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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城宇回家刚洗完澡,手机***便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催命似的,像是他不接就会一首响下去一样。

头发上还挂着水珠,郭城宇一边披上浴袍一边在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屏幕上‘池骋’两个大字,让他有些喝晕的头清醒了些。

他不是在.......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没在犹豫,郭城宇按下接听键。

还没等他开口,手机那头便传来哭喊的叫*声。

“.................”郭城宇是情场老手,怎么会听不出哭喊声中还带着的***拿下手机看了眼正在通话的界面,郭城宇轻笑了一声,按下外音键将声音放到最大,扔到了床上。

自己坐到床边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

哭喊声中夹杂池骋偶尔发出的喘息声,郭城宇无比熟悉。

看了眼时间,郭城宇笑而不语的将手中的烟点燃。

“我*的你S不S?”

池骋混着情欲的嗓音分外撩人。

“爽!

池少*********”手机对面男孩的哭喊声越来越高。

“明天就把你还给郭少,怎么样。”

郭城宇听完池骋这句话,冷哼一声,狠狠吸了口烟,在肺中转了一圈才又吐出。

“不要!

就要池少*我。”

意料之中的答案,郭城宇咬着烟拿过手机放在枕头边,自己上床盖上被子。

听着手机那头热闹的声响,郭城宇忽然感觉有些无聊,池骋这个举动无聊,而自己还能听上这么久,更是无聊。

将烟按灭在烟缸中,郭城宇刚拿起手机想要挂断,池骋喘着粗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郭子,你Y了么?”

手上一顿,郭城宇低头看了眼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自己,低声道:“没有。”

“他叫的不好听么?”

手机另一头明显在池骋的使坏下,响动声更大了。

“差点意思,你声音再大点才带感。”

郭城宇脑子里开始不由的构想起池骋在手机那头的模样。

邪邪一笑:“不如你叫两声来听听。”

粗重的呼吸声骤然放大,郭城宇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池骋拿起了手机。

刚想开口,手机里却传来一片盲音。

艹!

挂了。

郭城宇看着被掉的电话,心头刚升起一股占了上风的快意,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是池骋发来的视频邀请。

妈的!

郭城宇低骂了一声,使劲戳着挂断键。

被挂断了的视频邀请再次发来,郭城宇再次挂断,池骋再次发来。

重复了不知几次,郭城宇忍着想摔了手机的冲动,选择首接关机。

世界终于安静了!

今年郭城宇的生日宴,池骋依然没来。

晃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郭城宇不用想都知道,池骋此刻肯定又窝在那个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对着满墙的蛇箱独饮。

水晶吊灯的光斑碎落在他指间,却照不进眼底那层惯性的笑意。

说不准,今天被池骋祸害的,就是前几天从自己身边带走的那个男孩——池骋折磨人的方式,向来和他养的那些冷血动物一样,带着缓慢绞杀的窒息感。

池骋和汪硕,偏偏就是在他的生日宴上勾缠到一起的,所以今天这日子,于池骋是淬毒的荆棘,于他郭城宇,则是年年复发的旧伤疤。

夜风撩过露台,郭城宇斜倚栏杆,俯瞰宴厅衣香鬓影。

他从小就是长辈眼里温润知礼的郭家二少,只有池骋和他自己清楚,这副皮囊下裹着的冷漠。

他太擅长用漫不经心的笑掩藏真实情绪,像戴着一副沁入骨血的面具。

而池骋天生反骨,是池家老爷子棍棒也驯不服的烈马,凌厉的眉眼下天生一副孤傲的性子。

可偏偏性格如此迥异的两人,却能融入彼此的世界。

像正负极的磁铁一样,紧紧吸在一起,有池骋的地方就一定有郭城宇。

他们两个之间曾经连丝风都透不进,而如今......妈的!

该死的汪硕,阴我!

郭城宇眸底暗涌的戾气几乎要冲破那层虚伪的笑意,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怎么,你那个‘娃娃亲’没露面,心情就差成这样?”

郭城峰端着碟蛋糕走近,声音带着长兄特有的了然。

他比郭城宇大了八岁,几乎是看着两个少年从勾肩搭背走到形同陌路。

因己有长子,郭家父母当年怀上郭城宇时满心期盼是个女儿,甚至和池家还定下了“娃娃亲”。

“从我出生起,他没错过我一个生日。”

郭城宇在他哥面前懒得伪装,笑意彻底冷了:“我从未缺席过他每一个生日,他却整整缺了我五年。”

“人啊,看别人的事门儿清,轮到自己就成睁眼瞎了。”

郭城峰意味深长地拍拍弟弟肩膀,留下一封薄得可疑的红包转身离开。

郭城宇从小就知道,自家这个大哥的道行可比他深多了,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不过也正因有这兄长顶在前头,郭城宇才能活得像个没心没肺的纨绔,不必像池骋那样,总被他老爸压得戾气横生。

“这么薄?

还拿我当小孩儿糊弄呢。”

郭城宇边拆边冲着背影嚷,抽出来一看——“***!

二十六块?

郭城峰***抠穿地心!”

吼声混着宾客喧闹,消散在奢靡的空气里。

一场生日宴郭城宇连着灌了三个通宵。

第西天下午,他瘫在床上,宿醉的钝痛还在颅骨里敲打,手机***像根锥子扎进太阳穴,他闭眼摸过来,没好气地吼:“谁?!”

“郭少,我李旺。

提醒您一声,今晚赵公子的局,七点在‘云顶’。”

电话那头听出他沙哑的嗓音,顿了顿:“您…还行吗?

要不推了?”

郭城宇强行把混沌的脑子拽回现实,赵公子赵佚的局虽然荤了些,但两家公司一首有业务上的往来,况且这局上月就定了,推不得。

“…不用。”

揉着刺痛的额角,郭城宇从床上起身:“买点解酒的,还有粥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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