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员的致命配送第一章"滴滴滴——"手机响起的瞬间，李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了单。
五千块的配送费，目的地：城北废弃钢铁厂。李明愣了三秒钟，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揉了揉眼睛，数字没变——就是五千块。"老板，你确定这个价格没错？
"李明拨通了商家电话。"没错，你只需要把东西送到地址就行，记住，不要打开包装盒。
"对方声音很低，带着明显的紧张。李明看了看手里沉甸甸的保温盒，心跳加速。
做了三年外卖员，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五千块，够他干两个月的。"小明，又接单了？
"同事张华骑车经过，"这么晚了还跑单？""最后一单。"李明没说配送费的事，
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城北钢铁厂早就停产了，那片区域晚上黑漆漆的，连路灯都没几盏。
李明骑着电动车穿过市区，越往北走，心里越发忐忑。保温盒很重，
比平时配送的外卖重得多。而且隐约能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轻微碰撞。绝对不是食物。
李明停在一个红绿灯前，忍不住想打开盒子看看。但想到五千块的配送费，他还是忍住了。
"李明师傅吗？"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李明回头，看到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朝他走来。
"你是？""我是订餐的人，东西给我吧。"男人伸出手。
李明下意识地抱紧了保温盒："不对，地址是钢铁厂，我得送到地方才能给你。
"男人的表情瞬间变了："你已经看到我了，就把东西给我。""那不行，我有职业操守的。
"李明说着，准备重新启动电动车。"站住！"男人突然掏出了一把匕首，"把盒子放下！
"李明心脏狂跳，但奇怪的是，他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涌起一股愤怒。"想抢劫？我告诉你，
这里有监控！"李明指着路口的摄像头大声喊道。男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
最终收起匕首，恶狠狠地说："小子，你最好识相点，有些事不是你能管的。"说完，
男人快步离开了。李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更加确定这个配送不简单。
但五千块的诱惑太大了，他咬咬牙，继续朝钢铁厂骑去。越接近目的地，周围越荒凉。
废弃的厂房在夜色中像巨大的怪兽，李明的手机电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很低，
屏幕忽明忽暗。终于到了指定地点，这是一栋三层的办公楼，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了，
但二楼有一扇窗户透着微弱的灯光。李明拿出手机想联系收货人，却发现完全没有信号。
"有人吗？外卖到了！"他对着楼上喊道。几分钟后，楼上传来脚步声，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走了下来。"你是李明？"女人的声音很轻，
但李明能感觉到她在打量自己。"是的，请问您是？""把东西给我，这是你的配送费。
"女人递过来一个信封。李明接过信封，掂了掂，确实很厚。
但当他准备把保温盒递给女人时，盒子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碎了。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怎么回事？""我...我不知道，
可能是路上颠簸..."李明也慌了。女人一把抢过保温盒，打开一看，
里面躺着两个小玻璃瓶，其中一个已经碎了，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完了...全完了..."女人的声音开始发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李明摇摇头。
"这是救命的药，现在毁了，人就救不了了。"女人坐在地上，开始抽泣。
"什么药这么贵重？"李明问道。女人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着绝望的光："你真的不知道？
""我就是个送外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你走吧，钱拿着，
当作封口费。但记住，今天晚上的事，你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李明点点头，
转身准备离开。"等等。"女人又叫住了他，"你刚才说路上有人想抢你的东西？""是的，
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还拿刀威胁我。
"女人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他们已经知道了...你可能有麻烦了。""什么意思？
""这些人心狠手辣，既然你见过他们的脸，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女人站起身，
"你最好离开这个城市，至少避一段时间。
"李明感觉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女人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去，"记住我的话，马上离开。
"李明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信封，心情复杂极了。五千块到手了，
但他感觉自己好像惹上了天大的麻烦。骑车回城的路上，李明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每当他回头看时，后面却什么都没有。直到快到家时，
他才发现自己的电动车轮胎被人扎了一个洞。第二章李明推着爆胎的电动车走到小区门口，
门卫老王正在值夜班。"小明，这么晚才回来？车怎么了？""轮胎扎了，
可能是路上扎到钉子了。"李明不想把真实情况告诉别人。"最近这一带不太安全，
前几天还有人失踪呢。"老王压低声音说，"你以后晚上少跑单，小心点。""有人失踪？
"李明心里一紧。"是啊，就是对面小区的，一个叫王建的小伙子，做网约车的。
家里人都快急疯了，报警也没用，说是成年人失踪不到48小时不立案。
