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张浩戴上学生会红袖章那刻,尾巴翘上了天。“以后宿舍我罩着,懂?
”他踹翻我的哑铃,“这破铜烂铁挡路!” 我们冷眼旁观,
他反手就举报宿舍“卫生差”“深夜喧哗”,扣光量化分。
直到他觊觎我青梅竹马的女友林薇:“学生会配校花,天经地义!
”林薇一句“你算什么东西”让他彻底破防。 那晚他溜出校门鬼混,我反手锁死宿舍门。
校长带队的突击查寝,撞个正着!他电话里对我狂吠:“现在求饶?晚了!
” 我按下免提:“校长,您亲耳听到了?
”1张浩把那个印着“学生会纪检部”的廉价红袖章套上胳膊时,整个人像被打了膨胀剂。
他站在宿舍中央,下巴抬得能戳穿天花板,手指头挨个点过我们仨的鼻尖,
唾沫星子喷出半米远:“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儿起,这屋,归我管!懂?
” 他皮鞋尖“哐”一脚踹翻了我放在床边的哑铃,铁疙瘩砸在地上闷响,“什么破铜烂铁!
挡路!”刘胖正塞着耳机打游戏,眼皮都没抬一下。老赵捧着本《时间简史》,
鼻梁上的眼镜片反着光,手指稳稳地翻过一页。我靠在床头刷手机,
给林薇回了个“马上到楼下”的表情包,连个余光都懒得给他。空气凝固了。
张浩那点刚充起来的“官威”,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声,瘪了。他脸上的得意僵住,
迅速涨成猪肝色,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行!行!” 他声音陡然拔高,尖得刺耳,
“给脸不要脸是吧?都他妈给我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他摔门而去,
劣质门板撞在门框上,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灰。刘胖终于摘了半边耳机,撇撇嘴:“这***,
戏真多。”老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膨胀系数过高,易爆。”我收起手机,
下床扶起哑铃。沉甸甸的冰冷触感从掌心传来。张浩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像块嚼烂的口香糖,黏糊糊地糊在心头,恶心,又甩不掉。等着?行啊,我们等着。
2张浩的“收拾”来得又快又阴。第二天一早,
宿舍楼下的公告栏就贴出了最新的“文明宿舍扣分通报”。鲜红的“502”像被判了***,
挂在榜首。“扣分原因:1. 内务卫生极差,
地面有垃圾未清理扣5分;2. 深夜喧哗扰民,
影响他人休息扣10分;备注:屡教不改,态度恶劣!
”刘胖刚买的肉包子“啪嗒”掉在地上,滚了一身灰。“***?!” 他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卫生差?老子昨天刚拖的地!深更半夜喧哗?他张浩自己打呼噜跟开拖拉机似的,
我们还没举报他呢!”老赵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像冰:“选择性失明,恶意构陷。
典型的权力滥用。”我盯着那排刺眼的红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这孙子,玩阴的!
扣分事小,关键是这盆脏水泼得恶心人!“态度恶劣”?我们他妈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一句!
中午,张浩回来了。他故意把钥匙串甩得哗啦响,哼着小曲,看也不看我们,
径直走到自己桌前。他慢条斯理地打开电脑,点开一个表格,装模作样地敲着键盘,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我们听见:“唉,有些人啊,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扣点分就受不了了?
这才哪到哪啊?学生会的工作,就是要严肃纪律,清除害群之马!” 他拖长了调子,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优越感。刘胖“噌”地站起来,拳头捏得嘎嘣响。老赵一把拉住他,
摇了摇头。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走到张浩身后,拍了拍他的椅背。
张浩得意地转过来,嘴角挂着讥诮:“怎么?想求情?晚了!通报都贴出……” 话没说完,
被我打断。“张浩,” 我的声音平静得吓人,盯着他的眼睛,“卫生是你故意弄乱的吧?
夜里那‘喧哗’,是你自己梦游发癔症了?
” 我指了指他桌上吃剩的薯片袋子和地上的瓜子壳,“还有,下次栽赃,
记得把自己***擦干净。”张浩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涨得通红:“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喷人,你心里没点数?” 我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
“为了你那点可怜的面子,搞这种下三滥?损人不利己,***图什么?!”“图什么?
” 张浩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他指着自己胳膊上的红袖章,
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就图这个!老子现在是学生会!
跟你们这些混吃等死的废物不一样了!懂吗?不一样!” 他吼得声嘶力竭,
像个被戳穿把戏的小丑,只剩下虚张声势的疯狂,“不服?憋着!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老子让你们知道知道,得罪学生会是什么下场!” 他狠狠剜了我们一眼,
抓起外套再次摔门而去。3张浩的报复变本加厉。502宿舍成了他刷“政绩”的专属副本。
“桌面有灰尘,扣2分!” “垃圾桶未及时清理,扣3分!
” “晚归核查中…扣10分!” 备注:经查实,张浩同学当时在执行学生会公务,
不予扣分通报栏上,502的名字几乎焊死在了上面。分数像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扣分理由五花八门,吹毛求疵到令人发指。刘胖气得晚饭都吃不下,
老赵默默地把学生手册关于“申诉流程”的那几页翻得起了毛边。而张浩,愈发得意。
他享受着这种“生杀予夺”的***。在宿舍里,他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洗脚水让我去倒,
外卖盒让刘胖去丢,老赵的笔记本被他“征用”去写什么狗屁学生会报告。稍有怠慢,
就是一句阴阳怪气的“哟,不服管啊?想再扣点分玩玩?”我们仨,
达成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彻底无视。当他是团肮脏的空气。他的命令,左耳进右耳出。
他的炫耀,权当狗吠。他越跳脚,我们越沉默。这种彻底的漠视,
比任何反抗都更让张浩抓狂。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他绷不住了。
他“砰”地把一本厚厚的《学生会工作条例》摔在桌上,指着我们,
手指因为愤怒而哆嗦:“行!真行!你们三个哑巴是吧?跟我玩冷暴力?看不起我张浩?
