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戳我直接看全本<<<<

赌徒老刘的右手正在变成木头。林九盯着他手腕上蔓延的淡黄色木纹,

像树皮一样从皮下顶出来,皱皱巴巴地爬上指节。那些纹路如同有生命般蠕动着,

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老刘自己似乎没察觉,还在数钱——厚厚一叠现金,

五十万,买他当三年"活桩"。"九爷,这钱真能到我账上?"老刘咧嘴笑,

露出一口烟熏的黄牙,手指因为常年堵伯的紧张而微微颤抖。

他贪婪的目光在钞票和林九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用这笔钱翻本的情景。

林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环视着这间客厅。墙纸是暗红色的,在角落处已经开始剥落,

露出下面发霉的墙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混合着陈旧的灰尘气息。

三个月前,这里曾是一家四口的温馨住所,直到那个绝望的夜晚,

男主人将氰化物混入晚餐的汤中。"钱已经在你手里了,不是吗?"林九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而平稳。他从随身携带的黑檀木箱里取出一把骨白色的尺子。尺身刻满阴文,

是用往生者的腿骨磨的,业内叫"量阴尺",专测凶宅煞气的深浅。尺子表面冰凉,

即使在盛夏也散发着寒意。老刘咽了口唾沫,

眼睛盯着那把诡异的尺子:"听说这房子...死过人?""躺下。

"林九指了指客厅中央用朱砂画的八卦阵,避开了他的问题。阵图绘制得极为精细,

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特定的风水含义。

阵中央压着一张房产证复印件——城南锦绣花园7栋402,三个月前,

一家四口在这里服毒***,最小的孩子才六岁。老刘讪笑着躺进去,

身下的符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突然打了个寒颤:"怎么突然这么冷?"林九没有回答,而是从箱子里取出三根特制的香。

那不是普通的供香,而是用尸油特制的"引魂香",专门用来与阴间沟通。

香身呈现出不健康的灰白色,顶端沾染着暗红色的痕迹。"别动。"林九警告道,

同时点燃了香。青烟不往上飘,反而蛇一样往地板上钻,顺着瓷砖缝游进各个房间。

这是"引煞",让凶宅的怨气显形。不到十秒,主卧传来"咚"一声闷响,

像有什么东西从床上滚了下来。老刘开始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九爷,

那是什么声音?"林九瞥了一眼主卧的方向,门依然紧闭,

但门下缝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房子在认识它的新主人。"他平静地说,

同时注意到老刘后颈已经浮出一片鸡皮疙瘩,那形状隐约像张人脸——一个哭泣的孩子的脸。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林九单手压住他肩膀,

另一只手从箱底抽出一根暗红色的长钉——雷击枣木钉,钉头还沾着黑褐色的血垢。

那是他上次处理一宗凶杀案时留下的,钉子上凝聚了足够的煞气,能够镇住大多数怨灵。

老刘强笑着摇头,眼球却不受控制地往主卧方向斜:"哪能啊!

就是...就是有点冷..."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林九不再多言,

开始低声念诵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声在房间内回荡,屋内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

墙上的挂钟突然停止了走动,指针凝固在九点十七分——正是那晚一家人服毒的时间。

"开始了。"林九突然说道,同时用枣木钉划开老刘左手掌心。鲜血涌出的瞬间,

房间里的灯光闪烁了几下,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电路。老刘发出一声痛呼,

但很快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的血滴在房产证上,竟然没有晕开,

而是像被纸吸收一般迅速消失。与此同时,他右手上的木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皮肤下的组织正在发生某种可怕的异变。"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刘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手指已经变得僵硬,关节处隆起树瘤般的突起。林九没有回答,

而是继续念诵着《过契咒》,声音越来越急促。整栋房子突然"咯吱"响了一声,

像老人舒展筋骨,又像是什么东西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墙角的阴影开始扭曲变形,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生物在其中蠕动。当林九念完最后一段咒语时,

一阵阴风突然在密闭的房间里刮起,吹得符纸哗哗作响。

老刘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小臂内侧暴出十几条深褐色纹路,像突然生长的树根,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水分,变得干枯皱褶。"正常反应,你承的是实木装修的煞气。

"林九迅速抓了把香灰按在老刘手臂上,香灰一接触皮肤就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冒出一缕青烟。老刘盯着自己正在木质化的手臂,喉结滚动:"...它会自己停的吧?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但眼底深处依然闪烁着对那五十万的渴望。

林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三年后,等煞气散尽,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他没有告诉老刘的是,根据古籍记载,活桩超过三年的人,最终都会完全木质化,

变成真正的人形树桩。仪式结束后,林九帮老刘简单包扎了手掌。血已经止住了,

但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灰色,像是已经开始腐烂的木头。"记住,

"林九收拾着工具,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不要去医院检查,现代医学解释不了这种现象。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不小心沾到了化学药剂。"老刘点点头,