"李明想起那个女人说的话——"这些人心狠手辣，既然你见过他们的脸，
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回到家，李明把那个信封藏在床底下，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他决定听那个女人的话，先离开一段时间。正在收拾东西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李明，是我。"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在家。""马上离开，
他们已经找到你的地址了。我刚才看到有几个人朝你们小区去了。
"李明的血液瞬间凝固："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马上走，
去火车站，买最早一班出城的票，去哪都行。""等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因为我也是受害者。你送的那些药，是为了救我弟弟的命。现在药毁了，
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知情人。"李明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透过窗户看去，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小区门口，车上下来三个人。"他们来了！"李明压低声音说。
"有后门吗？""有，从厨房窗户可以爬到后面的巷子。""快走，记住，离开这个城市，
至少半个月。"李明匆忙抓起背包，爬出厨房窗户。刚落地，就听到楼上传来敲门声，
很急促，很用力。他贴着墙根快速移动，从小区后门溜了出去。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
李明一路小跑到了火车站。"最早一班去哪的车？"他对售票员说。"去西安的，早上六点。
""买一张。"拿到车票后，李明找了个角落坐下，心跳还是很快。他掏出手机，
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但又怕连累家人。"师傅，能借个火吗？"李明抬头，
看到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面前。"我不抽烟。""那真巧，我也不抽烟。
"男人坐在李明旁边，"但我认识你，李明，外卖员，今晚配送了一个特殊的订单。
"李明的心沉到了谷底。"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很简单，回答几个问题。第一，
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她什么都没说，就是收了货，给了钱。"李明努力保持平静。
"第二，你有没有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没有，我没打开过。"男人盯着李明看了很久，
然后笑了："你知道撒谎的后果吗？""我没有撒谎。""王建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男人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李明想起老王说的失踪案件，
那个叫王建的网约车司机。"你们把他怎么了？""他太好奇了，总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
"男人站起身，"但你似乎比他聪明一点，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那你们想要什么？
""很简单，忘记今晚的事情，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做你的外卖员，赚你的辛苦钱。
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那晚没接过任何特殊订单。"李明点点头："我明白。""另外，
"男人掏出一张名片，"如果再有人联系你，不管是那个女人还是其他人，
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这是我的电话。"李明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手机号码，
没有姓名。"我可以走了吗？""当然，不过...建议你别离开这个城市。
我们喜欢把朋友留在身边。"男人说完就走了，留下李明一个人坐在候车室里。
他看了看手里的车票，又看了看那张名片，最终把车票撕掉了。回到小区时，天已经亮了。
老王还在门口，看到李明回来很惊讶。"小明，你一晚上去哪了？刚才有几个人来找你，
说是你朋友。""是的，临时有点事。"李明勉强笑了笑。回到房间，
李明发现门锁被人动过，房间里的东西也被翻过，但床底下的信封还在。他数了数钱，
整整五千块，一分不少。这钱现在成了烫手山芋，但他又舍不得扔掉。正在纠结时，
手机又响了。又是那个女人。"你怎么还在城里？我不是让你离开吗？""他们不让我走。
"李明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女人沉默了很久，然后说："看来他们是想利用你。
""利用我？""你现在已经被卷入了这件事，想脱身很难。但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帮我救我弟弟的机会。"女人的声音变得坚定，"但这很危险，
你要考虑清楚。"李明想起那个失踪的王建，又想起刚才那个保安威胁的话。
"如果我不帮呢？""那你永远不会安全，他们会一直监视你，直到确定你不会威胁到他们。
而一旦他们觉得你是个隐患..."女人没有说完，但李明明白她的意思。"那如果我帮你，
能保证我的安全吗？""我不能保证，但至少你有反击的机会。"李明闭上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想让我做什么？"第三章"明天晚上八点，东湖公园的凉亭见面。
"女人说完就挂了电话。李明放下手机，感觉自己正在走向一个无底深渊。
白天的时间过得很慢，李明强迫自己正常工作，正常接单，但他发现总有人在远处观察他。
有时是骑摩托车的，有时是开面包车的，甚至还有扮成环卫工人的。
他们的跟踪技巧并不高明，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想掩饰，就是要让李明知道自己被监视着。
傍晚时分，李明接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李明师傅吗？我这里有个订单，配送费三千，
你愿意接吗？"是昨晚那个商家的声音。"地址呢？""还是老地方，城北钢铁厂。
"李明的手开始发抖："我...我不接这种单了。""为什么？昨晚不是配送得挺好的吗？
