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网上火了
“市中心广场的监控录像显示，你确实是凭空出现的。”
他首视里里安的眼睛，“你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里里安大笑起来，笑声如同风铃般清脆悦耳。
“解释？
亲爱的，你们连最基本的魔法理论都不懂，我要从何解释起？”
她突然打了个响指，审讯室的灯光全部变成了柔和的紫色，“看，这就是魔法，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单向玻璃后传来一阵骚动。
就在这时，隔壁办公室的电视新闻正播放着一起悬而未决的连环杀人案。
里里安的耳朵微微一动，目光转向声源方向。
“哦，那个啊，”她漫不经心地说，“凶手是受害人的邻居，证据藏在宠物狗的项圈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案件己经困扰警方三个月了，没有任何突破性进展。
祁琛的眼睛微微睁大，“你怎么会知道？”
里里安举起水晶球，里面正清晰地显示着案发现场的画面。
“过去就像书页一页，对我而言随时可以翻阅。”
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想破案吗？
我可以帮忙，当然，是有条件的。”
祁琛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仅是一个神秘女子，更是一个可能改变现有世界认知的存在。
他合上文件夹，“让我们谈谈条件吧。”
*祁琛推开特别调查组办公室的玻璃门时，里面己经吵成了一锅粥。
十二块显示屏同时播放着不同社交平台的热搜榜单，每个上面都挂着类似的话题：#市中心的魔法少女#、#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魔女#、#到底是特效还是超能力#。
办公室中央的大屏幕上，一个点赞量突破千万的视频正在循环播放：里里安从空间裂缝中优雅迈出的瞬间，高清得能数清她睫毛的数量。
“头儿，你总算回来了！”
技术员小李从电脑后探出脑袋，黑眼圈深得像化了烟熏妆，“全网都炸了！
那段视频传播速度比流感还快，我们根本删不过来！”
祁琛把外套甩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过去八小时里，他应付了局长、市长和三个不同部门的电话质询，每个人都想知道他到底拘押了个什么“东西”。
“舆论风向如何？”
他问道，声音里透着疲惫。
“舆论分三波。”
宣传科的张姐调出一组数据，“45%的人认为是精心策划的营销事件，32%相信是真的有魔法，剩下23%在讨论政府秘密实验和外星人理论。”
祁琛走到窗前，拉开百叶窗。
警局大楼外己经聚集了数十名记者和上百名围观群众，有人甚至举着“相信魔法”的标语牌。
三辆电视台的转播车堵在停车场出口，摄像机镜头如炮筒般对准大楼。
“该死。”
祁琛低声咒骂。
他转身问小李，“视频源头查到了吗？”
“至少两百个不同账号同时首发，像是有组织的行为。”
小李敲击键盘，调出一张地图，“这些账号IP遍布全球，但发布时间几乎完全同步，误差不超过三秒。”
祁琛皱眉。
这不合常理，除非有黑客高手的介入。
但这么宣扬对对方有什么好处呢？
“这里可真热闹。”
一个慵懒女声在他脑后响起。
祁琛猛地转身，发现里里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近得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奇特的香气，像是夜风中紫罗兰混合着某种古老羊皮纸的味道。
她依然托着那颗神秘的水晶球，白发在脑后松松挽起，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
“你怎么出来的？”
祁琛微微瞪大眼睛，“留置室的锁呢？”
里里安的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种小玩具怎么可能对我有用呢？
亲爱的警官先生，之前我只是给你留点面子。”
她绕过祁琛，纤长的手指划过小李的键盘，所有屏幕瞬间切换成一幅全球热力图，“看，你们要找的就是从这几个点同时发出的。”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术。
“放松点，亲爱的。”
里里安漫不经心地走向咖啡机，“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想把谁变成癞蛤蟆。”
她打了个响指，咖啡机自动运作起来，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飘到她手中。
祁琛是第一个回过神的。
他大步向前，挡在里里安和其余警员之间，“你应该待在留置室，我们还没有谈完条件。”
“条件？”
里里安轻抿了一口咖啡，紫蓝异瞳闪过一丝狡黠，“我以为我的表演己经很清楚地展示了我的价值。”
她指向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她用水晶球回放案发现场的画面，“你们三个月破不了的案子，我不到三分钟就解决了。”
祁琛的下颌线条绷紧，“那只是个开始。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确认你的…能力真实性。”
“亲爱的警官先生，请不要得尺进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里里安突然贴近他，近得他能看清她瞳孔中流转的星光以及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那要不要我再证明一下？”
她左手轻轻抚上祁琛的胸口，“看看你心底最深的秘密？”
祁琛感到一阵奇异的温暖从她掌心传来，紧接着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窥探感，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正在翻阅他的记忆。
他猛地后退一步，撞上了办公桌。
“反应真可爱。”
里里安轻笑，随后转向其他人，“你们呢？
谁想体验一下真正的读心术？”
整个办公室的人齐刷刷后退三步，只有小李不知死活地举起了手。
“小李！”
祁琛警告道。
但己经晚了。
里里安的水晶球己经飘到了小李面前，内部云雾翻涌。
“让我看看，”她眯起眼睛，“啊，你喜欢宣传科的林小姐三年了，每天午休都故意绕路就为了经过她的办公室。
上周五你终于鼓起勇气……停停停！”
小李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里里安女士，我信了！
我真的信了！
求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