贪婪地将那叠钞票塞进随身携带的破旧背包里。他的动作已经有些僵硬,

手指弯曲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像是干燥的树枝在摩擦。送老刘出门时,

林九发现鞋柜上多了个东西——一个塑料小发卡,嫩黄色,沾着点褐渍。

他明明记得进门时这里空空如也。发卡看起来很新,上面印着卡通图案,

是那种小女孩会喜欢的款式。身后传来"哒"一声轻响。林九慢慢转身,

看见主卧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只小孩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指尖发青,正轻轻抠抓地板。

那只手很小,属于一个不超过六岁的孩子,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可疑的黑色物质。

他面无表情地甩出枣木钉,"哆"地钉穿那只手。幻象瞬间消失,

但木地板上赫然留下五道新鲜的抓痕,旁边还有一小滩水渍,

泛着淡淡的苦杏仁味——氰化物的特征气味。回程的车上,中介打来电话:"九爷,

锦绣花园那单搞定了?刘先生刚给我发消息说手有点——""告诉他,"林九打断他,

"如果发现牙齿变黑,立刻联系我。"他透过车窗望着夜色中渐行渐远的锦绣花园,

那栋楼的402室窗口似乎有个小小的身影正朝外张望。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您没说过会这样。"林九降下车窗,将那个小发卡扔进夜色里。

发卡在空中划出一道黄色的弧线,消失在路边的排水沟中。"因为那家人喝的是氰化物。

"他平静地说完,挂断了电话。后视镜中,他的眼神冷酷得不像人类,

而像某种执行天罚的古老存在。车子驶入黑暗,只留下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老刘正坐在廉价旅馆的床上,数着那五十万现金,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开始变黑,

像是被什么从内部慢慢侵蚀...陈雯的男友在吃墙皮。林九站在门口,

看着这个穿格子衬衫的IT男蹲在客厅角落,指甲抠进乳胶漆里,撕下一小块,

塞进嘴里咀嚼。他的动作机械而精准,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

乳胶漆碎片在他齿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混合着唾液变成灰白色的糊状物。

他的喉结滚动,吞咽时发出干涩的"咕咚"声,像在咽下一口石灰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九问,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注意到男友的指甲缝里塞满了墙灰,

指尖因为频繁抠挖已经磨出了血。"上周三。"陈雯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他半夜突然坐起来,说墙里有东西在叫他。"她的目光不断在男友和林九之间游移,

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了。林九没说话,

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青铜寻龙尺。尺身冰凉,即使在盛夏也散发着寒意。尺子刚碰到门框,

指针就疯狂旋转,最后死死指向男友的后颈——那里的皮肤下,隐约透出几道青紫色血管,

排列形状像一根上吊绳,绳结的位置正好对应着颈椎的第三节。"这房子死过人。

"林九说得很直接,眼睛却一直盯着男友。那个IT男似乎对周围的对话毫无反应,

继续专注地抠着墙面,现在已经开始啃咬墙角的踢脚线了。陈雯脸色瞬间煞白。

她租的是一栋老式公寓,六楼,朝南,月租比市场价低30%。

房东签合同时笑容亲切:"上一任租客是出国了。"现在真相浮出水面——三年前,

有个失业的漫画家在这里上吊,尸体一周后才被发现。当时正值盛夏,等警察破门而入时,

尸体已经膨胀得把上吊绳都嵌进了腐烂的皮肉里。"不可能……我查过……"陈雯声音发抖,

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我在网上查过这栋楼的历史,

没有任何凶杀案记录……"林九冷笑一声,

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你查的是房产交易记录,但凶宅转手前会'洗白'。

"他大步走向沙发,一把掀开沙发垫,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符纸,朱砂已经褪成褐色,

"这是镇魂符,前房东请人做过法事,但显然没压住。"符纸上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

但依然能辨认出是一个扭曲的人形,周围环绕着锁链般的纹路。

男友突然开口:"你们听见了吗?"他的声音变了调,

像是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则是某种尖锐的、非人的声音。

他的眼球上翻,露出过多的眼白,嘴角咧到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几乎要扯到耳根:"她说……天花板太矮了……"每个字都拖着长长的尾音,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林九猛地抬头。客厅的吊灯上,垂着一根半透明的尼龙绳,

正随着不存在的风轻轻摇晃。绳结处渗出暗红色液体,一滴,两滴,落在男友仰起的脸上。

那些血滴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灼烧般的红痕,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但吊灯根本没挂绳子。林九的瞳孔收缩。

这不是普通的幻象,而是实体化的怨念。他迅速从工具包里抽出一把桃木剑,

剑身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煞气已经寄生在他神经里。"他一把扯开男友的衣领,

锁骨位置浮现出勒痕般的淤青,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是一条蛇在血管里游走,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