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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耳光,***辣地甩在我脸上。我,大梁长公主李朝央,

被我那温润如玉的驸马爷——裴九夜,堵在了床上。我的身边,

还躺着我那位相貌俊美的“奸夫”。“殿下,您可知错?”裴九夜的声音很轻,

像春风拂过柳梢,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结着千年不化的寒冰。我捂着脸,

脑子里一片混沌。我不是正在博物馆整理出土的汉代金器吗?

怎么会穿成这个声名狼藉、私生活放荡到人尽皆知的长公主?

床上的“奸夫”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看着裴九夜,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身姿清瘦,气质斐然,宛如画中谪仙。史书上记载,

这位驸马出身前朝世家,才貌双全,是京城无数贵女的梦中情人,

却被先帝强行指婚给了原主这个草包公主,受尽了屈辱。京城里的人都说,

长公主府的绿帽子,能摞起来捅破天。我,一个现代历史学博士,

开局就接了这么个地狱难度的盘。“驸马……”我刚一开口,嗓子干得像砂纸。

裴九夜却笑了。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顶帽子。那帽子是“奸夫”的,用金丝编成,

上面竟然还丧心病狂地嵌满了圆润的东珠。好一顶华贵无比的绿帽。我当着满府下人的面,

亲手给我那名满京华的夫君,戴上了这顶价值连城的绿帽。我深吸一口气,

正准备用我三寸不烂之舌垂死挣扎一下,却看到了一生难忘的景象。那跪在地上的“奸夫”,

竟像条狗一样,匍匐着爬到裴九夜的脚边,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混杂着恐惧和狂热的眼神,

亲吻着他的靴尖。“主子,”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奴才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2“主子?”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被我戴了无数顶绿帽、全京城都公认的“第一怨夫”裴九夜,

竟然是这个奸夫的“主子”?这是什么神展开?裴九夜没有看地上的男人,他的目光,

像两把淬了毒的冰锥,死死地钉在我的脸上。他缓缓地,将那顶镶满东珠的金丝绿帽,

戴在了我的头上。动作轻柔,却充满了极致的侮辱。“殿下,”他笑得越发温润,

眼底的寒意却能将人冻成冰雕,“这顶帽子,您戴着,真好看。”满屋的下人,

全都死死地低着头,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偌大的寝殿,安静得像一座坟墓。我头皮发麻。

完了。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家庭伦理剧了,这是恐怖悬疑片。这个裴九夜,

绝对不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温润君子。他是一条蛰伏在我身边的毒蛇,一条我,或者说原主,

从未发现过的毒蛇。“拉下去。”裴九夜淡淡地开口,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割了舌头,做成花肥。”“不!主子饶命!公主救我!”地上的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立刻有两个黑衣人从阴影里窜出,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去。惨叫声戛然而止。我知道,

他活不成了。裴九夜挥了挥手,所有下人都无声地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关上了殿门。现在,

这个巨大的牢笼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

月白色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在地面上漾开一圈圈冰冷的涟漪。我下意识地往床角缩去,

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墙壁。“殿下,怕了?”他坐在床沿,伸手抚上我的脸颊。

他的指尖很凉,像一块上好的寒玉,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是李朝央,不是那个脑子里只有草的草包公主。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冷静。

“驸马爷说笑了。”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我御下不严,让驸马爷受委屈了。

你想怎么处置他,都是应该的。”“处置他?”裴九夜轻笑一声,手指顺着我的脸颊,

缓缓滑到我的脖颈,那冰凉的触感,像蛇信子一样舔舐着我的皮肤,“殿下,

您是不是搞错了?他,不过是我送给您的一个玩意儿。您玩得……还尽兴吗?”我的心脏,

瞬间沉到了谷底。奸夫是他安排的。捉奸是他设计的。从头到尾,

我就是他掌心里的一个玩偶,被他肆意摆布。他到底想干什么?“裴九夜,”我看着他,

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到底是谁?”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深得像一潭不见底的旋涡,要将我的灵魂都吸进去。3“我是谁?”裴九夜的指尖,

轻轻摩挲着我颈侧的动脉,仿佛在感受着血液的每一次搏动,“我是您的夫君,

是大梁的长公主驸马,裴九夜啊。”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张温润如玉的皮囊之下,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恶鬼。“殿下,”他忽然凑近,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您玩了这么久,

是不是也该……尽一尽为***的本分了?”我瞳孔猛地一缩:“你什么意思?

