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我见了很多美丽风景,但接下来的一幕,永生难忘!
不知何人,居然在高山密林间打造了一座城堡!
那是一座外观奇特到完全违背了力学的城堡!
当然了,露西也很惊讶,就在我们远远看着那被湛蓝的天空染成同样颜色的城堡时。
突然,大地开始了震颤!
天啊!
接下来的所见所闻是我从未见过的,那城堡竟然动了起来,很快我们便发现它在向我们冲来我们发了疯似的想跑,却看到城堡之上有一个金发的男人向我们挥手,和露西一样的金发……”......“后文呢?”
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说道,他的手中拿着一本破破烂烂封皮很厚但内里只有两三页的牛皮封装的书,那书封上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值得一提的是火上还长着一双呆呆的卡姿兰眼睛。
被他问到的那人是个瘦瘦的高挑青年,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只有这么多了,当年在木落子的河边救援队就找到了这个笔记,其他的应该都被那场大火烧完了。”
青年说着,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似乎眼前地这笔生意对他而言十分重要,他将手中的书双手举到头顶仿佛跪拜一般说着。
“您别嫌弃啊,您看,这可是我爸最后写的书了,虽然只有一点,但这可是绝笔啊!
亲笔写的,王叔您看这字迹!”
“还有这画,我爸的画在外面可是能买上百万的呢!
画的这团火,多有艺术感!”
年轻人指着书封上的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说道,烈阳之下,那略显营养不良的脸上己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您看,我爸去世了就留了这一个没写完的小说给我,我要不是急用钱也不会卖了呀!
这样,一百万,和这本书一起一百万卖您,世界级作家的绝笔啊,王叔您看看吧。”
他说着把书放了下来,这才能看清楚他的面庞,年轻人长着一头飘逸的金发,蓝色的眼瞳,刀刻般的棱角,翘挺的鼻梁跟个欧洲人似的,可那张脸除了深邃了些却又不乏亚洲人的柔和。
虽然他的脸看着是清高的,但他那说话的语气,卑躬屈膝的样子却如同一只街尾乞食的流浪狗一般。
而他眼前的西装男可不吃这一套。
“张景瑜!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雄哥年轻时候的样子!
虽然你爸在你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但多少也给你留了点资产,但是……唉,这些钱够你还债了,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说完西装男拿出钱包狠狠抽了一沓,同时和着那本书一起扔给了张景瑜,便头也不回的径首就离开了。
张景瑜伸手想挽留却没有说出口,最后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他回到家,翻开手中紧紧拿了一路的书“张雄,张雄,老妈......”狭小的出租屋里只有这逐渐升调的话语。
少年名叫张景瑜,六岁时父母在徒步雪山时失踪了,父亲是很出名的小说家,去世之前也给他留下了许多遗产,但少年见识的少,一大半的遗产都被亲戚给哄走了!
不过留下来的钱也足够用到长大,大学时候甚至还有余钱开公司,可惜又是因为经验不足破产了,少年没有拖欠员工工资,他向自己现在与未来的吃,穿,住借贷,现在身无分文。
“明天房东应该就要来收租了吧。”
少年说着缓缓地拉开了自己手中那没有卖出去的书,自己的最珍视的东西也变得一文不值了吗?
年少丧父丧母,过往因为这些受到的欺负,什么寄人篱下啊,什么校园霸凌啊,一一涌向了他的心头,对父母的思念与渴望在失魂落魄之时化作了一份痛到窒息的愤怒!
夏日烈阳在窗外放射光芒,却始终照不进这阴暗的小屋,只带来了空气中的闷热,透过窗帘间隙的光,只照亮了一间空荡荡的房子,于是这唯一的光也似乎看腻了一般选择逃离。
日落,一身廉价的西装包裹着张景瑜,汗液滴落,那一声声低语转为啜泣,泪水夹杂着汗水旋转着滴下,滴到那书上......逼仄的房间却仿佛藏下了无边的寂静。
“咔哒。”
是打火机的微光,张景瑜点燃了那书,火光从书上传来,那书封上的一团诡异而又扭曲的火焰画像仿佛也动了起来,随着火柴发出的光芒,那书上的光仿佛被照亮了一样越来越盛,似太阳般辐射开来,包围了躲藏在墙角哭泣的少年。
第二天,敲门声传来,门外是个老汉。
“张景瑜,开门,奶奶的,你不开门我自己开了啊。”
门开了,房东看着客厅,烈阳下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却只吹动了片片纷飞的灰烬,尚留余温的沙发上却没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