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妻子出轨的证据，争执中失手打了她一巴掌。我那上小学的儿子竟拿出手机拍下全程，

兴奋地对他妈说：“妈，我拍下来了！”她拿着视频发朋友圈，污蔑我家暴，

让我被公司开除、亲人唾骂。一夜之间，我从一个丈夫、父亲，变成了人人喊打的畜生。

看着他们母子俩的笑脸，我发誓要让他们付出代价！1邝志远推开家门，屋里没开灯。

柯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都没抬。邝小阳在写作业，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饭在桌上。

柯雯说，语气像在跟空气说话。邝志远放下包，去厨房盛饭。菜是冷的，但他没热，

直接吃。今天发工资了吧？柯雯突然问。嗯。邝志远掏出信封，递过去。柯雯拆开，

皱眉怎么又少了？公司效益不好，降薪了。废物。柯雯把信封扔桌上，

别人家男人越赚越多，就你越活越回去。邝志远没吭声，继续吃饭。

邝小阳突然抬头爸，我们班明天要交补习费。多少？五百。

邝志远顿了顿我明天给你。柯雯冷笑你拿什么给？卡里就剩两百。

邝志远低头我找同事借。借？丢不丢人？柯雯站起来，拿起包我出去一趟。

门砰地关上。邝小阳看着他，眼神像在看一条狗。爸，你真的很没用。

邝志远手抖了一下，没说话。吃完饭，他收拾碗筷，发现柯雯手机忘带了。屏幕亮起，

一条消息弹出来——宝贝，今晚老地方？邝志远盯着那条消息，手指发僵。

邝小阳走过来，看了一眼，撇嘴我妈的事，你少管。邝志远抬头你知道？

邝小阳笑知道啊，那叔叔比你强多了。邝志远站在原地，感觉血往头上冲。柯雯回来了，

心情很好，甚至对邝志远笑了。小阳，来试新衣服！邝小阳跑过去，

柯雯拿出一件名牌外套，邝志远认出来，至少两千。哪来的钱？他问。

柯雯瞥他关你屁事。邝小阳穿上外套，冲他笑爸，好看吗？

这是邝小阳今晚第一次对他笑。邝志远知道，只是因为柯雯心情好。孩子是他的晴雨表。

而他的家，早就烂透了。2邝志远早上起来的时候，柯雯已经出门了。桌上没留早饭，

邝小阳的房门关着，里面传来游戏音效。他敲了敲门，没回应，只好自己热了昨晚的剩饭，

随便扒了两口。刚到公司，领导就把他叫进办公室。老邝，最近公司压力大，

你这个月的绩效还得再扣点。邝志远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扣多少？

百分之二十吧。他算了下，扣完连房贷都不够。但他说不出话，只能点头。中午吃饭，

同事老刘凑过来。听说你老婆挺漂亮的？邝志远没吭声。

老刘压低声音我昨天在凯悦酒店门口看见她了，跟个男的一起。邝志远的筷子停了。

你看错了吧。老刘拍拍他肩膀兄弟，长点心。下午邝志远请了假，

直接去邝小阳的学校。孩子正在操场和同学打闹，看见他，脸一下子拉下来。你来干嘛？

接你放学。不用，我妈说了，以后她接。邝志远蹲下来，尽量让声音柔和点小阳，

爸带你去吃肯德基？邝小阳撇嘴我妈说那是垃圾食品。那你想吃什么？

我妈说了，你请的饭都不干净。邝志远胸口发闷，但还是挤出笑那爸陪你写作业？

邝小阳突然笑了，但不是开心的笑，是那种带着嘲弄的笑。你连我作业是啥都不知道吧？

邝志远僵住了。邝小阳转身跑***室，背影瘦小，但一点留恋都没有。晚上柯雯回来得早，

心情不错，甚至主动跟邝志远说了两句话。邝小阳立刻凑过去，黏着她问东问西，

完全不像白天对他那样冷漠。邝志远坐在沙发上，看着母子俩有说有笑，自己像个外人。

小阳，去洗澡。柯雯拍拍孩子脑袋。邝小阳蹦蹦跳跳去了浴室，柯雯拿起手机，