”“嘶啦——”一声裂帛的脆响。我胸前的衣襟,被他毫不留情地撕开,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裴九夜!你放肆!”我惊怒交加,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手腕,

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扣住,死死地按在头顶。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根本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清瘦。男女之间悬殊的力量差距,让我感到一阵绝望。“放肆?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是***裸的、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恨意。是的,是恨意。

我看得清清楚楚。“殿下,您在外面养了多少个男人,我都可以不管。”他的唇,

几乎贴着我的唇,声音喑哑,像恶魔的低语,“但是,您的肚子,必须是干净的。

”“因为……”“您该怀上我的种了。”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目的。他不是要杀我,

也不是要报复我出轨。他要的,是更可怕的东西。他要一个流着他和李氏皇族血脉的孩子。

一个可以被他控制的、未来的傀G。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你做梦!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像被铁钳箍住,动弹不得。“是不是做梦,殿下很快就知道了。

”他轻笑一声,另一只手,开始粗暴地撕扯我身上剩下的衣物。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

让我控制不住地颤抖。屈辱、恐惧、愤怒……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被这头恶鬼彻底撕碎的时候。“咚咚咚!”殿外,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长公主殿下!陛下急召!请您立刻入宫!

”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福安的声音。皇帝?

我那个懦弱无能、被我这个姐姐常年压制的便宜弟弟?他这时候找***什么?

裴九夜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温润的模样。

他松开我,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替我拉了拉那件被他撕破的衣袍,遮住我***的肌肤。

“看来,是臣的不是了,打扰了殿下的雅兴。”他朝我行了一礼,姿态优雅,

仿佛刚才那个试图***我的禽兽,根本不是他。“只是……”他直起身,看着我,

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异的警告,“殿下,今晚的游戏,还没结束。臣,在府里等您回来。

”等我回来,继续这个未完的“游戏”。我抓紧衣襟,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手心一片冰凉。我知道,从皇宫回来,我将要面对的,是比死更可怕的折磨。不行,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想办法,在见到皇帝之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必须找到,

能和裴九夜这头恶鬼抗衡的资本!4我用最快的速度换好宫装,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惨白,

嘴唇被咬得毫无血色,眼神却冷得像冰。李朝央,你可是历史系的博士,

专攻的就是权谋心计。你不能慌。去皇宫的路上,我坐在轿子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分析眼前的局势。第一,裴九夜绝不是善类,他蛰伏在我身边,所图甚大。

