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雪域寒渊-缘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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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冰河下的水流,缓慢而无声地淌过。

我留在阿月和阿瑶这间用巨大冰块垒砌、缝隙间糊着苔藓和泥巴的简陋冰屋里养伤。

身体里那股沉重的铅灌感在阿瑶每日精心熬制的草药汤和阿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带着微弱灵气的兽肉滋养下,一点点褪去。

力气逐渐回到了西肢,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能自己坐起来,能扶着冰冷的墙壁在狭小的屋内走动几步。

阿瑶的病,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她总是温柔地笑着,把最好的食物留给我和阿月,自己只吃一点点,然后便坐在冰屋角落里那个铺着厚厚兽皮的矮榻上,借着屋顶缝隙透下的微弱天光,用冻得发红的手指缝补衣物,或者编织御寒的草绳。

每当天气陡变,风雪呼啸得格外猛烈时,她便会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单薄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苍白的脸颊会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那咳嗽震碎。

每当这时,阿月总是飞快地冲过去,用小小的身体紧紧抱住姐姐,笨拙地拍着她的背,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姐,你喝药!

喝药就会好的!”

阿月的声音带着哭腔。

阿瑶咳得说不出话,只是艰难地摇头,好半天才喘匀一口气,抚摸着阿月的头发,声音虚弱得几乎被风声淹没:“傻丫头……姐姐没事……省下那些药草,还能……还能换点盐巴……”我沉默地看着,心头像是被冰冷的铁钳狠狠夹住,又冷又痛。

一种莫名的、模糊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汤,里面几种草药的形态和气息,似乎……有点熟悉?

一种极淡的、仿佛来自遥远梦境的药香在鼻尖萦绕。

当阿瑶又一次咳得蜷缩起来时,我下意识地伸出手,不是去拍背,而是轻轻搭在了她冰冷瘦削的手腕上。

指尖下,那脉搏微弱、紊乱,像寒风中即将熄灭的火苗,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死气,顽强地盘踞着,绝非寻常寒症。

阿月和阿瑶都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我。

“凝霜姐姐?”

阿月小声问。

我也被自己这突兀的动作惊了一下,触电般缩回手,脸上有些茫然。

我刚才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去探阿瑶的脉?

我怎么会懂这个?

那些模糊的药香又是什么?

“没事,凝霜姑娘,”阿瑶虚弱地笑了笑,把手缩回袖子里,像是要藏起那份不堪的脆弱,“老毛病了,吓着你了吧?”

我摇摇头,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那脉象……太奇怪了。

冰冷,死寂,盘踞不去……像是什么东西在吞噬她的生机。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有意义的语言,只能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

挫败感涌了上来,我低下头,用力攥紧了兽皮毯子粗糙的边缘。

阿月以为我是在难过,连忙凑过来,小手握住我冰凉的手指,试图传递一点温暖:“凝霜姐姐别担心!

等开春了,雪化了,我们再去采更好的药草!

一定能治好阿姐的!”

开春?

我看着冰屋外那依旧被厚重冰雪封锁的世界,狂风卷着雪沫在狭窄的冰谷里疯狂肆虐,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雪域的开春,遥遥无期。

而阿瑶眼底深处那抹极力掩饰的灰败,像这永冻的冰雪一样,看不到丝毫消融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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