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村口那片老槐树林时,他忽然尿急。
便钻进林子深处解手。
还没到地方。
他猛的僵住了——不远处的那棵最粗的老槐树下,跪着一个人!
“谁啊?
这么早就上来啦?”
马友田继续向前走了两步。
雨雾缭绕中,他看清那是个穿红衣裳的女人。
正对着老槐树跪拜。
头深深的磕在地上。
“妹子,这地上湿着呢……”马有田伸手想拉他,指尖刚碰到那人的肩膀,女人就僵硬地向后倒去。
“啊——!”
马友田的惨叫声惊飞了林中的乌鸦。
也惊出了他的小便,潺潺地浸湿了他的裤裆。
女人面色红润,双目紧闭,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但她脖子上那道紫黑色的泪痕和已经僵硬的肢体,明显宣告这是个死人。
最诡异的是她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拴着个小铃铛,风一吹就叮当作响。
半小时后,村长带着十几个村民赶到,八十多岁的李老太也颤颤巍巍的跟来。
她只看了一眼,就吓得连连后退:“造孽呀,又是阴婚尸!”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四十年前就出过这种事!”
“老槐树又吃新娘子了!”
“快去请张道长!”
刑侦队队长杜雷赶到,他蹲下身检查尸体,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具女尸太奇怪了,死亡时间至少一周,皮肤却弹性十足,连尸斑都不明显。
她穿着大红色的绣花嫁衣,脚上是崭新的绣花鞋,头上还戴着凤冠,像个待嫁的新娘。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杜雷问身旁的派出所民警。
"村里没人认识她。
"民警压低声音,"杜队,这地方邪性得很。
老人们说,四十年前有个新娘在这棵树下吊死了,后来每隔几年就有姑娘莫名其妙死在这里..."杜雷皱眉:"法医呢?
""在山下堵车了。
"民警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杜队,您看这红绳..."他指了指尸体手腕上那根鲜艳得刺眼的红绳,铜铃在风中轻轻摇晃,却没有发出声音。
杜雷戴上手套,小心地抬起死者的手。
红绳系得很紧,深深勒进皮肉里。
更奇怪的是,绳结打法非常特殊,像某种古老的符号。
"都让一下!
"一个清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