看不起学生会?!”他像只困兽一样在狭窄的宿舍里转了两圈,最后停在阳台门口,
猛地拉开玻璃门,对着外面寂静的夜空,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们给我等着!
等着!我会让你们后悔的!让你们跪着来求我!” 吼声在夜空中回荡,
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和色厉内荏。回应他的,只有刘胖震天的呼噜,
老赵书页翻动的轻响,和我手机里林薇发来的晚安表情包。4张浩把报复的矛头,
愚蠢地指向了林薇。起因是林薇来宿舍楼下等我。她穿着简单的白裙子,
抱着两本书站在梧桐树下,傍晚的阳光给她周身镀了层柔光。
张浩正好和几个学生会的小喽啰从外面“巡查”回来,远远看见了。我从宿舍楼冲出去,
自然地接过林薇手里的书,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久了?”“没,刚到。
”林薇笑得眉眼弯弯。就在这时,一个油腻又故作深沉的声音插了进来:“哟,陈默,
女朋友?不介绍一下?” 张浩双手插兜,晃悠过来,眼神像黏腻的爬虫,
肆无忌惮地在林薇身上扫视,嘴角挂着那种自以为魅力十足的痞笑。我瞬间冷了脸,
把林薇往身后挡了挡:“有事?”“没事,认识认识嘛。” 张浩无视我的冷硬,
目光越过我,直勾勾盯着林薇,伸出手,“你好,张浩,学生会纪检部的。陈默室友。
” 他特意加重了“学生会”三个字。林薇看看他伸出的手,又看看他那张写满算计的脸,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没伸手,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你好。” 声音清冷疏离。
张浩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身后一个小喽啰赶紧打圆场:“浩哥,
嫂子真漂亮哈!”这话像捅了马蜂窝。张浩眼神一厉,猛地回头瞪了那人一眼,
随即又转向林薇和我,扯出一个更扭曲的笑容,带着***裸的挑衅和意淫:“漂亮是漂亮。
不过嘛…”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上下打量着我,满是轻蔑,“陈默,不是兄弟说你,
你这条件…配得上吗?学生会配校花,那才叫天经地义!懂不懂?” 他挺了挺胸,
那红袖章刺眼得要命。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席卷了我全身!拳头捏得死紧,指节泛白。
就在我要爆发的前一秒,林薇轻轻拉住了我的手腕。她往前走了半步,站到了我和张浩之间。
她个子不高,气势却像一柄出鞘的冰剑。她看着张浩,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堆不可回收垃圾,
唇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毫不掩饰的嘲讽弧度。“学生会?” 林薇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傍晚的嘈杂,像一颗冰珠子砸在地上,“很了不起吗?”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张浩瞬间僵住的脸,以及他胳膊上那刺眼的红布条,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
却带着千钧之力:“你算个什么东西?”5空气仿佛被林薇那句话冻住了。
张浩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错愕、羞恼、难以置信,最后全部扭曲成一种暴怒的赤红。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狠话,却在林薇那双清澈又冰冷的眸子注视下,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他身后的几个喽啰也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好…好得很!” 张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了林薇一眼,然后死死钉在我脸上,
那里面翻涌着最恶毒的怨恨,“陈默!你有种!让你女人这么跟我说话?行!我们走着瞧!
看谁笑到最后!” 他几乎是咆哮着吼完,猛地转身,肩膀重重撞开挡路的喽啰,
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宿舍楼,背影狼狈得像条被打断了脊梁的落水狗。林薇轻轻舒了口气,
挽住我的胳膊,小声道:“这种人,脑子有病吧?离他远点。”我压下心头的怒火,
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放心,疯狗而已。” 但我知道,张浩这次是真被戳到肺管子了。
林薇那句“你算什么东西”,比我们仨加起来对他的无视都更具杀伤力。
他那点靠学生会袖章撑起来的可怜自尊,被彻底碾碎成了渣。
一条被彻底激怒且失去理智的疯狗,会干出什么,我不敢想。接下来的几天,
宿舍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死寂。张浩几乎不回来,偶尔回来也是拿了东西就走,
看我们的眼神阴鸷得像毒蛇。通报栏上,502的扣分奇迹般地暂停了。但这反常的平静,
反而让人更加不安。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是压抑。果然,周五下午,
张浩难得地在宿舍里晃悠。他换了身自以为帅气的行头,头发抹得油光锃亮,
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声音谄媚得能滴出蜜来:“喂?强哥!哎哎,准备好了!必须到位!‘魅色’是吧?
知道知道!新来的妹子?嘿嘿,强哥懂我!行!半小时后西门见!放心,规矩我懂!
保证让强哥玩尽兴!” 挂了电话,他脸上还残留着那种令人作呕的淫笑。他瞥见我们都在,
故意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说:“今晚学生会…呃,跟兄弟社团搞联谊,
增进感情!很重要!可能不回来了。查寝?呵,你们懂的。” 他眼神扫过我们,
带着威胁和暗示,“管好自己的嘴!要是敢乱说…哼!” 他没说下去,
但那声冷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说完,他像只开屏的孔雀,趾高气扬地走了。
宿舍门关上的瞬间,刘胖啐了一口:“呸!狗屁联谊!
肯定是跟那个开黑网吧的刘强混一起嫖去了!***脏!”老赵推了推眼镜,
镜片寒光一闪:“夜不归宿,***。”我走到门边,
听着张浩轻快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尽头。看着那把锁,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撞进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