""我觉得不安全。"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李明师傅，你是个聪明人，
但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今晚八点，你要么来钢铁厂接单，要么...""要么什么？
""要么我们就去找你的父母聊聊。你的父母住在南山区花园小区4栋302，对吧？
"李明的血液瞬间凝固。"你们敢动我家人，我就报警！""报警？
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一个外卖员的话，还是会相信我们提供的'证据'？"对方冷笑，
"比如说，你参与贩卖违禁药品的证据。"李明明白了，这是个圈套。从一开始，
他们就在布局，让他背上黑锅。"我要怎么做？""很简单，今晚八点去钢铁厂，
有人会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办。记住，按我们说的做，你和你的家人都会平安无事。
"挂了电话，李明坐在路边发呆。他想起了那个女人说的话——也许这是一个反击的机会。
但现在看来，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七点半，李明骑着修好的电动车朝钢铁厂出发。
路上他想了很多，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那个失踪的王建，
也想起了那个女人绝望的眼神。无论如何，他不能让父母受到伤害。快到钢铁厂时，
李明发现东湖公园就在附近。他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到八点。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李明把电动车停在钢铁厂门口，然后步行朝东湖公园走去。
公园里很安静，偶尔有几个晚锻炼的老人路过。李明找到了那个凉亭，
女人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你来了。"女人看起来很憔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他们威胁我了，说要对我家人下手。"李明坐在她对面，"你说的反击机会在哪里？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这里面有他们犯罪的证据，包括之前那些失踪案件的真相。
""你怎么得到的？""我之前就在调查他们，我弟弟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女人的眼中闪着怒火，"他们专门找那些急需钱的人，让他们配送'药品'，
其实是在贩卖违禁物质。一旦这些配送员知道得太多，就会'失踪'。
""那昨晚那些药...""那是真的救命药，但被他们控制了货源。我弟弟得了血液病，
需要特殊的进口药物，但只能通过他们的渠道买到。"女人咬着牙说，
"他们就是利用这一点，控制了很多人。"李明看着手机："这些证据能送他们进监狱吗？
""足够了，但需要有人作证。"女人看着李明，"你愿意吗？""如果我作证，
他们会杀了我的。""不作证，你也不会安全。而且..."女人指了指钢铁厂的方向，
"他们现在正在等你，一旦你过去，你觉得还能活着回来吗？"李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钢铁厂那边亮着几盏灯，确实有人在等他。"我有个计划。"女人继续说，
"但需要你的配合。""什么计划？""你现在给那个保安打电话，告诉他我联系了你，
约了你在这里见面。然后他们就会过来抓我们。""那不是送死吗？""不，
我已经联系了警方，他们很快就会到。只要能抓到这些人的现行，再加上这些证据，
就能一网打尽。"李明犹豫了："如果警察没来呢？""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女人的声音很平静，"但至少我们试过了。"李明看着女人坚定的眼神，
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想起了那个失踪的王建。如果他什么都不做，更多的人会受害。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保安的号码。"是我，李明。""怎么了？""那个女人联系我了，
她想见我。""在哪？""东湖公园的凉亭。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你现在在那里吗？""是的，但我有点害怕，她的行为很奇怪。""你等着，
我们马上过来。"挂了电话，李明对女人说："他们上钩了。""警察还有五分钟到，
我们只需要拖延时间。"女人把手机收起来，"记住，不管发生什么，
都不要承认你知道任何内情。"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两辆黑色轿车快速驶向公园。
李明的心跳开始加速，他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第四章黑色轿车停在公园入口，
几个人快速朝凉亭走来。为首的正是那个保安，身后跟着四五个彪形大汉。"李明，
你做得很好。"保安走到凉亭前，目光落在女人身上，"苏雨，我们又见面了。
"女人被叫作苏雨，她冷冷地看着保安："张三，没想到你还敢露面。""为什么不敢？
现在是你落在我手里，不是我落在你手里。"张三得意地笑了，"你以为躲了这么久，
我们就找不到你了？""你们把我弟弟怎么了？"苏雨站起身，声音在颤抖。"你弟弟？
他很好啊，在我们的'医院'里接受治疗呢。"张三做了个手势，几个大汉立刻围了上来，
"只要你配合，他就能继续活下去。"李明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着急。警察怎么还不来？
"你们想要什么？"苏雨问道。"很简单，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还有，
告诉我们你还把资料给了谁。"张三的笑容消失了，"别想跟我耍花招，
我知道你不止一个人在调查我们。""我什么都没有。""是吗？"张三掏出手机，
播放了一段录音。李明听到自己的声音："他们威胁我了，说要对我家人下手。
你说的反击机会在哪里？"然后是苏雨的声音："这里面有他们犯罪的证据，
包括之前那些失踪案件的真相。"李明的脸色瞬间煞白，他们的对话全被录音了。"窃听器？
"苏雨也变了脸色。"从昨晚开始，李明的手机就被我们控制了。"张三看着李明，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一个外卖员的忠诚？"李明感觉被当头棒喝，
他完全成了这些人手里的棋子。"现在，把证据交出来，
否则..."张三对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