他要我怀上他的孩子,极有可能是想通过血脉,来干预甚至掌控大梁的皇权。第二,

原主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除了放荡和跋扈,一无是处。我在宫中,

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盟友。第三,皇帝弟弟李朝顕,虽然懦弱,但生在皇家,

疑心病是天生的。他突然急召我,绝非小事。这很有可能,也是裴九夜计划中的一环。

我现在的处境,是内有恶狼,外有猛虎,腹背受敌。唯一的突破口,或许就在皇帝身上。

进了宫,大太监福安引着我,一路到了御书房。“皇姐来了。”李朝顕坐在龙椅上,看到我,

眼神有些躲闪。他今年才十七岁,龙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陛下深夜急召,

所为何事?”我开门见山。“这个……”李朝顕看了一眼旁边的福安,欲言又止。

福安立刻会意,躬身退了出去。御书房里,只剩下我们姐弟二人。“皇姐,

”李朝顕终于鼓起勇气,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份奏折,“你看这个。

”我接过奏折,打开一看,瞳孔猛地一缩。是弹劾我的。罪名有三:一,秽乱宫闱,

德行有亏;二,骄奢淫逸,耗空国库;三,结交外臣,意图谋反。前两条,

是原主干的混账事,我认。但这第三条,意图谋反,简直是诛心之论!奏折的末尾,

联名上奏的,是御史大夫张承,以及他手下的一众言官。“这是裴九夜的手笔。

”我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判断。只有他,有这个动机和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煽动这么多言官来攻击我。他想干什么?先用捉奸的事败坏我的名声,

再用朝堂的力量来打压我,让我彻底孤立无援,成为他掌心里的玩物?“皇姐,朕知道,

这第三条是假的。”李朝顕看着我,声音有些发虚,“可是……张大人他们,言之凿凿,

还说……还说有证人。”“证人?”我冷笑一声,“什么证人?

”“是……是您之前宠幸过的那个……伶人,卫青。”卫青!

那个被裴九夜拖下去“做花肥”的奸夫!好一招借刀杀人,死无对证!裴九夜,

你算得可真够精的!“陛下,你信他们,还是信我?”我直视着李朝顕的眼睛。

“我……我自然是信皇姐的。”他被我看得有些心虚,“可是,朝堂之上,

悠悠众口……皇姐,要不,您最近就先在公主府里禁足,避一避风头?”禁足?

这恐怕才是裴九夜的最终目的。只要我被禁足,就彻底成了他笼中的金丝雀,任他宰割。

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得逞!“陛下,”我忽然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眼眶瞬间就红了,

“臣妹知道,这些年,是臣妹太过骄纵,让陛下为难了。”李朝顕看到我这样,

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皇姐,你别这样……”“陛下,您还记得吗?母后临终前,

是怎么嘱咐臣妹的?”我声音哽咽,开始打感情牌,“母后说,让臣妹一定要好好辅佐您,

守护好我们李家的江山。这么多年,臣妹就算有千般不是,可对陛下的这颗心,

对大梁的这颗心,是天地可鉴的啊!”“皇姐……”李朝顕的眼圈也红了。他自幼丧母,

是我这个姐姐一手带大,虽然原主对他很苛刻,但这份姐弟情分,是刻在骨子里的。

“张承他们,不过是裴九夜的马前卒!”我话锋一转,变得凌厉起来,

“他们今天能用莫须有的罪名来诬陷我,明天就能用同样的手段来构陷您!他们的目的,

不是我,是您***底下这张龙椅啊,陛下!”这句话,像一根针,

狠狠地扎在了李朝顕最敏感的神经上。他最怕的,就是别人觊觎他的皇位。

“那……那依皇姐之见,该当如何?”他果然上钩了。我看着他,缓缓地吐出四个字。

“引蛇出洞。”5“引蛇出洞?”李朝顕一脸困惑。“对。”我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

“陛下,你明日早朝,就准了张承的奏请,下旨将我禁足于公主府。但是,

要加一条——收回我参政议政之权,府中一切事务,皆由驸马裴九夜代为掌管。”“什么?

”李朝顕大惊失色,“皇姐,你疯了?这不是正中他下怀吗?把权力都交给他,

那我们岂不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打断他,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陛下,裴九夜这条毒蛇,藏得太深了。我们不知道他的底牌,也不知道他的党羽有多少。

只有让他以为自己得逞了,放松了警惕,他才会露出马脚。”“我将权力交给他,

就是将一块巨大的肥肉,吊在他眼前。他想吃,就必须动用他藏在暗处的势力。到时候,

谁是他的人,谁在帮他做事,我们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这……”李朝顕还是有些犹豫。

“陛下,你想想,我被禁足,他大权在握,最高兴的人是谁?”我循循善诱。

“是……是他自己?”“不,是他背后,那些真正想看我李家江山大乱的人!

