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们是肮脏的蛆虫
学校食堂要进行大改革了！”
“什么什么？
说来听听！”
“说是会由外面的餐厅进行承包，想来饭菜的质量会有质的飞跃！”
“我靠，那是不是说我们终于可以吃到可口的饭菜了？”
“呜呜呜，终于熬出头了啊！”
“阿里嘎多，卡密桑！”
慧泽中学，黄昏映照下的放学路上，几个男生正有说有笑的朝食堂走去，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群，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陈默？”
走在后面的刘涛见旁边陈默的迟迟没有回应， 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
刘涛身高一米七，壮实的像头牛，还留着三七分的头发。
感觉到了腰间的异动，陈默才从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中回过神来，不过还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陈默：“换汤不换药呗，对我们有利的事是不会发生的。”
“那倒也是，一次改革比一次悲催。”
学校的改革总是令人心碎。
“话说你这是咋了，无精打采的，搬个桌椅就累成这样子？”
刘涛盯着他，这小子将一米八几的大个，身体也挺壮实，咋搬个桌椅就成这样了？
难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偷偷奖励自己了吧？”
刘涛有些狐疑的开口。
“***！
难怪昨天晚上我老听到床吱吱呀呀的响。”
“我也听到了，吵得的人睡不着觉，陈默，你这家伙……哎呦，原来是你呀！”
“……”陈默感受到周围的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强行提起精神，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滚蛋，我那是饿的，一饿就心慌懂不懂啊？”
“噫~~~”回应他的是来自舍友的戏谑，不过他们倒是认可了这个听起来有点扯淡的说法。
一行西人入食堂，作为“公众人物”，很快就有目光就会聚在了陈默身上，好在陈默己经习惯，无视掉这些目光，默默的打了几份饭。
还得是无限加的学校食堂，虽然味道一般，但量大管饱啊！
“马上就要离开了啊，”陈默大口的扒拉了一口饭，含糊不清的哼唧。
最后一口结束，陈默准备去宿舍收拾行李。
“我走了哈，刘涛，凯子，南乒乓，回头请你们吃饭。”
陈默看着面前三人开口。
“拜拜，你压力大，回去好好休息啊。”
刘涛拍了拍陈默的肩膀。
陈默绝对是他们之中最努力的一个，他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可仿佛是被施了什么魔咒一样，他似乎没法在学习中汲取到知识了。
明明考进学校的时候成绩不错的。
“一路顺风。”
“我再重申一次，我叫南兵兵！”
陈默微微一笑：“差不多，差不多嘛。”
停顿一秒后继续说道：“总之再见喽，祝你们金榜题名。”
“说的好像你不回来了一样，真是的。”
刘涛没有说什么“你也金榜提名”这种话，对于陈默来说，这样的祝福是不现实的枷锁。
“走了。”
陈默站起身，拿上餐盘向餐具回收区走去，将餐盘放在了上面，告别众人后提前离开。
他己经写好了请假条，和班主任取回了手机，没告诉他们自己不会回来了，反正又不是再也见不到，回头请顿饭赔罪就好。
陈默走出了食堂，准备离开正在这时，一道不屑声音从陈默后边传来。
“瞧瞧，这不是咱们学校的‘饭桶’陈默嘛，这是着急去哪啊？”
陈默转过身，三个人并排朝自己走来，中间一人一米七五的个子，身材壮硕，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左边一人略高于他，一脸的麻子，瘦得像根竹竿；右边一人比陈默矮半头，但比看着他壮实很多。
陈默暗道一声晦气，转身就走。
“我们牛少和你说话呢，你耳朵聋吗？
掂不出自己的斤两了是吧？”
一旁的张麻子见陈默要走，不用牛少示意，赶忙讨好般的开口。
然而陈默己经迈着大步走出了食堂。
三人：“……牛少，他走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见气氛有些尴尬，张麻子赶忙开口询问。
“人走了怎么办？”
牛少敲了敲张麻子的脑袋，“这里面装的是浆糊不？
还问我怎么办？”
“人走了去追啊！
还能怎么办？
你腿长着是摆设是吗，难道喊声‘站住’他就会站着不动了？
你以为是在拍电影吗？”
牛少气不打一处来，又在张麻子头顶上连拍三下，“还，还，还不去追等啥呢？”
“哎哎，好嘞！”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张麻子点头哈腰，随即一溜烟的朝食堂外跑去。
“真是个蠢货，这点小事都需要我来教，石达，你跟上去看看，”牛少撇了撇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拍了拍石达的肩膀提醒道：“记住别动手，我可不想吃处分。”
石达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要不是灭绝那老东西，教训这小子哪要得着这么麻烦？”
看着石达离去的背影，牛少跟了上去，嘴里还还悄***嘟囔着。
张麻子追出食堂，看着陈默的背影暗自咬牙：要不是这家伙不识好歹，自己也不会被牛少当众训斥，丢尽了颜面。
他冲上去一把拽住陈默的肩膀，恶狠狠的说道：“姓陈的，不要不识好歹，好好站在这里听牛少把话说完！
不然不用动手，我们有的是法子让你好看！”
陈默转过头，平静的眼睛对上了张麻子愤怒的双眸，淡淡一笑：“领教过了，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就是了，不要在这里逼逼叨叨的，像只苍蝇一样，没完没了。”
反正将要离开，陈默也无所谓了，他早知道自己现在的局面是牛鼎盛一伙人一手铸成的，可惜自己并没有证据，他们也不会傻傻的承认。
牛鼎盛只是起了个头就有大批的学生对自己冷嘲热讽，吃得多、学习差、饭桶，这些己经是贴在陈默身上的标签，没有人会去重视一个饭桶，大家都在嘲笑他来表现出自己的合群。
一起攻击异类的人自然算是同类。
陈默己经习惯了这些冷眼。
事实上陈默以前就己经受到了类似的待遇，只是远远没有这么严重，那时的他不像现在孤身一人。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也休想搬动。
学校最大的职责应该是教育，是培养学生的品格，而不是一味病态的追求成绩。
学生的身心健康，学校不曾关心，学校只关心成绩。
正因为学生素质参差不齐，社会上才会出现那么多的败类。
想到这，陈默拍开了张麻子的手，就像拍苍蝇一样。
“张麻子，你知道吗？
你就是个败类，和牛鼎盛一样，你们都烂在骨子里了。”
陈默拍了拍衣服，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
你踏马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有本事再说一遍！”
张麻子满面怒容，压着声音低吼，像是愤怒的土拨鼠，下午有老师在食堂吃饭，他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
“哦？”
陈默挑了挑眉，这种要求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看了一眼愤怒的张麻子，又看向石达和随后走出来的牛鼎盛。
“我说，”陈默提高了分贝，随后提起右手朝着三人连点，“你，你，还有你！”
“你们就是烂人中的烂人，败类中的败类，空气因为你们的存在变得臭不可闻，你们应该待在垃圾桶里，而不是沐浴在阳光下！”
陈默用手蹙了蹙鼻子冷哼一声，睥睨而视，一字一顿道：“你们是肮脏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