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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警笛像把钝刀,猛地割开了午后的沉闷。

紧接着,人声像涨潮般涌上来,嗡嗡的,透着慌。

我推开卡涩的旧窗。

刺眼的黄色警戒带,已把楼前空地圈成禁区。

几个“大白”在走动,防护服反射着冷光,面罩模糊,动作带着非日常的紧绷。

桌上的手机疯了。

微信群消息炸开,快得看不清:“救护车刚走!

XX单元!”

“是不是阳了?

要封楼?!”

“我刚买菜回来不让进了!”

指尖划着滚烫的屏幕,心却凉透。

胃里像坠了块冰。

官方通告终于弹出,冷冰冰几行字:“向阳里3号楼…初筛阳性…即刻起14天封控…足不出户…”十四天!

喉咙发紧。

我扑向墙角的老冰箱。

拉开门,冷气裹着剩菜味扑面。

急急扫视:上层几包泡面,半袋受潮的米;中层两个孤零零的鸡蛋,一把蔫黄发软的小白菜;下层几个冻硬的馒头。

手指在冰冷的隔层上徒劳划拉——十四天,就这点东西?

“哐当——!”

一声沉重刺耳的金属撞击,毫无预兆地从楼下炸响!

紧接着是链条拖拽、摩擦的尖利噪音:“咔哒!

咔哒咔哒!”

那声音又冷又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像铁锤,狠狠砸进耳膜,直凿心底。

是铁链!

锁死了单元楼唯一的出口。

我们这几十户人家,瞬间被焊死在这栋灰扑扑的楼里。

楼里死寂一瞬,随即炸锅!

头顶天花板咚咚咚狂响,不知谁在焦躁踱步;哪层孩子的哭嚎猛地撕破空气;隐隐的争吵声在楼道里碰撞回响。

我跌坐回吱呀的椅子,屋里死寂。

窗外,一方灰蒙蒙的天,被生锈的防盗窗框得死死的。

自由成了窗外冰冷的奢侈品。

手机屏幕固执地亮起,编辑的头像在跳动:“小林,稿子进度?

客户在催。”

喉咙像被扼住。

指尖还残留着冰箱的寒意,脑子里铁链声嗡嗡回响。

盯着闪烁的头像,一个字也敲不出。

生存,还是工作?

这十四天,把一切都碾碎了。

1 锁链声一响,全楼变“牢房”警笛是从东边来的。

三声短促的鸣响,停了。

我正对着电脑改稿,光标在最后一段来回跳,像只找不到出口的蚂蚁。

窗外突然安静。

连楼下那只总在垃圾桶翻食的花猫都缩回了墙角。

我起身拉开窗帘。

六楼,视野刚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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