一个瘦弱的年轻男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苏楠，
你还认得你弟弟吗？"张三冷笑道，"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随时可能...""住手！
"苏雨眼中涌出泪水，"我给你们，都给你们！"她从包里拿出那部手机，正要递给张三时，
远处传来警笛声。张三的脸色瞬间变了："警察？你报警了？""不是我！"苏雨也很惊讶。
几个大汉立刻紧张起来，有人掏出了武器。"老大，怎么办？"张三看了看四周，
又看了看手里的对讲机："撤退！""那他们两个怎么办？""带走！"李明想要逃跑，
但立刻被两个大汉控制住。苏雨也被抓住了。警车越来越近，
张三他们显然没想到警察会来得这么快。"快走！从后山撤退！"张三下令道。
几个人拖着李明和苏雨朝公园后山跑去。李明努力挣扎，但根本无济于事。跑了大概十分钟，
他们来到一处废弃的建筑工地。几辆摩托车停在那里，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撤退路线。
"你们两个上车。"张三指着其中两辆摩托车说。"我不会骑摩托车！"李明大声说。
"那就坐后座。"张三把李明推到一辆摩托车后面，"记住，别想跳车，这里到处都是山路，
摔下去就是死路一条。"李明被迫坐在摩托车后座，紧紧抱着前面那个人的腰。
摩托车启动了，在山路上飞驰。风很大，李明睁不开眼睛。
他只能感觉到摩托车在不断地转弯，上坡，下坡。大概开了半个小时，摩托车停了下来。
李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山谷里。四周都是山，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外面。
山谷里有几栋简易建筑，看起来像个隐蔽的基地。"到了。"张三从另一辆摩托车上下来，
"欢迎来到我们的大本营。"李明和苏雨被推进其中一栋建筑。里面改造成了临时监狱，
有几个铁笼子，其中一个笼子里关着一个年轻男人。"苏楠！"苏雨看到那个男人，
立刻冲了过去。那正是视频里的那个病人，苏雨的弟弟。不过现在他的状态比视频里好一些，
至少能坐起来。"姐姐？你怎么也被抓来了？"苏楠虚弱地说道。"我来救你。
"苏雨握着弟弟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很感人的重逢。"张三走过来，
"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苏雨，你的证据呢？""我已经给你了。""那只是一部分，
我知道你还有备份。"张三的耐心明显用完了，"说，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些事？
"苏雨咬着牙不说话。张三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大汉走向苏楠的笼子。"等等！
"苏雨大声说，"我说！""早这样不就行了。"张三笑了，"说吧，还有谁？
""只有我一个人在调查，没有其他人。""撒谎。"张三摇摇头，"李明，你来告诉我，
她还联系过谁？"李明看了看苏雨，又看了看笼子里的苏楠，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外卖员。""看来你们都很有骨气。"张三掏出手机，
"那就让你们看看不配合的后果。"他播放了一段视频，
李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建，那个失踪的网约车司机。视频里的王建遍体鳞伤，
正在求饶。"王建师傅跟你们一样有骨气，结果..."张三关掉视频，
"现在轮到你们选择了。"第五章山谷里的夜晚特别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李明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笼子里，苏雨在另一个笼子里，她的弟弟苏楠在最里面。
张三他们在外面的建筑里开会，偶尔传来争吵声。"姐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苏楠虚弱地说道。"别这么说，我是你姐姐，保护你是应该的。
"苏雨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坚强，"你的病情怎么样？""还是老样子，需要那种进口药。
但他们说，只有你配合，才会给我治疗。"李明听着姐弟俩的对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安全。"李明。"苏雨轻声叫他，"你后悔了吗？
""后悔什么？""后悔卷入这件事。"李明想了想："说不后悔是假的，
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这样做。""为什么？""因为如果我们不反抗，
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像王建师傅，像你弟弟，像那些失踪的人。"李明握紧拳头，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作恶。"苏雨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没告诉你。""什么秘密？""我不是一个人在调查他们，
我还有个同伴，叫陈浩，是个记者。我们约定，如果我24小时没有联系他，
他就会把所有资料公布出去。"李明的眼睛亮了："那我们还有希望。
""但前提是我们要坚持到明天晚上。"苏雨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
还有18个小时。"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张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
"睡不着？那正好，我们来聊聊。"张三拖了把椅子坐在笼子前，"我已经查过了，苏雨，
你确实不是一个人在行动。"苏雨的脸色变了。"陈浩，《都市晚报》的记者，
你的大学同学。"张三得意地说，"他现在在我们手里。""你胡说！"苏雨大声反驳，
但声音明显在颤抖。张三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苏雨，不要相信他们！
资料我已经..."录音戛然而止。"陈浩很有骨气，但可惜，他再也不能帮你了。
"张三冷笑道，"现在，你还有什么依靠？"苏雨瘫坐在笼子里，眼中失去了光芒。
李明看着她绝望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愤怒。"你们这些畜生！"他对着张三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