嘴角带笑。邝志远瞟了一眼，又是那个号码。谁啊？他问。柯雯头都没抬朋友。

什么朋友？柯雯终于抬头，眼神冷得像冰你管得着吗？邝志远不说话了。

邝小阳洗完澡出来，柯雯帮他擦头发，温柔得不像话。邝志远想过去帮忙，刚伸手，

邝小阳就躲开。不用你。柯雯笑出声听见没？不用你。邝志远收回手，站在旁边，

像个傻子。睡觉前，邝志远鼓起勇气，推开邝小阳的房门。孩子正在玩手机，看见他，

立刻把屏幕锁了。爸，你进来干嘛？爸想跟你聊聊。聊什么？邝志远坐在床边，

嗓子发***是不是……讨厌爸？邝小阳眨眨眼我妈说，你挣得少，还没本事，

让我别学你。邝志远呼吸一滞。她还说什么了？她说你窝囊，要不是为了我，

早跟你离婚了。邝志远手指发抖，但声音还算稳那你觉得爸怎么样？

邝小阳想了想你确实挺没用的。邝志远站起身，没再说话，轻轻关上门。回到卧室，

柯雯已经睡了，手机放在床头。邝志远盯着它，脑子里全是老刘那句话——跟个男的一起

。他拿起手机，指纹解锁没开，但锁屏上又弹出一条消息——明天晚上，别迟到。

发信人叫陈哥。邝志远放下手机，躺回床上，睁着眼到天亮。3邝志远请了一天假，

蹲在小区门口。下午四点，柯雯出来了，穿着那件他买不起的连衣裙，高跟鞋踩得咔咔响。

她没开车，直接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邝志远跟了上去。出租车停在凯悦酒店，柯雯下车，

门口有个男人等着，西装笔挺，手腕上的表在太阳底下反光。柯雯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两人一起进了酒店。邝志远坐在马路对面，抽了半包烟。晚上九点，柯雯回来了，

头发有点乱，口红淡了不少。她哼着歌开门，看见邝志远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

今天这么早？邝志远抬头去哪了？逛街。和谁？柯雯放下包，

语气不耐烦朋友，怎么了？邝志远站起来，把手机拍在桌上，

屏幕上是他在酒店门口拍的照片。柯雯看了一眼，脸色变了，但很快冷笑一声。跟踪我？

你真有出息。他是谁？客户。客户需要开房谈？柯雯突然抓起杯子砸过来，

邝志远没躲，热水泼了一身。对，就是开房，怎么了？你有本事离婚啊！

邝小阳从房间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手机，镜头对着他们。邝志远盯着柯雯我哪对不起你了？

柯雯嗤笑你连问这话的资格都没有。邝志远抬手给了她一耳光。柯雯被打得踉跄一步，

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邝小阳冲出来，举起手机妈，我拍下来了！柯雯突然笑了，

指着邝志远你完了。邝志远看着邝小阳，孩子眼里全是兴奋，像等着看戏。小阳，

删了。邝小阳摇头我妈说了，你这种人就该曝光。柯雯拿起手机，快速按了几下，

然后冲邝志远晃了晃屏幕——家暴男真恶心，大家看看。配图是他打她的瞬间，

还有一张他颓然坐在沙发上的照片。邝志远伸手去抢，柯雯尖叫一声你还想打？

邝小阳挡在她前面，眼神凶狠滚开！邝志远的手僵在半空，最后慢慢放下。

柯雯拉着邝小阳进了卧室，砰地关上门。邝志远站在客厅，听见她在里面打电话——对，

他打我……我要报警……还有视频……邝志远走到阳台，点了根烟。手机开始震动，

同事老刘发来消息——老邝，你老婆朋友圈发的是啥啊？接着是领导——小邝，

家事别闹到网上，影响不好。最后是他爸——丢人现眼的东西！邝志远把烟掐灭，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里面传来柯雯的笑声，还有邝小阳的附和。他拿起外套，

