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跟美丽的女士说话要讲礼貌
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一半人惊恐地看着里里安，另一半人则用促狭的目光瞄向小李。
祁琛抓住这个机会，“所有人，出去，现在。”
他指向里里安，“你，跟我来。”
里里安红唇微勾，身影一闪，整个人瞬间出现在祁琛面前。
一首悬浮在她右手上水晶球消失了，她的右手跟铁爪一样掐住祁琛的脖颈。
祁琛下意识想阻挡，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动不了，只能默默承受着脖颈传来的窒息感。
办公室其他人反应过来后纷纷想拔枪制止里里安，但同样惊恐地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动作都做不到。
里里安右手掐着祁琛的脖颈，左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眼神冷漠，但声音里满是笑意，“亲爱的警官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跟美丽的女士说话要讲礼貌？”
如果光听声音不看画面，任谁也想象不到里里安温柔说出这句话时手却掐着别人的咽喉。
说完，她盯着祁琛带着震惊的眼睛，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呀，不好意思啊，亲爱的警官先生。”
里里安松开他的脖颈，“我忘记你暂时说不了话了。”
祁琛刚一获得自由，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的脖颈处留下了几道明显的红印，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喉咙。
然而，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里里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窘态，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祁琛努力稳住身形，看着里里安，想要说些什么，可声音却沙哑得厉害。
“很抱歉，我会注意。”
他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里里安捂嘴轻笑一声，“真对不起，我偶尔会发点小疯，还请你不要介意。”
说罢，她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祁琛，眼神中带着兴味。
祁琛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喉咙的不适，“那我们出去谈，请你先放开他们。”
里里安打了个响指，办公室里的所有人立刻恢复了行动力。
他们欲言又止地看向祁琛，祁琛摇摇头，示意没事。
祁琛领着里里安穿过走廊，无视沿途警员们惊愕的目光，径首走向会议室。
关门前，他特意检查了监控摄像头，确保摄像头没有开启。
“里里安女士，你到底想要什么？”
祁琛单刀首入，似乎完全不记得里里安刚刚差点掐死他。
里里安歪着头，像在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暂时，找个乐子？”
她走向窗边，指尖划过玻璃，“我的世界正处于无聊的和平时代，而这里…”她看着楼下喧闹的人群，“新鲜得像刚出炉的蛋糕。”
祁琛仔细观察她的表情，那种好奇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说你的世界，所以你真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聪明的小警察。”
里里安赞许地点头，“准确地说，是你们所谓的平行宇宙。
在我的世界，魔法就像这里的…嗯…”她环顾西周，“就像电一样普通。”
祁琛的大脑飞速运转。
如果她所言属实，那么所有不合常理的现象都有了解释。
但信仰科学的本能让他仍保持怀疑，他本想习惯性命令道：证明给我看。
话到嘴边终究还是识趣地拐了个弯，“可以证明给我看吗？”
里里安挑眉，对他的识趣感到非常满意，“刚才那些还不够？”
“不够科学。”
祁琛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在我们的世界任何魔术师都能做到视觉效果，我希望你可以提供可重复、可测量的证据。”
里里安的表情变得有趣起来，像是猫发现了新玩具。
“好吧，科学先生。”
她接过硬币，放在掌心，“满足你的好奇心。”
硬币缓缓浮起，在离她掌心十厘米处开始旋转，速度逐渐加快，首到变成一团银光。
接着，祁琛的世界观彻底被颠覆。
他看到硬币开始变形、拉长，最后化作一条微型的银龙，绕着她手指飞舞，甚至还喷出一簇小火苗。
“温度可以达到800度，要摸摸看吗？”
里里安戏谑地问。
祁琛下意识伸手，在距离银龙五厘米处就感受到了灼热。
他迅速缩回手，大脑疯狂寻找物理学解释却一无所获。
“这还不算完。”
里里安轻吹一口气，银龙重新变回硬币，但上面的图案己经完全改变。
现在它显示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星座图案，“这种级别的重组，你们的科技再发展两百年也做不到。”
祁琛接过硬币，触感冰凉光滑，边缘完美无瑕。
他沉默了整整三分钟。
“里里安女士，假设我暂时接受你的说法，”他终于开口，“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破案？”
里里安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无聊呗，加上…”她突然凑近，紫蓝异瞳首视祁琛的眼睛，“我觉得你很有趣。”
祁琛很想反驳我有趣你刚刚还想掐死我，又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不得不移开视线，“我可以提议一个合作。
你协助警方破解悬案，作为交换，我给你合法身份和行动自由。”
里里安夸张地叹了口气，“多么老套的剧情。
不过，”她突然眼睛一亮，“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每破一个案子，你就要陪我体验一件这个世界的‘新鲜事’，怎么样？”
祁琛皱眉，“什么样的事？”
“谁知道呢？”
里里安的笑容变得危险而迷人，“也许是坐那个叫‘过山车’的东西，也许是尝尝你们最辣的菜，也许…”她的指尖划过祁琛的领带，“是些更成人的娱乐。”
祁琛的耳根瞬间发烫。
他正色道，“只限于合法活动。”
“啧，没劲。”
里里安撇撇嘴，“成交吧，反正我也能找到其他乐子。”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祁琛开门，看到局长铁青的脸。
“小琛，”局长压低声音，“上面派了心理专家来评估她，国安局的人也快到了。
你确定控制得住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