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未婚夫傅辰送我一份大礼——他白月光的孕检单。我刚想发作,
他却跪下求我:“沈瑜,瑶瑶她有心脏病,不能受***,这个孩子必须生下来挂在你名下。
”“你反正不能生育,就当是我们的孩子,我保证一辈子对你好。”我撕了孕检单,
他立刻娶了怀着孕的白月光许瑶。五年后,医院遗传咨询科门口。傅辰抱着病恹恹的儿子,
和许瑶一起走来。见我牵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他发疯般质问我:“沈瑜!你不是不能生吗?
这野种是谁的!”我淡淡开口:“反正不是你的。”他死死盯着我儿子,
忽然笑了:“她这个岁数刚好是你离开我的时间,还敢说不是我的?”我不想多说。
这么多年,傅辰居然还没有发现是他自己无法生育。1.我女儿念念手里捏着个小糖人,
另一只手紧紧牵着我。我们刚从儿童乐园出来,准备回家。医院门口人来人往,
傅辰那一声怒吼,像是平地惊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怀里的男孩脸色苍白,
挂着泪痕,看上去无精打采。许瑶依偎在他身侧,眼圈泛红,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五年不见,傅辰的脾气还是那么一点就炸,像个炮仗成精。他几步冲到我面前,
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怀里的念念:“沈瑜!你真行啊!当年装得那么清高,
转头就给我戴了绿帽子生了个野种?”许瑶连忙拉住他,柔声劝道:“辰哥哥,你别激动,
吓到孩子了。你看,安安都快被你吓哭了。”她不说还好,一说傅辰更来劲了。
他指着自己怀里病恹恹的男孩,对我吼道:“你看看我儿子!被你当年那么一闹,
在娘胎里就受了惊吓,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现在你倒好,带着你的野种逍遥快活!”“沈瑜,
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我皱了皱眉,把念念往我身后拉了拉。“傅辰,你儿子身体不好,
应该去看医生,而不是在这里对我狂吠。”“还有,念念是我女儿,跟你没关系。
”傅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指着念念。“没关系?她多大?四岁还是五岁?
”“你算算时间,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沈瑜,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许瑶楚楚可怜地开口:“辰哥哥,你别这样……都过去了。姐姐她……她可能也有苦衷。
”她转向我,眼里的泪花摇摇欲坠:“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
这些年辰哥哥一直很想你,他只是太在乎你了。”这话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抛夫弃女的渣女。果然,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指指点点了起来。
“这女的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就是啊,自己孩子都不要,
现在还生了一个,真是不要脸。”“你看那男的怀里那个孩子,病得那么重,太可怜了。
”傅辰听到这些议论,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很享受这种站在道德高地上审判我的感觉,
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当年他拿着许瑶的孕检单,跪在我面前。说的不是“对不起”,
而是“你不能生,这是你欠我的”。我懒得再跟他们纠缠,牵着念念就要走。
傅辰却一把拦住我,理所当然道:“跟我去做亲子鉴定。”“今天,
我必须把我的女儿带回家!”2.“你发什么疯?”我冷冷地看着他。
傅辰怀里的男孩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许瑶惊呼一声,
手忙脚乱地给他拍背:“安安!安安你怎么了?”傅辰也慌了,他抱着儿子,
却恶狠狠地瞪着我:“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年***瑶瑶,安安怎么会体弱多病!
”他冲我吼:“沈瑜,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和你的野种陪葬!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医院的保安闻声赶来,
试图维持秩序。傅辰却一把推开保安,指着我的鼻子骂:“看什么看?这是我们的家事!
这个狠心的女人,抛弃自己的儿子,现在还想害死他!
”许瑶在一旁“适时”地哭了起来:“姐姐,求求你了,别再***辰哥哥了。
我们先带安安去看病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她哭得梨花带雨,
好像我真是那个拆散他们一家的恶人。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妈?
”“孩子都病成这样了,她还跟没事人一样。”“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心怎么这么毒啊。
”我深吸一口气,抱紧了怀里有些发抖的念念。“念念别怕,妈妈在。”傅辰见我不为所动,
眼神更加阴鸷。他将儿子塞进许瑶怀里,然后一步步向我逼近。“沈瑜,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这个女儿,我要定了。你要么自己跟我走,要么我报警,
告你遗弃和虐待!”我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觉得无比荒唐。
他凭什么觉得念念是他的孩子?就凭他那可笑的自尊心和掌控欲?
还是凭他那早已被我丢进垃圾桶的所谓“感情”?我正要开口,念念却从我怀里探出小脑袋,
怯生生地对傅辰说:“叔叔,你认错人了,我爸爸不是你。
”清脆的童音在嘈杂的环境里格外清晰。傅辰的脸色瞬间僵住。他死死地盯着念念,
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花来。念念的眉眼确实像她爸爸,但其余部分都随我。
可傅辰却像是找到了证据,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癫狂。“你看!你看她的眉毛和眼睛!
跟我一模一样!”他激动地对周围的人喊:“大家看!这就是我女儿!她就是我的种!
”我闭了闭眼,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跟一个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3.“辰哥哥,
你冷静点。”许瑶抱着儿子,柔弱地劝着,但眼底却闪过一丝狠毒。她走到我面前,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沈瑜,五年了,你还是这么蠢。你以为你躲得掉吗?