”我斩钉截铁地说,“裴九夜,不过是他们推到台前的一颗棋子。他现在看似风光,

实则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他拿了我这个长公主的权,就必须做出成绩来给他的主子们看。

做得好,功高震主,他背后的势力会忌惮他。做得不好,他就是个废物,会被立刻抛弃。

”“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而我们,只需要在暗中,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收集证据,

然后……”我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一网打尽。”李朝顕听得目瞪口呆,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崇拜。他从未见过如此冷静、如此有谋略的皇姐。“好!

就按皇姐说的办!”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紧紧握住了我的手,“皇姐,这次,我们姐弟同心,

定要将这些乱臣贼子,一举铲除!”看着他那副被我煽动得热血沸腾的样子,

我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第一步,稳住皇帝,成功。回到公主府,天已经蒙蒙亮。

裴九夜正坐在前厅喝茶,仿佛一夜未睡,专门在等我。“殿下回来了。”他放下茶杯,

朝我微微一笑,“不知陛下,是如何处置殿下的?”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心中冷笑,

面上却装出一副失魂落魄、万念俱灰的样子。“本宫……被禁足了。

”我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从今日起,府中事务,皆由你掌管。”裴九夜的眼中,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他走到我身边,扶住我的肩膀,

柔声安慰道:“殿下不必忧心,有臣在,定会为殿下周旋。您只需在府中,安心休养便是。

”“休养?”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裴九夜,我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

”“怎么会呢?”他伸手,替我拭去眼角的泪珠,

动作温柔得像一个真正的、爱护妻子的丈夫,“只要殿下乖乖听话,为臣……生下一个孩子。

臣保证,您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他的话,像毒蛇的信子,

再次舔舐着我的神经。我看着他,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裴九夜,你别这样……我怕……”我的示弱,

似乎让他非常满意。他俯下身,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冰冷的吻。“不怕。从今天起,您的一切,

都由我来守护。”守护?不,是监视,是囚禁。我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冷光。裴九夜,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玩火自焚。6禁足的日子,开始了。

我被彻底软禁在了自己的寝殿,一步都不能踏出。一日三餐,由裴九夜的亲信送来,

并且每一道菜,他都会用银针试过毒后,再让我食用。他不是怕我被毒死,

他是怕我死得太容易。他每天都会来。白天,他会坐在窗边看书,或者处理府中的事务。

他不再伪装,将府中原属于我的势力,用雷霆手段,清洗得干干净净。那些忠于我的老人,

要么被发配,要么……就人间蒸发了。他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地,剪除我的羽翼,

让我变成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我看着他,心里没有愤怒,只有冰冷的算计。

他越是急于清除我的势力,就越是说明,他自己的根基,并不稳固。晚上,

他会睡在我的床上。他没有再碰我,只是像一头守护着自己领地的野兽,睡在我身边。

他睡得很浅,只要我稍有异动,他就会立刻惊醒,用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们像两只互相戒备的刺猬,在同一张床上,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我表面上,

扮演着一个被现实击垮、彻底认命的女人。我变得沉默、顺从,甚至会主动讨好他。

我会为他研墨,会为他抚琴,会在他疲惫的时候,为他按揉太阳穴。我的顺从,

让裴九夜很受用。他看我的眼神,渐渐地,少了一丝戒备,

多了一丝……真正的、属于男人的占有欲。他开始允许我,在他的书房里看书。

这正是我想要的。他的书房,就是他的指挥中心。里面,有他与外界联系的所有秘密。

我借着看书的机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切。我发现,他每隔三天,

就会收到一封来自“江南织造府”的密信。信上的内容,都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写成,

需要用特制的香薰,才能显现出来。我还发现,他书房里,有一盆看似普通的兰花,

但那花盆的底座,却可以转动。每转动一次,都会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这些,都是他与外界党羽联系的方式。我将这一切,都默记在心,

