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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冷气开得像不要钱,我攥着手机站在门口,老妈的消息还在发烫:“穿蓝衬衫,靠窗第三桌。”

眼角余光扫到角落 —— 白 T 恤男生低着头划手机,侧脸线条比网红模板还能打,睫毛投下的阴影像小扇子。

鬼使神差地,我径直走过去:“你好,林溪。”

他猛地抬头,黑眸亮得像碎星:“你好。”

隔壁桌突然传来咳嗽声。

穿蓝衬衫的男人正瞪我们,眉头拧成疙瘩。

我慌忙找补:“我教语文的,喜欢看书逛街……”

“做点小生意。” 他言简意赅。

这答案比上次那个自称 “上市公司副总” 的靠谱多了。

我们聊新上映的电影,吐槽巷口麻辣烫的香菜,他抬眼轻笑:“我也讨厌香菜。” 蝉鸣都突然温柔了。

看了眼时间三点五十,我脑子一热:“要不…… 去领证?”

隔壁 “哐当” 一声,蓝衬衫把咖啡杯碰倒了。

他喉结滚了滚:“好。现在去民政局,来得及。”

路过蓝衬衫桌,那男人跳起来:“你不是林溪吗?”

他突然揽住我肩膀,语气自然得像演了千百遍:“她是我太太。”

民政局门口,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他攥我手腕:“认识才一小时,想清楚了?”

我盯着他指尖薄茧,鬼使神差点头:“信直觉。”

他笑起来像冰雪化了:“我也是。”

大妈把红本本拍桌上时,我手都在抖。

路灯亮起来时,他才说:“我叫陈默。”

三十岁的夏天,我好像捡了个天大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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