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配制肿胀药水，"她小声复习着步骤，"河豚鱼眼睛要最后放..."教室里己经坐满了学生，赫敏的目光不自觉地寻找着零的身影——自从开学那次列车相遇后，她总是不自觉地注意到那个安静的银发女孩。
零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低头翻阅一本厚重的魔药书，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银发上，像是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安静！
"斯内普教授黑袍翻滚地走进教室，"今天两人一组制作肿胀药水。
我亲自分配搭档。
"赫敏紧张地攥紧了羽毛笔。
斯内普的"亲自分配"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格兰杰，"斯内普的声音像冰冷的丝绸，"你和零一组。
"赫敏猛地抬头，正好对上零同样惊讶的紫色眼眸。
她抱着书包快步走到零旁边的空位上，心跳不知怎么比平时快了一些。
"我...我准备了步骤表，"赫敏小声说，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羊皮纸，"我们可以分工..."零轻轻点头，从自己的魔药箱里取出一个银色的小天平："我负责称量材料。
"赫敏惊讶地发现零的器具全都一尘不染，摆放得整整齐齐，连切割豪猪刺的小刀都闪着锋利的光。
更让她吃惊的是，零称量材料时精准得像是用魔法计算过一样——或许真的用了魔法？
"你的手法很熟练，"赫敏忍不住说，"比许多高年级学生都好。
"零的耳尖微微泛红："只是喜欢精确。
"他们的药水在坩埚里呈现出完美的淡蓝色，比其他组的都要清澈。
赫敏正想松口气，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纳威的坩埚炸了，绿色的烟雾瞬间弥漫了整个教室。
"低头！
"零突然抓住赫敏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这边，同时魔杖一挥，一道透明的屏障挡在她们面前，将飞溅的药水挡在外面。
赫敏的鼻尖距离零的肩膀只有几英寸，她能闻到零身上淡淡的紫罗兰香气，混合着羊皮纸和墨水的气味。
零的手还握着她的手腕，指尖微凉但意外地让人安心。
"谢...谢谢，"赫敏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你的屏障咒很厉害。
"零迅速松开手，低头整理己经不需要再整理的器具："只是基础防护。
"下课时，他们的肿胀药水获得了全班唯一的"O"评分。
赫敏收拾书包时，发现零在羊皮纸角落写给她的小贴士："步骤7可以减少3秒搅拌，药水会更稳定。
""嘿，"赫敏鼓起勇气叫住准备离开的零，"下周的魔药作业...也许我们可以一起研究？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零停下脚步，银发在走廊的烛光下闪闪发亮："周六下午，图书馆？
"赫敏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周六见。
"走出教室时，赫敏听到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格兰杰怎么老和那个怪人一起？
"罗恩小声对哈利说，"她几乎不说话，像个幽灵。
"赫敏猛地转身："零比你们都聪明！
而且她救了我的鼻子不被纳威的药水毁掉！
"说完她就后悔了——为什么她要这么激动地为零辩护？
但想到零精准的称量手法和那个及时的屏障咒，赫敏又觉得，或许零确实值得这样的辩护。
周六的图书馆，赫敏特意早到了十分钟，却发现零己经坐在他们常坐的角落，面前摊开着两本书——一本是《高级魔药制作》，另一本则是《魁地奇溯源》。
"你对魁地奇感兴趣？
"赫敏惊讶地问，放下自己的书本。
零轻轻摇头："听说你下周要去看格兰芬多的选拔赛。
"她推过那本魁地奇书，"里面有天气影响的章节...预报说可能会下雪。
"赫敏愣住了。
零不仅记得她随口提过的观赛计划，还特意为她找了相关参考书。
这种细致的关注让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比图书馆的壁炉还要温暖。
"谢谢，"赫敏真诚地说，"不过我更期待我们的魔药研究。
"零的嘴角微微上扬，在烛光下几乎看不出来，但赫敏注意到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零接近微笑的表情。
窗外，十一月的寒风呼啸而过，但图书馆的角落里，两个女孩肩并肩坐着，一本接一本地交换书籍和笔记，偶尔的手指碰触让羊皮纸上的墨迹都变得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