌风坐在我旁边,紧紧握住我的手。“安然,你自由了。”我哭得像个孩子。6三天后,
各大媒体都在报道季家千金死于车祸的新闻。我躲在霍凌风的私人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