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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竞技场上的第二个名字风雪在身后渐渐平息,如同狂暴的野兽终于耗尽了力气,只留下无尽的、深入骨髓的寒冷和一片被蹂躏过的、死寂的白色荒原。

雷曼趴在瘸腿母马冰冷、汗湿的背上,意识在模糊与尖锐的剧痛之间来回撕扯。

每一次颠簸都像钝刀子切割着他早已麻木的神经,右肩胛骨下方传来阵阵钻心的锐痛——那是逃离营地时,不知被哪支流矢擦过,亦或是被断裂的树枝刺穿留下的伤口。

寒冷麻木了最初的***,但湿透的粗麻衣紧贴着皮肉,寒风一吹,伤口深处的钝痛便如同苏醒的毒蛇,噬咬着他的清醒。

母马粗重的喘息喷着白沫,每一次深陷雪坑的挣扎都伴随着痛苦的嘶鸣。

它瘸着的那条腿在亡命奔逃中承受了过度的压力,伤势显然恶化了。

雷曼只能凭着本能,用冻得失去知觉的手死死抓住母马稀疏的鬃毛,任由它拖着自己,在茫茫雪原上漫无目的地跋涉。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从铅灰转为更深的墨蓝,风雪虽歇,严寒却更甚。

就在雷曼的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时,母马发出一声虚弱的嘶鸣,前腿一软,重重地跪倒在雪地里,再也无力站起。

巨大的惯性将雷曼甩了出去,他在冰冷的雪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呛了满口的雪沫。

他挣扎着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母马侧卧在雪地上,腹部剧烈起伏,口鼻喷着白气,那条伤腿无力地抽搐着,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痛苦。

完了。

最后的依靠也倒下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雪水,瞬间淹没了仅存的意志。

他试图爬过去,身体却像灌满了铅,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伤口在冰冷中重新变得灼热,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黑暗温柔地包裹上来,带着解脱的诱惑。

“喂!

那边!

有东西倒了!”

“好像是匹马?

还有个……人?”

模糊的人声,伴随着踩雪的咯吱声,穿透了意识边缘的混沌。

雷曼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几个模糊的身影,裹着厚厚的、沾满油污的皮袄,正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们手里拿着棍棒和绳索,像是猎人,又像是拾荒者。

他们的目光在倒毙的母马和雷曼身上来回扫视,带着警惕,也带着一丝在绝境中寻找任何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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