然后通过一个我早就收买的、负责打扫的哑巴小丫鬟,

用最原始的方式——在衣物的缝线里藏纸条,将消息传递了出去。纸条的终点,

是皇帝李朝顕的御书房。一张大网,正在裴九夜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张开。这天,

裴九夜的心情似乎很好。江南传来消息,他安排的人,已经成功地策反了主管漕运的盐铁使。

这意味着,他几乎掌控了大梁一半的经济命脉。晚上,他甚至破天荒地,让下人准备了酒菜,

要与我对饮。“殿下,”他举起酒杯,桃花眼里漾着一丝笑意,“为我们……未来的孩子,

干一杯。”我看着他,也举起酒杯,笑靥如花。“好啊。”酒过三巡,他的眼神,

开始变得迷离。他看着我,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占有,而是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有迷恋,有挣扎,甚至还有……一丝痛苦。“朝央……”他忽然伸手,抚上我的脸颊,

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而不是“殿下”。“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

很像……很像一个人。”我心中一动:“谁?”“一个……故人。”他收回手,端起酒杯,

一饮而尽,喉结滚动,说不出的性感。就在我以为,能从他嘴里,

套出一些关于他过去秘密的时候。书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的心腹,林风,

神色慌张地敲响了门。“主子!不好了!南境急报!镇南王……反了!”7“镇南王反了?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巨浪。裴九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眼中的那丝醉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杀意。“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一个时辰前。”林风的声音都在发抖,“镇南王以‘清君侧,诛驸马’为名,

起兵十万,正朝京城而来!沿途州县,望风而降!最多不出十日,便可兵临城下!

”“清君侧,诛驸马……”裴九夜重复着这六个字,忽然冷笑起来,“好一个镇南王,

好一个李家忠犬。”我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镇南王,是我李氏皇族最忠诚的藩王,

手握重兵,镇守南境数十年。他怎么会突然造反?而且,矛头直指裴九夜?这绝对不是巧合。

这是我那便宜弟弟,李朝顕的手笔!是我失算了。我以为他只是懦弱,没想到,

他比我想象的,更有野心,也更沉不住气。我让他“引蛇出洞”,他却直接放了一把火,

想把蛇和房子,一起烧了!他这是想借镇南王的手,除掉裴九夜,然后再以“平叛”之功,

收回兵权,彻底巩固他的皇位。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可他有没有想过,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一旦处理不好,大梁将陷入内战,国之将覆!“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林风焦急地问。

裴九夜没有回答,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深邃,像是在重新评估我这个“阶下囚”的价值。

“殿下,”他缓缓开口,“看来,是臣小看您了。这出‘引蛇出洞’,唱得可真精彩。

”他竟然……看穿了我的计划。“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面不改色。“不懂?

”他轻笑一声,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殿下,您这位皇帝弟弟,

可比您想象的,要狠得多。他这一招,不仅是要我的命,也是要……您的命啊。

”“他为什么要我的命?”“因为,您是长公主。只要您活着一天,您就是他皇位上,

最大的一根刺。”裴九夜的声音,像魔鬼的诱惑,“而现在,这根刺,和镇南王这把刀,

合在了一起。您说,他会怎么选?”我心头一寒。我明白了。

李朝顕打着“为姐复仇”的旗号,让镇南王起兵。等镇南王杀了裴九夜,他就会立刻翻脸,

反咬一口,说镇南王和长公主我,早就勾结在一起,意图谋反。届时,他再“大义灭亲”,

将我和镇南王一并诛杀。如此一来,内忧外患,一举尽除。好狠!好毒!我这个便宜弟弟,

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头狼!“裴九夜,”我看着他,第一次,用一种平等的姿态与他对话,

“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哦?”他挑了挑眉,似乎很有兴趣。“你想复仇,

你想夺取李家的江山。而我,想活下去,想掌控自己的命运。”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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