出了门。街上人很多，没人注意他。邝志远走到河边，站了很久。手机一直在震，

全是骂他的消息。柯雯又更新了朋友圈——这种男人就该死。底下几十条评论，

全是支持雯姐离婚吧保护好自己和孩子。邝志远关掉手机，坐在河边，

直到天亮。4邝志远回公司的时候，前台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像看垃圾。

办公室里原本嗡嗡的说话声在他进门时突然停了，所有人都低头假装忙自己的事。

领导把他叫进会议室，关上门。小邝啊，公司最近在优化人员结构。领导搓着手，

你家里出了这种事，影响很不好。邝志远盯着办公桌的裂缝：要开除我？

不是开除，是协商离职。领导推过来一份文件，补偿金按N+1算。

邝志远没动笔：我房贷还有二十年。那是你的私事。领导把钢笔往他面前推了推，

签了吧，别闹得太难看。邝志远签完字出来，发现办公桌已经被人收拾好了。

纸箱里装着相框，是去年公司旅游拍的合照，柯雯和邝小阳站在他旁边，三个人都在笑。

他抱着纸箱坐地铁回家，车厢里有人认出他，举着手机***。家门口贴着物业通知，

说接到业主投诉，要求他注意家庭和谐。邝志远撕掉通知，

钥匙***锁孔转了半天才发现门锁换了。他敲门，里面传来邝小阳的声音：谁啊？

是我。脚步声远了，过一会儿柯雯隔着门说：滚吧，这房子我爸妈买的，没你的份。

邝志远踹了一脚门：让我拿衣服。扔楼道了。消防通道里果然堆着几个垃圾袋，

装着他的衬衫、***和剃须刀。最上面压着结婚照，玻璃框碎了，柯雯的脸被马克笔涂黑。

邝志远坐在楼梯上翻通讯录，拨通大学同学王建国的电话。建国，能借我点钱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老邝啊...我媳妇刚生孩子，手头紧。第二个电话打给表弟。

哥，不是我不帮你，舅妈说了，谁借钱给你就是跟她作对。邝志远翻到最后一个号码，

是他爸。爸...你还知道打电话？父亲的声音像刀子，打女人的废物，

我们老邝家没你这种儿子！电话挂断了。邝志远在快捷酒店住了三天，钱花完了。

他拖着行李箱去网吧包夜，刷到柯雯新发的抖音。视频里邝小阳穿着新球鞋，

对着镜头说：谢谢陈叔叔送我生日礼物！背景里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揉了揉邝小阳的头发，

柯雯的笑声从画外传来。评论区都在夸好幸福的母子离开渣男是对的。凌晨四点，

邝志远走出网吧。天开始下雨，他站在便利店屋檐下，看着玻璃窗里的关东煮冒热气。

店员是个年轻女孩，犹豫着递给他一串鱼丸：送你吃的。邝志远摇头，

拖着箱子走进雨里。邝小阳的班主任打电话来：邝先生，您儿子在学校打人了。

邝志远赶到学校时，看见邝小阳翘着二郎腿坐在教导处，脸上带着笑。为什么打同学？

邝志远问。邝小阳玩着新手机：他说我爸是窝囊废。邝志远心跳突然加快。然后呢？

我告诉他，你说得对。邝小阳抬头，眼神和柯雯一模一样，但我妈现在男朋友牛逼啊，

你再敢说我试试？教导主任的表情很精彩。邝志远站起来：我没这样的儿子。

他走出校门时，听见邝小阳在后面喊：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爸！雨下得更大了。

5邝志远在城中村租了间地下室，四百块一个月。床垫发霉，厕所堵了，

水龙头拧到最大也只能滴出水。房东是个老太婆，收钱的时候捏着鼻子，

说家暴男住过的房子以后不好租。他白天送外卖，晚上代驾。有次在KTV门口等单，

看见柯雯和那个陈哥搂着出来。柯雯穿着亮片裙，醉得站不稳。陈哥的手伸进她衣服里摸，

她咯咯笑。邝志远坐在车里，手指把方向盘抓得发白。系统派了单，是个喝多的老板。

那人一上车就吐了，邝志远擦车擦到凌晨三点。银行卡余额剩六百二。他算了算，

再干半个月才能凑够下季度房租。邝小阳生日那天，邝志远买了双打折的运动鞋，

蹲在学校门口等。放学铃响，孩子们涌出来。邝小阳走在最后，穿着崭新的名牌外套，

和几个男生打闹。小阳。邝志远喊他。邝小阳回头，笑容立刻没了。干嘛？

邝志远递过鞋盒：生日快乐。邝小阳没接：我妈说了，别收你东西。就拿着吧。

不要。邝小阳后退一步，你这鞋是假货吧？旁边男生起哄：家暴男的儿子！

邝小阳突然冲上去打那个男生：闭嘴！我妈现在男朋友开宝马！老师过来拉架，

邝志远站在原地，鞋盒掉在地上。晚上他接到柯雯电话：别再骚扰我儿子。

邝志远听着电话那头的音乐声：你们在庆祝？对啊，陈哥包了旋转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