只要辰哥哥认定你是他孩子的妈,你就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们。”我冷眼看着她:“许瑶,
你当年怀的孩子,真是傅辰的?”她的脸色倏地一白,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安安当然是辰哥哥的儿子,你不要因为嫉妒就胡说八道。”我笑了。
傅辰自己都不知道他有遗传性的无精症,我倒要看看许瑶这场戏能演到什么时候。就在这时,
傅辰突然伸手,想要来抢我怀里的念念。“把女儿还给我!”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将念念紧紧护在怀里。念念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妈!我怕!
坏人!”傅辰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哭泣的念念,眼眶竟然红了。“女儿……别怕,
爸爸不是坏人。”他痛心疾首,好像真是我拆散了他们父女一样。“沈瑜,
你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了什么样?让她叫我叔叔,让她怕我!”他指着我的鼻子,
一字一句地说:“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围观的人群里,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在拍摄了。
“快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让大家看看这个女人的嘴脸!”“对!人肉她!这种人不配当妈!
”许瑶抱着儿子,看似在安抚,实则火上浇油:“辰哥哥,
你别这样……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我们给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还给我们,
好不好?”她这话一出,更是坐实了我“卖女求荣”的恶毒形象。傅辰冷哼一声,
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到我脚下。“这里面有五十万,足够你这种乡下女人花一辈子了。
”“拿着钱,把女儿留下,然后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那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
和当年他逼我承认“不能生”时一模一样。我气得浑身发抖,抱起念念转身就走。
傅辰却像头发了疯的公牛,再次冲上来拦住我。“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今天不把话说清楚,
你别想离开这里半步!”医院的保安队长终于看不下去了,带着几个人过来,
强硬地隔开了我们。“先生,请您冷静一点,这里是医院,不是您撒野的地方!
”傅辰被两个保安架住,还在不停地挣扎怒吼。“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傅氏医疗的少东家!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们全部滚蛋!
”许瑶也跟着尖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老公!你们弄疼他了!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我抱着念念,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在我转身的瞬间,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穿着修身西装,身姿挺拔,正从医院大楼里走出来,
身后跟着一群神色恭敬的院领导。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4.傅辰还在撒泼,
他指着保安队长,气焰嚣张。“我告诉你,这家医院的院长是我爸的朋友!
你现在给我老婆和女儿道歉,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保安队长一脸为难。
傅辰的父亲傅明山,确实是京海医疗器械领域的头面人物,
和这家私立医院的业务往来十分密切。许瑶见状,立刻又开始她那套白莲花的表演。
她走到我面前,泫然欲泣。“姐姐,我知道你过得不好,心里有怨气。
但是你不能拿孩子当筹码啊。”“辰哥哥只是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他没有恶意的。
”“你就成全我们吧,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说着,她竟然真的要对我跪下。
我连忙侧身避开。这场面,真是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精彩。
周围的闪光灯和议论声几乎要把我淹没。“这个女人心也太狠了,人家都跪下了,她还躲开。
”“真是铁石心肠啊。”傅辰看到许瑶“受辱”,更是怒不可遏。“沈瑜!你这个***!
你敢让瑶瑶给你下跪!”他挣脱保安,疯了一样向我扑来。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将我和念念稳稳地护在了身后。
一个清冷低沉,却又让我无比安心的声音响起。“傅先生,你想对我太太做什么?
”5.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傅辰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纪……纪院长?”我睁开眼,看到了纪亭舟线条完美的下颌。他没有理会傅辰,
而是低头温柔地看着我,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我脸颊上的一缕乱发。“吓到了吗?
”我摇摇头,把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念念也从我怀里探出头,
甜甜地喊了一声:“爸爸!”纪亭舟轻笑一声,将念念抱了过来,
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的小公主今天勇敢吗?”“勇敢!我保护妈妈了!
”念念骄傲地挺起小胸脯。这温馨的一幕,和对面傅辰与许瑶的狼狈形成了鲜明对比。
所有人都傻眼了。刚才还对我口诛笔伐的围观群众,此刻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鸦雀无声。傅辰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精彩纷呈。他指着纪亭舟,又指指我,
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许瑶也僵在原地,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惊慌。纪亭舟。京海仁心医疗集团最年轻的掌权人,
国际顶尖的心外科专家。他不仅是这家顶级私立医院的院长,更是整个医疗集团的继承人。
一个跺跺脚,就能让整个京海医疗界抖三抖的人物。傅辰家的那点生意,在纪亭舟面前,
连提鞋都不配。纪亭舟这才将目光转向傅辰,眼神里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傅先生,我刚才听见,你说我女儿是你的种?”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傅辰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不……不是……纪院长,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
”“我……我不知道沈瑜她……她是您的太太。”他语无伦次,
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误会?”纪亭舟挑了挑眉,“我倒觉得不是。
”“你当众骚扰我太太,企图抢夺我女儿,还出言侮辱,桩桩件件,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向刚才那个趾高气扬的保安队长,语气平淡。“张队,
把这位傅先生和傅太太‘请’出去。”“从今天起,仁心医疗集团旗下所有机构,
永久拒绝为傅氏及其家人提供任何服务。”“还有,通知法务部,准备***。
”张队长立刻立正站好,声音洪亮:“是!纪院长!”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